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43節
于是他們這幾日緩了頭兩天的處處波折,可算清閑,除了給縣主復診,她便在富裕時間里撿起了戚長老要求的儲能械具重制。 她幾乎把所有空余時間都耗在這上頭了,一方面是因為不曉得接下來又會不會有新的難以預料的行程,另一方面是因為…… 那日紀敏之的話。 她說不好自己那天到底為何會突然氣成那樣,為何下意識那么迫切地想要對別人解釋劃清與師兄之間的界限。 又或許她知道,只是她不敢承認。 也許是她意識到,前幾日,是她太過得意忘形。 那種紛亂的心緒讓她這幾日同樣下意識回避了許多和師兄的接觸,她應該算故意讓自己每日忙的轉圈圈的,因為她又在以另一種方式當鴕鳥。 何其可笑,她甚至可以抽離出一個自己站在旁邊審視她是怎么把腦袋埋進土里,虛弱于去碰觸任何她想要回避的現實。 她好沒用。 至于今日說要出門試驗她的一個不起眼小械具,其實也有一部分是為了暫時離開那個小院。 不過她沒想到自己會在半路上就被劉管家“請”到了江府。 她有些懷疑劉管家或許是派人在王府周圍蹲守盯著呢。 此前師兄約定的五日之期明明未到,這個時間點上她被一群膀大腰圓的家丁“護送”至江府,對方會有什么企圖實在難測。 好在看起來暫時沒有什么大麻煩,只她在正廳坐下時心中猛地一跳,察覺到陌生的悸動擔憂,忍不住垂了眼睛。 這份擔憂屬于誰,自然不言而喻,想是劉管家又著人去王府請師兄了。 太丟臉了,她不過是出趟門,都會大意到給師兄添麻煩讓師兄擔心,實在難堪。 正如是想著,就在侍人剛剛通傳有客來時,雪衣少年已經衣袂帶風地大跨步從院前入內。 柳千千抬頭看過去,就撞進了師兄的視線。 他眉頭微皺,只目光很快把她打量了個遍,想是確定她無事,這才稍稍放下心淡了神情。 她突覺心尖一燙,回神后飛快避開了眸光,自然也錯過了對方在察覺她小動作后似是一瞬黯淡下去的臉色。 柳千千聽師兄跨過屋門向劉管家拱手道:“五日之期未滿,劉管家這是何意?” *** 盡管五日之期未到,但他們幾乎算是被強硬地“挽留”,要求直到第五日復診前都要住在江府上。 算起來,第五日應也就是后天了。 紀敏之中間跟來,似乎還和劉管家在府門外大吵一架,不過到底還是因了王府多少受到江大人巡按使身份的轄制,劉管家也非常地會戳人痛處,紀敏之許是敗北,總而言之和他們面都沒見上。 “江府地方簡陋,比不上王府,這幾日大人昏迷也少人手,委屈二位宿在同一間客房了。” 眼前是一條窄廊,幾乎就是后院中的一個小間。 柳千千已經在心中暗惱了許多遍自己的不謹慎,此刻更是深感愧疚。 若是她不要那么著急出門,或許今日之事根本不會發生,眼前這樣的“刁難”自然也不會有。 師兄站在她身前,應劉管家話的口吻很平和,不過他還是多和劉管家交談了幾句說一是要送信回王府報個平安,二是今日來得匆忙,還有些東西遺落在王府,或許需要送來。 劉管家則是面上皮笑rou不笑地應了好。 只等對方離開,余他們倆人站在原處,柳千千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一絲局促。 算起來,她和師兄這兩日話也少,已是有些時候不曾這般獨處了。 “進屋吧。”師兄沒有回頭,開口語氣也清淡。 柳千千抿唇,跟著對方進了房門,眼前是間客臥。不過這里確實比不得王府寬敞,這間房或許和客棧房間差不多大,窗戶也是閉著的,柳千千很快上前把窗子打開,室內空氣這才流通了些。 “方才我去給江大人診脈,他的腕間沒有光圈。” 那豈不是說明……江大人壓根就沒有服藥? 是江府上有人故意苛扣?還是江大人自己授意?這可能性實在太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劉管家強硬留人,必是來者不善。 她本還在想師兄會不會再和她叮囑些什么,然而對方并未多言,只進屋后一邊收拾著那張放了些小東西的案幾,一邊低聲道:“你還要做械具,就用這張幾子吧,若是嫌小了,我可以再在院中支個稍大些的。” 背在身后的掌心緊了緊,柳千千察覺到自己心底酸酸澀澀,滿腔愧疚幾乎在這個時候達到了頂峰。 “對不起師兄,”她腦子里還記得上次師兄說她莽撞,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這種錯,她…… 師兄聞言抬眸望向她,那雙漂亮眼睛里似有一些復雜的情緒,可他望了她片刻卻又收回視線,重新低下頭去看案幾。 “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他的聲音很輕:“江府會有刁難并不意外,也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更不算是因為你莽撞沖動。” “可我——”柳千千還要開口,卻聽師兄低低道:“我沒有那么容易生氣的。” “你也不用同我說對不起,我……不喜歡聽你和我說這三個字。” 