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84節
如果我可以早一點預知到這是個無解的難題,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招惹你。 哪怕我當時看見你時,再如何心生歡喜,也不應該讓你進我的院子,不應該給你上藥,不應該暗示你第二日得接著來找我。 如今,我還是不得不離開,是我強加了這些傷心難過給你,都是我的錯,真的很對不起。 可雖然我也想過,事已至此,我是不是應該就這樣默默地和你斷了聯系解決掉這一切。 畢竟時間總會治愈你,我應該避免留下什么會讓你想起傷心事的東西。 但臨到頭,我還是忍不住給你寫這封信。 其實哪怕到了現在,我大概也還是一個“擰巴”的人。 我想你能忘了我,又舍不得你忘了我。 對,哪怕我同你說了對不起,我也還是這么自私。 我私心希望著,哪怕你到了很老很老的時候,也還能在心里留出一點點一點點的位置,給曾經的我。 那時你再想起我,應該也不會太難過了吧。 我會暗中祈愿的,祈愿你只會記起來我們在一起時很好的日子。 至于這個箱子,裝的是我唯一可以兌現的承諾。 請千千在還記得我的時候,多用一用。 …… 坐在案幾前讀信的少女沒發出一絲聲音,只是讀著讀著,漸漸不停地抬手抹眼睛。 讀完片刻,她垂著腦袋愣了愣,而后又大力抹了抹臉,這才擦擦手小心將信紙疊好,避免它被淚水或什么東西弄臟,之后又同樣穩妥將它好好收進乾坤袋里。 只此時,她才慢慢打開那個箱子。 需得雙手環起來圈住的箱子里,整整齊齊碼了好多個團好的白色絨球,在柔和燈光里籠了層淺淺的淡金色光暈。 身形僵了一瞬,少女呆呆看著那些絨球,半晌,忽地把腦袋埋進胳膊里趴到案上,帶著隱約哭腔的喃喃低語悶悶傳出來。 “師兄真是……大笨蛋……” 作者有話說: 其實寫這個的時候在想師兄一下子薅了自己那么多毛會不會把自己薅禿了。 師兄:……聽我說謝謝你 寶貝們不要擔心,這個失憶不是事,就快結局的時候重溫一下表面冷淡其實心里驚濤駭浪在意得不行在瘋狂扯花瓣的嬌嬌貓貓,是很輕松的甜蜜推拉!以及一些貼貼(doge) —— 請喜歡的小可愛多多支持(づ ̄ 3 ̄)づ 感謝在2022-06-25 10:49:48~2022-06-26 10:1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看到我請踹我去考研、叁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離淵傾情 40瓶;常規cao作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來, 這句呢?”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對對對,好, 接下來, 這句!” “人生百年有幾, 念良辰美景,休放虛過~” “嗯, 不錯, 再來, 下面這句呢?” “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 “對嘍!連小師弟小師妹都明白這個道理嘛!” 問道堂內,小茗正拉著剛入門的一群小蘿卜頭“學詩”, 聽得旁邊的柳千千滿頭黑線,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所以,當初就不該早早告訴這家伙她和師兄的事情。 柳千千眉頭直跳地繼續手上的工作,耳聽得小茗邁著步子晃到她旁邊來,慢悠悠道:“哎, 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說只要傷養好了,馬上就給我展示什么叫‘速戰速決’……” 聞言, 柳千千托了托金屬架把面前的細木條嵌好,抽空打了一下對方搭上案幾的手背。 只不過她這點“小懲”顯然沒有威懾到對方,小茗又故意怪著調子道:“誒?千千姐你怎么還打人呢?該不會是被我戳中,惱羞成怒了吧?” “……且看看,這都過去——”對方話到此, 似乎還裝模作樣掰著手指頭認真數了數:“…——都過去將近半月了, 千千姐, 你現在和岑師兄依舊只是‘點頭之交’,實在和之前的說法出入太大啊。” 最后,柳千千捱不住她揶揄,只匆忙把按著戚長老要求適配了靈力源新制的入門械具交給小師弟小師妹們后,就溜之大吉。 等回到戚長老那處交了差,她這才得了點清閑,在自己堆了亂七八糟備料半成品的小室里安靜思量。 當然啦,她承認,之前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雖然當時在紅女那處簽印契的時候,她覺得拿靈契換師兄能復生實在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她當時還覺著——“消除記憶”能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他們都還活著,只要她再把師兄追回來,這事不就解決了? 可等事情真到了現在的地步,她這才再次清晰認識到自己有多膽小鬼。 畢竟現在在師兄眼里,她可是和七星宗所有其他弟子完完全全沒有分別了。 