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18節
“今日我還遇著一位古怪客人呢,”小茗坐在一邊看她把粥碗拿出來,開始分享晚上在星夜市集的見聞。 柳千千一貫知道小茗的性子,她能分享出來的對象,□□成都是因為“長得很好看”所以記憶深刻,是以她只挑挑眉一邊喝粥一邊示意小茗繼續說。 “什么嘛!這次真的不是因為長得好看啦,”小茗顯然讀懂了她的潛臺詞,立刻張牙舞爪地要過來撓她,柳千千抿唇笑起來,又道:“那么,難道是,奇丑無比?” 小茗聞言又鬧了幾句,而后才解釋是個戴了帷帽的神秘人,就是他買走了最后一個鵝黃色荷包,甚至小茗特意給了折扣,他都還是按照原價買下來了。 “可見還是有識貨的人,明明功能才是最重要的。”柳千千總結道:“識貨的人都知道那個荷包不管是什么布料都很好用。” 小茗顯然被她第二次真誠自夸的表現逗樂了,只嘴上說行行行千千姐最厲害之類的話,便說要出去洗漱。 但柳千千又把她拽了回來。 “我就問你個小問題,”她對著太陽xue比劃比劃,放低聲音道:“小茗,你覺得若是夢境能吃的話,會有什么味道么?” “吃夢?”小茗看起來被她弄得有點糊涂,不過單純如她,全以為柳千千是突發奇想,倒還真十分感興趣地和她討論起來:“這還不簡單,美夢就是香香甜甜的咯,噩夢肯定是苦的,哦或者是怪味也不一定,總而言之你覺得什么不好吃,那就是什么味。” 好像挺有道理的。 柳千千放小茗離開房間去洗漱,自己的目光又落回了案幾一旁這幾日她一直在琢磨的東西。 她當然不會被所謂有可能無知無覺吞噬靈力的危險阻攔腳步。 那日她在夢境里所見的一切,那只大白貓,還有白貓身上的暗色荊棘,那些金色的“血液”,無一不在告訴她師兄的熱疾有古怪。 她自然也不會乖乖聽掌教大人的話,說什么這些問題自會有該查的人來查,不是她這個剛剛晉級的原低階弟子能解決得了的。 就沖歸元長老手札里的那些計劃,她就覺得自己不能相信宗門長老會。 當然,她肯定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那是真正的魯莽。 想到這,柳千千把脖子上那條從前極少關注的吊墜拽出來,盯著那透明圓環里的金線。 從上次的意外以后,這條本就只剩下二分之一的金線似乎繼續縮短了點。 這不免會讓她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譬如……這金線會是某種倒計時嗎?又或者,和她的性命相連? 不過她很快又把吊墜賽回衣服里,埋頭一邊喝粥一邊看起自己的研究。 除了歸元長老的手札,這次她又從藏書閣另找了許多與秘境相關的內容,哪怕是傳說,都有仔細借來閱讀,倒是被她發現了另外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有一本名為《妖獸拾遺》的雜談,似乎收錄了許多關于魘獸的信息,只是寫這本東西的人姓名不詳,這本書看起來也古舊,甚至都不是放在禁書庫里的,而且里頭的用詞也都十分粗淺,或許常被當做是民間志怪小說。 但她注意到,這里頭對于魘獸的描繪,幾乎和她所見識過的相差無幾,其貼近程度幾乎和歸元長老的手札不相上下。 只是這本書里的內容有些瑣碎,不成體系,更像是興之所至的隨手記錄。 不過令她最在意的是,《妖獸拾遺》里提到,并非如同掌教大人所說,所謂魘獸隨時隨地主動吸食靈識是本能之舉。 相反,魘獸食靈極為謹慎,若是它真這么做了,往往是因為饑餓。 至于什么可以填飽魘獸的肚子,除了靈力靈識,還有修行者的夢境。 她若是想下次被現實中的貓貓師兄卷入夢境時平安無虞,或許就要先……讓師兄吃飽。 柳千千比對著一邊成型的小木盒,在圖紙上又做了一點優化。 她這幾日,便是在研究如何提取并儲存夢境。 睡覺以前,趁著小茗不注意,她把尚且粗糙的第一個完成品夢盒放到一邊,又把汲夢靈絲連上了自己的符牌。 若不出意外,明天早上醒來,這盒子里應該就存下她今晚的夢境了。 然而令柳千千沒想到的是,她剛剛沉入夢鄉,便久違地看見了師兄的院子。 隔著矮墻,她能看見師兄正背對著她站在梨花樹下,似是手上在做什么。 沒有可可愛愛的毛絨耳朵,還是正常的師兄。 就在此時,師兄突然轉了身,柳千千嚇得下意識想躲,然而師兄仿佛看不見她似的,只是走到院角像是在翻找什么東西。 雪衣少年神情冷肅,眉心微皺,精致的眉眼像也似落了雪,正在斑駁樹影間彎腰擺弄院角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那些細碎月色乖順輕巧落在他的衣袖面頰,讓他的側顏線條有些虛幻美麗的不真實。 ——好像連老天的造物都格外偏愛師兄…… 他果然看不見她,柳千千心道。 不然要是讓師兄見到自己這樣直愣愣地呆呆看他,肯定又該生氣了。 作者有話說: 雙更哦寶貝們,記得往后翻!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故事發展到現在非常像窮小子(千千)怒追白富美(師兄)哈哈哈 —— 請小可愛們多多支持收藏評論哦(づ ̄ 3 ̄)づ 第15章 既然師兄看不見自己,柳千千便覺得放松了不少。 