柳千千一愣,然而師兄沒再開口,他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匆忙地挽著衣袖加快手上的動作,眼睫輕顫,悶著頭繼續整理。 然而她的心里瞬間鉆出如雨后春筍般未名的古怪感受。 像是委屈,又似落寞。 靈契之間的感應本就只得若有似無的模糊,更何況她這兩日顧自做事逃避問題,沒敢和師兄交流太多,她可以敏銳察覺到那種感應變淡了。 可如今,或許是因為他們又站在一塊,那種牽系著的感覺重新回到心尖。 她這兩日的疏遠,讓師兄難過了嗎? 她好傻。 柳千千剛要開口,卻突然發現師兄捂了腦袋,她心中一驚,忙上前扶住了對方的手肘:“師兄怎么了?” 熟悉的花香襲來,她眉心一跳,已是望見師兄濃長眼睫下閃爍的金色瞳仁。 不對,師兄明明說過,結了靈契后,這樣因為妖力難以紓解而生的熱疾會好一些,而且他下山前用了藥,按理說不會這么快發作,為什么現在—— 不管如何,她馬上抬手施了封閉咒。 剛剛打開的窗子重新關上,屋里暗下來。 只她動作方停,手腕卻是一熱,師兄抓了她的腕子拉近些。 對方如玉的面龐已經開始泛紅了,柳千千架著師兄往床榻那側走,不過幾步,兩人半路就一塊摔到了塌上。 師兄似是下意識護了她一下。 柳千千撐著手肘往上看,見白色的絨毛耳朵也冒出來了,屋里的花香更盛,她忙坐直了身子從小包里翻出冰敷貼。 這事不能慢,因她不知何時會被卷入師兄的夢境,必須要快。 就在她翻找東西這么一會,師兄的眸色漸漸脫離了那種意識的掙扎,變成了純粹濃郁的金,她再抬頭,見他專注盯著她眨了眨眼,而后抬手攬住了她的腰。 貓貓腦袋就這么飛快蹭到了她的頸窩里。 那兩只軟乎乎的毛絨耳朵再次貼著她的下頜掃了掃去,癢地她實在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她剛想開口稍稍勸師兄撒開些好上藥,卻突然聽見悶在自己肩頭的聲音。 對方說話時灼熱的呼吸似乎直接穿透衣衫打在她的肩窩里,酥酥麻麻,guntang熾熱。 “千千……不生氣……” 柳千千一愣,手上的動作怔住,半晌,輕輕垂眼。 她都做了什么啊。 這樣自顧自地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疏遠師兄…… 他以為她在生氣嗎? 這幾日,每每師兄看著她露出那種眸光輕晃的眼神,每每他看起來想要啟唇卻欲言又止的時刻,或許是想開口問她的吧。 只是他一次都沒有說出口。 而她明明捕捉到了那樣的瞬間,卻又一次因為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視而不見。 師兄什么都不知道的啊,她這樣,豈不就是在遷怒對方嗎? 她無意識的忽冷忽熱,會讓師兄多么難過,她為什么沒有想到呢? 明明她……明明她,明明她氣的是自己才對。 明明她最不想的,就是師兄難過。 而這樣習慣于逃避的她,和上一世的自己又有什么區別呢? 眼眶微微發熱,她輕輕拍了拍師兄的肩,低聲道:“給師兄上個敷貼,馬上就會舒服一些了。” 埋在她肩窩里的腦袋抬起來,師兄睜著一雙明亮的金色眼睛看她,他的眸光在她面上轉了一圈,像是在確認她的情緒。 “乖。”他扶著師兄靠到墊子上,給他解衣領。 師兄還是盯著她,只是他的眸光好像更亮了,柳千千莫名讀出了一點或許可以名之為“期待”的情緒。 的確,冰敷貼應是有效的,她記得上次在檀樓儲物間,師兄發病的時間應是比之前短了不少。況且敷貼冰冰涼,本就是現在的師兄會喜歡的。 只這次屋中雖還是比外頭暗了點,但和上次的檀樓儲物間相較起來,還是要敞亮不少。 這也直接導致柳千千的視野變得很清晰。 她剝開師兄原本裹得嚴實的領口,慢慢能看見透過窗紙析進來的柔和天光間,暖玉顏色的肩頸胸膛。 柳千千微微愣神,而后猛地搖了搖腦袋,紅著臉抿緊唇拿起手邊的冰敷貼,扶著師兄一側肩膀湊近些。 她夾著一片冰敷貼,努力認真找喉結旁扶突xue的位置,指尖輕觸之下,可以感覺到師兄喉結的微微顫動。 有盡力克制的喘息聲響在耳畔,光滑細膩的皮膚觸手也似暖玉,不,大概要比暖玉燙上許多。 努力澄明思緒,她深吸口氣集中精神,第一塊冰敷貼貼上。 這一瞬,師兄似乎無意識閉了閉眼睛低嘆出聲。 不敢懈怠,她很快繼續向下撩開衣領。 大概是因為熱得厲害,如今她瞧得分明,師兄頸間胸前已經慢慢暈染上了極淺淡的輕粉色。盡管臉上發燒,她還是快速摸到胸骨上窩中央,找到對方胸膛正中凹陷處的天突xue。 下一個是肩膀。 也算能轉移一下視線焦點,她淺松口氣,抬手從前正中線向旁比劃六寸,大概兩個指跨。只是點按過程中,她發現師兄皮膚上已經帶了點細密汗珠,瞧著比上次還要厲害似的。 指尖貼著guntang的皮膚劃過,也跟著沾了點濕意。 可以看見師兄的鎖骨尾巴同樣微微發紅,等她壓到鎖骨下緣的云門xue和扁骨xue,總算是結束了衣領這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