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樊籠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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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自私的想過要不然就這樣趁機設(shè)計了他。 大概, 這就是她動機不純的報應(yīng)吧。 雪衣被他捏的微微發(fā)疼,不得不承認:“是,我知道,此事是我對不住你,二表哥想怎樣都可以。” 她果然是知道。 可即便是知道,她也只是一個人往船艙里躲,從沒想過他若是真的去救人的后果。 這是要生生把他別人懷里推。 崔珩心里忽然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亂竄,捏著她的下頜用力往前一帶:“你當(dāng)真是個好meimei,守口如瓶,我最后沒去救你長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雪衣自然是不想長姐獲益的。 但眼下怒氣上頭,她口不擇言,仍是不愿服軟:“與我何干,二表哥若是愿意自然可以下去。” 她果然無情無心,朝三暮四,嘴里沒一句實話。 在他下水救了她之后她依舊能說出這種話。 崔珩眼底怒氣翻滾,當(dāng)看到她勉強昂著頭,但抵在他肩上的手卻微微顫抖的時候,卻忽然抬起了她的下頜,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可如今我救的是你。” 他說話時眼神一低,毫不掩飾地從她身上掠過。 從脖頸到肩膀,一寸寸地落下去,被他審視過的地方忍不住泛起顫栗。 雪衣這才想起自己的尷尬處境,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輕薄的里衣,又沾了水,幾近算的上一覽無余,瞬間臉頰漲的通紅。 這場景若是叫別人看見了,她就是不想嫁也逃不開。 可是夢里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二表哥怎會真的娶她? 指不定又是像夢里那樣一邊哄著她要了她的身子,一邊又另外擇了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最后尋個不檢點的借口逼死她。 至于二表哥為何會救她,想必一定是被船夫推下來了吧。 她還是太天真了。 這高門豈是這么好攀附的。 雪衣悔的腸子都青了,她只能忍著羞恥裝作不介意:“事出緊急,我并不介意這點肌膚之親,也請二表哥莫要在意,等下了船之后我們便分開,這樣便不會傳出任何閑話。” “你倒是很放得開。” 崔珩冷笑了一聲,又想起了之前中藥之時她想用手幫他的事情。 她放的開? 這些污遭的事難道不是夢里的他一點點逼著她教會她的? 雪衣忍不住怒目斜視,但這夢實在太荒謬,她反怕激怒了他,當(dāng)真會落得夢里的下場,于是只忍著氣試圖掙開:“二表哥怎樣想都好,我自知身份低微,決計配不上你。” 配不上還敢往他身上撞,這短短的一日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雪衣再一次試圖掰開他的手,欲從他手臂下逃走的時候,崔珩眼底滑過一絲煩躁,一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肩:“五郎尚未走遠,你這么出去是想沖出去叫人看見?” 雪衣從他的肩上往后看,果然看見崔五郎一行人還在船上,正解著系繩的船,時不時還回頭往島上看,似乎也在好奇她是誰。 雪衣害怕得不得不朝他避了避,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崔珩瞬間繃緊, 盡管被她撩的辛苦,但崔珩畢竟沒有當(dāng)著人面的癖好,只半擁著側(cè)身將她完全擋住,回過頭冷冷地朝著那小船看了一眼。 崔五郎的小心思一被戳穿,連忙錯開了眼,吩咐著船夫趕緊劃走。 可是方才那輕輕的一聲細吟卻落到了他耳里,細細綿綿,不絕如縷,勾的他心旌蕩漾。 府里何時藏了這一把軟嗓? 崔五郎忍不住回想。 雖則沒見到這女子究竟長什么樣子,但是光是這聲音已經(jīng)勾的人浮想聯(lián)翩了。 怪不得連二哥這樣平時裝的極為正經(jīng)的人都忍不住在白日破了戒。 落到了二哥這樣古板又久經(jīng)沙場的人手里,這女子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崔五郎想起了驚鴻一瞥時看到了那微微發(fā)顫的雙腿,晃著腦袋嘖了一聲,還真是可惜! 然而能光天化日的在島上就隨意玩弄的女子,想來大抵也不會是什么高門貴女,指不定是從平康坊招來的妓子,或是今日宴會上有意獻身攀附的某個旁支的庶女。 崔五郎心中一動。 以二哥的身份是決計不會娶這么個女子過門的,他們這樣的高門,便是納的妾也極為慎重,想必二哥對這女子也只是玩玩而已,等他厭倦了,他說不準還可打聽一二。 光是想著,他便渾身有些熱意,忍不住扯了扯領(lǐng)口。 