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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人類不要作死 第37節

    有誰提前來過了, 很明顯,塑像里這些倒人胃口的東西被取走了不少,腦子一樣的結塊零碎散落,看上去是被粗暴地攪過。

    燕遙知四下里轉了一圈, 確定這種詭異漆黑的線蟲沒有更多, 才從海神殿里退出去。

    海王瘋著的時候沒法正常交流,后來似乎清醒了, 卻又變得很惱火, 不愿意搭理燕遙知,而且——他身上的生機只散不生, 大概是活不了太久了,假如他沒給自己留下后路的話。

    另外的收獲則是, 燕遙知從海王的態度和話語里大概能摸索出,他多半是知道老怪物的存在的, 而且這二者之間大概也不是什么非要另一方去死的關系, 除此之外,燕遙知更加在意海王話里到底指的什么。

    除了已經從大地上消失的巨人,極北的老怪物,深海里的鮫人,以及自己這具行尸之外, 這世界上還存在著另一方勢力。

    疑似。

    創造了人類的家伙。

    燕遙知每每深思及此,便經不住地心生寒意。

    他雖然一直被棺材關著,出不來, 但這么多年, 每一個舊世界遺留下來的強者處在最巔峰時期的時候, 他都是能感知到的。

    但那個一直潛藏在所有人類背后的東西, 自己竟然毫無所覺。

    祂會不會也一直看著自己呢?

    燕遙知感到一陣惡寒。

    他游出鮫人的四城, 不清楚從他進入海心城到現在究竟過去了多久,長留是否還在原地等待自己。

    他依循腦海中的記憶,找到藏著鮫人的那只大貝殼。

    “噫,怎么了,有什么東西忘記了嗎?”長留聽見敲貝殼的聲音,先是微微敞開一條縫往外開,待他看清楚了外頭的人之后,才放心打開貝殼。

    燕遙知問他:“我去了多久?”

    “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上吧。”長留打了個哈欠,“你是沒找到地方就回來了嗎?”

    燕遙知沉默下來。

    如果只算往返鮫人城市的路程,和他到海神殿里探索的時間,那這半日是剛剛好了,但......他明明在海心城里和海王打了一架,這段時間卻像是獨立在外的,并沒有被計算進去。

    不然那肯定不止半日光陰。

    “我要做的事情已經辦完。”燕遙知說,他把自己在海神殿里看到的東西都告訴長留,望見后者眼中淚花閃動,又補充道,“我已經將那些蟲子全部處理掉了,但城里已經沒有別的東西,或許你的族人已經分散到各處,假如赤丹的實驗順利,你以后可以慢慢地救他們。”

    長留抽著鼻子,珍珠滾落:“我這些天總是想起來,在灣口村的時候,我們......我遇到的那些人里,或許就有從前的伙伴,我卻沒能認出來,還......”

    還親手葬送了他們有可能救活的性命。

    燕遙知的心如堅鐵:“你若不殺他們,死得就是你了,沒有你這最后的末裔,你猜,待陸地上的人類遇到他們之后,會不會像你一樣知道他們還活著,尋求解救之法?”

    哪怕好奇心旺盛如同赤丹,救下那鮫人少女的原因也是瞧出她尾巴生得好看,又擔心族人會被感染,才私底下抓來研究。

    長留愣了一下,苦笑起來:“是啊,謝謝你,燕。”

    燕遙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嗯。”長留點頭,他望著燕遙知的背影,再一次在心中感嘆,雖然表面上看去是個冷冰冰的人,但其實很溫柔呢。

    燕遙知對鮫人百轉的心腸并無覺察,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既然海王用不上了,那該怎么削弱老怪物的實力。

    那個在幕后的勢力沒有線索,暫且不考慮,可老怪物的威脅性是實實在在擺到了他的面前的。

    燕遙知從神殿里翻出幾個完好的玻璃罐子,把死去的線蟲裝了幾罐,打算帶回去讓赤丹繼續研究。

    他總覺得老怪物對人類的腦子有種迷之執著,而且蘑菇人是寄生在人骨上的東西,唯獨沒有腦子神經,這蟲子寄生在人腦上,能控制人的一舉一動......燕遙知越想,就越覺得這二者之間有聯系。

    先假設這些事情真的是老怪物做下的。

    燕遙知浮出海面,一轉頭,看見鮫人甩著尾鰭高高躍起,又落回水中:“在疫病爆發之前,你們那里出現過什么不尋常的事情嗎?”

