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八你方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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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不知道孟可舒何時會回來,加上又快到了小醫(yī)女們登門的時辰,窗沒關(guān)門沒關(guān),蕭齊連床邊帳幔都不曾落下。魏懷恩尤為緊張,生怕被誰撞見她與蕭齊這一幕。 但她還是被蕭齊的氣息迷亂到欲說還休,這近乎偷情的刺激非經(jīng)歷不能得嘗其中美妙。一邊心如擂鼓要分神去留意外面動靜,一邊又大膽地順從本能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如同鏡湖之中只可遠(yuǎn)觀的菡萏,遙遙看著亭亭而立,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香遠(yuǎn)益清,可水波之下暗流如何涌動,如何百般撩撥蓮葉之下的嬌軟花枝,誰又能知曉? 蕭齊想見她氣喘吁吁,想見她卸掉所有的面具露出這般模樣,只給他一人看。誰是天生下賤,誰天生就該被人作踐到塵埃之中?她既然給了他一切,為什么不把她自己也給他? 奴大早晚是要欺主的,他早就不甘心做她的奴才了,光是她對他縱容寵溺哪里夠,他為什么不能把她變成他一人的主子。 其他人誰都不能越過他去,到了那時,是不是主仆之間的界限就能被他這jian人徹底混淆,他也能做魏懷恩的主了? “等殿下好了,能不能再許奴才一晚?奴才定會讓殿下舒服的。” 蕭齊蹭著她的側(cè)頸,摩挲著她的腰肢低聲誘惑道。 所有他想要的東西,都是掂量過魏懷恩的心思之后才會開口索求,哪怕魏懷恩現(xiàn)在不愿意給他,他也有的是辦法讓魏懷恩點頭。 誰說從今以后她做出的選擇到底是全然出自本心,還是因為他這個將她所有念頭都揣摩透徹,不聲不響就能牽引著魏懷恩按照他的意思才做出的選擇? 他是一只鉆進她心窩里寄生的毒蟲,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暗示著她放棄思考,甚至一個多余的念頭都不需要。 聽我的話,順我的意,我不會害你的。我這么愛你,我這么依賴你,沒有你,我哪里活得下去? 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在為你著想啊,懷恩,你只需要有我就夠了,而且我永遠(yuǎn)都不會錯。 魏懷恩不敢再亂動,怕惹了傷處疼痛。可是蕭齊拿捏著分寸,指尖在她肋間傷處之外把她的肌膚游移了個遍。 “好么?懷恩,殿下,求您了……唔。好疼啊主子。” 全身血液都因為蕭齊火熱了起來,魏懷恩面皮guntang,勾起腳尖踢了他一腳。 他的肩膀把她的視線都擋住了,看不到這一腳踢到了他哪里,但是他全身上下她全都見過,知道他衣衫之下的頎長骨架被怎樣的健碩肌理包裹,他根本不會疼。 所以他叫個什么?她的腳尖都不疼,他怎么能越貼越緊,好像她怎么苛待了他一樣? 魏懷恩揪著他的耳朵罵道: “蕭齊你不要臉!你你你,趕緊起來!你怎么還成了那急色之人了?” “奴才急色不該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 時至今日蕭齊再也不會覺得魏懷恩的話里是否還有別的意思,他既然知道她的心意,就絕不會再做那患得患失的孱頭。 急色這詞放在他這內(nèi)侍身上確實有些荒唐,可是誰定的規(guī)矩,說這種發(fā)自靈魂深處的饑渴一定要由健全的rou體完成? 魏懷恩怎么會笑他不自量力呢?他知道她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他就是想要用她的所有來填補這欲壑。 好愛她,想筑金屋,想起寶塔,把她拘禁在他的牢籠。還想啃噬,想撕咬,想把她的肌膚,血rou,還有最后一點骨頭渣子都吞進肚子里,讓他和她成為一體。 更何況就算魏懷恩在笑他這種心思不該出現(xiàn),又如何呢?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他的殘缺是事實,哪里有什么打趣不得的? 她什么都可以說,說什么都不會讓他難過。他在她面前比跳梁小丑還要諂媚,無論她是喝彩還是嘲笑,只要她看著他,就是愛他。 蕭齊吻了吻她的唇角,又薄又柔軟的唇瓣貼著她的唇線向上,坦白承認(rèn)了她的打趣。這般直率的求歡,這般纏綿又小心翼翼的吻,惑得她手一松,輕輕捧著他的臉閉上了眼睛。 但是他還沒說完。 “……守著殿下這般雪膚花貌,傾國傾城的美人,奴才怎么可能忍住這冒犯之心,不去僭越于您呢?答應(yīng)吧,殿下,不止一次,奴才還想要更多次。” 即使閉上眼睛,魏懷恩被能感受到他鎖在她臉上的灼熱眸光。她只能感覺到臉頰和耳朵上幾乎燙人的溫度,不知道蕭齊是否已經(jīng)從她的赧然紅艷中看出了她現(xiàn)在徹底落到了下風(fēng)。 