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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不凡回來后,金陽宗全體一致對外, 揚言和妖族不死不休。而在妖族的金陽宗弟子辰少卿被寧不凡除名,即日逐出宗門。 在下修界眾多的紛擾中, 陵光帝君的重生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話題。畢竟陵光帝君離他們很遠很遠, 而沈御雪就在他們身邊。他走過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在這片世間留下他的足跡。 其他宗門沒有金陽宗這樣的家底,比不得他們硬氣,但也默默地收斂了一些和妖族的交易往來,下修界的局面一時緊張萬分。 燕南歸有心要在下修界稱王, 并沒有把這點對立放在心上。相比起寧不凡,更讓他棘手的是墨澤。 辰少卿的藥并不能讓墨澤一直沉睡下去,他醒來后面對這個噩耗, 第一次對燕南歸動手, 二人打了一架。燕南歸有心讓著他,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讓墨澤發泄出心中的痛苦。 他只是被剝奪了對情緒的表達, 而不是不懂悲傷。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墨澤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庭,他對這里有著最復雜的情感。 遇到沈御雪之前,是痛苦絕望,毫無尊嚴的活著,被人踩在塵埃里。遇見沈御雪后,痛苦的記憶被抹去,夢中的鮫人守護著他的心,他在陽光下,春風和煦,陽光溫暖,一切是那么的安靜寧和。 現在守護他的人不在了,這里仿佛又回到曾經那暗無天日,不得喘息的時候。熟悉的朋友變得陌生,墨澤甚至看不懂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么。 燕南歸沒能挽留住墨澤,他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空蕩蕩的王庭一片寂靜。 辰少卿上前安慰他,燕南歸抬頭,他伸出手臂抱住辰少卿,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苦笑道:“師兄,我只有你了。” 早已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一點點失去自己正在擁有的一切,他明明比以前更強,可以把別人踩在腳下,為什么反而更寂寞了呢? 辰少卿輕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會的,墨澤只是一時生氣而已,他會回來的。” “他真的會嗎?”燕南歸沒有一貫的志得意滿,他對這話產生了懷疑。 辰少卿肯定道:“會的,你只是太累了,才會這樣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在這里陪著你。” 從沈御雪出事到現在,燕南歸合眼的時間屈指可數,身上的氣運黯淡的快要看不見。辰少卿覺得晦氣,更加用心地安撫。 燕南歸也覺得疲倦,他在椅子上躺下來,靠在辰少卿的腿上。還算熟悉的氣息稍稍地安撫了他,他閉上眼,強迫自己睡過去。 辰少卿為他按壓太陽xue,讓他睡的舒服點。大殿外面時不時地有人走過,但誰也不會不識趣地抬頭看里面。 大概是真的太久沒有放松,燕南歸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沉。 辰少卿把他放在椅子上,見他沒有醒才安心地退出去。 剛走出大殿路過轉角,辰少卿就被人一把抱住,戚蒙把他拖到不起眼的走廊上,借著樹蔭的遮掩動手動腳,迫不及待地去親他。 辰少卿被他這猴急的模樣嚇了一跳,抬手打了他一下,呵斥道:“你干什么?” 戚蒙挨了打也不收斂,反而□□道:“我除了干|你還能干什么?你這段時間一直圍著燕南歸,我連親近的機會都沒有,我都快憋出毛病了。今天你好不容易脫身,我當然要快活快活。” 戚蒙說著就去拉扯辰少卿的衣服,辰少卿被他弄的熱氣上涌,臉頰緋紅,一雙眸子里含了春水。但他還沒糊涂到找個地方就和人媾和的地步,而且這里離大殿那么近,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 “你行了,今晚,今晚我一定陪你。”辰少卿拉住對方作亂的手,口頭上給了點甜頭。他也很久沒有吞噬別人的氣運,丹田內的那股饑餓感逐漸冒頭,是時候補充一下。 只可惜眼前這貨色被他吞噬了太多次,已經食之無味,感到饑餓的時間越來越短,要不是看他伺候的還算可以,辰少卿也不會留著他。 是時候該給自己物色下一個目標了。 辰少卿眸光微暗,心里已有殺意。 戚蒙正在興頭上,哪里注意到這些?他不滿辰少卿拒絕自己,也不想委屈自己,手指從辰少卿的唇上撫過,暗示道:“想等晚上也不是不行,就看你的誠意。” 辰少卿聽懂他的意思,秀眉微蹙,猶豫了一下蹲下身。戚蒙把手放在他的頭上,正準備享受,就聽見一聲輕咳。 二人同時嚇了一跳,辰少卿連忙站起身背過臉,把凌亂的衣服拉上去。 戚蒙色膽包天,心里也有幾分對辰少卿的占有欲,他把人護在身后,轉身看向聲源處,同時掌中靈力匯聚,準備給此人致命一擊。 “兩位別誤會,我不是有意想打擾你們,我只是路過而已,順便問問你們知不知道燕南歸在那兒?” 來人站在不遠處的綠蔭下,一襲青衣,儒雅風|流,手中折扇輕搖,像個閑庭信步的先生。他目光真摯,一臉笑意,絲毫沒有因為撞破別人的好人而有半點不自在。 聽見是找燕南歸,戚蒙和辰少卿同時心里一驚。辰少卿沒有回頭,戚蒙看不出對方深淺,當機立斷把對方留在這里。 “我們妖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無知狂徒,受死吧!” 戚蒙出其不意地揮出一掌,掌風呼嘯而至,薄淵隨意地拿著扇子一擋,那攻擊就化成風散的一干二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