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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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錦,別看那邊,看我的眼睛。”肖闞捏了捏對方的耳垂,臉上盡是溫柔。 宋玉以往做事,都會三思而后行,可是如今卻變得不太理智。 “義師你……。”肖闞慨嘆了一聲,捧著對方的臉頰香了一口。 “徑云,出去……出去,別……”“別看,徑云,別看我。” “重錦這顧盼生姿,徑云太喜歡了。” 一開始像春分小雨悠悠自得,后來像春雷滾滾的疾風驟雨,宋玉緩緩睜眼,放開了自己的拘謹。 “義師,義師……”肖闞心里像是漲潮了一樣,渾身上下有著要決堤的可能。 所幸樹林里長著厚草,還有布料隔著,也不覺得扎皮膚,天地寂靜,但蟬聲蟲叫不息。 肖闞嘴里反反復復喊他義師的,宋玉又愧又羞。 “莫要喚為師了。”宋玉掐了掐對方的手臂。 “那喚什么?夫人?娘子?愛妻?”肖闞反倒是更來勁了。 宋玉呼出一口熱氣,啞聲道:“喚我,名字。” 肖闞心里立馬決堤了。 想到天一亮,這個地方就有可能會有人走過,宋玉就覺得天地間不過如此。 地作鋪來,風作被,惹得郎君淚咿咿。 也不知道是夜里哪個時辰了,宋玉虛弱疲憊得睜不開眼,肖闞背著對方回了青玉案。兩人在宋玉的廂房榻上又騰云駕霧了一折。 彌眠之際,肖闞對懷中的宋玉說:“徑云謝謝義師的贈禮。” 宋玉已經乏憊不堪,瞇著眼回他:“為師知曉,切勿多言。” “徑云會好好待您的。”肖闞嗅了嗅對方的散發,“一輩子。” 宋玉沒聽清后面三個字就睡過去了。……………… 與此同時,竹舍里燈火通明,趙臨江孤身一人守在房里,怒氣無處可泄。 他本想在這守著那關謠和梁令回來,結果兩個時辰了,一更過了,也沒見任何風吹草動。 他也是低估了關謠,這會恐怕關謠和那武將已經*云*雨兩個回合了。 趙臨江的猜想是正確的,但也有所出入。 關謠確實和梁令同枕一處,不過兩人許久未見,依偎著說了許多話,溫情所至,兩人順理成章的來了一回。 “乏了就睡吧,醒了再說。”梁令搖著扇子給對方扇去熱氣。 關謠把玩著對方的一撮頭發,“要是日子還能一直這般就好了。” “我已經平定了南海戰亂,你可愿同我回白帝城?”梁令問。 關謠笑了笑,“還問呢,你看我能有做將妻的福分嗎。” “怎么沒有?”梁令急了,“不準這么說自己。” “待我大仇報完,再論這些。”關謠拍了拍對方的背。 梁令放下手里的折扇,把關謠摟緊,“是我無用,難為你了。” “莫要這么說,我這一身破敗殘燭的,你都能瞧得上。”關謠苦笑。 梁令有些生氣的拍了拍對方細膩的背,“那你還不肯只從我一人,人人都想沾你的香。” “聽我的,回去成親吧,不要再等我了。”關謠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梁令一臉倔強,“你多情,我無怨誠心待你,你若是讓我回去成親,這個我不聽。” “阿令尚好,我辜負不起。”關謠實話實說,“義兄之仇……” 梁令又氣又沒轍,“莫要說什么汝兄之仇未報暫不忌生死的話了,你愛尋幾個男人也好,報仇也罷,我只想你平安。” 關謠也沒轍,撫著對方的臉龐,“我知道,你也要平安。” “都平安才是。”梁令緊緊裹著懷中人。關謠怕自己會真的依賴這種感覺,“南海怎么樣了。” “戰亂平定后,俘虜也歸降居多,百廢待興中,南海好收,西北難收,西南難守啊。”梁令親了親對方的額頭。 關謠心里很是信任對方,“西南有你,是大隸王朝的底氣。” “我有你,是我的幸盛。”梁令恨不得把關謠藏起來。關謠貼著對方的胸膛,聽到對方有力的心跳,甚是心安。 梁令對關謠來說,不僅就是救命恩人,也是彼此情迷意亂時釀錯的歡侶,更是知心故友。 關謠閱人三千,從不在幾個人身上拖泥帶水,向來清醒各取所需,人與人交身容易,交心卻很難。 他關謠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向來不屈身人下,可偏偏還是有那么個讓他破了例。 在兩人釀成歡侶前,梁令就早已知曉關謠的習性和性情。 明明知道關謠有苦衷,只能落花留香不留情,但最后他還是選擇了等關謠可以自由的那一天,等待一個他的出場機會。 