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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48節(jié)

    作者:助攻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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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要把這屋里頭可疑的東西收拾一下。”

    “師兄是懷疑你這次發(fā)作是有人故意的?”

    雖然師兄沒有明說, 但柳千千也意識到,不管是不是謹(jǐn)慎過頭,他們還是得多設(shè)想些可能性。

    畢竟和師兄交流過夢中信息之后, 他們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位西北巡按使江大人至少是了解修行者, 甚至說不定親自接觸過修行者, 且有什么交易。

    對方提到“方外客”時透露出,是有人給了他這個關(guān)于鹿兒姑娘的夢境。

    從前面的細(xì)枝末節(jié)或許可以推斷, 鹿兒姑娘死后不知因何被有心人攢出如今這點靈識記憶, 織就了一個夢境交給江大人, 而江大人則沉湎其中,不能自拔。

    更何況,鹿兒姑娘的身份似乎和他們之前在奇斑蛛身上發(fā)現(xiàn)的線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她甚至還說不想讓自己的骨灰殘害同族……

    “無論如何, 或許我們得再入夢一次。”師兄眉心微皺,又道:“不過現(xiàn)在江府上敵我身份不明,我們或許得多傳信向掌教大人匯報,也要跟紀(jì)敏之通個氣。”

    柳千千剛想說紀(jì)敏之大概已經(jīng)是被江府首戰(zhàn)敗北被弄回去了,就見師兄摸出一個有些眼熟的傳訊符來。

    是去云光寺麓園那日, 但是師兄給紀(jì)敏之的傳訊符,沒想到師兄如今還帶在身上。

    “還有……”師兄處理完這些,突然又抬頭看柳千千。

    一下撞上師兄的視線, 她愣了愣,看著師兄的漂亮眼睛,心底生出了些奇異的扭捏,但她不想顯得奇怪,便只抿了唇聽對方要說什么。

    “或許再進去, 我還是會……會忘記一些事。”

    嗯?這話倒是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師兄坐在桌邊, 垂著眼慢吞吞道:“就比如這次, 我變作……變作那個樣子的時候,并不會記得前因后果,或許只是下意識親近你而已,這次再入夢,也會有相同情況說不定。若是我表現(xiàn)出不認(rèn)識你,你不要慌,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你的。”

    反應(yīng)了好一會,柳千千才明白過來師兄的意思。

    小貓師兄并不會記得自己是岑鈞月,也不一定記得她,但小貓師兄會下意識地親近她——那不也就意味著……師兄很信任她,哪怕不記得她到底是誰,還是會粘著她嗎?

    柳千千又猛地?fù)u了搖頭,努力忽略讓自己浮想聯(lián)翩的推論,清了清嗓子下意識順嘴問道:“那師兄這次還是會變成小貓嗎?”

    糟糕,她跳得太快,怎么直接把這問題問出來了!而且?guī)熜帜且膊凰闶裁凑娴男∝埌桑?/br>
    果然,師兄聞言似是一怔,而后抬眸飛快掃了她一眼,只微微皺眉刻意嚴(yán)肅了語氣道:“應(yīng)該不會了,我會努力變成人的。”

    他看起來嚴(yán)肅認(rèn)真地板著臉,只不過面上的輕紅泄露了那點微妙的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也是稀奇古怪,讓柳千千有些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不過,要是師兄變成人,她豈不是抱不到可愛的小貓師兄了?更不會摸到軟軟的rou墊,也不會有……輕輕舔她掌心的乖乖貓貓頭。

    這么一想,好像又有點遺憾。

    “這是個小意外,”師兄背過身咳嗽兩聲:“或許是因為進入前我狀態(tài)失常,才會變成那樣的。”

    哦,對啊,他們?yōu)槭裁磿M入江悌江大人的夢境,她其實也還有些糊涂。

    師兄很快同她解釋了身為魘獸也許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入他人夢,尤其這種“他人夢”還是經(jīng)過修行者提煉的,帶了刻意織造的幻境性質(zhì)的。

    “其實我還有一些不太好的聯(lián)想,”師兄說到這,語氣似乎沉了沉:“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根據(jù),或許我們還是得進去再探一探。”

    而他們接下來要再入夢,還得靠師兄身為魘獸的能力。

    一直到江府的侍從送了晚膳來,他們都在討論關(guān)于之前夢境的信息,以及后續(xù)再入夢時有哪些注意事項。

    等入夜了,確定四處無人,師兄又一次升起了結(jié)界。

    只不過做完這步,他們倆一時都頓在了原地。

    “是不是得一起躺到塌上去?”柳千千問得很小聲:“我要和師兄一起入夢,有什么其他條件嗎?”

