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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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這個“櫻桃”原來似乎也就是這么個悶悶不說話的性子,哪怕她一兩處沒有伺候好,鹿兒姑娘好像也沒有太多責備。 而更加奇怪的是,從前夢境中不會有這么多人,她也不會具象到某個場景里成為某人,何況從前在這夢境里頭應(yīng)是呆不了多久,可這次她居然就這么真像過日子似的過到了晚上。 柳千千多少有些心慌。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這地方叫枕夢樓了,甚至大致了解到如今的時間是永令元年,是新帝登基的年份。可在現(xiàn)實世界里,永令元年的她還是個在宗門里牙牙學(xué)語的小娃娃呢。 她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機制,她現(xiàn)在真的是在夢里么?還是有什么意外?她該不會是……又有了什么和“重生”類似的奇遇? 正想著這些,柳千千衣襟微動,她低頭,見是小貓師兄拱了拱腦袋。 夜色沉下來之后,枕夢樓比白日里還要熱鬧,燈火輝煌,前廳里似是在唱戲,神樓上都站滿了客人。鹿兒姑娘應(yīng)是紅人,對方下午時便趕著又去了前廳,好在柳千千似乎只是她留在臥房伺候的丫鬟,并不跟著她去戲臺子。 柳千千便抱著小貓師兄找了個后院僻靜處想事情。 這里空氣流通些,也安靜。 背著正廳的燈火靠在檐下,可以從左邊通后院門的青石小徑窺見外頭街市上的熱鬧,她瞧著對面攤販賣的東西倒都是西平郡常見之物,或許應(yīng)該慶幸如今自己尚在西平。 只可惜永令元年,哪里有這么一座枕夢樓,她實在是不知道。 “可是餓了?”柳千千見小貓師兄擺爪子撥弄她的前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下意識想要去后廚尋點東西喂給師兄吃,不過還沒動作,突然又想起來師兄明明就是魘獸,她怎么還真當貓給養(yǎng)起來了?! 柳千千撓了撓師兄的下巴,語氣難得表現(xiàn)出了點憂郁:“師兄,我該拿什么喂你?現(xiàn)在這里頭沒有夢盒,沒有汲夢靈絲,應(yīng)也找不著材料現(xiàn)做,你吃什么呢?” 小貓師兄被她撓得再次瞇了瞇眼睛,不過他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頓了頓順著她的掌心向下,在她懷里抬起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手腕。 當然,柳千千因為小貓師兄爪子上小巧柔軟的粉紅色rou墊分了一下神。 不過下一刻,她就看見小貓師兄干脆抬起兩只前爪抱住了她的右腕,他似乎抬起那雙金色眼睛輕輕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轉(zhuǎn)眸盯她的手,在她尚未反應(yīng)過來時,右腕內(nèi)側(cè)的皮膚突然感覺到一點點濕熱。 她瞬時猛地睜大眼睛,覺得自己脊背過電似躥起一陣麻麻的感覺。 “師……師……”柳千千連句完整的師兄都快叫不出來了,因為小貓師兄又連續(xù)地輕輕舔了她攤開的手腕。 但她很快澄明心境,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腕間出現(xiàn)了熟悉的暗金色藤蔓。 看見這個,她終于放下了心中大石。 還好,靈契還在,至少可以說明,之前的事情全都發(fā)生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是一處幻境或者夢境之類的東西,應(yīng)不是她方才天馬行空十分后怕的另一次古怪穿越或者重生。 “幸好……幸好……”柳千千嘆口氣,忍不住抱緊小貓師兄,同樣貼著它的貓貓腦袋蹭了蹭臉。 