既沒了從前在師兄被孤零零關在院子里時就與他相處一年的情分,更沒有后頭那一系列互明心意的甜蜜回憶。 她這是真的全局重來啊。 而且……而且師兄對外人一貫都是冷淡的,她懷揣著這樣奇奇怪怪的心思貼上去,萬一弄巧成拙被討厭了可怎么辦?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是以她病好后,都只敢打著是去檢修一下藏書閣陣法的械部弟子之類的旗號,或者在掌教大人去探望師兄的時候跟著蹭一蹭。 這樣自然是講不了幾句話的,她現如今大概和……很久以前她記憶里,那些給師兄送東西的工具人同門是差不多的形象。 雖然心里一直癢得厲害,可柳千千…… “好難啊……”柳千千只捂了臉,在心里低嘆了一句她是膽小鬼。 恰在此時,有敲門聲響起來,是以槐師姐。 對方拉開一條門縫沖她笑嘻嘻道:“該去檢修了哦,又可以看到岑師兄了哦~” 柳千千:…… 為什么這一個兩個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啊! 不過話雖如此,她的確記著今日又可以去師兄的院子了,一早便準備好了新的夢盒,又買了糯米糖糕什么的……也許呢?也許她今日會厚著臉皮多和師兄說幾句話。而且,她這幾日暗戳戳籌備的“秘密武器”可是終于完成了……興許她,有膽子試一試呢? 她在師姐有些揶揄的目光里提了工具包往師兄的院子走,可一直到近處,心里都還有點打鼓。 不能在這退縮。 柳千千給自己打了打氣,結果許是因為太緊張,她甚至被自己敲門時下意識大力的聲音嚇了一跳。 院中本就安靜,很快,她便聽師兄在里頭說了一句“請進。” 也是伴著這句,院門禁制解開,她得以推門而入。 和坐在院子里的師兄打了個照面。 師兄還是老樣子。 容色精致的少年坐于梨花樹下,銀冠馬尾,雪色衣袍。 可如今再見這樣的畫面,她心中莫名生出幾分熨帖的酸麻來,畢竟……眼前師兄是真的大好了,至少再也不用擔心師兄的身體,實在幸運。 對方如今正在石桌邊搗藥,神色沉靜專注,抬眸淺看了一眼見她進來,面上也沒很大波動,只是輕輕頷首以作打招呼,很快又似垂眼投入到面前的活計中去。 柳千千忙回神,跟著十足拘謹地喊了句“師兄好”。 對方手上動作未停,一面側臉去看攤在桌旁的醫書,一面淡淡開口:“今日也要檢查屋里那處池子嗎?” “哦,嗯……是的。” 師兄現在,除了知道自己是魘獸,好似前頭曾經患過熱疾之類的悉數忘記了。 不知掌教大人具體是如何同師兄解釋的,反正她現在是……會定期來送夢盒,并著時不時檢查一下師兄屋里那個與云山崖地宮相連的池子有沒有什么新的問題的“普普通通械部內門弟子”。 這當然大部分都是借口,畢竟地宮都已經毀得八九不離十了,那個縮地陣要是還能用才真的嚇死人。 不過,雖說柳千千現在會因為師兄的冷淡感到些緊張不安,但確如師姐所言,正是因為師兄曾經“高嶺之花”的形象積威猶存,而且他哪怕病好了,也依舊是不愛出門好清凈,喜歡悶在屋里頭的性子…… 才讓她有點在這里磨磨蹭蹭的余地。 不然失了圣樹通靈陣的天然排斥,師兄的院門檻都該被內門的師姐師妹們踏平了才對。 柳千千想到這,有些被自己逗笑,只抿了抿唇角,習慣性默默把帶來的夢盒放到師兄視線可及的石桌邊,又把余下東西擱在石凳上,這便提了工具包進了屋。 說起來,在此之前,她其實都沒正式看到過這個池子,只在夢里見過這縮地陣的另一頭。 主堂屋里后頭的小室并不似石洞內熱氣裊裊,池中也并非暖融融的溫泉水,反是寒涼刺骨的冰泉,一想到師兄曾經要自己泡進這樣冷冰冰的泉水里,自己戴上鐐銬等待縮地陣生效,她的心就會被攥一下似的麻麻疼。 所以,她最近在這個“來檢查池子”的借口里給自己找的活計,就是先把那個琉璃銬子給卸下來。 只不過這銬子是與池子一體成型,還纏了些麻煩的法術禁錮,她上次來檢查之后又回去琢磨了一段時間才確定方案。而現在想尋個方便位置好cao作,還要先將池子里頭的水抽出來。 柳千千取出吸水袋拋至半空,懸了個法印,一邊等著抽完水,一邊接著從包里掏工具,就在她悶頭做事時,忽然聽見院里人淡淡揚聲道:“可否勞煩,幫我取一下茶葉?” 嗯?柳千千微微一愣。師兄是在……和她說話? 她下意識左右掃了圈,茶葉在屋里,屋里沒有旁人,所以師兄真的是在同她說話。 倏一下,柳千千整個人都緊張地從蹲姿彈了起來,只手捏著衣擺擦了擦,這才往外間走兩步,探到主屋窗邊朝院里的師兄開口問:“師兄要什么茶?” 主屋大部分時候都是門窗敞著的,南北兩向都開了窗,站在此處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師兄坐在石桌邊背脊挺直認真調藥的側顏。 他頭頂便是繁密的潔白梨花,只此刻被溫溫天光沁潤出一點柔軟的暖色,花影隨風晃動,變成雪色袍袖上的靈動紋路。 似乎注意到她出現,師兄偏過臉來看她,一雙漂亮眼睛恰如初見般清澈如水。 “洞庭碧螺春。”低磁聲線淡淡響起,鉆進柳千千耳朵,又順流而下直抵心尖,撓得她心尖癢癢的。 ——是洞庭碧螺春啊。 她抿抿唇,腦子里不斷回放這幾個字,飛快轉身從高處的架子上拿下來那個熟悉的矮胖青瓷罐,又托著青瓷罐很快走到院中放到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