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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母子民國文生存手札 第3節(jié)

    這種情況直到方云歌跳槽離職后才逐漸好起來。

    當年沐顏雖然知道她們在背后講究她,但畢竟沒鬧到明面上,也沒人傻到在當事人面前說些不著四六的話,而現(xiàn)在,沐顏就在她們跟前,聽著她們一句句圍著她損來損去。

    還別說,這是一種相當新奇的感受。

    “欸?對了,沐顏是考進來的嗎?她是哪個學校畢業(yè)來著?”一個女孩倚在桌邊問其他人。

    “央舞的吧,她們這一期全是考進來的,咱們團雖然沒那么出名,但好歹有個正式編制,報的人不少,我記得是老劉面試的她,第一來著。”另一個女孩回答。

    其他人嘰嘰喳喳繞著這個話題說遠了。

    方云歌嘴角微勾看著熱鬧,眼看她們說得越來越過火,她這才出聲嬌叱道:“好了,人家跳得不錯的,你們也別把她說得那么一文不值,劉經(jīng)理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快輪到你們上場了,趕緊再收拾收拾,我是第二幕,還能松快一會兒。”

    又說笑了幾句,大家便推推嚷嚷著散開了,只有青青和小敏還圍在方云歌身邊。

    莫名地看了方云歌一眼,青青朝小敏駑了一下嘴,示意她將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遞過來。

    小敏見狀拿起包遞給她。

    青青從里面掏出一本書神神秘秘遞給方云歌,然后貼近身子小聲對她說道:“要不要看看,我從圖書館淘到的新書,挺有意思的。”

    方云歌接過書一看,封面上赫然排列著七個花體的大字《半生歡喜半生恨》,她皺了皺眉:“你知道我不愛看這些的,小敏喜歡這些,你給她看吧。”

    小敏湊過來:“言情小說?民國的?我喜歡!好看嗎青青?這種書你應(yīng)該給我啊,云歌向來不愛看這些情情愛愛的。”

    青青嘴角咧了咧,笑道:“哎呀,你不知道,這本書應(yīng)該讓云歌看看出出氣,你等幾天再說。”

    小敏不明所以:“出氣?出什么氣?”

    方云歌也等她解釋。

    青青湊近她倆:“上周陪我表弟去圖書館看到的,最近我不是迷上民國小說了嘛,正好在圖書館的書架上看到這本了,本來也就粗略翻了翻,沒打算借出來的,誰知道這本書還挺對我胃口的,你們看,這是誰的名字”說著,她把書翻了幾頁,指著其中沐顏兩個字給她們看。

    “哈哈,沒想到吧,真是湊了巧了,這本書的炮灰女配也叫沐顏呢,過得那叫一個慘喲,云歌,你真的不看嗎,雖然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兩天心里不好受,別看為你說話的人不少,可看熱鬧的也挺多,看看吧,把里面的沐顏代入一下,算是解解氣嘛”,青青表情略微浮夸道。

    方云歌噗嗤一下笑了:“你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行了,我領(lǐng)你的情了,書給我吧,我有空翻翻。”

    小敏也附和著:“還有我呢,云歌你看完給我啊,我也瞧瞧寫了什么,看把青青樂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完全不知道她們嘴里的沐顏就在旁邊站著。

    沐顏沒把她們的嘲笑貶損聽進耳里,后宮里明槍暗箭接觸得多了,這種程度的她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反倒是那本書引起了她的注意。

    《半生歡喜半生恨》,她在嘴里喃喃念了一遍。

    有些耳熟呢,對了!她想起來了!

    擔任主舞這件事過后不久,團里的女孩有一段時間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當時她們之間就相互傳看著這樣一本書,沐顏那時候覺得挺納悶的,于是私下也找來這本書翻了翻。

    時間太過久遠,書的內(nèi)容她幾乎都已經(jīng)忘了。

    不過聽到這幾人的對話,她多少有點印象了,是的,這本書里有個境遇凄慘的女配跟她同名同姓,這就是當時團里女孩瘋狂傳閱這本書的緣由了,現(xiàn)實里不敢明著給她使絆子,只能借由書中角色發(fā)泄怨氣。

    過了一會兒,化妝間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沐顏試著拿起這本書,只是試一試而已,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拿起來了。