    在月光底下撒歡的長留停下來,搖頭:“沒什么特別的,都和往常一樣.......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的話,我們那時候正在準備祭祀海神大人,可祭祀還沒能開始,族里就亂起來了。”

    “你們是怎么祭祀海王的?”

    長留回想了一下:“我們會從海中搜尋好看的礦石,用來打磨成珠子,和我們的眼淚穿在一起,到了祭祀的那天,就把珠串掛在海神大人身上,哦,還有陸地上的花,水里的草,魚骨做成的樂器,食物在海jsg里不好保存,所以我們一般在祭祀開始的前一天才會準備。”

    聽上去沒什么異樣的地方。

    “除了這些呢?”

    長留皺起了眉毛苦思冥想:“我還沒到參與準備祭祀的年紀,只知道這些。”

    他神情郁郁地低下腦袋:“燕,你是覺得是咱們的祭品出了問題?”

    “只是有這個可能。”畢竟海神殿作為城市的中心,又是篤信神明存在的這個時代里神的象征,不可能沒有守衛。

    而那些蟲子卻是掏空了海王的塑像,卻沒有一條鮫人察覺。

    燕遙知仔細搜查過海神殿的地板,上頭沒有缺口,是用石頭和一種類似水泥的建材混合鑄成,十分堅固。

    所以他猜測,是有人故意把那些蟲子帶進了海神殿,或者,蟲子混在祭品里,鮫人們無意識地帶了進去。

    “你還記得發病的順序嗎?”燕遙知換了個思路問。

    長留思索兩秒:“是滄源叔叔最先有癥狀的,那天我剛好在他家所以記得很清楚,然后是護衛隊的長輩,接著是長老......”

    年輕的鮫人驚駭地瞪大了雙眼:“他、他們都是經常要進出海神殿的,除了滄源叔叔,他是族里最好的獵手,這次祭祀之前,特意去了冰海,帶回來一種rou和骨骼完全透明的魚,因為魚不適應這邊海水的溫度,他還、還帶了很多冰塊回來。”

    燕遙知心里有底了。

    第46章 吃撐的第四十六天

    返回祖庭的路上, 天氣變得很不好,幾乎一整路都在下雨,而且伴隨著能把魚從水底卷出去的狂風。

    長留倒還好些,他作為水生智慧種族, 應對狂風暴雨很有經驗, 但燕遙知就不太行了,他沒有魚尾, 體型根本不適合在水里活動, 找不到著力的點,被翻涌的海浪卷得東倒西歪。

    他們好不容易才游到海岸。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打在沙地上, 敲出的凹陷很快被下一波雨水沖平。

    燕遙知從未如此地懷念過腳踏大地的觸感,他決定以后非必要絕對不再下海, 并且把這件事排到了“絕對不再躺進棺材”后面。

    長留上岸的時候沒有估算好距離,一個猛子扎進沙堆, “呸呸呸。”他把腦袋從濕透的沙子里□□, 眼神一凝,又用手往下扒拉了幾下,從沙堆里掏出個枯黑的斷肢。

    鮫人面露駭然,他繼續往下用雙手刨,竟不知是什么人, 將干尸們的殘肢并做一坑,悉數給埋在了海岸上。

    于長留而言,這些枯干的尸體都極有可能是他曾經的族人。

    他還抱著要拯救族人的心愿, 一路上想的都是該如何跟赤丹打好關系......可這一上岸, 就見了滿堆破碎的尸骨。

    他一時呆愣在原地, 眼眶泛起了紅。

    燕遙知走到他旁邊, 蹲下來拾起坑中的枯骨:“這是人的骨頭。”他皺著眉說。

    長留神情呆愣地轉過來。

    燕遙知又往沙坑里翻找一陣, 挑出根細長的骨頭:“腿骨。”

    “那豈不是!”長留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是陸地上的人類也被感染了嗎?”

