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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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躺在地上,渾身發疼,生不如死。 “你叫關謠?” 關謠睜眼一看,是那個錦衣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關謠連著張嘴都覺得吃力。 “我不殺你。”錦衣少年雙手背在腰后,好似自己是個大人一般,“應該也不會有人來追你了。” 關謠曲了曲腿,像一只落水的白鷺撲騰不起來。 “好生活著吧。” 那錦衣少年說完這句話,只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關謠就這么活了下來。 再后來,關謠遇到了肖潛,變成了有歸宿的白鳥,也有了可以依賴的人,肖潛是他的義兄,也是成就了今天關謠的人。 然而,在肖潛慘死后不久,無拘無束的白鳥又一次撲騰不起來了。 關謠為了查清楚殺害肖潛的真相,誤入了度王府。 十幾年過去了,關謠沒想到還會再見到那個錦衣少年。 兩人的相貌早已經大不如前,但那錦衣少年還是認出了他,原來那個錦衣少年就是當朝的度王褚明。 褚明把關謠關在他的地宮里,用著最重的鐵鏈鎖著他的雙腿,一遍一遍的質問他為何膽敢闖王府。 關謠咬緊了牙關誓死不答,褚明怒火之下用起藤鞭就下手,直到關謠的衣服被抽爛了,血rou模糊了整個背。 關謠實在覺得褚明會殺了他,在奄奄一息之際才說:“我中了奇毒,聽聞度王府上有,有解毒的東西,特來……竊藥。” 褚明將信將疑,找來了大夫診斷,果不其然,關謠身上竟真有一脈奇毒,還是難解難根治的流毒。 不過他度王府上并沒有能解此毒的解藥。 像是當年的善心大發一樣,褚明把已經昏厥過去的關謠從地宮帶了出來,讓大夫給他處理好了身上的鞭傷,又讓人去找解毒的藥物。 關謠在昏睡了兩日過后,終于醒來,映入眼簾的人還是褚明。 “醒了?”褚明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總之好像很常態。 “嗯。”關謠淺淺的回應了一聲,“你……” 褚明坐到了榻邊,饒有趣味的打量了一下關謠,又替對方撩開了鬢角的亂發,“你身上確實有毒。” 關謠一時震驚,搞不明白褚明這是什么意思。 “我府上沒有解毒的藥,你尋錯地方了。”褚明捏著對方的下巴,用大拇指腹碰了碰關謠的嘴唇。 關謠氣力尚淺,微微偏開了頭。 “不過,你雖然尋錯了地方。”褚明的喉結滾動了兩下,“但你尋對了人。” “什么,意思。”關謠啞聲問。 褚明收回手,給關謠拉了拉被子,“那批日你落網于我,我看你身姿如松,把你擒到手中時,發現你竟是個仙姿佚貌之人。” 關謠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心里感到惴惴不安。 “而且,我將你抱出地宮時。”褚明俯身下去,側臉到關謠耳鬢邊嗅了嗅,“我發現你,好香。” 關謠的瞳孔放大,向來只有他調情別人,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 “關,謠。”褚明故意拉長聲音,“曾經你的命是我救的,如今,這條命該不該算作我的?” 對方呼出的氣息讓關謠覺得耳朵癢癢,“那你,殺了我吧。” “我若想殺你,十幾年前就殺了。”褚明含笑起身。 關謠疲憊的嘆了嘆氣,“你想怎么樣。” “我看你功力深厚,絕非凡夫俗子,那日莫不是人多,加上又是黑夜,你應該不熟悉地形,否則我那幾十個殺手未必能抓得住你。” “既然你欠我一條命,不如替我賣命吧。” 關謠微怔,“你拿什么籌碼困住我?” “你身中北流奇毒,隨時都有斃命的可能,這世上沒有根治之術,不過,我有法子能救你。”褚明點了點關謠的鼻尖。 “我憑什么相信你。” 褚明笑意更深了,“憑你想活著,否則也不會冒險來我府上尋藥。” 確實,關謠想活著,只要肖潛的仇一日不報,他都不會安心赴死。 就這樣,關謠答應了褚明。 一開始,褚明也沒有怎么為難過關謠,只是讓他跟在身邊,再后來褚明殺人都帶著關謠,再后來,關謠變成了褚明的殺人武器。 關謠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被藏在褚明府上的,他像一只被囚禁在籠中的白鷺。直到有一次,他看見只身一人去辦事的關謠從容不迫、美形美色、萬般風情。 他才發覺自己掩住了關謠這只白鷺羽毛上的光亮,于是他用能緩毒的符水為籌碼留住了關謠,但也任其關謠恢復了自由身。 