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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裙下臣 第9節

    “傅廠督也坐吧,”姜妁抓著貓爪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傅長生眼神落在姜妁懷里那只一聲不吭的玄貓身上,與它那冷冰冰的碧綠眼瞳相望,竟恍然看出幾分容渙的影子。

    “你來做什么?”姜妁揉著貓兒綿軟的肚皮,覷著傅長生。

    難得聽她話音里沒有夾槍帶棒,傅長生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在太師椅上落座,道:“陛下讓奴才請三殿下入宮去,明早隨帝王儀仗一塊兒出發。”

    姜妁一挑眉,眼中明顯染上了促狹的惡意,答非所問道:“為什么是你來請?”

    傅長生不知她為何如此發問,心底卻微微發慌,他將手放在幾案上,看著拇指上那枚玉扳指,復又平靜下來,含笑道:“奴才本就是陛下的跑腿,傳旨,是奴才的職責所在。”

    姜妁莞爾一笑,接過素律遞來的茶水淺啜,一邊緩聲說:“父皇知道本宮與他后宮的后妃皇嗣向來不對付,從來不敢將本宮與他們湊做堆,這回難不成是不想好好的避暑行程有個安生了?”

    傅長生臉色微變,建明帝確實沒有讓姜妁與帝王儀仗同行的意思,因為她有公主衛,是唯一一個手中掌私兵的公主。

    即便他百般游說,建明帝也不肯下旨傳姜妁進宮,到最后也只說,她若愿意便來,不愿萬不可強求。

    傅長生便自請前來,因為明日姜妁必須得在文武百官跟前露面。

    “還是說,傅廠督你又背著本宮做了什么事?”

    傅長生被姜妁突然壓低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抬起頭時,那只玄貓不知何時被放在桌上,正悄無聲息的緩緩向他走來,幽綠的眼眸緊盯著他,其中的冰冷與后面姜妁的滿眼寒意如出一轍。

    他氣定神閑的靠在椅背上,任由那貓繞著桌子轉圈,雙眸坦然與姜妁對視:“長生不過是個奴才,怎敢瞞著主子做什么事呢。”

    “本宮可沒資格做傅廠督的主子,”姜妁垂眸,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她隨即站起身,玄貓跳上她的肩頭,微涼的鼻尖碰了碰她的臉頰。

    “傅廠督這般得閑,想來是不知道你藏在九黎山腳下的人已經不見了吧。”

    第10章 有本事,你就從本宮手里搶。……

    “本宮給過你機會,”姜妁抬腳往前走,才跨出一步又停下,定定地望著自己裙擺處那一點刺目的血色。

    素律看了一眼傅長生,目帶冷意,抬手召來一旁隨侍婢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那位隨侍婢女頷首應是,轉身便招呼一旁的幾個婢女一同退走。

    “奴才不知殿下所言何意,”傅長生一手死死掰著桌角,望著姜妁的眼里滿是驚疑不定,唇邊的笑意逐漸僵硬。

    姜妁眼底嫌惡翻涌,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裙擺,將那一抹血色踩在腳底,凝著他的眼,嗤笑道:“裝什么傻?傅廠督知道本宮在講什么的,對吧。”

    傅長生的心隨著姜妁踩下那一腳,徹底沉入深淵,他騰地站起身,一手緊握成拳,不可置信的看著姜妁,聲音里帶著遏制不住的顫音:“你……發現了?”

    他話音剛落,便見方才退走的隨侍婢女端著個黑漆木托盤走近。

    素律從托盤上拿起一把銀剪子,默不作聲地走上前,在姜妁跟前屈膝跪下,柔聲說:“殿下請抬腳。”

    姜妁抬起腳,放出那一片沾著血花的裙角,“本宮不該發現嗎?亦或是你以為本宮和母后一般,都是任你欺玩的傻子?”