說起來,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師兄了,她默默趴上矮墻,湊近些關注著師兄的動靜。 師兄好像一直在找東西。 柳千千本來以為師兄是在翻什么藥材,畢竟她記得師兄從前就對制藥感興趣,院子里也會經常曬些藥草。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師兄從那角落下頭最后翻出來的是個深色的小木箱子。這箱子長得普通,瞧起來質料也不太貴重,沒有鎖扣,就像是尋常拿來放雜物的箱子。 找到后,師兄原本皺著的眉頭松了松,直起身打開了盒蓋。 但柳千千驚訝地發現,那盒子里頭是……滿滿一整盒靈石。 靈石是修行者的通用貨幣,其本身也是靈力凝結的一種方式,若要打比方,大概靈石就是修行世界的真金白銀。 關鍵是師兄這盒靈石看起來十分剔透,熒光皎潔,顯然是上品。 這樣珍貴的東西竟就被草草收在樸素的木盒子,隨意放在院角的置物架下頭,柳千千有那么一瞬間替師兄擔心起財物安全來。 不過……師兄現在找靈石做什么?是有什么要花錢的地方么? 柳千千見師兄垂著眼睛像是在掃視這盒子里頭有多少靈石,一面拿著盒子轉身往屋里走。 她在內心掙扎片刻,最后還是馬上翻過矮墻跟了過去。 只是為了更全面地掌握夢境信息而已,柳千千這樣告訴自己。 她下意識輕手輕腳地跟到師兄門口,然到底不敢跟進屋內,只是尋了上次的那扇窗縫,掀開一點悄悄觀察師兄在做什么。 與上次相比,屋內的陳設沒什么太大變化,只是靠近門的地方掛了一頂帷帽。 帷帽?柳千千腦海里一閃而過什么東西,今日是不是在哪聽過? 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來自己在哪聽過“帷帽”這個詞了,因為她驚訝地看見師兄案幾上放著一個鵝黃色的小荷包。 帷帽、最后一個荷包、古怪的客人……一條線輕輕串起來,她愣愣看著師兄拿起荷包,開始往里頭裝靈石。 原來是……是師兄嗎?買了她的最后一個荷包的古怪客人? 她覺得口舌發干,心跳加速,只下意識專注盯著屋內的人。 案邊有一點熏黃的燈火,師兄垂落眼睫,神色極為認真地一顆一顆往袋子里放靈石,那點光亮映照著他的臉側,讓他的眉眼奇異地柔和。 柳千千有些不明白自己心底那種又軟又燙的感覺究竟是為什么。 她只是后知后覺地臉紅起來,想到自己隨便拿棉布替了的荷包被師兄買下來用,好像特別不好意思。 明明她方才還大言不慚地告訴小茗,荷包的功能最重要。 可她現在恨不得拿最貴的絹綢再做一個,好把師兄手上這個換回來。 就在她腦海里紛紛擾擾攪了漿糊似的胡思亂想時,師兄好像又有了新的動作。 他好像把小木箱里的靈石全部裝進了小荷包,而后重又戴上帷帽,似乎要離開院子。 柳千千觀察了了一下天色,這才想起方才所有應就是今日的事情。 這個古怪夢境的時間線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她放輕腳步跟在師兄后面,見他果真出了院門。 只是在柳千千的視野里,師兄跨出院門的那一刻,院墻上仿佛震蕩地出現了一層金色屏障。 心尖一緊,她注意到師兄跨過去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柳千千很快便聯想到了掌教大人說的圣樹通靈陣。 不敢多耽擱,柳千千一路尾隨師兄,卻發現路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漸漸到了問道堂的宿區。 那不就是……她住的地方么? 不知道師兄做了什么,他這次走在路上好像并不引人注意,甚至就連過問道堂宿區的關卡時,也如入無人之境。 哪怕心中已有猜測,可是當柳千千看見師兄真的穿過行堂,走到她和小茗屋子后面的窗戶時,已經訝然到控制不了面上的表情了。 她如今就緊跟著站在師兄身側,甚至能聽見屋里的“自己”在和小茗說話。 “奇丑無比?” 柳千千心底咯噔一聲,意識到此時正是自己在和小茗討論那位古怪的客人。 師兄就靜靜站在窗邊,隔著帷帽,柳千千在他身側只能隱約看見他低垂的眉眼。 他把那個裝滿了靈石的小荷包拿了出來,看樣子像是要……要把荷包放在她的窗臺上嗎?! “可見還是有識貨的人,明明功能才是最重要的。” 正有些大驚失色,又聽見自己在里頭大言不慚地開口,一想到師兄把這話也聽進耳朵里,柳千千飛快埋頭齜牙咧嘴,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識貨的人都知道那個荷包不管是什么布料都很好用……” 屋里的“自己”還在說話,柳千千只敢拿余光偷偷看師兄,卻發現師兄原本想放下荷包的動作變緩了。 一陣風過,帷帽的紗簾浮動,輕輕掀起一條縫隙,柳千千恍惚間看見了師兄垂落的眼睫,他像是在低頭看荷包,握著荷包的拇指輕輕摩挲片刻。 再怎么遲鈍,柳千千也能看出來師兄似乎有些猶豫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