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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聽寒揮袖,房門大開。 傅淵走了進去,關上房門,看著坐在床上的師尊,止不住一陣心疼。 師尊的臉色比白天看到的更加蒼白幾分,宛如白紙般脆弱,就連那唇.瓣也像是失去了血色,泛著rou粉色。 “師尊有何吩咐?”傅淵忍不住靠近了些,看到了師尊臉上的憔悴。 “魔尊此次前來定不只是為了保護他的弟子,怕是也有什么別的安排。你的修為雖高,但在魔尊眼中宛若螻蟻,他神通廣大,指不定會出什么意外?!绷牶従忛_口,說話的語氣也比平時要虛弱不少,他的狀態一看就不好。 傅淵輕抿著唇,一直在偷偷看著柳聽寒,沒有聽清師尊說的話,但約莫也是知道師尊叫自己過來的意思:“師尊的意思是?” “在秘境里見到那位女子,控制好門人,切記不能與她起沖突,眾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任務失敗……不過是一個百年的時間罷了?!绷牶p聲道,喉間發癢,他止住想要咳嗽的想法,對傅淵揮揮手,“你且先行離去,明日我再交你些法寶……你去找你孟辰師叔,找他要些保命丹藥?!?/br> 話說到一半,柳聽寒改口,讓他去孟辰那里。 都這種時候了,孟辰手里那些丹藥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也該給弟子們分下去了。 柳聽寒想著,絲毫不知道孟辰看到傅淵時,臉色是如何從喜變憂,又是如何忍著將人趕出去的沖動給了一些丹藥。 —— 開啟秘境的那天,這個鎮子熱鬧非凡,無數修仙之人帶著自己的飛行法寶漂浮在空中,赤霄府也不例外。 他們乘坐在宗門的那艘飛行船上,柳聽寒在里面坐鎮,威壓全開,將周圍一片都清空了,沒人敢過去叨擾他們。 只一個紅色的葫蘆飄飄悠悠靠近了那艘戰船。 眾人剛想嘲諷,看清葫蘆上坐的人時,都閉上了嘴,悄無聲息地離他們更遠了些。 魔尊玄白和他的弟子坐在葫蘆上,一人黑袍一人紅裙,周圍的溫度都因二人的到來降低了不少。 前幾日的爭執早就傳的沸沸揚揚,魔尊和柳聽寒都是修為極高的人,他們的弟子在城里大打出手,要不是因為兩位師尊的到來,這件事還沒完。 “聽寒,呆在那破船里多無聊,不如出來與本尊論論道?”魔尊笑著,聲音不大,但在場眾人誰不是武功高強之人,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頓時,半空中寂靜一片,飛船內沒有聲音傳出來,玄白也不急。 葫蘆大了幾分,他不知從哪里弄出一個小桌子,在上面放了一壺酒。 就在他倒酒的時候,一道靈力以極快的速度從赤霄府的飛船出來,直逼葫蘆法器,打得人措手不及。 玄白眼眸微瞇,驅動葫蘆躲避,但葫蘆先前被他變大了,那靈力又是迅速凌冽,沒能完全躲開。 紅色的葫蘆被靈力擊中,有了一個小洞。 “既然是尊主的邀請,我又怎敢不從,不過現在看來,你那葫蘆倒是要比我們這破船更破?!苯裉炝牶┝艘簧戆着?,眸間寒冷。 酒灑了些,玄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將桌子和酒重新收好,又將葫蘆法器變為之前的大小,站了起來。 一縷風吹過,玄白順著風的方向朝柳聽寒那里飛去。 “聽寒倒是好計策,仗著人多欺負我們師徒?葫蘆這賬本尊記下了,改日再去找你討。”玄白冷笑,臉色陰沉。 “隨時奉陪?!绷牶涞沉怂谎?,落到了赤霄府的飛船上。 飛船的甲板上浩浩蕩蕩站了一群人,所有人都穿著赤霄府的道袍,一眾白袍里繡著金線,在此處極為惹眼。 領頭的正是幾位長老,面對魔尊絲毫不懼,將自己的實力盡數解放,濃郁的靈氣威壓充斥這片天地,赤霄府飛船上出現了一頭用靈力凝結成的巨鷹。 “師尊,沒事吧?!备禍Y連忙跑到柳聽寒身邊,眼含擔憂。 柳聽寒忍住喉中的腥甜,搖搖頭,道:“注意安全?!?/br> 然后他就走進了飛船內。 玄白看著柳聽寒消失的身影,笑了笑:“聽寒,我很期待下次見面?!?/br> 玄白驅使著紅色葫蘆慢慢飛離赤霄府的飛船,這一次交鋒,是赤霄府贏了,雖是用人數勝的。 赤霄府飛船上的巨鷹消散,而空中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郁,那精純的能量讓眾人都短暫忘卻了剛剛的交鋒,熱切的看著空中。 靈力濃郁到形成了一個漩渦,那藍色的漩渦在空中極為巨大。 這就是秘境的入口,里面精純又濃郁的能量飄了出來,讓眾人眼紅不已。 “待時機成熟我就將你們送進去,切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贝藭r柳聽寒不在,孟辰便對后面的小輩說,視線停留在接了特殊任務的傅淵身上。 孟辰剛想對他點頭,突然想起那日晚上傅淵奉柳聽寒的命令來自己這里拿了不少珍惜丹藥,就一陣rou疼,連帶著看傅淵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生氣。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傅淵無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第19章 趕緊將他們撈出來 “師兄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師叔不高興了?”絮兒笑著湊了過來,在傅淵的耳邊問。 “之前在師叔那里拿了些丹藥,隨后他就這么看我了?!备禍Y無辜的說,他只是隨著師尊的話去找師叔要保命的丹藥而已,師叔為什么會這樣,他也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