關謠也從未騙過梁令什么,但兩人之間確實缺少一點緣分,關謠心里是裝有梁令這個人的,但還不能是以那種情意。 所以兩人這種你情我愿的狀態就維持了一年多,梁令固執,關謠也沒轍,但不代表關謠對他沒感情。 至于趙臨江,對關謠來說,應該是一個人造意外,他從未考量過自己和趙臨江的情況,也沒有心力去考量。 梁令固執,趙臨江比梁令更固執,前者的固執至少是相敬如賓的,而趙臨江完全是愛憎分明的偏執。 退而求其穩,關謠還沒有托付真心給任何人的準備,至少心里多年的重任沒完成前,情愛還不能讓他分心。 第29章 戰事逼近 “義師,你醒啦。” 宋玉一覺醒來就對上肖闞的笑臉,兩人裸著身子纏在一起,怎么都是羞。 “嗯,你……我。”宋玉腦子里浮現出昨夜種種,一大早臉色就棗紅起來。 肖闞知道對方羞了,捏了捏對方的臉,“義師可還疼?” 宋玉翻了個身背對肖闞,“不疼,起床吧。” “不疼,那徑云能再……”“不能!”肖闞偷笑的過去給對方揉腰,在對方耳背后吹風,“義師,那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 “……”宋玉想了想,“以前是什么,以后也是什么。”肖闞立馬不樂意了,“可是義師都同我歡香過了……” “那你可見你謠叔和臨江相好了?”宋玉反問他。 肖闞無話可說,并且猜想關謠此刻身邊的人或許不是趙臨江,而是梁令吧。 “義師和謠叔不一樣……”肖闞貼上對方的后背,“謠叔是心里誰都不喜歡,但是義師喜歡我啊。” 宋玉也無話可說了。 “徑云說的對嗎,義師?”肖闞吻了吻對方光滑白皙的背。 宋玉心里癢癢,但是還是嘴硬道:“不談這個了,起床吧,為師餓了。” “那,好。”肖闞明顯的失落了。 宋玉又有些不忍了,就翻身回去面朝肖闞,一手托住對方的臉,用嘴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行了,快去吧。”宋玉親完立馬又變臉回去。 肖闞心里是驚訝的,還不免有點羞澀,“嗯,好,徑云,這就去……” 說完,肖闞揩了對方腰一把,才下床穿衣去。 宋玉沒臉去看對方光裸的身子,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瞥了幾眼對方背上的抓痕。 吃過早飯,宋玉正準備帶著肖闞再練剩下的幾式刀法,關謠卻傳了人喚他過去,說是有要事要談。 肖闞也要跟著去,宋玉卻感覺不是什么小事,讓肖闞留在院里自己練功,自己只身去找關謠了。 關謠已經在銅樓三樓等著了,梁令也在。 “二哥這清早有何事要議?”宋玉掀袍坐下。 梁令把一卷黃綢放到桌上,“宋兄弟請過目。” 宋玉一臉疑惑,打開那卷黃綢細細閱看起來,看完后眉頭擰緊,面色凝重。 “西胡竟然已經拉攏了北流人?”宋玉把黃綢卷好放回去,“這……” 關謠心急面不急,“西胡本就驍勇善戰,大隸已經與彼對峙了兩年之久,都是將近魚死網破的局面了,如今西胡求助了北流,恐怕……” “我來此地的前些日子,家父曾背地里同我說了朝廷的計策。”梁令邊說著,還用手去捋關謠的背。 “這可當講?”宋玉問。 梁令點了點頭,“朝廷準備要招兵買馬,此外還要征一位將帥,三日內估計就要放榜了。” 宋玉看向關謠,關謠嚴肅的點下了頭。 “這不難猜測,如今擴充兵馬是當務之急,另外……” 關謠打斷宋玉的話,“重錦,為兄打算去揭榜。” “不行!”宋玉和梁令異口同聲。 梁令握住關謠的手臂,“你怎不同我說此事。” “我想了想,這將帥總要有人去當的,我這般年紀,也該做點報效國家的事了。”關謠安撫的輕拍梁令的手背。 宋玉果斷的搖頭,“二哥,此事我不同意。” “重錦。”關謠不愿的拉長了聲音。 “二哥身懷奇毒近三年,若是……”宋玉不敢說下去了,“這個榜,我去揭。” 關謠也不樂意,“不行,你這么說,我也不同意。” “你們這么爭,我也很是為難,我駐守西南,委身白帝城多年,皇上卻絲毫沒有把我調回賦京的意思,若是得皇令,這個榜應當是我去揭。”梁令沉氣道。 宋玉心里很是決斷,“此榜由我揭,再合適不過了,二哥莫要再勸我了。” “大哥在天之靈也不會同意的。”關謠也很是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