    她又試著碰了碰其他東西,空空的,什么也摸不到,看來她能接觸到的物件只有這本書。

    沒有多想,沐顏拿著書到一個堆滿衣服的角落翻了起來,她翻閱的速度很快,等她把整本書囫圇著看完,前臺的表演還沒結(jié)束。

    原來如此,沐顏這才明白她當時醒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來自哪里了。

    她的第二次重生,竟然是在一本書中,沒錯,沐顏是一本書中的人物,就是手邊這本《半生歡喜半生恨》。

    這本書講的是上海總商會會長林一雄的小女兒林婉黎和總長公子聶新元糾纏半生分分合合的愛情故事。

    書中女主18歲留學英國,21歲回國,之后與男主聶新元相識相愛,兩人門當戶對,很快在眾人的祝福期待下順利完婚。

    婚后生活雖然幸福快樂,但因女主遲遲沒有懷孕,所以在家里的壓力下,聶新元納了三房姨太太,女主傷心失落,和男主鬧了矛盾,在離開上海前往南京的路途中遭遇危險命懸一線,男主這才醒悟過來,明白對自己最重要的是女主,遂遣散了所有姨太太,最終兩人重歸于好,事業(yè)愛情雙雙得以圓滿。

    而沐顏這個角色在書中就是純純的炮灰女配了。

    書里對她著墨不多,只是淺顯的用于交代背景的幾段話,就概括了她不幸悲慘的一生。

    沐顏從小父親離世,母親改嫁,在舅舅家和哥哥相依為命長大,16歲那年被舅家交給同鄉(xiāng)送到上海賺錢,那個同鄉(xiāng)女人賺的壓根不是正經(jīng)錢,她早就在上海做起了販賣人口的生意,尤其是長得漂亮的窮苦人家的女孩,沐顏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幸運的是,那次女人騙來的女孩里有個特別機靈的,在被女人賣掉之前就想法子帶著好幾個女孩逃了出來,沐顏也跟著她們一起,不過幾人在逃離的路上走散了。

    沐顏為了逃脫那些人的追捕,慌不擇路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倒在地,再次醒來,就是在醫(yī)院的病房里了。當時撞倒她的是宋公館大小姐的車子,宋小姐當即讓人送她到醫(yī)院,后來知道她沒地方去,還主動讓她到家里做幫傭。

    就這樣,沐顏成了宋家的一個小女仆,可安寧的日子沒過多久,她就因為那姣好的容貌惹了禍事。

    宋家大少爺看中了沐顏的好相貌,想納她當房里人,宋大奶奶看她不順眼,便想法子給她灌藥送給了幫派里一個幫她跑腿的小混混。

    宋大奶奶娘家爹是混幫派的,沐顏被送給那個小混混后的遭遇可想而知。

    那天過后,沐顏萬念俱灰,她在宋家是呆不下去了,于是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拿著積攢了幾個月的銀錢離開了宋家。

    她沒臉回家,于是在偏僻的弄堂里租了一間小房子住著,可還沒做好將來的打算,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她試著喝過幾次墮胎藥,不知道是藥效不好還是這孩子生命力特別頑強,總之孩子一直平安長到了六七個月大,沐顏那段時間整日躲在房子里哭,后來她覺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想再見一見哥哥,便買船票回了蘇州。

    后面蘇州發(fā)生的事沐顏從原身的記憶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倒是原身上海的那段經(jīng)歷,她現(xiàn)在才了解清楚,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后面的發(fā)展。

    之后過了四五年,沐顏的哥哥沐蘇城就因為一場大火喪生,驟然間,沐顏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不在了,她也存了死志。

    可這時候,一幫人找到了她,說她哥哥的死另有緣由,這群人將她過往的經(jīng)歷查得一清二楚,極力煽動她報仇血恨,將那些造成她凄慘命運的推手一個個送進地獄。

    把她父親趕出家門的沐家,從小虐待哥哥和她的向家,那個想把她賣到妓館的人販子,宋家大奶奶,還有害死她兒子的那家人。

    是的,她兒子也死了,這是她后來才知道的。

    據(jù)那些人查到的消息,當年帶走她兒子的夫妻后面又生了個男孩,她兒子生病了,那家人為了省錢,硬生生看著他病死了,也沒舍得花錢給他治病。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后,沐顏再次出現(xiàn)在人前,便成了上海有名的交際花,后來更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嫁入聶家成為聶新元的姨太太。