但是她不敢睜開眼睛,哪怕知道他這個人絕對不會現(xiàn)在就把她拆吃入腹,她現(xiàn)在也受不住他眼底的滔天情意。 他的呼吸忽然從她抖動不已的睫羽落到了她的耳廓,她顫了顫,側(cè)過臉去睜眼看著床外的桌椅,艱難地找到自己快要融化了的聲音求饒: “蕭齊,別這樣了,真的快要有人來了。” “那你答應(yīng)了嗎,殿下?” 他咬著,吮著她的耳垂,明知道她受不住也要繼續(xù)。 “答應(yīng)嗎,懷恩……” 她還支支吾吾不肯點頭,他稍稍用了些力氣,緊咬著她的耳垂不松開。 “不,別,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魏懷恩捂住還殘留他唇齒觸感的耳朵使勁推開他,指尖摸到了他留下的牙印,怎么都揉搓不掉。然而始作俑者連發(fā)絲都沒有亂上一根,噙著笑意為她整理凌亂的衣衫。 “蕭齊!” 她生氣了,半是逼迫半是誘惑的承諾怎么能作數(shù)?他怎么好意思這樣得意? “我在呢,懷恩,你不必這樣大聲。” 蕭齊聽見了圍墻外的腳步聲,趁著魏懷恩還沒開口反悔追了一句: “但是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金口玉言反悔不了的。” 魏懷恩剛要反駁,忽聽見院門門樞吱呀。孟可舒匆匆一路穿過沒有關(guān)閉的房門,正看見蕭齊背對她落下了床邊帳幔,又向床榻躬身行了個禮,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她。 “殿下要休息一會,不要擾她。稍后會有醫(yī)女來送藥,你就留在這里按醫(yī)女的叮囑照顧殿下就是。” “是,蕭大人。” 孟可舒信以為真,只以為魏懷恩受傷嗜睡是正常,便站在廳中真的沒有再上前。 “本座出去一下。” 蕭齊說著回頭看了看帳幔內(nèi)負(fù)氣翻身的身影,抿了抿唇角,壓下笑意才離開。 懷恩生氣了,但是他的目的總歸是達(dá)成了。蕭齊邊向阮雁的住處走著,邊反復(fù)回味著魏懷恩最后吃癟的那一幕。 臉還紅著,耳垂上還印著他的齒痕,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趕緊把他往床下推。誰讓她這樣在意自己的模樣被別人看去有損威嚴(yán),要不是她顧慮這么多,他怎么會這樣輕易地得逞? 錯過當(dāng)場賴賬的機會,等他回去之后,就算她還要反悔也沒機會了。 想著想著便走到了阮雁住處門口。蕭齊收斂了思緒,抬手敲了敲院門。 “叩,叩叩。” “蕭副使,進來吧。” 東海郡。 裴怡與望樓并沒有走陸路,而是沿著水路,乘著小舟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達(dá)了東海郡。 端王的追兵被他們徹底甩開,到了富饒卻魚龍混雜的東海郡,他們輕而易舉地喬裝成了來做生意的外族人,順利地住進了客棧之中。 “呼,總算安頓下來了。” 裴怡一進屋就把冪籬隨手扔到了桌子上,直接躺進軟被之中就不想再起來。 “我的東西你幫我放在一邊就好了,你也快回去歇一歇吧,辛苦你了。” 他們雖要了兩間房,但是望樓還是背著他們共同的行李,跟著裴怡進了她這間。 “可是我想在這陪你。” 那日在蒙山峰頂,裴怡知道了他的心意,還給了他一個吻,他以為是她愿意接受他的意思了。但是那個吻之后……她就再也沒主動親近過他。 他能安慰自己她的疏遠(yuǎn)是因為這一路上幾次差點被追兵發(fā)現(xiàn),哪有心思談情說愛,但是他們就快要登上南下的大船了,是不是能有些時間分給他了? 裴怡坐起身來,有些猶豫地對上他的視線。 若說逃出端王府時因為彼此是唯一的相伴才讓那些曖昧卻不成形的情愫促成了蒙山上的那個吻,等到情勢穩(wěn)定下來,等到這顆心不再因為掙脫囚籠而過分欣喜之后,她又猶豫了。 沖動是一時的,氣血上頭的那一刻誰會考慮其他,但是現(xiàn)下塵埃落定,她不得不把那些之前拋棄掉的東西撿回來,重新理清她與他的關(guān)系。 “可是這里只有一張床,望樓,你還是去另一件屋子休息吧,這里已經(jīng)安全了,我不需要你一直陪著的。” “怡兒,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訴我嗎?”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邊,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下,手臂壓在扶手上傾身向前,聲音雖溫和,卻讓裴怡覺得壓迫。 “望樓,我真的累了,等我歇一會再同你說,好不好?” 思緒紛亂,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但是望樓不打算給她機會,他湊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你后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