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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當場就把林青的毛捋順,他放松心情揉揉鼻子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了過去。見他睡著,齊曉陽便晃動了雅間的鈴鐺,沒一會茶樓掌柜便走了進來手里拿了一件外披:“少爺。” 齊曉陽冷眼看著他:“你倒是機靈。” 茶樓掌柜將外披畢恭畢敬的交到齊曉陽手上笑道:“少爺教得好。” 齊曉陽站起身將外披搭在林青身上后指了指對面的場子問道:“那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掌柜從兜里拿出一封信交了過去:“少爺,這里面水可混。” 齊曉陽展開信件掃了一眼輕聲道:“話太多的人,可死得快。行了,你下去吧。” 齊家人向來不會隨便說話,但是話出口,就必定做到。有多少人以為這位齊公子正直如斯,可是卻很少有人見到他殺伐果斷。而茶樓掌柜有幸成為其中之一,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對著齊曉陽鞠了一躬:“那屬下告退。” 林青被齊曉陽推醒的時候已經月上枝頭,屋內漆黑只能勉強接著月光看齊曉陽的動作。他順著齊曉陽的手指望下去,只見陳滄鬼鬼祟祟的從賭場出來抱著一包東西走了出去。 “追嗎?”齊曉陽問道。 “追!”林青從凳子上蹦起,卻因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險些跌倒。齊曉陽疾步向前將人扶住,然后挽著林青的手臂翻窗而出。 兩個人隨著陳滄走進復雜胡同。卻見他在一處破舊小樓處停了下來,那處小樓及不起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陳滄開門而入,走向角落,挖開一塊磚將懷中物品小心的塞了進去。 “陳海!”林青啪的一聲拍在他肩膀上,直接給他嚇得一蹦,縮在角落里牙齒都在打顫。 齊曉陽上前將墻磚挖開,看著里面的金銀珠寶笑瞇瞇:“喲,賺了不少啊?” “大爺!大爺!我把錢都給你們,你們放我一條小命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陳海什么話都沒問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林青嫌棄的看著他,問道:“那你到底是叫陳海,還是陳滄?” “小的叫陳海。” “那為什么改名陳滄?”齊曉陽問道。 “這不是之前聽說有人來尋我,就改了個名字么。”陳海老老實實的開始回答。 林青知道自己曾經打草驚蛇,但是他記得自己當時并沒有說出陳海的名字,遂疑惑道:“何人尋你?” “感情二位爺什么都不知道啊?誒喲嚇死我了,我還當是來尋仇或者劫財的,”陳海放松道,“那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少廢話問你話就說,好處少不了你的。”齊曉陽厲聲道。 “得得得,您們問吧。” “何人尋你?”齊曉陽重復問道。 “不知道,但我那天剛毒了一個官家人,他們就找到賭場去了還帶著皇城軍,氣勢大得很。”陳海抬頭回憶道,“但是后來說是偷了官爺的錢才引來的皇城軍。但是秋哥還是讓我改了名字。” 林青聽到重點:“秋哥是誰?” 陳海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林青,面色一寒,冷笑道:“感情你們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說罷突然發難,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對著林青扎了過去,也沒理會刺中與否,毫不戀戰轉身就跑。 齊曉陽見寒光閃過,想都沒想就擋在了林青面前。匕首霎時就劃破了他的手臂,齊曉陽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王八蛋!”林青見齊曉陽受傷怒罵一聲,將手搭在齊曉陽肩膀上凌空而起,雙腳并攏利用身體重力飛出,重重地踹在逃跑的陳海后背上。陳海是個賭徒,身體素質本就不好,哪里挨得了林青這奮力一踹,當即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林青不解氣,沖過去拳打腳踢把陳海揍得鼻青臉腫。 齊曉陽擔心林青把人打死,連忙拉住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阿青!” 這句稱謂太膩人,成功讓林青傻在原地,他一只腳還踩在陳海身上,停下動作睜大雙眼呆愣的看著齊曉陽。 齊曉陽忍著疼走過去:“再打,就問不出什么了。” 林青看著齊曉陽過來,手臂上的衣料已經被血浸透,滿臉心疼湊近傷口吹了吹,小聲問道:“疼嗎?” “還好。”齊曉陽寵溺的拍了拍林青的腦袋。 林青的雙眼盯著傷口不肯移開:“那你先回家。” 林良走了以后留下了一隊林家軍在京城以備不時之需,只是為了掩蓋這一隊人馬的存在,沈戡便將他們編入了護城軍中。軍中審訊手段特殊,把這人丟進軍中不愁他不招。只是沒有人愿意讓心悅之人看到自己黑暗不堪的一面,林青也是如此。所以正好以此機會讓齊曉陽先回去,他也能放心的撒手做事。 齊曉陽淡淡的望了林青一眼,然后失落的垂下眼眸,像條喪家犬一樣悲傷道:“好吧。” 齊曉陽因為自己受傷林青本就愧疚,如今這幅模樣又像是自己把他拋棄一般,一時間林青只覺胸口憋悶,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齊曉陽悄悄的瞄了一眼林青,見對方低落過頭擔心自己是否過分了些,便不再開玩笑:“沒事,我先回去。” 林青只當他是強顏歡笑,反而下定決心:“說好了在一起,就不可以分開,你跟我走。” 本來就想跟過去的齊曉陽已經達成目的,雖然手段不怎么好看,但是林青的話對于他來說還是挺溫暖的。齊曉陽上前一步,單手提起陳海的衣領扛在肩上:“去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