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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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師兄確實(shí)整個人直起身望過來。 他的金色眼睛似乎在看見她時亮了一下,快步走過來,直接把窗子支到最大,湊上前。 柳千千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聞到那股熟悉的清甜花香,察覺到自己臂上一緊,對方看起來像是想直接把她從窗戶撈進(jìn)去。 “等等等等——” 拉住師兄的一只手,柳千千喘了口氣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這種情況下,她竟也忘了房間原本還有門可走的,只等師兄松開手,抬腳翻進(jìn)了窗戶。 從前,她好像只零星幾次進(jìn)過師兄的屋子,平常更多都是呆在院子里,或者在白泥矮墻外頭。 這屋里的陳設(shè)也過分整齊,看起來很有師兄的風(fēng)格。 只是她很快想起上次的情形,下意識回身摸了摸師兄的額頭。 變燙了。 就這么一會功夫,師兄的面色已經(jīng)從方才的蒼白慢慢染上一點(diǎn)潮紅。 不過也許還沒到難受的地步,因?yàn)閹熜指杏X到她貼額頭的動作后只是下意識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點(diǎn)茫然。 她大致推測,或許師兄每次變身之后,過了不久就會開始發(fā)熱難受。 “師兄的房里也許會有冰敷貼嗎?” 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明白,柳千千倒是開始習(xí)慣性自言自語起來,她很快從師兄的物品擺放推斷出丹藥之類的東西都放在哪,非常順利地在第三層箱屜里找到了冰敷貼。 “先給師兄降降溫。” 面對看起來什么都不記得,就像單純貓貓一樣的師兄,柳千千倒是恢復(fù)了鎮(zhèn)定自若的氣場。 她牽過師兄的手,把他按回椅子上,又把冰敷貼分成小片,慢慢一個個貼到關(guān)鍵的xue位上。 當(dāng)然,額頭上的那一片最大。 師兄十分乖巧聽話地任她擺布,全程都只是默默盯著她看。 直看得柳千千有些臉紅了。 哪怕現(xiàn)在的師兄目光誠摯,顯露出的只有依賴,她卻覺得心尖有點(diǎn)癢,師兄抖來抖去的耳朵像是撓在她心上。 “……舒服些了么?” 不明原因的熱疾應(yīng)是開始發(fā)作了,她瞧著師兄的目光變得有些朦朧,眼尾都被熏熱的微微發(fā)紅,金色眼睛里像是籠了層水澤般淡淡閃爍。 他好像難得聽明白她的問題,貼著她的掌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一只聽話又粘人的大貓貓。 要是夢外的師兄也能像這樣,或者哪怕只是稍稍對她展露一些從前的溫柔,就好了。 窗外一陣風(fēng)過,有花葉簌簌的聲響。 月華如水,柳千千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又緩又沉。 她只輕輕撫著師兄的背想替他撫平躁動,面上卻是躲開視線,咽下那股潮濕著洇開的情緒,沒有再看對方。 現(xiàn)在的貓貓師兄固然親昵可愛,可一想到外面的師兄,她便會難以克制地低落起來。 只是這么一偏,眸光一轉(zhuǎn),她看見了案幾之上放著的那么十幾張薄薄信紙。 應(yīng)就是方才師兄在落筆寫的東西吧。 【你那日沒有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你可以告訴我,若有何難處,我都能幫忙。】 【為什么不看我的信?】 【對不起,你是生氣了嗎?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很抱歉,我雖是想去找你,可我平素不能隨便離開這間院子……】 …… 再往后,字跡變得潦草起來,甚至不再像是工整寫好要送出的模樣,變成了似是有些無助的自言自語。 【你從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你說過不管我是什么樣子,你都愿意陪著我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不可以,理理我?】 …… 靜謐屋內(nèi),貓耳少年突然抬頭,神情訝然。 只因有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這原應(yīng)該是燙的,但因?yàn)樗F(xiàn)在體溫太高,反而顯得微微發(fā)涼。 背著窗外的夜色,原本耐心安撫她的少女松開動作,反而不斷抬手用手背去擦自己的眼睛。 