    師兄聽了卻是一下望過來,他似乎對她如此順當(dāng)?shù)靥岢鲞@個問題感到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又輕咳了一聲回避她的視線,低低道:“我也不敢確定,但之前好像……之前都是我發(fā)作的時候,我……”

    難得師兄如此緊張,說話都遲疑不定到吞吞吐吐,可是完全瞧不見之前親她眼角還笑她時那般自如的模樣了。

    好像看著師兄眼簾微垂這么不好意思,她突然腰桿又硬了起來。

    柳千千抿抿唇,上手拉住師兄:“那就照之前有樣學(xué)樣好了,不然萬一出了差錯把我丟在外頭,才是得不償失。”

    她這話說完,師兄的手一下動了動。

    對方掌心溫?zé)幔次兆∷蝗唤拥溃骸安粫摹!?/br>
    “嗯?”柳千千愣了愣,這下重新被師兄主導(dǎo)牽著坐到塌邊。

    屋里很安靜,月色盈窗,樹影輕搖,師兄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神色認(rèn)真得不得了。

    “這次要消耗許多精力把我們倆都送進去,只怕我又會忘記一些事情……”

    “但不管我在哪里,都不會丟下你的。”

    ***

    柳千千再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呆在一個十分昏暗,幾乎黑漆漆的地方。

    不遠(yuǎn)處是緊閉的門,門板也破舊,可以從長條縫隙里窺見一點夜色。

    想來現(xiàn)在同樣是晚上。

    也是借著門縫里的些微光亮,她大致了解到了四周的布置。

    這像是一間……柴房。

    “師兄?”柳千千試探著低低喚了一聲。

    可惜并無回應(yīng)。

    雖然她早在剛剛睜眼時便首先感知了一番,確認(rèn)四周沒有其他呼吸,可真的無人應(yīng)答,她難免有些心頭一空的失落。

    明明進來之前……師兄還說絕不會丟下她的。

    這下好了,連小貓師兄都沒了。

    不過她也只微妙沮喪了那么一小會兒,便很快檢查起身邊可以利用的資源。

    顯然,門是鎖著的,她摸黑探了探四周的東西,很快找到了一些干草,角落里似乎還堆放了許多廢棄的農(nóng)具。

    她卸下生銹的鐵片彎成弧,把干草飛快編成一股盤起來纏上去,再用法術(shù)引燃,總算是視野明亮了起來。

    柳千千端著這個簡易的小火把湊近門邊看,發(fā)現(xiàn)這門應(yīng)是從外頭鎖上的,從門縫向外,只能看見一方冷清窄院。

    她這是在哪呢?看院里的樣子,也不像是之前的枕夢樓。

    不知道師兄落到哪里去了……

    稍稍觀察片刻,柳千千很快找到了門鎖附近的一處木紋裂隙,應(yīng)是屢次大力關(guān)門所致,順著紋理用鐵片慢慢鑿了鑿,她終于弄出了一個足夠施展的小洞。

    等透過這個洞看見更多,確定外頭的院子里確實無人看守,她這才探手出去撬鎖。

    只不過這新鑿出來的小洞上有些扎人的木刺,她勉力調(diào)整角度只顧著開鎖,手上被落了不少細(xì)碎的小口子。

    好在門最后是打開了。

    “吱呀”一聲響動,她又緩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從柴房里出來。

    這院子瞧著細(xì)窄,也沒什么人,甚至荒僻到有些雜草叢生了。

    她看著這布局,漸漸覺得有些眼熟,半晌終于響起來,這可不就是她如今和師兄一起住著的江府后院么?

    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回廊和客房就是了。

    所以她現(xiàn)在是在……江府?

    正當(dāng)柳千千不斷推測時,突然察覺院里來了人,她心尖一跳,下意識便飛快翻上院墻掩住身形。

    如今的江府后院似乎尚未擴開,還臨著府外窄道,若是形勢不對,她可以馬上跳下去逃出府躲一躲。

    不過進來的似是兩個下仆。

    他們好像也并不在意柴房有沒有人是否被破開,只專注于在井里打水,兼小聲嘰嘰咕咕地聊天。

    “聽說大人花了大價錢將鹿兒姑娘請回家了。”

    “可不是……畢竟鹿兒姑娘是枕夢樓的紅牌,不過我瞧著,鹿兒姑娘不太待見咱家大人……”

    “我也這么看,你瞧瞧,這都幾日過去了,鹿兒姑娘仍是悶在那方院子里呢。”

    “要我說,在鹿兒姑娘院子伺候也是好的,畢竟大人什么好東西都往那院子里頭送……”

    “誒?不過今日大人是不是病著了,在屋里躺著呢?”

    “我覺得……”

    后頭的話題漸漸走偏,柳千千心里卻是驚奇。

    鹿兒姑娘……還活著?

    若是她沒記錯,她和師兄晚飯時向江府下人打聽過,江大人的“亡妻”傳聞中的確是一位歌女,只不過在永令元年前后,對方便已經(jīng)去世了。

    這個時間線,似乎不太對啊?

    加之她上次入夢時經(jīng)歷的鹿兒姑娘的重病乃至身亡……不像是完全作假,畢竟以江悌的偏執(zhí),怎么可能自己做夢讓鹿兒提前病逝?

    他弄出個假的鹿兒來給對方強制續(xù)命還差不多。

    啊,難不成……

    “嗯?那處關(guān)著的人呢?”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時,突然聽見那兩個下仆似乎發(fā)覺了柴房的異樣。

    怎么回事,他們之前不是完全沒有在意的樣子嗎?

    柳千千皺眉,當(dāng)下立刻翻身離開院落,掩飾著面容從后街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