褚明對關謠越來越縱容,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非同尋常。 一日,關謠在花樓上與一男魁親昵之時,被褚明抓到了個正著。 褚明叫人把那男魁拉出去,隨即背著關謠就把那男魁殺了。 當時關謠還衣衫不整的側靠在藤床上,饒有趣味看著一臉火氣的褚明,“你不是說予我自由身了嗎?” “這個,你休想。”褚明隨即卸了腰帶,就往藤床上撲過去。 第58章 我命薄矣 關謠在此之前就知道了褚明的德行,但他實在也沒想過褚明會真動起這種念頭。 褚明把關謠逼到藤床的最里面,抓著對方的腳腕說:“月兌了。” “褚明,你覺得合適嗎?”關謠實在不想和褚明再產生什么過多的聯系了。 “有什么不合適?”褚明將自己的錦袍丟下藤床,“我為主,爾為仆,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關謠嘴角微微抽了抽,“我只是答應了給你賣命。” “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有什么底氣對我說不合適?”褚明越看關謠越覺得自己按耐不住。 關謠手扶著藤床的護欄,一腳抵在褚明小腹上,“我不是你養在后庭里的花鳥,不是供你享用的。” “你當然和他們不一樣。”褚明的喉結上下動了兩下,“我早該發現你不一樣的,你比我想的還要特別得多。” 關謠兩手冒汗,他在猶豫著是要現在就和褚明翻臉,還是繼續伺機而動。 “你跟在我身邊有半年了吧。”褚明拱進藤床的角落懟到關謠面前,“我待你如何?” “……,很好。” 關謠本以為褚明把他留下來會讓他風里來雨里去,結果大多時候都是帶著他去聽曲、帶他去看山游水,讓他住在離褚明的最近的地方。 甚至有時候褚明在和自己養的男情女妾行事的時候,都毫不避諱關謠。 “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待你好嗎?” “不會。” “那你想想,我為何還要待你好?” “你想怎么樣都不需要理由吧。” “我也很好奇,我為什么要對你如此上心。”褚明勾起對方的下巴,“不過,我樂意。” 關謠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你可不要當真了。” “不至于。”褚明掐了掐對方的腰,發現對方的腰身如此勁瘦,“你不過是我圈養的一只鳥,你最好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陪你歡云覆雨?”關謠摸到對方的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是這個意思吧。” 褚明湊到對方耳邊,啜吻了關謠的耳垂一口:“是。” “我不做虧本生意。”關謠側過臉,兩人的鼻尖碰到一起。 “你不畏我的樣子我很是喜歡。”褚明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你跟了我,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只要在我考量沒問題。” 關謠兩手搭上對方的肩膀,“且無戲言?” “君無戲言。” “褚明,你不要后悔。” 褚明的手已經退去對方的羅衫,“我做事向來考量清楚,絕不反悔。” “行。” 對方一松口,褚明立馬把對方的兩手扣住,如嘗甜蜜一般反復磨咬著對方的嘴唇,兩人在藤床上翻滾了兩個來回,已經身不著一物。 此時此刻,關謠的萬種風情比褚明平日看到的更讓人心生橫欲。 兩人就這么在這花樓上待了兩天兩夜,那些香糜爛澀的氣息,充盈了整個屋子。 自那以后,關謠也越來越我行我素了,他可以隨意進出度王府,也敢跟褚明討價還價,每次離府時間越來越長,正常一兩個月都不去見一次褚明,這也是褚明的失策。 但褚關謠從未徹頭徹尾跟褚明斷過聯系,褚明讓他做的事他一樣會做,他還是褚明的兵器,還是會聽命于他。 況且,他命越來越薄,褚明能給他緩毒的符水,他得活著,得為肖潛報仇。 ………… “我命,薄矣。”關謠眼神兇戾,牙關被掐住了難以開口,“死,不足惜。” 褚明松開對方的脖子,諷笑道:“死不足惜?我花了萬兩重金尋來巫人給你制符水,給你續命,你就這么回報我?” 關謠終于呼吸順暢了,他喘聲道:“這不是你樂意的嗎?” “對,我樂意。”褚明一使勁把對方的腰帶抽走,“現在我不樂意了。” “行,這條命我還你就是,你拿去罷!”關謠蹬了蹬腿,腳上的鏈環隨即碰到一起。 褚明坐到對方兩#中間,將對方的兩條#折起來,“那不能如你的愿了,我當真是后悔把你從籠子里放出來!” “褚明,你最好殺了我,你……”關謠被對方麻利的動作堵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