只是她越擦,好像那又熱又涼的水滴卻越滾越多。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種也漸漸晃蕩著溢出來的東西是什么,頓了頓,下意識抬手去拉對方的腕子。 好細(xì),也是涼的,有些軟,像是他記憶深處從前見過的奶白色冰糕,仿佛再握緊一點(diǎn),就要融化在他掌心里了。 他捉著她的手捂進(jìn)掌中,修長寬大的手掌輕巧裹住那只手,像是生出一種要把冰糕好好藏起來的本能。 對面人似乎愣了愣,她的手被捉住,那雙正在流淚的眼睛便清晰地露了出來。 落了星點(diǎn)月色的頰邊碎發(fā)間,一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里攢著水花,視線呆呆地膠在他身上。 然片刻過后,她突然猛地抽手抱住他的脖子,撞進(jìn)他的懷里。 他無法確切形容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只好像他空著手等了好長好長時間,為的就是這一刻,這樣的相擁。 “……對不起師兄……” “我……我好后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都是我不好……” 她的淚水浸濕他的前襟,口中還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些他聽不明白的話。 她似乎很容易掉眼淚,上回也是。 怎么會有這么愛哭的人呢? 可卻也是這樣的她,讓他第一次有了開口的沖動。 “……不……哭……” 雖還是那般低磁熟悉的嗓音,腔調(diào)卻十分生澀,仿若第一次學(xué)會開口說話的幼童。 然而那有些模糊的囈語還是一個字一個字滾落進(jìn)流淚少女的心湖,濺起飄幽輕忽的細(xì)小水花。 作者有話說: 千千的破防時刻 —— 小可愛請多多支持評論收藏哦(づ ̄ 3 ̄)づ 第9章 “千千姐,加油!” 等柳千千收拾妥當(dāng),聽見小茗在身邊給她鼓勁。 “可惜我今天早上排了活,不能送你過去。” 柳千千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道:“等我好消息吧。” 小茗看起來像是被她的篤定自信驚訝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哈哈大笑和她打趣兩句,又目送她出了房門。 獨(dú)自走在青石道上,憶及昨晚的夢,柳千千胸腔里的心臟又有些發(fā)麻。 她還以為……她之前有時會想,或許她的失約和消失對于師兄來說并不會算得上什么太大的事情。 畢竟那是師兄。 是宗門內(nèi)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崇拜,人人都敬愛的岑師兄。 從前她只想著,師兄會因?yàn)樗龥]有赴約而惱怒生氣,卻沒有想過這層怒氣背后,會不會有其他更深的原因。 原來,師兄也會因?yàn)樗氖Ъs而難過嗎? 若她猜的沒錯,那些字條應(yīng)該是……半年前她失約之后,師兄寫下的。大概就是在那些她沒有拿起來看,假作視而不見的東西旁附帶的。 她乍一看見那些字句,心里實(shí)在酸澀難過,情緒激動得厲害,繃不住在師兄面前哭起來,甚至還……失態(tài)地一下抱住對方,有些太過丟臉。 可拋開這些,現(xiàn)在冷靜想一想,若按這個時間線,是否說明這些事都是現(xiàn)實(shí)中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呢? 這會是師兄的記憶嗎? 但如果是師兄的記憶,為何又會成為她的夢境?甚至她還可以出現(xiàn)在里面? 也許她……應(yīng)該主動去問問師兄嗎? 除此之外,她還是第一次聽見貓貓師兄開口說話。對方說起話來好像十分不熟練似的,明明是一樣的嗓音,腔調(diào)卻有些古怪。 只不過,或許正因如此,有種笨拙的真誠和溫柔。 她抿抿唇,壓下心底一點(diǎn)柔軟的波瀾,抬頭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檀樓。 還是一樣的檀樓前廣場,只這次站在這的弟子比起上次下元節(jié)來檀樓侍奉的清晨多了許多,按照分別參報的門類劃分開,總共三條隊伍。 比起占星師和藥劑師,報考械具師的人是最少的。 而所有隊伍中幾乎都是淺藍(lán)或者白色的衣服,意味著他們大多是中高階弟子。 柳千千成了人群中唯一一抹鵝黃。 她能感受到周圍一些若有似無的視線。 捏緊手中的包帶,她只靜立在隊伍中,等待時辰到了之后的核驗(yàn)。 沒想到她似乎就是械具師隊伍里的最后一位了,一直到前廣場小門重新關(guān)上,她身后都再沒有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