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34節(jié)
現(xiàn)在可不就啞巴了? 被修行者的無形威勢打壓的感覺如何?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妃。 她抖抖衣袖抬手,倒是一下握住了柳千千,大概她是下意識不敢再去碰師兄,或者覺得她是姑娘家更好說話些。 “小神醫(yī),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求你救救我的靈之,她實在是命苦……我……我后悔啊……” 只是王妃話說到一般,王爺又在旁邊哼了一聲。 王妃沒理會他,緊抓著柳千千的手:“留一個人也不行嗎?我是她母親,我——我什么都不看,就在院子里候著?” 合著王妃以為他們要遣人是為了保密自家醫(yī)術(shù)。 這還真是錯怪了。 “韓姨,柳姑娘他們絕不是什么江湖騙子,若他們有需求,咱們還是照做吧,如今靈之的病情……應也不會有更差的情況了。” 聽到這聲音,柳千千才注意到,三皇子也來了。 在三皇子和紀敏之的接連勸說之下,王妃看起來已是在動搖。 柳千千覺得火候差不多,假作為難地“思考”了一下,最后才道:“您這樣講,我實在是為難——可師父有規(guī)矩的,要不……要不世子殿下留下吧。” 她抬頭看了紀敏之一眼,繼續(xù)胡扯:“世子殿下與縣主年齡相仿,氣息也親近,有世子殿下在,王爺王妃應該能更放心些。” 果然,她想的沒錯,從一個人都不留到可以留下一個紀敏之,王妃終于爽快地答應下來。 “靈之還好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 紀敏之話沒說完,已是沒了動靜,柳千千回頭,黛藍衣袍的少年郎已經(jīng)軟倒在師兄懷里。 師兄把暈過去的紀敏之半拖半抱地安置到椅子上,而后朝她看過來,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方才,師兄讓她詳細描繪了一番看見的究竟是什么。 雖然柳千千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師兄似乎沒任何質(zhì)疑。 “這里沒有殺意。”師兄解釋的時候看起來有些不自然:“魘獸會對大幅度的情緒、欲念乃至沖動很敏感,這屋里并沒有什么易怒或嗜殺的氣息,所以我想就算真有東西,也不像是會隨時暴起傷人的樣子。” 那方才師兄還一臉擔心的樣子……早告訴她有這個保險在,她說不定也不會被嚇一跳了。 然她明明只是在心里犯嘀咕,卻突覺師兄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 “你若總是這般莽撞,萬一真遇上危險又當如何?” “……再說,就算是我有預估,甚至我就站在你身邊,可我還是會怕……” 他說到這時頓住,又偏開眼睛很快含混過去了,只問她準備好了沒有。 如今,他們便是打算直接上屋頂去看看,因不知這“蜘蛛”會不會和縣主的病癥有關(guān),畢竟那根蛛絲可算是用意不明地直直連在縣主的手腕上。 屋外天色已經(jīng)慢慢黑下來,遣空人后的宅院靜悄悄的,白日里看起來桃紅柳綠的花樹皆是沉寂下去,在地上落了些形狀參差的暗影。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這早上她剛才夸過的院子,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安靜的詭異。 師兄牽著她跨過房門,聲線低磁:“待會看到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 柳千千下意識覺得丟臉,小聲狡辯道:“我沒有怕。” 這話引得師兄側(cè)過臉來看了她一眼。 他眉間微松,初月相照,襯得他的眼里似有一點清淡的柔軟笑意。 “你不要忘了,靈契是雙向的。” 柳千千一愣,師兄卻沒再多說,只抬手在整座院落施了一個結(jié)界,便領(lǐng)著她下了屋前的臺階。 這下,她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即將看見的東西上,幾乎是無意識地攥緊了師兄溫熱的掌心。 對方察覺到她的動作,指尖輕輕摩了摩她掌側(cè)的皮膚,似是寬慰。 深吸口氣,她循著師兄的動作跟著對方轉(zhuǎn)身,慢慢抬頭。 圓月當空,深藍天幕之下,屋脊平展,屋頂與山墻交匯處,似有一只模樣古怪的小巧脊獸,正當柳千千盯著那處琉璃脊獸想要仔細看時,突然聽見一點斷續(xù)的瓦片響動。 像是有很多只腳正細細密密速度極快地扣在瓦上。 她屏住呼吸,看見一只足有人高的巨型黑色蜘蛛從另一側(cè)的坡壟爬上屋脊,出現(xiàn)眼前。 那雙方才嚇到她的巨大復眼在銀月下幽暗又神秘,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作者有話說: 《下不為例》 不要怕這個蛛蛛,蛛蛛不壞馬上就會領(lǐng)便當?shù)模疚膭∏榛径紴楦星榉眨梢岳斫鉃槌霈F(xiàn)的一切東西都是助攻(doge) —— 喜歡的小可愛請多多支持評論收藏喲(づ ̄ 3 ̄)づ感謝在2022-06-08 23:41:02~2022-06-10 17:24: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叁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涼拌琴鍵 27瓶;叁木 6瓶;團子大家族 5瓶;南微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奇斑蛛?” 