師兄的毛絨耳朵再次貼著她抖來抖去,幾乎就像是故意搔她想逗得她笑似的。 腕間仍時不時有濕熱的癢意,師兄似乎還在持續(xù)不斷地舔|弄她右腕上的印記,只等她再直起身子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處藤蔓竟然像她第一次見著靈契時一般凌空生長了出來。 搖曳金絲上開出細小枝葉,她剛想開口,就見師兄軟軟踩著她的手腕,揚起腦袋湊近那些在空中晃蕩的金絲。 他只是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一舔一吸,一根靈絲便“呲溜”進了他的肚子。 原來是在……用飯! 柳千千這下明白過來,又放了一顆心。 幸好,師兄有的吃,應(yīng)是餓不著,雖然思考怎么在夢境里吃飽這件事本身也有點古怪就是了。 無論如何,既是確定了眼下不過是夢境,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師兄還在她身邊。 盡管現(xiàn)在師兄看起來除了吃的東西不太一樣,瞧起來和普通的漂亮貓咪幾乎沒有任何不同,似乎也沒有任何能動用靈力的痕跡,她還是感到一絲安慰。 很快,她掐著時辰回到鹿兒姑娘的暖閣,開始幫對方熏制衣裳。 不管是從前做灑掃弟子還是后來進了問道堂,她干活都習(xí)慣了的,眼下倒是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 把香爐放到小臺上到她腰部的高度,再在上頭擱一板特制的穿孔云母片,最后便是將衣裳攤開蓋到上頭熏香。 只鹿兒姑娘的裙裳看起來都十分華貴繁復(fù),她動作小心不少,相當注意輕拿輕放。 師兄見她做起事來,倒是十分乖巧的只蹲坐在一邊的小杌子上安靜望她。 屋外頭的戲似乎到了高潮,樂床那邊的伴奏盛大起來,樓里多了些喧囂,她疊好這件,又去拿下一件,有些意外下一件竟難得是素白顏色的衣服。 柳千千沒有多想,伸手將它放到云母片板上攤開,然而等前襟全部展開,她動作一頓,直直盯向襟旁銀線繡出的掌心大小花紋。 這不就是她在奇斑蛛身上見過的印記嗎? 像一片葉子展開的經(jīng)脈。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件素白顏色的衣衫,不就是她在奇斑蛛記憶里見到過的白衣人的穿著? 這么說,難道鹿兒姑娘和那個古怪的—— 恰在此時,門隔輕響,她肩頭一沉,卻是小貓師兄先一步意識到來人,跳到了她身上。 回頭,柳千千見是鹿兒姑娘來了。 對方面色酡紅似有醉態(tài),可一雙小鹿眼卻是直直盯著她手上的動作,眸光閃爍片刻后,她咧開嘴笑起來,說話的聲色照舊甜甜軟軟。 “小櫻桃今日可真勤快——” 鹿兒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反手關(guān)了門。 不知是因那異樣拖長的尾音還是別的什么,柳千千臂上的汗毛再次有些下意識的打豎。 師兄團在她肩上,尾巴輕輕掃著。 柳千千心跳雖是快了些,但神色未變,只向著鹿兒姑娘行了一禮后,又繼續(xù)回身熏衣。 櫻桃原身應(yīng)該是個有些遲鈍的小丫頭,更何況櫻桃不會對一件白衣服有任何疑問,她記著自己的人設(shè),如常疊好那件熏制過的白衣裳,又繼續(xù)去拿下一件。 她能感覺到鹿兒姑娘一直在看她。 對方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地落在她后頸上,叫她覺得后頸皮微微發(fā)涼。就在這時,卻是頸上一熱,是小貓師兄靠近了些,拿暖融融的爪子搭上她的脖子使勁向后蹭。 柳千千身后,鹿兒姑娘顯然也目睹了小貓師兄的動作,輕輕一聲笑,只聞一句低低的慨嘆:“還真是通人性……” 這時,她才嗅到彌漫過來的酒氣。 鹿兒姑娘飲酒了?也是,方才對方面色紅紅,瞧著像是喝了不少。 想來鹿兒姑娘之所以會選擇有癡病的櫻桃伺候,大概也是瞧著櫻桃不會隨便泄露什么秘密。 鹿兒姑娘會和她在奇斑蛛記憶里見過的白衣人有什么關(guān)系?原來在永令元年,這些事就有蹤可循了嗎? 她咽下心中疑問,正思考自己是不是有機會順著鹿兒姑娘摸清那個神秘的白衣人組織到底是何方神圣時,門外突然又有人砰砰砰在敲。 “鹿兒!鹿兒!鹿兒求求你跟我回去吧!” 柳千千動作一頓,想著櫻桃此刻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下意識回頭去看鹿兒姑娘。 卻一下撞見對方神色望向門口的復(fù)雜神色。 只是察覺到柳千千在看,鹿兒姑娘很快恢復(fù)了笑臉,對方?jīng)_她點了點下巴示意她繼續(xù)熏衣,一邊只揚著嗓音朗聲道:“江悌,該說的話我方才都說了,你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 江……江悌……?! 接連被驚住的柳千千忙回頭,她抿抿唇,察覺到臉旁貓貓頭在輕輕蹭,忍不住偷偷捏了捏小貓師兄的軟軟rou墊平復(fù)心跳。 等一下,枕夢樓的鹿兒姑娘……鹿……麓…… 聯(lián)想到此前他們在云光寺聽過的江大人為悼念亡妻取名的麓園,還有那個巨大暖房和里頭的小鹿,難不成傳聞中江大人的“亡妻”就是……面前的鹿兒姑娘? 方才鹿兒姑娘大概是鎖了門,外間江悌還在猛敲。柳千千心念一轉(zhuǎn),實在想知道知道更多訊息,幸而在這里她好像還能調(diào)用一點點靈力,她掩著手瞅準江悌用力拉門的時機指尖輕動,啪嗒一聲,門栓一松,門隔嘩啦一下打開。 鹿兒姑娘似是驚訝呼出了聲,柳千千也作出一副受驚的樣子向后跌了跌,小貓師兄自然而然從肩上輕盈跳進她懷里。 這么一會,她可算是看清了這位江大人的樣貌。 對方如今不過是個俊秀青年,束著發(fā)冠,一襲青衫,倒讓人很難聯(lián)想到現(xiàn)實世界里纏綿病榻昏睡不醒的形容枯槁之人。 只是這門隔乍一打開,江悌似乎也愣住了。 緊接著,他第一眼看的不是鹿兒姑娘,反是站在一旁抱著小貓師兄的柳千千。 和江悌目光如電對視的一瞬,柳千千有了某種極不好的感覺。 她突然覺得自己貿(mào)然開門或許犯了個錯。 只這不過轉(zhuǎn)瞬間的事情,鹿兒姑娘幾乎是立刻起身兩步,像是難得情緒極為波動皺眉道:“你出去!” 江悌很快轉(zhuǎn)回視線去看對方,他面上也有些紅,不知是被酒鬧的還是什么,但他馬上近前來抓過鹿兒姑娘的手腕,面上重新激動起來:“鹿兒,我求求你,之前是我錯了,求求你跟我回去……” “你聽不懂人話啊江悌,我已經(jīng)是枕夢樓的人了!我在這里過得樂不思蜀,別再提你那個留北山后面的破窩棚了!” 留北山后面的坡窩棚?柳千千瞬間想起來奇斑蛛藏身的那間舊院子。 她抱著小貓師兄裝作被嚇到似的后退些縮到角落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之所以放江悌進來,就是她想著或許兩人再吵起來,能讓她聽到更多消息。 “鹿兒,鹿兒!”江悌抓著鹿兒姑娘的細白腕子,匆忙道:“鹿兒你別急,我都聽你的,你別動氣!” “我怎么可能不急!” 鹿兒姑娘猛地甩開了江悌的手。 對方一雙小鹿眼睛紅通通盈了淚,頭上的金釵步搖跟著晃動,恰似顫抖的心緒。 柳千千就在角落里,睜大眼睛看見鹿兒姑娘的頭上……長出了兩根鹿角來。 她已經(jīng)說不好自己此刻到底是驚訝多還是意料之中多了。 顯然江悌是看不見的。 因為他好像對那東西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還在顧自和鹿兒姑娘拉扯:“鹿兒,之前拋下你離開是我不對,我真的錯了,你聽我的話跟我回去,我知道你病了,你跟我回去,不要逞強……” 鹿兒姑娘病了? 就像是為了印證江悌口中的話,下一刻,鹿兒姑娘便似情緒過激,紅著臉暈了過去。 江悌忙接住了對方軟倒下去的身子。 柳千千正有些躊躇自己此刻要作何反應(yīng)時,突然感覺到江悌凌厲的視線掃過來。 “混賬東西,還不過來伺候!” 這氣勢,聽起來可不像是個年紀輕輕的官場新人。 壓下心頭怪異感覺,柳千千“慌慌張張”跑近了,幫著江悌把鹿兒姑娘扶到塌上。 “你給我在這守著,晚些時候我會來接她,若是她出事,你也不要想活了。” 江悌低頭冷冽地看著柳千千,目色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