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二十九
18歲倒計時一天。 明瀧的爺爺奶奶專門從國外趕回來,為他慶生。楊華英明天也會在場,還有明澤的一些商業伙伴。雖說是他的18歲生日,但他實則并不期待這一天的到來。邀請函他看過,也已經發出去了。除了他的家人,三倆好友,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也不知道雪攸在做什么,他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她了,他有些懊悔自己不該故作忸怩,可是一想到她,他的心口酸酸的。他不過是她一時興起的玩偶,她會把他和其他玩偶放在一起,但永遠不是她最愛的那一個。 18歲生日宴會。 該表示的,該感謝的話,他已經對爺爺奶奶對父母說過了,剩下的就是走走過場。雪攸一襲酒紅色抹胸禮服,和明澤領帶的顏色近似,襯托著她越發白皙動人。他看著雪攸挽著明澤,喜笑顏開地對眾人敬酒,他的眼睛澀澀的,他不該是今天的主角,這里更像是是他們的婚宴現場。 他們領了證,是合法夫妻。而他,于她而言不過法律上的繼子。他們婚禮什么時候辦呢,遲早都會吧。他們還會有孩子,說不定那孩子還會叫他一聲哥哥,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再潑上一盆冷水。他想見她,想牽她的手,想和她說話,還想她的眼里心里都有他。怎么可能呢?她回過頭來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許多人祝他金榜題名,可他聽得只覺諷刺,那些人在說還是個讀書的小屁孩,別想那些情情愛愛的。 他離開了宴會,朝最黑的地方走去。江海峰見他不太對勁,跟了出去。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明瀧說喜歡的人,那個漂亮jiejie居然是他的后媽。 見到他爸和漂亮jiejie一起出現的時候,他在明瀧旁邊,明瀧沒什么表情,但他就是覺得他看起來更不開心了。 他不知道怎樣安慰明瀧,雖然那家伙說了自己沒事,只想一個人待會兒。 江海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盡快回來啊,說不定等下他們就找你了。 嗯。我知道。 江海峰轉了個角,就遇到了看起來有些急匆匆的雪攸。 雪攸剛才瞥見了,明瀧和他一起出去了。既然他在這兒,那明瀧應該也在這附近。 明瀧呢?她問他。 江海峰給她指了個方向,她道謝,往那個方向走去。 江海峰以為自己見到了驚天大秘密,用手捂著嘴巴。他得去給他們打掩護,他跑回宴會廳,自作主張替他們看著明澤的一舉一動,以免他往那邊去。 雪攸轉了個角,里面漆黑無比,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她以為走錯了,轉身而走。暗處里走出一個人,將她拉了回去。 她錯愕,明瀧? 明瀧將她整個人圈住,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明瀧不抹香水,但她可以聞到他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只有靠近他時才會聞到。 你怎么一個人來這兒了?雪攸問他。 他略帶報復地咬了咬她的肩,她阻止他別咬,會留印子。 吃醋了?你不是不在意嗎? 你想多了,jiejie,和你沒關系。是江海峰失戀了找我哭訴。他的謊話信口拈來。 好,那我回去了。她欲解開圈在她身上的手,根本拿不動。 我錯了。他幾乎是貼著她脖子在說話,噴出的氣息弄的她脖子癢癢的。我不該假裝對你冷漠。你別不理我。 你沒錯。我也想過了,你還小,我不該越界,是我錯了。我們就當之前的沒發生過。 你不要我了?他心一緊,聲音發顫。 她也難過,下定決心要割舍不齒的關系,卻已經放不下了。 她仰起頭吻他,兩個影子很快在黑暗中融為一體,分不清你我。 酒紅色絲絨抹胸魚尾裙被褪去,和明瀧的黑色西裝放在一起。 他們看不見彼此的眼睛,感情卻比任何時候都濃郁。 夜色是最好的催化劑。明瀧高舉著他唯一的神明,獻上他至誠的愛意。 她用手引著他至深,欲仙欲死,好不痛快。 一次過后,明瀧知道自己的勁該往哪處使。他抬起她的一條腿,往里一頂,她的xue夾著他,不斷收緊。 我是你的了,只是你的。所以能不能,懇請你不要丟下我。明瀧伏在她耳邊,聲音哽咽,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的。 雪攸沒有敷衍地說個好,她無法騙他,她也給不了他任何承諾。 她遲遲沒有回答,明瀧明白她的意思了。衣服幫她重新穿好,檢查好沒有紕漏后,雪攸先回了宴會。 她再次回到了明澤身邊。見她回來了,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捏在手心里。明澤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才去了那么久,雪攸順著他話說,裙子不舒服,后面老是硌著我,我想把它剪了,所以我又去找人要了剪子。 明澤點點頭,像是信了她說的話。 她這段時間表現得很好,她的一些小錯誤,他可以原諒。人人都會撒謊,不見得每個謊言都要去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