    于是她成了男女主感情的磨刀石,時常暗地與女主打擂臺,會裝模作樣又能屈能伸,讓女主受了不少委屈,當然了,這樣一個炮灰角色,結(jié)局自然不會太好,沐顏蹦跶得太歡了,后來被女主大哥派人槍殺身亡,男主那時忙著照顧受傷的女主,對她這個可有可無的姨太太根本無暇顧及,所以她的死也沒人深究。

    就這樣,她死得靜默無聲,沒人追究,沒人懷念。

    整本書,沐顏這個角色像是湊字數(shù)一樣,只是為了給男女主的美好愛情故事添上幾分曲折和不易,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了。

    沐顏闔上書,整理了下思緒,雖然這本唧唧歪歪的腦殘愛情小說看起來挺降智的,但又不得不慶幸,她看完了這本書,這本跟她的命運息息相關(guān)的書。

    男女主什么的跟她關(guān)系不大,當下最重要的是阻止沐蘇城的死,書里他就是在民國九年暮春時節(jié)死于一場大火。

    算算時間,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了,起火緣由是鎮(zhèn)上棉紡廠存放的一批高度數(shù)酒水爆燃,廠里都是易燃物品,火勢一旦變大根本救都救不過來,而且隔壁就是繅絲廠,兩個廠子連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結(jié)果導致幾十個工人被燒死在里面。

    沐顏知道,一般的酒是可以燃燒的,白酒也叫燒酒,主要成分是乙醇和水。

    高度白酒的度數(shù)一般在41度以上,大多數(shù)在55度以上,不超過65度,而度數(shù)超過50度的酒,其實都能燃燒起來。

    這次火災(zāi)的根源就是這批白酒,得想法子阻止這次事故才行,想到這里,沐顏忽然像是擺脫了夢境的束縛,她醒過來了。

    依然是在這間潮濕略帶寒意的小屋子里,沐顏松了口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好一會兒,沐顏從箱子里取出一件略微厚實的灰藍色薄襖套在身上,她得去一趟隔壁鎮(zhèn)上,一是提醒沐蘇城注意安全,畢竟他耳朵不好,別人示警喊一聲就能聽見,他卻不行,如果真發(fā)生火災(zāi)了,他的境況比旁人危險得多。二是得想法子賺錢。

    家里僅靠沐蘇城一個人做工根本攢不下余錢,兩人連飯都吃不好,每個月過得緊緊巴巴的,家里但凡遇上什么要緊的事兒,那就真是兩眼一摸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

    而且沐顏計劃著最近去趟浙江,按家里僅有的五塊錢存款,她可能連來回的車票錢都付不起。

    按照那本書里說的,當年沐顏生下的孩子被那家人帶到了浙江鄉(xiāng)下的一個小村里,那個孩子是大約五歲的時候夭折的,也就是說,大概是沐蘇城死后不到半年,那個孩子就病死了,所以沐顏得盡快攢夠銀錢把孩子找回來。

    但這個年頭賺錢可不像現(xiàn)代那么容易,沐顏仔細思量了下,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現(xiàn)代時學過的舞蹈,還有古代時娘親找?guī)煾到趟墓徘伲倬蜎]別的了,文章不要求文筆的話湊合也算能寫,可這種來錢太慢,且不說稿子能不能被選上,就算報社過稿了,稿費也不會太多。

    其實她手上還有好幾個美容養(yǎng)顏、做胭脂水粉的宮廷御方,如果能賣出一兩個方子,說不定也能換來一大筆錢,可如今的化妝品廠子,方子就算賣出去了,人家也需要時間驗證方子的效用,一來是太麻煩了,二來大材小用,糟蹋了,還不如等以后自己有錢了再作打算。

    這樣的話,理想狀態(tài)是能找到一個富人家去做家庭老師,教授舞蹈和古琴,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到大舞場去碰碰機會了。

    這年頭跳舞是個時興的事情,西洋舞會剛在國內(nèi)流行起來,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把學會交際舞當成社交禮儀的一部分,正所謂“洋風吹開國人眼”,沐顏在上海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看到宋小姐和男伴一起去舞廳跳舞,宋家還有專門聘請的舞蹈老師。

    這時候很多對外口岸城市都有營業(yè)性舞場,最著名的有上海的維也納和大都會舞場,天津的圣安娜舞場、福祿林舞場,舞場聚集的地方一般是英、法、德、俄等國的租界以及城市里的娛樂繁華地段。

