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19節
“千萬別放這,我不想要師兄的靈石。” 或許是小茗今日嘴太大說了什么話,又或者是師兄知道是她做了東西來賣,以為她缺靈石嗎? 只是她還待再看,卻突然覺得有什么波動,下一刻已是睜開了眼睛。 天色將明未明,院里還很安靜。 身旁的小茗還在熟睡,發出她熟悉的輕微鼾聲,柳千千卻是很快翻身坐起來, 她飛速套上一件外衫,輕手輕腳地繞過床尾,向著屋后的窗子走過去。 興許師兄沒有放下呢?她這樣想著,畢竟在她醒來之前,看見的是師兄猶豫不舍的模樣。 柳千千雖是竭力壓低動靜慢慢打開窗子,卻還是驚起了檐下鳥雀,撲棱振翅的聲音響起,點亮了青白天色,晨光熹微之間,她看見了窗臺上放著的小木箱子。 長得普通,瞧起來質料也不太貴重,沒有鎖扣,就像是尋常拿來放雜物的箱子。 柳千千抿唇,頓了兩刻,這才慢慢探手把那木箱打開,看見了滿盒熒光皎潔的上品靈石。 真是…… 原來師兄猶豫不舍的,其實是那個荷包嗎? 她垂落眼睫,第一次特別特別想說……師兄是個大笨蛋。 *** “這是什么?” 掌教大人面見柳千千的地方是檀樓的一間側花廳,他接過她手上的小木盒時還在皺眉,看起來好像對她所有的行為第一反應便是懷疑她的動機。 柳千千面色沉靜,低聲解釋了一番夢盒的作用。 她想試試師兄到底能不能用上。 “所以這里頭,是你的夢境?” “是,”柳千千站在下首道:“因為提取夢境的過程有些復雜繁瑣,且需得根據每個人的不同做處理,我對自己最熟悉,便先用自己做了實驗。” 掌教大人因這話多看了她兩眼。 他們心里都明白,提取夢境這事說來簡單,其實動輒就會傷及靈識,風險很大。 也是因此,哪怕有人提到過以夢飼魘的方法,也因沒有哪位權柄在手的知情人敢于拿自己冒險而不了了之。 輕咳一聲,掌教大人重新查看起手上的小木盒,轉移了話題:“這是古沉木?” 這個巴掌大的四方小盒子乍一看黑漆漆的,細摸卻能感受到木頭的紋理。 柳千千點頭應是,又道里頭的法陣是金絲貫線,最為穩定,與此同時還做了鮫鱗析光層,這樣一來,即使夢境本身無形,也能經過鮫鱗的折射呈現出一點瑩潤光亮。 如今打開夢盒,可以看見里頭的纖細金絲間,一團七彩流光的星砂靈霧。 蓋上盒蓋,掌教大人抬頭看她的時候挑挑眉,問的問題倒是很犀利:“這些東西都貴重,我記得你之前虧空的時候連買藥的靈石都沒有,如今是從哪找來的本錢?” “咳咳……”這下咳嗽的換成了柳千千。 她支支吾吾片刻說這不太重要,幸好掌教大人也沒再逼問。 不愧是掌教大人,這么快就能抓住重點。 其實最開始柳千千第一次實驗的粗糙完成品的確要比如今這個簡陋不少,但是師兄上次可是送給了她一整盒靈石。 她雖是打定主意暫時保管絕不花用,可夢盒涉及到師兄的安全,她還是覺得應該盡可能用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材料。 “所以,你干嘛不自己給鈞月?” 又問到點子上了。 柳千千摸摸鼻子,回答時再次有些語意模糊:“我覺得,我覺得我大概得找個更合適的時機再讓師兄知道我已經知道了的事。” 這話聽起來像個古怪的繞口令,不過掌教大人顯然是懂了。 沉默半晌,他意味不明地輕輕哼笑一聲。 幸好對方沒直接出言說她“矯情”。 柳千千撇撇嘴,又叮囑道:“掌教大人可千萬幫我保密,還有,這個夢盒得回收的,我一共做了三個,若是有用,您再傳我過來,可以輪替。” 她話說到這,見掌教大人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卻又想起另一件在意的事情來。 對方大概是察覺到她還有話說,跟著抬起頭,拿眼神問她還想干嘛。 抿了抿唇,柳千千自我建設一番后開口道:“還想請掌教大人幫我一個忙。” 只是等她解釋完,掌教大人看她的眼神變得十分古怪。 “你想要鈞月每日的時間表?” 柳千千知道這聽起來實在很像是什么……圖謀不軌的人。 可她真的只是想調查。 “你——”掌教大人看起來像是想再多說什么,只是到底把話題扯了回來。 “再看吧,若是你這夢盒真有效用,我再應你這件事不遲。” 作者有話說: 癡漢必備技能:獲取對象的全天時間安排(1/1 已完成) —— 請小可愛們多多支持評論收藏哦(づ ̄ 3 ̄)づ 第16章 “夢盒?” 賀師春把手中盒子交給岑鈞月點點頭算作回應,又固自搬了把長椅坐到梨花樹下慢悠悠晃起來。 雪衣少年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甚至可以說神情是冷淡的,他只掂量了一下手中盒子的重量,語氣有些涼:“是長老會的人又搜刮了什么新鮮法子?” 的確,鈞月平日里吃些什么,一直是個問題。 于魘獸來講,五谷乃至丹藥都不能飽腹,可吸取靈力靈識這事又太過邪性,鈞月一貫都是用修煉替了用餐,干脆什么都不吃了。 也是經過昨日柳千千提起,他才驚覺,或許鈞月一直都在忍受饑餓。 