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133節
荊遠圣就是再氣,也不能不給時宴擎面子,抬起的手憤憤地收回了。 這場鬧劇算是暫時結束了。 荊遠圣被氣走,楚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荊延旭反而成了走在最后面的人。 他看了看護著荊謂云的時郁眼神輕蔑。高中生談戀愛,而且還要被一個女孩子護著,他父親居然更看重這樣的人,真是可笑。 荊謂云似有所感,掀了掀眼皮看向荊延旭。 視線相對,空氣間似有硝煙彌漫。 荊謂云低頭看向時郁,輕聲道:“我過去一下。” 時郁抿了抿嘴,掃了眼荊延旭,對這人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直覺告訴她,荊謂云應該是能處理好這件事的,可他剛才突然間的失控,又讓人放心不下來。 最終,時郁還是點了點頭,看到荊謂云和荊延旭走出去以后,在心里問虛影。 “荊謂云剛才為什么會突然失控?” 虛影默了默。 根據數據顯示,荊謂云是一個較為理智的人,應當不會做出當眾暴走的行為。 那么,問題就應該是出在了荊遠圣身上。 荊謂云讀到了荊遠圣的心,而他讀取到的“內容”,導致了他的情緒失控。 合理分析完畢,虛影給出時郁回答,【他生氣了所以失控了。】 時郁:“……” 這個新上任的“統”好沒用。 誰特么看不出來荊謂云生氣啊! ———— 門外。 荊延旭瞥了一眼荊謂云受傷的手,嗤笑一聲,悠悠道:“家丑不可外揚,你倒是會找外人幫忙。” 對荊家來說,荊謂云就是那個家丑,僅此而已。 荊謂云一身兇戾,和荊延旭那種帶著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大少爺截然不同。 “不裝了?” 荊謂云伸手掏出兜里的打火機,“啪嗒”一聲,一簇微弱的火焰燃起,沒點煙,就那么漫不經心的一下下擺弄著火機。 荊延旭有些看不慣他這一身野性難馴的樣子,眉頭皺了皺。 “你就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嗎?時郁隨便怎么胡鬧都行,她是時家大小姐,而你什么都不是,哪天若是真犯了事,沒人會保你。你自己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與其說荊延旭是在嘲諷荊謂云,倒不如說是一種忠告。 他一向看不上荊謂云,壓根沒把人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在意,頂多人前假意客套一下。 也正因如此,荊延旭從未主動找過荊謂云麻煩,不是不討厭,而是驕傲不允許。 太掉價。 荊謂云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后淡淡道:“我和時郁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說著,他掏出什么東西朝荊延旭扔了過去。 荊延旭本能地用手接住,發現那是一張銀行卡,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莫名的,荊謂云覺得有點好笑,楚黎那么一個女強人,教出來的孩子,居然,還挺“單純”的? 剛才他扔過去的如果是打火機呢? 打火機引燃全身的幾率很小,但并不是零。 “給楚黎。” 荊謂云沒有多說,他和荊延旭也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是借個機會還了楚黎當年的情。 他還要和大小姐一起上學呢,渣男自有原配治。 既然荊遠圣想拉他進這場荊楚兩家的爭斗,還想拖時家下水,那他就給楚黎一個可以出手的機會。 ———— 荊謂云剛進門,時郁就迎了上來,把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像是在說,“他們沒欺負你吧?” 少年眼底的戾氣就這么褪了。 他垂下眼眸,用完好的那只手牽起大小姐纖弱的手腕,輕聲道:“疼……” 時郁這才想起荊謂云的手還在流血,手指緊了緊,領著他回了樓上的房間。 她記得,荊謂云房間有藥箱。 ———— 臥室內。 荊謂云坐在床上看著大小姐幫自己處理手上的傷,心里說不出來什么感覺。 傷其實不算嚴重,就是看起來嚇人,實際上都是一些小口子,還不如當初時郁咬他那兩口來得狠。 但大小姐的動作很輕,似怕弄疼他一樣,拿著棉簽一點一點的擦。 荊謂云定睛看著時郁,忽然開口道:“我能抽煙嗎?” 時郁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對的瞬間,跌入他漸深的眼神里。他似在壓抑著什么,黑眸涌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少抽。” 時郁無所謂男生抽煙不抽煙的,這個年紀的男生,總是有種抽煙就是帥氣的心理。說難聽點,就是愛裝比,其實沒幾個真會抽的。 但總抽的話,到底是對身體不好。 荊謂云“嗯”了一聲,摸出打火機,微微低頭點燃。 煙霧繚繞,時郁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只能看到少年線條流暢的下顎,皮膚泛著冷白,看起來有股莫名的涼意。 酒精的味道混著煙味,說不上來是好聞亦或者難聞。 對時郁來說,都一樣,無所謂。 可荊謂云卻在大小姐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下,想要更過分一些。 直到手上的傷處理完,他的視線也沒移開半分,死死追隨。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響起荊遠圣那惡心人的心聲。 什么生米煮成熟飯,最好能讓時郁死心塌地,怎么能讓一個愛玩的大小姐收心? 時郁才十六七,荊遠圣就敢如此在心里編排惡意揣測。即便他心聲中,和大小姐綁在一起的是自己。 荊謂云也覺得惡心。 當初楚黎是楚家的大小姐,怕不是年輕時不小心栽了,才著了荊遠圣的道。 “……大小姐。” 荊謂云眼瞼低垂,聲音發啞沉聲喊她。 時郁俯身摸了摸他的頭。 他明明就坐在床上,卻仿佛陷入了逃不出的黑暗,孤獨的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時郁感覺自己胸腔里塞滿了名為苦澀的情緒。 好疼好疼。 “我不是故意那樣子的,他……” 我只是不想聽到他在心里那么說你,這句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哽在嗓子眼。 荊謂云頓了頓,轉而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大小姐怕血,不是一般的怕。他明明知道的,怎么就沒有控制住。 時郁搖了搖頭。 沒嚇到,她當時更擔心的是荊謂云的狀態。 少年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睫在輕顫著,聲音啞得不像話,“我知道錯了……” 時郁咬了咬嘴唇,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差點沒繃住,眼睛泛了紅。 為什么荊謂云因為別人的話惱怒想要動手,還要認錯啊! 他有什么錯? 憑什么荊謂云要小心翼翼,像個隨時可能被人拋棄的小孩子一樣。 是因為,他只有她了嗎…… 時郁伸手撫過荊謂云的眼角,動作輕柔,好似要把全部的真心和溫柔都給他。 “你沒錯,打他只會臟了你的手。” 大小姐的手指有點涼,指腹摩擦著,仿佛能擦掉少年沒有落下的淚,撫平所有的傷痛。 她哄著他,聲音輕緩,“聽話,我們不碰臟東西。” 荊謂云目光定了幾秒,一把抓住了時郁的手臂,將人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時郁措不及防,身體被他帶著前傾,撞進了他懷里。 然后,他抱住了她。 坐在男生的腿上是一種什么感覺?不算舒服,尤其是常鍛煉的男生,腿很硬,一點也不軟,坐上去很擱挺。但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兩種不同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荊謂云兩腿分開,讓時郁只坐在一邊上,被禁錮在中間。 他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微仰著頭看她。 時郁一動不動任由荊謂云抱著,然后聽到少年悶悶的聲音響起,“不再摸摸了嗎?” 時郁驚訝了一下,隨即抬手又揉了揉他的頭發。 荊謂云的頭發不像沈尋那樣特別短,一點也不扎手,發質偏軟,摸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