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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讓座,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找繆森做什么,怎么會連他手機號都沒有?” 繆森jiejie在桌子旁坐下,立刻被塞了一杯暖烘烘的檸檬茶,有些感激地道了謝,旋即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喊他干啥?回去結婚!” 店里的人對繆森的性向都再清楚不過,立刻彼此諱莫如深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繆森jiejie毫無所覺,繼續道:“去年說自己交了個當小學老師的女朋友,要錢打金首飾當聘禮,家里頭讓他領回家來看看,他偏說東西都沒準備好,帶回來也沒面子,要死要活地讓我們給他打了兩萬塊錢。結果錢打過去就沒影兒了,再打電話,這小子居然連手機號都換了!” 幾個服務生都面面相覷。 程小天拿出手機道:“要不,我給繆森打個電話,讓他趕緊……” 繆森jiejie喝了一氣茶水,經過剛才一通抱怨,已經打開了話匣子,露出身為長姐的強勢來:“不能,他知道了肯定得跑了,你們這兒有什么隱蔽點的地方沒,我去等著他。” 有人小聲嗤笑道:“這算什么啊,我們還得做生意呢,叫人看見了像什么樣子。” 繆森jiejie堅持道:“你們就當積德,繆森可是我們繆家的獨苗,我爹氣得中風一個多月了,我這回來一定得抓他回去的。” 程小天隱約覺得情況不大對勁,想打電話給繆森問清楚狀況,但是被繆森jiejie死盯著,也不好當面和她對著干,只好照常擦桌子擺椅。 旁邊早有人熱心地領著繆森jiejie去了休息室,告訴她這里一般人進不來,繆森每次回來一定要先進休息室換衣服的,在這兒一定能堵著他。 繆森jiejie不明就里,頗為感激地握了握對方的手。 程小天焦急地擦了會兒桌子,剛把上午翻亂的菜單一個一個桌子擺好,就聽見玻璃門被輕微推開了,同時響起的還有休息室門被豁然打開的聲音。 程小天一抬頭就看見繆森站在店門口,頓時僵住的模樣。繆森jiejie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繆森抬腳就跑,狼狽不堪地向離得最近的一個繁華商場內部跑去。 店員們都幸災樂禍地猜測繆森肯定跑不了了,沒想到二十分鐘后繆森jiejie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氣得眼眶都發紅,說繆森一進商場就鉆進黑咕隆咚的電影院了。自己又沒買票,當即被影院經理趕出來了。 旁邊有人安慰她:“繆森肯定還會回來的,他這個月工資還沒結呢,不可能舍得就這么跑了的。” 繆森jiejie看上去很無助,頭發凌亂地站在咖啡館中央。 時間接近傍晚,店里顧客漸漸多了起來,服務生們也都各自忙著去點餐端盤子了。 繆森jiejie堅持在店里等繆森回來,門店經理有些不耐煩:“你這么大剌剌地在這兒堵著,繆森怎么敢回來?你望穿了也不頂用啊。” 繆森jiejie臉漲得通紅:“我再等一會兒。” 她說繆森工作的地址還是繆森以前的同學告訴她的,除此之外她一無所知,繆森又把私人信息隱藏得極為細致隱秘,她真的有可能從此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親弟弟。 程小天悄悄扯她的袖口,把她拉到旁邊去,小聲道:“我幫你找繆森,我知道他在哪里。” 繆森jiejie眼前一亮。 程小天緊接著說:“但是你不能跟著我去,不然以后繆森見著我也得跑了,而且我得先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繆森jiejie咬了咬牙,終于道:“好。” 繆森jiejie走了。程小天一下班就趕緊躲進休息室里給繆森打電話:“你在哪里?你jiejie在到處找你。” 繆森聲音聽上去很悠閑,背景音很嘈雜, 似乎是酒吧KTV一類的地方:“她還沒走?” 程小天小聲說:“你jiejie現在不在店里,你回來吧。” 繆森“靠”了一聲:“我不可能回去,你不了解我姐這人,一旦占著半分理了,就能掰扯出十分的冤屈來,而且話說一套做的是另一套,說不準這會讓就蹲在店外頭墻角等著抓我呢,我回去送死?” 程小天沒辦法地說:“我答應你jiejie要找你了,你jiejie挺可憐的,回來的時候還哭了呢,說你小時候不是這么不聽話的。” 繆森沉默了一陣,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臟,隨后報了一個地址,叮囑道:“晚點來,小心點,別讓我姐跟來了。” 程小天答應下來,換下工作時的制服,出門后,果不其然在店門外的拐角看見了繆森jiejie。 繆森jiejie看見他,有點尷尬:“我乘會兒涼。” 