    她眼中彌漫的恨意宛若實質,化作一根根銳利的尖刺將傅長生的五臟六腑穿鑿,他被震得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訥訥的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隨著細微的裁剪聲,素律將那一片染血的綾紗剪了下來,呈給姜妁。

    姜妁像是極嫌棄一般,用兩個指尖捻起綾紗的尖尖,緩步走到傅長生跟前,扔給他:“你弄臟了本宮的裙子。”

    傅長生被姜妁那迫人的視線逼得垂眸四處躲避,雙手接住綾紗,卻始終低垂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當姜妁發現自己重生時,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公主十五衛里唯一的女衛,將傅長生從尋找到找到再到教養,足足花了三年之久的女人,截了下來。

    “傅廠督的眼光不錯,她不光長得像本宮的母親,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簡直與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姜妁轉過身,看著從烏云遮蔽中探出頭來的月亮,道:“可惜,你費盡心機找來的人,如今是本宮的了。”

    傅長生恍然抬起頭,帶著慌亂,道:“殿下,可否高抬貴手,把人還給奴才!”

    姜妁猛然轉身,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傅長生的臉上,雙眼狠狠的瞪著他:“你一次次挑戰本宮的底線,這一次,你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竟然利用本宮的母后,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全家的救命恩人!”

    “她已經死了,她因為你,帶著無法洗刷的冤屈含恨而終,你還要攪得她不得安寧,傅長生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傅長生未入宮之前,本是前吏部尚書傅淵的嫡子,后來傅淵牽扯進兩淮鹽案,被拉出來做替罪羊,落了個滿門流放的下場,傅淵為了保住傅長生的命,散凈家財買通羈押的刑官,替傅長生偷得一線生機。

    偏傅長生倒霉,暫且不說他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公子哥,彼時他也不過垂髫幼童,落魄后,很快便淪落到在乞丐堆里打滾。

    他生得雪玉可愛,又尚且天真,轉而被一家農戶蒙騙,頂替他家兒子賣給了宮里的采選太監,稀里糊涂的成了太監“來福”。

    可傅長生也算運氣好,剛進宮時便被發現是罪臣之后冒名頂替,本是死罪,奈何他當時的主子白皇后尚且得寵,白皇后看他可憐,便做主將他保下。

    后來他在白皇后跟前漸漸得臉,白皇后尋機會向建明帝求了個特赦,將兩淮鹽案推倒重審。

    最終,得還傅家清白,只是可惜當年流放之路艱苦,唯有傅淵和其夫人活下來,后來雖然冤屈得反,但傅淵早已積勞成疾,經不起跋涉顛簸,便與其夫人居于西南,沒一年傅淵與傅夫人便雙雙病逝。

    傅淵死前病的很重,白皇后還曾讓傅長生千里迢迢帶太醫去西南,可也沒能救回來。

    “你爹至死未曾丟棄的忠義,你為何沒能習得分毫!”

    姜妁思及傅長生的種種作為,越想恨便越深,忍不住抬手抄起桌上的茶碗朝他狠狠砸去。

    這句話讓傅長生想起,傅淵臨終前,曾拉著他的手,一字一句的告訴他,“為臣者,唯忠義二字,必不可忘。”

    傅長生面色有些難看,見茶碗砸來不躲也不讓,茶水劈頭蓋臉潑了他一身,茶碗砸在他的額角發出一聲悶響,繼而滾落在地,應聲而碎,碎裂的瓷片沾著鮮紅的血跡鋪了滿滿一地。

    “殿下……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隨身伺候傅長生的藍衣太監眼觀鼻鼻觀心的垂著頭,悄悄的挪腳往后退,他恨不得此處能有個地縫讓他就地鉆進去,聽見這等要命的秘辛,也不知今晚他還有沒有命活著走出公主府。

    姜妁知道傅長生其實更想問自己是怎么發現的,從喉嚨里漏出一聲笑,臉上的嘲諷之意越發明顯:“這重要嗎?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母后達到你那些骯臟的目的還要重要嗎。”

    “殿下,算奴才求您,”傅長生徹底慌了,他籌謀許久的計劃在這一刻徹底落空,近乎哀求地看著姜妁:“求您把人還給奴才。”

    姜妁無動于衷的看著他,眼底卻有水光顯現,她扯了扯唇角,低嘲:“當年我跟我母后,就是這樣求建明帝的,當時你在哪兒?”