    男女手相持,臉相依,步伐隨樂聲旋轉(zhuǎn)跳躍,優(yōu)雅持重,頗具美感,所以這種歐式做派的社交舞很受追捧西方潮流的摩登先生和時尚太太們的青睞。

    舞場現(xiàn)在算是高檔娛樂場所,舞場中的舞客也多為名媛、貴公子和外國人,所以沐顏才打算到舞場碰碰運氣。

    當然,這幾年隨著舞場的增加,以伴舞為業(yè)的舞女也變得越來越多,為了招攬顧客,很多大飯店也以開設(shè)舞場為噱頭,上海的利順德飯店、大華飯店里就都開了舞場。

    據(jù)沐顏所知,這時候舞女的收入要遠高于普通職員,在宋公館的時候,她曾聽宋家的女仆私下說起過,說是上海舞女的月薪不低于三百塊,要知道大學教授的月薪也不過三四百塊,而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十幾塊而已。

    這中間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如果沒有其他法子,不做駐場舞女,兼職到舞廳給人伴舞也是個來錢快的路子,一般高檔的的舞廳會訂立嚴格的陪舞制度,只有經(jīng)過考核并頒發(fā)“伴舞證”的舞女才能進入舞池,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保障雙方的利益與安全,所以相對小舞場,這里烏煙瘴氣的事情并不常見,除非你是打著攀高枝的念頭來的。

    作者有話說:

    第4章 提醒

    沐顏鎖好大門,兜里揣了一塊錢,準備到河道口乘渡船到繅絲廠找沐蘇城,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陳大娘在門口洗衣裳。

    “小顏,有事出去啊?”

    沐顏扣上鐵鎖,回頭應(yīng)道:“是啊大娘,有事去隔壁鎮(zhèn)上找我哥說一下,您忙著,我到渡口坐船去。”

    陳大娘:“哦,那你去,路上小心著點,渡口老張是個實在人,一趟只收三個銅板,他如果在的話,你可以坐他的船去。”

    沐顏聽完笑著謝道:“好嘞,大娘,勞您費心了,我這就過去。”

    陳大娘擺擺手:“去吧,早些回來,天色晚了小姑娘家的可不安全。”

    沐顏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頭朝著街道那頭走去,大約走了十來分鐘,就是一處停了好幾艘手搖棚船的渡口了。

    沐顏不知道誰是老張,就站在岸邊石階上喊了一聲張叔,其中一個身材瘦小,但精氣神十足的小老頭轉(zhuǎn)身應(yīng)了一聲。

    “姑娘,坐船吶?”

    沐顏脆聲道:“是啊,到隔壁鎮(zhèn)上。”

    老張站直身子,將船駛著靠近石階:“得,上船吧,這會兒沒什么人,一趟收你三個銅板。”

    于是她坐上了這艘搖搖晃晃的小渡船,老張行船的速度很快,雖然河道狹窄,時不時還有過往的船只在狹長的水道中擁擠著,但他一看就是個老把式,約莫只過了二十來分鐘,船就駛進了隔壁鎮(zhèn)上的渡口。

    付錢下船之后,沐顏找岸邊一位正做飯的大娘問了一下去繅絲廠的路。

    “從這條街道拐進去,直走到第一個巷口右轉(zhuǎn)就是了。”

    按照大娘指的路走過去,到巷口右轉(zhuǎn)之后視野驟然開闊,一路走來都是狹窄蜿蜒的河道和街巷,難得這里有一片面積這么大的地方。

    沐顏看著眼前的龍溪繅絲廠,這就是哥哥沐蘇城工作的地方了,廠區(qū)挺大的,十幾座平房連在一起,后面高出前面建筑一截的應(yīng)該就是倉庫了。

    廠區(qū)大門前立著一個拱形立柱,上面紅色油漆寫成的“龍溪繅絲廠”五個字看起來頗為氣派,繅絲廠隔壁便是這次起火的源頭棉紡廠了,據(jù)說兩家廠子是一個老板,建筑式樣看起來都差不多,棉紡廠面積似乎比繅絲廠還要大一些。

    兩個廠子門前都有看守的人,繅絲廠看門的是個頭發(fā)白了一半的大爺,沐顏沒有急著上前,馬上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繅絲廠里沒有食堂,廠里的工人為了省錢,大多都選擇回家吃飯,家離得遠的,在鎮(zhèn)上賣飯的攤子上吃碗素面,買兩個雜糧饅頭墊墊就是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