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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慕羽的劍法靈活多變,憑借著這樣的優(yōu)勢,他靈活躲開了祁樂山來勢洶洶的攻擊。可是楊慕羽發(fā)覺了祁樂山并沒有用全力,他似乎在可以讓著自己。 這又是何苦呢…… 祁樂山想要給楊慕羽留退路,可是楊慕羽并不想給自己留退路,或者說,這條退路是楊慕羽永遠都不會選擇的路。 “你不必手下留情,技不如人也是我的事,你若是不拼盡全力,又怎么算是公平公正?” 祁樂山并沒有回答楊慕羽的話,只是認真地接劍。周遭的草木在寒冰之氣的包裹之下迅速枯萎冰封,雖然楊慕羽沒有用內力,可是劍本身的劍氣卻是不容忽視的。 祁樂山沒有分心也就是在時刻留意這一柄劍,也許自己并不想傷到這個人,只是……他已經把話說絕了,為什么自己狠不下這個心呢? 燕晗昭迷糊醒來,身上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無力,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可是剛剛轉醒的自己間看見楊慕羽在與祁樂山比劍,雖然未使用內力,可是他們二人身上都有傷,燕晗昭一下子就著急起來。 “慕羽!” “別過來。” 燕晗昭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讓楊慕羽分了心,進攻的步調也慢了一步。祁樂山抓住這個機會接近楊慕羽,卻被楊慕羽瞬間拉開距離。一個錯身,楊慕羽又一次與祁樂山保持著安全距離。 燕晗昭知道自己不能打擾楊慕羽,可是如此比試他看著心中擔憂,能從楊慕羽的臉色判斷出來他此刻并不好受,而且劍法已經慢了下來,這讓祁樂山有機可乘。 楊慕羽并不打算給祁樂山這個機會,弓身躲過這一劍,但還是受傷了。血瞬間流下來,滴落在地,將帶著薄霜的地面染紅。 這一劍的傷口很深,躲過了要害部位卻還是受了傷,楊慕羽咬緊牙關撐著。 燕晗昭想要上前幫他,可是還沒動作楊慕羽就已經開口了:“晗昭,別過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了結,一切……都該結束了。” 燕晗昭愣在了原地,他們是什么時候交談了什么,難道說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他們已經做了什么約定?“不行!” “你連我也不信了嗎?” 幾乎是吼出來的,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要死,那么楊慕羽寧愿是自己。這輩子沒能好好陪著燕晗昭,希望來生還能有緣分重聚…… 聽見這句話燕晗昭不敢動作,而祁樂山也不曾對楊慕羽進行下一輪的攻擊。仿佛是時間靜止了一般,一句話讓三個人心底都有了答案。 “或許……我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了。” 第175章 反轉 祁樂山并沒有再手下留情,得不到的終究得不到,回不去的也再回不去,人總是要向前看。當一切已經注定,或許再怎么努力都已經無法挽回。 楊慕羽接劍越發(fā)吃力,虎口被震得生疼。 祁樂山就好像是要發(fā)泄心中的怒火一般,不管不顧拼盡了全力向楊慕羽揮劍。本就已經滿身污漬的衣服在這樣的攻勢下變得更加破爛不堪,學混雜著污泥在衣服上沁出別樣的圖案。 當心中執(zhí)劍的理由變?yōu)槌鸷蓿敲匆磺械膭恿σ簿投际浅鸷蓿鸷薜牧α渴强膳碌模羌兇獾摹.斠粋€人的內心滿懷仇恨的時候,確實可以激發(fā)一個人的潛能,可是這樣也會讓他變得偏執(zhí)而可怕。 燕晗昭在一旁看得著急,可是楊慕羽并不讓自己幫他。這個時候的祁樂山即便是與楊慕羽、燕晗昭二人對打都能打成平手,何況如今楊慕羽不過是強弩之末…… 指甲嵌進皮膚之中,燕晗昭的手心之中沁出鮮血。他并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出事,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怎么相信楊慕羽都只不過是心理安慰,結局早已在心中揭曉。 直到楊慕羽又中了一劍,燕晗昭沉不住氣了。剛邁出步伐,可是一道風席卷而來,竟然比燕晗昭快上太多。 那人接住楊慕羽搖搖欲墜的身體,眼中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在這一刻,祁樂山停手了。 “老師。” 燕晗昭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那人既然是祁樂山的老師又為什么會幫慕羽? 可是男人開口的一瞬間燕晗昭就明白了。 “你傷了我的外甥,不用再叫我老師了。” 原來此人就是楊慕羽的舅舅——鐘溫書。 祁樂山或許也沒有想過鐘溫書會來,可是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這是我與慕羽之間的賭局,他敗了。” 鐘溫書看著臉色蒼白的楊慕羽,心底的怒火已經傳達到了眼睛。“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的外甥,如今倒是搬出這套說辭來糊弄我。阿山,你這些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鐘溫書的偏袒之意已經不用說了,給楊慕羽服下一顆丹藥,看了一眼傻愣在一旁的燕晗昭,鐘溫書搖了搖頭。 “你小子過來。” 毫不意外,叫的就是燕晗昭。 燕晗昭不敢遲疑,連忙過去。鐘溫書將楊慕羽交給燕晗昭照顧,道:“好生照顧著。” 楊慕羽掙扎道:“舅舅……” “你的賬回去再算,成天胳膊肘往外拐,跟你娘一個德行。”鐘溫書點了楊慕羽的xue,也許這個時候讓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好好睡一覺才是正確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