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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渝北遇到的其他喪尸不同,這只魁梧的喪尸穿著橙色的套裝,胸口的編碼是大寫字母A。 喪尸A一手提溜起謝渝北,把謝渝北從門前挪開,喉嚨里不斷低吼著。 謝渝北:“?” 只聽床上閉目養神的柳峻突然開口:“別罵人,要有素質。” 被罵了的謝渝北:“?” 柳峻忽視謝渝北的疑惑,縮在被子里,這天越來越冷了:“東西拿來了嗎?” 聽到柳峻的召喚,喪尸A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柳峻身側,將捆在身后的黑色箱子小心翼翼放在柳峻面前。 黑箱子和水果箱子一般大,喪尸A雙手捧著箱子,等待柳峻的指示。 “十三,你過來。” 謝渝北不情不愿地挪過來,剛走到床邊,就見柳峻帶上一次性手套,向謝渝北招手:“再近點。” 盡管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是好事,謝渝北還是認命地走近一步,他這幾天腿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整個人像只殘破的木偶拖著身體前進,還不是反擊的時候。 梔子花味瞬間濃烈,柳峻按住謝渝北的肩膀,冰涼的手在他臉上摸索,邊摸索邊嘖嘖:“不好搞啊…” 手下的臉皮過于姣好,皮下的骨相也十分優秀,剝掉怪可惜的。 柳峻一手按住謝渝北,另一只手拉開黑箱子的蓋子。 一股濃厚的藥劑味撲面而來,將縈繞在謝渝北鼻翼下梔子花味沖淡。 謝渝北看清箱子里東西后,不禁眼睛睜大,看向柳峻。 和柳峻對視的眼睛里沒有恐懼和害怕,只有震驚,讓柳峻對自己撿了謝渝北這事更加滿意,他喜歡堅韌性格的人類,好養活。 幾把鋒利的刀刃和粗細不一的針管,以及躺在冒著冷氣的冰盒里的幾張臉皮,那幾張臉皮看起來還很新鮮,飽滿富有彈性。 柳峻拿起一把刀子,在謝渝北的面前晃晃,臉上沒有一絲波動:“要不要剝下你俊俏的臉呢?” 謝渝北眼皮微顫,掩蓋住一瞬而過的厭惡,刀刃已經貼在他的臉上。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扭轉,余光注視著柳峻手里的刀子。 對于謝渝北的小動作,柳峻將刀刃從他臉上移開,心不在焉地說道:“我還不至于真的剝掉你的臉皮。”將細長的刀子放回原處,反手拿出一個細長的針管,對謝渝北晃晃。 “但,還是要付出點東西。” 牙簽般粗細的針頭鉆進謝渝北的血管里,暴露在空氣中的胳膊因為小太陽的烘烤并沒有冷意。 尖銳的疼痛讓謝渝北眉毛微擰,手肘處泛著異樣的紅色,整個人呈現出些許柔弱感,艷紅的鮮血從瓷白皮膚下抽離,形成一股詭異的美感。 謝渝北甚至聽到站在他身側的喪尸A悄悄吞咽口水的聲音,仿佛他的血液是上好的陳年佳釀。 而正對著他的柳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本就泛紅的瞳孔更是抹上一層詭異的光亮,如同星點燈光墜入黑海。 謝渝北任由柳峻從自己身體里抽了一管鮮血,對柳峻這個喪尸微微產生抵觸心理,他早該知道在喪尸們的眼里自己只是儲備糧。 如果不是自己還有用處,怕是會被柳峻直接扔到喪尸群里,啃得渣都不剩,暗暗思忖今后的打算。 柳峻從冰盒里抽出一張臉皮,將血注入到臉皮里,原本蒼白的臉皮瞬間變得紅潤,那臉皮的模樣竟然真的和謝渝北有幾分神似。 “做得不錯。”柳峻表揚喪尸A,喪尸A扭扭捏捏地看了老大一眼,輕聲低吼幾聲,觀察柳峻的神色。 柳峻數了數剩下的臉皮同意了喪尸A的請求:“好,準許你休息兩天。” 喪尸A對這個獎勵十分滿意,瘋狂向柳峻道謝。 “你去休息吧。”柳峻取出一個干凈的冰盒將臉皮放進去,并囑托喪尸A:“派個腿腳快的送給陸九衡,和它說直接派人把玫瑰送到‘巢’,我不想看到它那張臉。” 喪尸A接過柳峻遞過來的冰盒,收拾好它的黑箱子,顛顛地離開了房間。 “怎么?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柳峻的困意來襲,這幾天為了搞到玫瑰,他費了好大功夫,雖然已經種出了玫瑰苗,但要得到成熟的玫瑰起碼得三四個月。 柳峻眸色一暗,他的小可愛也許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柳峻緊閉的眼微微張開,面前的人類比前幾日多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他現在沒有心思去安撫謝渝北的情緒,隨口說了句:“你隨時可以走。” 得到答案的謝渝北一愣,柳峻的回頭出乎他的意料,似乎他并不想從自己身上撈到點什么,只是單純的救了他一命。 謝渝北拿起被摔在地上的小太陽,拖著自己的腿離開柳峻的房間,只要再待七天,他就可以離開這座柳峻口中稱為“巢”的大樓。 等房間里只剩柳峻和大金毛時,柳峻將那盆玫瑰芽包得嚴嚴實實,放在金毛背上的紅格子兜兜里,又塞了一張小紙條。 “去送給小可愛,回來給你吃罐頭。”說完柳峻拍拍金毛的狗頭。 大金毛汪汪叫了兩聲,立馬沖出了房間,留下柳峻一個喪尸看著天邊陰沉的天氣深思,今年的冬天不好過啊。 夜色降臨,大金毛帶著一身冷氣沖進柳峻臥室,整只狗撲倒床上,想去舔被子里柳峻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