這話講起來是有些古怪。若是尋常人,只怕餓個三日都該歸西了,至于高階修行者,雖說的確對進食不再有要求,可若論完全辟谷好像也有點不太現實,縱然是他,隔三差五也得飲些藥漿子。 似鈞月這般只能用自己修行補充靈力來緩解饑餓的法子,仔細想來確是常人難忍之苦。 他從前竟還因覺得這宗門內的各個長老無人替鈞月著想而憤憤,可現在看,他自己不也是多有疏忽? 若非昨日柳千千向他提起,他恐怕也已習慣到忽視了這些細微之處鈞月所需要承擔的東西。 不過這些自慚只是被賀師春壓在心底按下不表,他面上還是擺出一副帶了點調侃的模樣想活絡活絡氛圍,便沖岑鈞月閑閑道:“我說,你是不是就是因為吃不飽,才脾氣這么怪的?” “……真不知是從哪開始說你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只怕都是被你年年在下元節堂會宴上舞劍的模樣給騙了,若真同你相處,鐵定都要叫苦連天……” 他本意只是想逗弄逗弄對方,畢竟尋常見這人冰雕似的,難免總想看他惱一惱才好玩,誰料他這話剛出口,自己已是先察覺到了不對。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站在他跟前的少年果然面色白了白,垂落眼睫淡淡道:“掌教大人待會自己出去,我就不送了。” 言罷拿著那個小木盒子轉身進了屋。 哎,瞧他這張嘴。 賀師春忙站起身追過去,一邊擺著手一邊開口:“別急呀,這東西還是個試驗品呢,你要用還得我在旁邊護法一次,哎!你別關門!鈞月!……” *** 在入了戚長老門下大半個月后,戚長老終于親自露面見了柳千千一次,而不再只是隔著那顆瑤樹上的玻璃珠子向她傳話。 對方的房間在這處小院的第二層,上了木樓梯后要繞過瑤樹樹冠再向里去一些,柳千千敲敲那扇滿是青藤的房門,等里頭應了聲,才推門而入。 不大不小的內室里,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一整面置物架子,上面高高低低摞了不少備料和半成品,又有另一側的整面柜子上滿是圖紙經卷,正中一張寬大桌案,同樣堆著紙卷和筆墨,還有各式各樣的工具。 戚長老還是挽了頭發,背對她坐在案前,像是正在畫什么東西。 柳千千聽見一道利刃劃破紙張的聲音,那聲落,對方便轉過來回頭看她,也是此刻,她才發現戚長老面前擺著的,正是她參加械具師測試時弄出來的“新東西”。 是一只機關鳥。 因為備料都是測試時事先準備好的,機關鳥又不過是械具制作里十分基礎的一項,乍一看過去,無論新手老手,做起來大多長得八九不離十。 不過這里有也還是能有些分辨,若是眼尖,可以發現械具之間精工水準有異。 有的耦合精準,通體形態完整漂亮,也有的就會稍顯粗糙了些,雖然大致是相同形狀,但構件之間的誤差積累下來造成了許多參差。 “耦合基本都是精準的,精工水平不錯。”戚長老示意她站近些,很快又把視線放回到機關鳥身上。 柳千千意識到,戚長老這是要給她進行遲來的現場點評了。 她忙站端正,露出認真的神情。 “你可知,最開始我見這關節處多出來細槽,還以為你是劃錯了?”戚長老說到這似乎笑了起來,她朝著機關鳥點點下巴,低聲道:“你先自己說說看。” 會意過后,柳千千上手抬起了整只機關鳥。 “那凹槽是用來嵌入靈力導絲的。”接過戚長老的話頭,她這才開始慢慢解釋:“這只機關鳥,我試了一種新的動力組合。” “……此前,動力組合僅僅只是作為靈力傳導的媒介,所以我設想是否可以選擇靈力儲能,如果械具可以脫離人為極其細致的靈力控制,或許更能凸顯它本身,也會降低施術者的使用門檻……” 通常只要涉及動用靈力的機關和傀儡,往往需要施術者的外驅cao控。不過這也帶來一種有些像是偷懶的現象——當你必須直接用靈力來cao控傀儡或機關的時候,這個傀儡或者機關本身的重要性和自主性就被削弱了。 而這往往意味著大家會放松在這些械具上的關注,因為不管這些械具再如何精致,到頭來總是需要施術者的靈力控制。而只要靈力足夠,械具的等級便不再重要,靠靈力就可以實現碾壓。 戚長老的眼睛隨著柳千千的話微微瞇了起來。 “靈力源?”她略想了想便又道:“和我之前理解的無差,所以你的意思是裝了這個以后,傀儡和機關就可以脫離外驅,自行活動?” 其實柳千千自知這并不是什么十分天才的想法。 上一世戚長老就偶爾同她提到過這種意識,或許是因為柳千千哪怕當械具師也算是自身靈力儲備較為稀缺的那類弱勢弟子,倒引得戚長老多同她講了兩句這方面的話題。 柳千千托著機關鳥的底部,把接近后位燕子榫下尾羽撩起,原本應是安裝動力組合的嵌槽形狀做了擴大,卡進去的正正好是一個小巧的靈力方塊。 “……沒錯,這是我粗制的靈力源,在外邊用了玉質的殼,里頭又鍛了一層靈石引子,至于儲能,我設想可以把原生靈石用銅扣固定在中心,憑它的吸引,應該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