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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yī),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運寶司的能工巧匠們個個身懷絕技,反正你也是能使左手能畫畫的,蘇宅還要添什么加什么,一并畫上,他們肯定做得出來,包你們滿意。”燕起特別熱情地推薦。 “慢慢來,”蘇衡沒被說動,“先把對鄭鷹下黑手、燒蘇宅的惡人找出來,不然,再怎么能工巧匠也架不住一把火!” 燕起的臉色一凜,立刻應道:“雅公子和長公主都已經(jīng)派人在查了,很快就會有答案,軍醫(yī)放心。” 白霜落和蘇伯兩人在旁邊聽得極認真,蘇宅是祖宅,修建時費了不少心思,一想到被燒沒的蘇宅,以及差點全滅的蘇家,鼻子就忍不住一陣陣地發(fā)酸。 “阿娘,蘇伯,放心吧,一定能查出來。”蘇衡安慰他們。 白霜落和蘇伯互看一眼,能查出來,就再好不過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正版的小可愛們。 第148章 真假鄭鷹 夜深人靜, 運寶司依然燈火通明,值夜的、出夜差的、回司的,一茬茬的人出去, 又有一波波地回來……蘇衡窩在自己的宿舍里, 被灌了三次人神共憤的苦藥, 實在睡不著, 就透過窗戶看著人來人往。 “琢磨什么呢?”雅公子推門而入。 蘇衡等雅公子栓上門,立刻一起進了“小憩空間”,整個人輕松許多。 雅公子先去衛(wèi)浴房洗漱,換上家居服才如釋重負, 皮皮昕又重新上線, 愉快地走出去。 哪知下一秒,鐘昕就被蘇衡單手摁在墻上,撩起衣擺,檢查胸腹的傷, 急忙解釋:“我早有準備, 沒怎么受傷。” 蘇衡望著白晰皮膚上巴掌大小的青紫瘀痕,翻了個大白眼:“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然后放開鐘昕, 拿來了蘇家內服外用的跌打傷藥。 鐘昕接過這些, 老老實實地坐到書案旁,先吃完再涂抹, 全部收拾好,才開口:“這樣可以了吧?” “秘醫(yī)們沒采取措施?”蘇衡沒聞到半點藥味。 “他們開了很多藥, 內服外用的都有, 我原樣收下, 然后收進柜子。”鐘昕現(xiàn)在有了蘇衡, 自然不會再用他們給的藥,說不定對他下毒的人就在秘醫(yī)中間。 有了毫無保留的親密和信任,鐘昕也有了期盼已久的安全感,這是他和蘇衡相互給予的,在瞬息萬變的國都城和運寶司里,彌足珍貴。 隨手拿出便攜本,鐘昕一手拿筆,一手忍不住握著蘇衡的手,掌心相觸的暖意讓人愉快,但是將要討論的內容卻未必:“蘇宅走水是怎么回事?” “你和長公主大打出手,你到底怎么想的?不對,你倆到底怎么想的?”蘇衡到現(xiàn)在都覺得剛才那一切完全說不通。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鐘昕的腹部仍然隱隱作痛,“你不知道吧,長公主和女使弦月兩人都武力值爆表,那一腳氣勢凌厲,實則兩成力氣都不到,我只是配合演戲而已。” “如果我沒接住你呢?”蘇衡忽然想到。 “那個木雕刻得猙獰,設計時考慮到運寶司遇襲的可能性,用的都是包芯材質。只不過從來沒人撞過,不然碎的是木雕。”鐘昕忽然有些忐忑,說好不隱瞞的,卻還是瞞了不少。 “那些不顧自己跳木欄的黑騎們也不知道?”蘇衡現(xiàn)在深刻明白,鐘昕的嘴騙人的鬼,咬牙切齒地反問,“你能不能有點實話?” “會受一點傷,但是我和長公主的常服前胸后背都有細薄的百韌鋼,就算受傷也不會太嚴重。”鐘昕為了守住自己少得可憐的誠信度,特易拿來特制中衣給蘇衡看。 蘇衡掂了掂中衣的重量,作為穿過一次防彈衣的無國界醫(yī)生,對此鄙夷得很:“就這?” “冷兵器時代很夠了,”鐘昕眼巴巴地望著蘇衡,扮無辜扮乖,“我餓了,想吃魚。” “要不要臉?”蘇衡自己驚魂未定,又被鐘昕嚇得夠嗆,負面情緒堆了一肚子沒地方發(fā)。 “只爭饅頭不爭氣,”鐘昕理直氣壯,“臉是什么?能吃么?我真的餓了” “你以為這是墜鷹峰營地啊?想吃魚有陳牛,想做什么有銅錢和趙先機?”蘇衡實在很想餓他一頓,但是又于心不忍。 “可以把他們接到國都城來,像你一樣,簽特殊契文。我需要你,你需要幫手。運寶司那群人就不指望了。”鐘昕心里有了計劃。 蘇衡求之不得。 鐘昕捏著手里的便攜本,心里直嘆氣,好不容易把氣氛搞好了,又要面對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說說吧,蘇家走水的事情。” 蘇衡隨手抽出另一個便攜本:“都在這里了,我給小六守夜時左手寫的,不準對字吹毛求疵。” 鐘昕以極快的速度把便攜本翻完,仿佛每個字都帶著火場的焦臭味兒:鄭鷹半夜從屋頂上摔落,驚醒蘇衡,四周火勢已起,蘇衡把熟睡的大家叫起來,集體淋濕的時候,房梁迅速坍塌,然后就用了空間搬運法,把人裝進去帶出火場…… 但凡蘇衡預估的任何一步出錯,他們就會葬身火海。 鐘昕強行用理智鎮(zhèn)壓憤怒,把便攜本合在書案上:“沒有這個空間,你們都被燒死在里面了。只你這幾日這么累怎么半夜會醒?” “原本有些認床,守著小六的時候床榻就是陣地,時間一長,就算躺著也睡不安穩(wěn),聽到鄭鷹摔下來就醒了。”蘇衡慶幸的是,沒有進空間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