程小天禮貌地點點頭,招手叫出租車,正想鉆進去,忽然看見馬路對面有人沖他招手。 黑色職業套裝,一絲不茍的職業女性發型。 是居彬新招的,那位三番兩次攔下他的女秘書。 程小天在她剛剛輕輕作出扁嘴形,說出“居”的同時立刻鉆進了出租車,拜托司機:“快開快開。” 他從車窗向外看見那位秘書有些氣惱地站在原地,與此同時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居彬。 程小天剛想關機,怕等會兒聯系繆森不方便,想了想直接把居彬拉入黑名單了。 地址是一家酒吧,沒有剛才手機里那么喧嚷吵鬧,人比較少,看上去清清靜靜。 程小天有些訝異繆森居然肯來這種安靜得幾乎沒有人聲的地方,進去之后發現繆森陷在皮質沙發座椅里喝酒,一杯接著一杯,看上去情緒很低落。 程小天在他旁邊坐下來:“你剛才電話里不是在這兒。” 繆森扯起嘴角輕笑:“那兒太吵,沒法兒給你講故事。” 程小天重復了一遍:“講故事?” 繆森譏諷地說:“你 不是想聽故事來找我干什么?表達同情?還是來戳穿我這種人的真面目?” 程小天有點生氣:“我看你jiejie實在很擔心你才過來的,你再這樣說話,我就走了,我才不管你們。” 繆森愣了一下,看程小天真的動了氣的模樣,嘆了口氣,挫敗地低下頭:“行行行我錯了,你坐下吧。” 他覺得自己可能腦子有病,或者真的太寂寞了,居然真的有傾訴給程小天這種笨蛋的欲望。 繆森說:“你想知道什么?” 程小天說:“你為什么躲著你jiejie?還不跟她聯系,她看上去真的很著急。” 繆森冷笑了一聲:“我以為她應該早就嚷得整個店都知道了,我拿了家里三四萬出來,根本沒有女朋友,這幾年被催婚催著考公務員,嫌煩,不出來等著被我爸我姐弄死?” 程小天說:“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你喜歡男生,為什么你jiejie還讓你跟女孩子結婚?” 繆森嘲諷地笑了:“你到底是哪個世界來的不知疾苦的小少爺,居然覺得我會告訴家里我喜歡男人?” 程小天愣住了。 第21章 程小天想起自己原先跟父親說喜歡居彬時的情景了:“那的確,應該是會很生氣……” “不是生氣不生氣的問題,”繆森把酒一飲而盡,面若冰霜,語氣近乎冷酷,“你到底明不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么?我父親是老家鎮上電廠的普通電工,母親在我曾經讀書的小學的食堂里幫學生打飯。他們都是最傳統守舊的人,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安安分分地在鎮上過一輩子,延續與他們同樣的人生。” 程小天有些不知所措:“那,你可以跟他們說……” “說什么?我喜歡男人?還是我想要當模特想進娛樂圈?” 程小天聲音有些小,但還是堅持地說:“你把你的想法跟你父母親說,他們肯定會理解的。” 繆森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打斷了程小天的談話。 “我知道你也是喜歡男人的,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那我告訴你,后果會是什么,”繆森揚手又叫了一扎啤酒,“我父親會把我的腿打斷,然后送我去精神病院或是電擊治療室一類的地方,直到我跪在地上哭著向他保證我他媽以后永遠只對女人硬得起來。” 啤酒到送到面前,繆森抓起瓶身,一仰頭吹得一滴不剩,隨手拭去嘴邊的純白色浮沫,眼睛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全是孤寂冰冷的色彩。 “可是,”程小天小聲說,“我爸爸沒有把我的腿打斷啊……” 繆森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就要好好回想一下了,究竟自己是被收養的還是你爸媽出于別的目的早就把你賣了。” “什,什么啊……” “你還不明白么?在他們眼里,男人只能是喜歡女人的,不喜歡女人的男人,不是他們的兒子,甚至不屬于人,是怪物,如果不能掰正,就只能徹底消滅掉,這才是讓這個世界回歸正常的唯一方法,”繆森脖頸上的青筋微微爆起,“我再告訴你,我上初一那年,喜歡上了一個跳街舞的男生,也因此迷上了跳街舞。然而我父親聽說我要學跳舞,第一反應就是‘跳舞是女孩子和惡心的娘娘腔才做的事’,追到學校來,在校門口罵了我整整兩個小時。” 程小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換了個話題:“那,你jiejie說,你拿了家里不少錢……” 繆森一愣,低下頭沉默良久,才咬牙切齒地說:“那是因為,我是個傻逼。” 程小天驚訝地看著他。 繆森眼睛盯著酒杯:“我交的第一個男朋友,我跟你說過,你記得吧。” 程小天隱約記得繆森似乎確實說過,他的第一任男友是大學同一個院系的同學,也是街舞社團的前輩。 “他對我很照顧,并且全社團上下都知道他是喜歡男人的,他對這點從來沒有隱瞞過,則應該是他做得最坦蕩的一件事了。因此每次看見我和他一起去吃飯或是跳舞打球,社員都會起哄。那是我的初戀,我也是真心實意覺得,他應該是喜歡我的。 “我和他談了兩年,兩年里我什么都給他了,包括身體,包括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喜怒哀樂。他很喜歡在床上玩花樣,我不喜歡那樣,但是為了讓他開心,我什么都能豁出去做。現在想起來很傻,但是我當時做這些,真的僅僅只是想毫無保留地告訴他我愛他。 “大四臨近畢業的時候我一直隱隱地擔心,身邊因為出國、考研、找工作而分手的情侶數不勝數,我很害怕我們會落入像他們一樣的境地。可是他讓我不用擔心,說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現在想想,那大概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 繆森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深深地悶了一口酒。 程小天追問道:“那,然后呢?” “你相信嗎?其實根本連分手都算不上,”繆森的笑容很涼薄,“畢業前他說他要創業,缺少資金,我就頭腦一熱跟家里撒謊說要錢打金首飾,其實把錢全部給了他,滿心憧憬地等著他在北京安頓好就接我過去,我們一起從零開始創業。然而三天后,我就再也聯系不上他了。” “什么?!” “他把我的聯系方式統統拉黑了,我去問社團的其他社員,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他去了哪里。后來才有人偷偷私下里告訴我,其實兩年里他一直有不間斷的新鮮男友,上一秒他剛剛送我回宿舍,下一秒可能就去和新學弟喝酒打球了。其實他很聰明,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我們之間有什么非同尋常的關系,只是我被他騙得暈頭轉向,自以為我們在 交往。我以為他在公共場合對我那樣禮貌客氣是因為害羞,其實根本就是留后手罷了。” 繆森慢慢地趴在吧臺上,看上去是醉了:“你知道我有多傻嗎?我怕他有心理負擔,連借據都不讓他寫……知道這件事的人,竟然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生氣過,想過要去報警,可是,又怎么可能要得回來……” 繆森微微瞇著眼,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 程小天從震驚里清醒過來,拍了拍臉,慌忙去扶他:“你不要在這里睡啊,會感冒的……” “那些GAY,沒一個好東西……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哪怕一個字,上一秒情情愛愛海誓山盟,下一秒穿上褲子就走了……” 程小天說:“你喝醉了。” “他們都是這樣的……朝三暮四,喜新厭舊,只要玩得開心,隨便跟誰上床都沒關系……全身上下都是軟趴趴的,只有下面那根玩意兒永遠硬得跟棒槌一樣……” 小酒保頻頻向這里側目,程小天趕緊去捂繆森的嘴,費力地想把他扶起來,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 “程先生,請問需要幫忙嗎?” 語氣公事公辦,聲音冰涼,不茍言笑,瞬間就能讓人產生涼徹心扉的感覺。 程小天一聽見這聲音,立刻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轉過頭去,扮出氣勢洶洶的模樣,大聲道:“你跟蹤我?!” 秘書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心平氣和地說:“這是上司交代給我的工作,我只是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即便再不情愿,我也會竭盡全力好好完成。” “你的工作,就是跟蹤別人,偷聽別人說話?” “程先生,請你注意你的用詞。”秘書抿著嘴,嘴角卻越來越向下,明明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程小天看著她,越看越覺得她像極了初中時總是神情嚴厲、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女班主任,心里有點打顫,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但還是強撐著道:“你看,我在跟朋友說話,你一聲不吭地站在人家身后,等人家說完了才出來,這不是偷聽是什么?” “老實說,”秘書終于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