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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收回手站好,笑嘻嘻:“沒準現(xiàn)在又要多了一個寫著你生辰八字的小人?!?/br> 鄒諾聽著這話沒什么意思,便看向林青:“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看你想干點什么?!?/br> 林青收了玩鬧心思正色道:“關于南疆的軍情你們都知道多少?” 鄒諾皺眉:南疆這幾年的確不算安生,息羅的舊部殺的殺走的走,差不多已經被換了一波了。而且最近聽說息羅家失蹤幾年的少主回來了,那小孩才是南疆人心中名正言順的繼位者,估計又要大亂。 林青聽到這,心虛的撓了撓臉。鄒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震驚道:“你們該不會是想......?” 齊曉陽點頭:“就是鄒將軍想的那樣?!?/br> “我看你倆是瘋了?!编u諾握著刀有些生氣,“南疆的事,你們跟著插什么手,恨自己活得久?” 林青小聲道:“鄒大哥先別急著罵人,這么跟你說。我碰見過一次洛州郡守王仁義,中了他手上的子母蠱?!?/br> 鄒諾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已經有賊了?曲昂的手這么長?” 齊曉陽冷笑一聲:“殺兄奪位,這位王野心大著呢。保不齊軍中也有魚。” 鄒諾還未吱聲,商子鐘便從外面走了進來:“鄒諾,你傳令下去,軍中分為兩陣營進行模擬cao練,輸?shù)囊魂牸Z草減半?!?/br> 齊曉陽轉身看了一眼商子鐘,卻見商子鐘也在看著他:“林良很早就傳書給我,叫我好好關照他家小二?!闭f罷,又將目光轉向林青:“小二,怎么樣,想不想跟我斗一斗?” 林青微微一笑:“能有商將軍教導,晚輩不虛此行?!?/br> 說罷,林青便于商子鐘一同走出帳外鄒諾和齊曉陽緊隨其后。眾人剛剛出去,便見帳外鬼醫(yī)靠著一把三尖刀,周圍是嚴陣以待的士兵正將他團團圍住。 林青入營是靠著林家的令牌,而此人入營卻宛如進入無人之地。商子鐘便知此人身手不凡,他微微皺眉,拱手問:“不知閣下何人。” 鬼醫(yī)腳跟一抬將插在地上的刀踢出來,在手中刷了個花后拋向林青:“接著!” 林青慌忙接住,那把長刀很重,再加上鬼醫(yī)力度很大,林青拿在手里轉了好幾個圈才堪堪穩(wěn)?。骸斑@是什么?” 鬼醫(yī)看了一眼已經準備拔刀的商子鐘和鄒諾笑道:“與鎮(zhèn)南將軍商子鐘做對手,為師的怎么能不給徒弟一把趁手良兵。這把三尖刀可是上古兇器,被我故人念足七天經才勉強鎮(zhèn)住,而我那故人也因此耗盡心血而亡。林青,你可要好好用這把刀,方能不負老和尚的心意。” 林青知道那日算卦的老和尚周圍有著鬼醫(yī)的氣息,再聽此言便知去世的是誰,便將三尖刀插在一旁單膝跪下作揖,而后重新站起身扛著刀對著商子鐘微微一笑:“前路未知,恐萬劫不復。今日有幸,林家子衿,還請商將軍賜教!” 第六十五章 ==================== 天晟鎮(zhèn)南軍日日cao練不斷,南疆這邊還不合時宜的下起了連續(xù)好幾天的暴雨,南疆民間開始宣傳起了天亡曲昂,匯溪成王的話。曲昂這些年明里暗里壓制了不少息羅舊部,這幾天那些事情就像開閘泄洪一般流出不少內幕。而昭溪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再不就是和白鶴瑯切磋運動,日子過得悠哉的很。 曲昂站在楓瑞宮門口,看著昭溪叼著一塊臘rou趴在寢殿地上逗著金蟾,心中難免生氣。他大闊步的走進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昭溪。 金蟾感受得到曲昂的到來,鼓著腮幫子做備戰(zhàn)狀態(tài)。曲昂身后一直跟著的黑蛇也冒了出來對著昭溪吐著信子。昭溪打了個口哨將金蟾收回袖中后從地上爬起來:“喲,師叔,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你這半月過的可還算舒服?” “舒服極了。”昭溪又對著殿后打了個口哨,只見一對王蛇一前一后的游了出來。這對王蛇顏色鮮亮,看著年歲不大,只是曲昂怎么見都覺得眼熟。 “這是什么?” “我這幾日住在這里,難免會想著尋找一些師父過去的痕跡。”昭溪摸著其中一只王蛇的頭笑道,“我在幼時閑來無事挖的一個小洞之中找到了一對王蛇蛋,左右沒什么事便用內功催化將蛋孵了出來。您說巧不巧,這對小蛇正好是當年南疆王的那對王蛇的后代。”昭溪抬頭,一雙豎瞳死死盯著曲昂:“按理說,五毒寵物都會隨著主人去。南疆王死了,王蛇不可能死前還要下蛋,除非......” 曲昂心中一驚,但還是接著道:“主人被害死,王蛇心有不甘,生蛋以待來日有緣人為主人報仇。” 昭溪點頭,輕輕抬手,那對王蛇便攀上了昭溪的兩只手臂,頭伏在昭溪肩上呲著一對毒牙對著曲昂吐著信子。“王蛇最通人性,僅居金蟾之下。師叔,您說,南疆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曲昂冷哼一聲:“我如何得知?” “也對,天色不早,我有點困了。師叔您自便。”說罷,便晃晃悠悠走向臥房的床榻。 曲昂見昭溪進屋,便也轉身出門。他剛走到門口就迎面撞見拿著酒壺回來的白鶴瑯。曲昂直接攔住了白鶴瑯前行的去路。白鶴瑯抬頭淡淡的忘了曲昂一眼沒說話。曲昂便先行開口:“出門了?” 白鶴瑯搖頭。 “接觸誰了?” 白鶴瑯指了指自己。 曲昂有些生氣,他拽著白鶴瑯的領子低聲警告道:“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