師兄站在一邊, 神情有些訝然。 柳千千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真的長得很像是,我在《妖獸拾遺》里看到過的……秘境生靈。” 與他們打過照面之后, 那只蜘蛛并沒有任何受到驚嚇的模樣, 反是盯了柳千千片刻后, 又自行挪著腳重新落回到屋頂那一側(cè)的坡壟上。它的甲殼悉數(shù)是黑色的,但八只腳上有很微妙的銀色斑點, 只有在臨著月色時才會顯出閃爍的光澤。 因為她之前想要翻找關(guān)于魘獸的消息, 所以可說是事無巨細把能找到的東西都看過一遍, 《妖獸拾遺》就更不用提了。 “你的意思是……你看見的東西,來自秘境?” 師兄的語氣好像有些克制的激動,柳千千轉(zhuǎn)念想到, 他們此行本就是為了打探西平郡內(nèi)關(guān)于秘境再現(xiàn)的傳聞,沒想到如今本是為縣主瞧病卻意外撞上,實在是巧。 但她又有點不自信:“興許是……我看錯了也不一定……這么大一個家伙,所有人都視而不見,這是什么道理?而且就算是修行者才能看見之類的, 為何師兄又看不見,師兄修為遠在我之上,我——” 卻是師兄摸了摸她的腦袋止住了她的話。 “你既是看到了, 自是有特別的緣由,何必懷疑自己。” “而且……如今我似乎也有了感應,”師兄慢慢道:“我身有圣樹精魄,圣樹為護佑秘境生靈而生,想來正因這奇斑蛛來自秘境, 在你提醒過后, 我才會慢慢捉摸到它的存在。” 柳千千抬眸, 見師兄靜靜看她,低聲道:“你若是不害怕,我們一起上去看看,也許還得瞧瞧你此前說過的蛛絲是怎么回事,又和縣主的病癥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點頭,便被師兄牽著三兩下躍上屋脊。 站在高處,幾乎可以夜中俯瞰整個郡王府,可見遠處主院的燈火,只聽不見人聲。 “不用擔心,我的結(jié)界在,這里面發(fā)生什么外面不會看見,更不會波及出去。” 師兄在她身前牽著她,又續(xù)問:“它如今在哪?我感覺,像是在東北角。” 柳千千有些驚訝,已知師兄方才所言非虛,因為他一下就說對了。 這讓她多少放心了些,至少如今師兄雖看不見,卻有感覺,能說明這些并不是她的臆想。 如今那只大蜘蛛正盤踞在屋頂東北方向的位置,若是她沒有記錯,下面正對著的就是縣主的床榻。 他們慢慢極為謹慎地向那處提著呼吸移動,直到僅隔了約摸幾人寬的距離時停下。 它應是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但仍舊沒有什么很大的反應,只是轉(zhuǎn)過一雙光澤有些奇異的巨大復眼望向他們。 柳千千突然想,盡管師兄看不見對方,不知道這蜘蛛是不是能看到所有人呢? 她還在細思,卻驚覺蜘蛛足部的銀色斑點開始有了奇異的花紋變化。 “它在說話?” 嗯? 柳千千忙抬頭去看師兄,對方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解釋道:“我好像能感覺到一點情緒的波動,像是焦慮,又帶了點謹慎。” 《妖獸拾遺》上記載,奇斑蛛之所以叫奇斑蛛,正是因為他們的交流方式是通過足部銀色斑紋的變化來進行的,柳千千看過去,見面前大蜘蛛的復眼一動不動,但足上的花紋卻似波浪般重疊變化反復。 想來師兄說的沒有錯,它應是在同她說話。 可是……她不懂它的語言…… “要不我,摸摸它?”柳千千有些遲疑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那種想要了解對方在講什么的欲望催使,下意識就覺得應該探手與它觸碰才行。 聞言師兄皺了皺眉。 “我會很小心的,”柳千千又道:“而且走近些也許能看到蛛絲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現(xiàn)在距離仍舊太遠,牽系在縣主手腕上的蛛絲纖細如發(fā),若不近些應是看不清的。 “好吧,”師兄依舊握著她的手,扶著她沿屋脊走到他身前,又低聲叮囑:“我一直握著你。” 柳千千點點頭,慢慢順著師兄的手繼續(xù)往前小步移動。 隨著她的靠近,她發(fā)現(xiàn)奇斑蛛的復眼跟著微微動了動。 一直到對方身前,她才緩緩停了步子。 這是在這個角度,她才看見對方尾部對著的正是她方才掀開過的那片瓦,那根連著縣主的蛛絲應是直接與它相接,就是從它體內(nèi)而出。 “……我沒有惡意的。”柳千千軟和著聲線道:“因為聽不明白你說話,或許你能讓我摸一摸嗎?” 這只奇斑蛛的肢節(jié)聳起都快和她差不多高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jīng)習慣,或者是有師兄的感知在前,她如今竟并不覺得它可怕,反而是那種想要了解對方真實意思的欲望占了上風。 她這話說完,奇斑蛛只是盯著她半晌,柳千千便也在月色中安靜等待片刻。 終于,對方似是放下了一些戒備。 它探出了一只在月色下閃爍著銀色波浪花紋的前肢。 柳千千一怔過后,輕輕抿唇,慢慢同樣伸手上前。 她能感覺到,師兄握著她的手變緊了。想來師兄并不能看見奇斑蛛的本體,她如今的動作在他眼中應是十分古怪。 觸手是一陣清晰的冰涼,細細感受,那些看似堅硬的簇毛比她想象中柔軟許多,原來銀色斑紋并非直接出現(xiàn)在甲殼之上,而是由銀色簇毛的長短變化,再加上月光折射形成的奇妙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