禾枝守在一旁,當(dāng)瞧見他的反應(yīng)時,壓低了聲音勸道:“五郎,隱忍為上,您如今還在考科舉,莫要分心。” “我知道,你不必總把我當(dāng)孩子。” 崔五郎不耐地轉(zhuǎn)過頭,余光又朝著那正抵在樹上,親密相擁的兩人看了許久,才緩緩挪了開。 他按捺著心思,手指輕輕敲著擺著一籃刺繡的食盒,竭力不去想他們在做什么。 可越是這樣,他耳邊卻仿佛聽見了樹葉婆娑的聲音,滿樹的枝葉亂顫,上面又有流鶯啼鳴,一聲一聲,婉轉(zhuǎn)低鳴。 他突然更煩悶了。 另一邊,小船遠遠地駛離。 雪衣一直埋著的頭微微抬起,才松了一口氣。 一陣涼風(fēng)襲來,她渾身發(fā)冷,頭腦也跟著發(fā)暈,有些不適地推開了眼前的人:“人走了,二表哥你可以放開我了。” 又要推開他? 她把他當(dāng)什么。 崔珩冷眼看著她躲避的樣子,緊接著如她所愿,攥著她腰肢的手惡意一松,忽然放她墜下。 雪衣猝不及防,原本久繃的腿就在打顫,這下腰上突然沒了控制,整個人徹底滑下去,直接落坐到了他分著腿的膝上。 猛然觸及到微涼的膝,她輕輕啊了一聲,不得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才能避免接著滑下去。 他怎么能這樣! 雪衣瞬間臉色通紅,一動也不敢動。 然而沾了水的身體卻還不受控制地順著他的膝往下滑,原本兩人間叫囂怒張的情緒轉(zhuǎn)瞬間變了意味。 眼看著就要滑到他腰際,雪衣連忙抵住了他的雙肩輕聲懇求:“二表哥不要——” 可一低頭,反而離他更近,仿佛投懷送抱似的。 簡短地摩擦了一下,雪衣敏銳地覺察到二表哥動了動喉,眼神似乎更暗了,虛扶著她的手也燙的驚人。 現(xiàn)在這島上徹底沒人了,只有他們二人,從岸上劃船過來至少需要半個時辰,這時間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比她高出一頭,雙手一圈,雪衣被他半包圍著周身都是他的氣息。 “不是你讓放開的?” 崔珩手一緊,好心地托住了她的腰,才免得她繼續(xù)往下墜。 雪衣額頂?shù)种南骂M,卻莫名聽出了些許惡意。 她微微偏了頭躲開,只見遠方的天幕同他的眼底一樣濃黑,悶熱的天仿佛要下雨,鋪天蓋地皆是潮濕的氣息。 她有些喘不過氣,腦子里也混混沌沌地跟著發(fā)暈,似乎是起了熱,只能任憑他攥著她的腰靠近。 從修長的頸緩緩上移,當(dāng)他高挺的鼻梁擦過她的側(cè)臉時,雪衣瞬間繃緊,用力推開了他的肩:“我不舒服。” 可因著發(fā)燒的緣故,她一開口也滿是熱氣,臉頰紅的極為誘人,雙手軟綿綿地推著他,不像是要他離開,反倒像是邀他更進一步。 崔珩盯著那近在咫尺的紅唇,看著她輕輕咬著,飽滿的紅唇上被壓出了一道微白的齒痕。 緊接著又松開,唇瓣瞬間又回充了血,軟軟彈彈的,像是春日里沾了雨露的熟透櫻桃,極其誘人。 可他越靠近,雪衣害怕地便越厲害,眼睫不停的顫動著試圖躲開:“二表哥,我頭暈……” 崔珩卻恍若未聞,只能看見她愈發(fā)艷麗的唇。 修長的手撫上了她的側(cè)臉,用力一擰,將她繃著的臉轉(zhuǎn)向自己。 當(dāng)他高挺的鼻尖一靠近,正欲吻住她的唇時,雪衣不知是緊張過度,還是燒的厲害了,原本抓著他肩膀的手終于控制不住,陡然一軟,整個人突兀地朝他肩上倒去:“我真的不行。” 薄唇落了空,崔珩頓了片刻,才清醒了過來,將那倒在他肩上的人扶起:“怎么了?” “我當(dāng)真不舒服……”雪衣混沌地重復(fù)了一遍,整個人渾身沒力,控制不住地從他的肩上往下滑。 往下跌落的時候她又忽有些慶幸,她迷迷糊糊地想她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想必二表哥也不會對她做什么了吧。 果然,崔珩眼底的欲色瞬間消退,微青著臉垂眼打量著她。 總是在這種時候出事。 把他撩撥到了極點,又不讓他碰。 若不是她先前抗拒的太厲害,他都要以為她是故意來折磨他的。 但不必去看,懷的的人已經(jīng)渾身燙的厲害。 崔珩知曉她是當(dāng)真發(fā)燒了。 他大約是欠了她的,否則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折磨。 崔珩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了滿腦子的惡念,手一抬攥住她的腰將滑落的人托了起來:“還能走嗎?” 雪衣已經(jīng)意識不清,只是靠著他無力的搖頭。 剛風(fēng)的半干的里衣瞬間汗?jié)窳送福焕滹L(fēng)一吹,渾身顫栗,雪衣忍不住雙手環(huán)著肩顫抖:“好冷……” 湖上風(fēng)平浪靜,并沒有船只到來,崔珩微微皺了眉,不得不把她放倒在樹下,轉(zhuǎn)身去將晾著的衣裙替她找回來。 等他回來的時候,雪衣正極為不舒服地背靠著樹,動手扯著已經(jīng)汗?jié)竦谋鶝鲆律选?/br> “自己穿。” 崔珩將她的衣服隨手丟過去,不去看那她扯的亂七八糟的里衣才能勉強壓住火氣。 兜頭被罩住,雪衣在黑暗里摸索了半晌才艱難地從外衣里鉆出來。 因著渾身無力,這點微小的動作已然耗費了她大半力氣。 雪衣折騰了一遭,氣喘吁吁,整個人完全沒力氣做任何事,情急之下只得叫住了眼前的人:“別走,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