    燕遙知黝黑的雙眉擰著:“不一定。”

    干尸里頭除了新近被感染的鮫人,可還有不少第二紀元被化作怪物的人類呢。

    他站起來,抬腳將的沙子往坑里踢:“先回去。”

    長留心里慌得厲害,一時間只曉得聽他的吩咐,跟著站起來:“哦。”

    燕遙知看過這些尸骨里半點生機也無,想必也沒有線蟲藏匿。

    此地距離祖庭已經不算遙遠,不知是什么人有這樣的閑心,還將干尸的殘骸給掩埋起來。

    他們頂著風雨,沒有再停留,一路趕回祖庭。

    因為接連幾日的狂風暴雨,祖庭外除了幾個守衛的狩獵隊員之外,就看不見別的人影。

    燕遙知由他們驗過身份后才帶著長留進去,抬眼便瞧見一個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祖庭人擠在屋檐下面,吃著rou干,喝著熱湯,臉上寫滿了無聊。

    “燕!”人堆里冒出個熟悉的腦袋。

    穿著十分清涼的若木弓著腰從人堆里擠出來:“你回來啦!”

    他個子小,生得也瘦,很輕松就從壯漢們的間隙里找了條能讓自己通過的路。

    雖然在下雨,但祖庭里溫度依舊不低,甚至可以說是悶熱。

    若木看著身上長袍已經淋濕,卻依舊不肯摘下來,站在雨里莫名有些可憐的燕遙知,他抬腳也沖進雨里:“我在這兒等你好些天了,爺爺說你一回來,就請你過去他那邊一趟。”

    燕遙知拉拉濕透的帽檐:“好,我現在去,你帶長留休息。”

    “我不要緊的。”長留擺手道,他們除了在沙灘上見到那個埋了枯骨的坑之外,這一路過來,就再也沒有遇見過干尸了。

    哪怕有燕遙知的“寬慰”,長留現下的心情依舊十分不美妙。

    他垂著眼:“我想去赤丹那兒看看......”

    “哦,那你過去吧。”若木笑著告訴他,“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赤丹那里那個姑娘曾經醒過一次呢!”

    “真的嗎?!”長留的雙眼亮起來。

    若木拍著胸脯向他保證:“當然了!我可是全祖庭最不會撒謊的祭司了!赤丹說魚姑娘的情況正在好轉,前一陣也不曉得是什么緣由,外頭那些怪東西突然瘋了一樣,也不再只有晚上才能夠出來了,見人就咬,實在是難以應付.....”

    然而長留聽說meimei醒過,便一刻也多待不下去了,他沒有聽完若木的話,拔腿就跑。

    若木看著他倉促又有些笨拙的跑姿,愣了愣:“我還沒說,我們抓了好幾個像他兄妹一樣長著魚尾巴的家伙呢。”

    他聳聳肩,轉過身來:“燕,你回來得正是時候,那些黑山部落的家伙又過來了,之前非要讓扶翼做他伴侶的光頭現在天天纏著扶翼,扶翼不耐煩應付他,就來纏我,唉,我倒是沒什么,光頭在祖庭也不敢向我動手的,平日就挨他幾個眼刀而已,可扶翼一直這么纏著我,都有人傳謠說我們兩個是一對了,真不知該怎么解釋......”

    許久沒有聽他啰嗦,燕遙知竟然一時也不覺得嘚吧嘚吧說個不停的若木呱噪了。

    他們并肩在雨里走著。

    一直啰啰嗦嗦說扶翼煩人的若木一拍腦袋:“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最近赤丹那小子一直跟著黑山部落的一個祭司折騰,也不曉得他們在搞些什么,非要大家活捉怪物,送去給他們研究,長老們覺得把怪物弄到祖庭里太危險了,就沒答應,赤丹那小混蛋竟然自己偷偷在黑林外圍弄了個水潭豢養怪物,還好被發現了,不然只怕將來會闖出什么樣的大禍!”

    他又羅里吧嗦地告了赤丹一狀。

    燕遙知趁他停下來換氣的時候,瞅準了間隙提問:“你說怪物們有過異動,變得很暴躁?”

    “嗯!”

    “大概是什么時候產生的暴動?”

    若木撓撓頭想了一陣,說出一個時間。

    燕遙知計算了一下,發現怪物們暴動的時候,也正是自己與“利維坦十八號”發生交流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