    傅長生已經無暇顧及姜妁所問,妄圖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抬手避開后,竟在滿地的碎瓷片上猛然跪下,語無倫次的哀求道:“奴才求求你……求求殿下,這個人對奴才很重要,奴才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么一個,奴才只有這一次機會,陛下對娘娘滿懷愧疚……”

    小太監被傅長生這突然下跪嚇得一激靈,忙跟著跪下。

    “你閉嘴!”姜妁厲聲打斷他,抬腳便朝他肩膀狠狠踹去,看著被她踹翻在地的傅長生掙扎著想要爬起,被瓷片割破的手掌和膝蓋鮮血直流,滿地都是灼眼的紅。

    她的眼淚珠連落下,腳下不松力,狠狠把他往地下踩,一邊嘶聲質問他:“他對我母親滿懷愧疚?怎么?你連她僅剩的東西也要利用殆盡嗎?你找來個和她相似的人給他做替代品,可我的母親仍舊冤屈,本應屬于她的,卻被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輕易奪取?建明帝和你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向那個替代品宣泄你們的愧疚,而我的母親,她得到了什么?她一無所有滿身污穢,到最后還會被你們那個替代品徹底替代,被遺忘,再也沒有平冤的可能!”

    “不是的,不是的!沒有人可以替代娘娘,那不過是個假的,”傅長生被踩得匍匐在地上,毫無儀態的瘋狂搖頭,碎瓷片隨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嵌得更深,血腥味開始向四周飄散。

    “滾!”姜妁徹底忍無可忍,俯下身揪起傅長生的前襟,扯起他的頭,逼迫他與自己對視,讓他看見自己眼底深刻入骨的恨:“人,本宮是不可能還給你的,有本事,你就從本宮手里搶。”

    “說不定你現在派人前往九黎山還來得及。”

    姜妁扔下這一句話,轉身就走,留給傅長生一個再絕情不過的背影。

    素律落后一瞬,眼神遲疑的落在傅長生身上,像是想和他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繼而隨著姜妁一同走遠。

    傅長生跪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姜妁的身影越走越遠,那只玄貓,不知何時從她肩頭跳了下來,這會兒正圍著他來回的轉圈。

    小太監揮手將它虛開,一邊小心翼翼的說:“督主,奴才扶您起來?”

    傅長生并不搭話,只緩緩翻開自己的手,上面滿是碎瓷割破的傷口,最深的一處橫貫了他的掌心,正潺潺的流著血。

    他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像是不知痛一般,在血rou里翻找著瓷片,將碎瓷一個個翻找出來,流淌的鮮血已經打濕了他整個右手以及大半個袖子。

    小太監眼明心細,忙撕扯下自己貼身的褻衣,抖著手呈給傅長生:“督主……”

    傅長生擺擺手并沒有接,只將手遞給他,啞聲道:“攙咱家起來……”

    小太監看著他那凌虐的傷口,遲遲不敢動作:“要不……您還是裹一裹傷吧…”

    傅長生緩緩轉頭看向他,眼眸里毫無情緒:“怎么?你嫌咱家臟?”

    小太監哪里敢,慌忙擺手,語無倫次的要解釋什么,卻被傅長生猛地伸手卡住脖子,一張臉漸漸憋得紫紅,雙手摳挖著他的手腕試圖掰開。

    傅長生咧嘴露出森冷的白牙:“除了殿下,沒人敢嫌棄咱家。”

    他話音剛落,小太監的脖頸應聲而斷。

    傅長生松開他,看著他疲軟的身體滑落在地,半響才撐著太師椅的腿腳自己站起身來,慢慢往外走。

    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在那具無聲無息的尸首前停下,站在他面前端詳了片刻,最后像是屈尊降貴一般,伸手扯下他的衣衫,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凈,抹去血跡,最后扯起那尸體的腳踝,拖著又往外走。

    不能再弄臟殿下的院子。

    第11章 殿下想看什么

    次日,姜妁被素律叫醒時天已經大亮,就連帝王儀仗也已經于一個時辰前出發。

    她昨夜回到寢殿,頭一回遣走素律,遏制不住蒙著被衾哭了半夜,原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沒想到哭過之后,竟是一夜無夢到天亮。

    等素律將替姜妁梳洗罷,太陽已經早早升起,外頭的熱浪一陣猛過一陣。

    姜妁臨上馬車時,終于受不住熱,將懷里那只肥成球的玄貓扔給素律,煩躁道:“這么熱帶著它做什么,讓它留在府里,自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

    說罷便不管不顧的轉身就走。

    素律嘆了口氣,將委屈巴巴的貓兒交給一旁的婢女,自己攙著姜妁上馬車。

    等上了馬車,姜妁便像沒骨頭一般癱在大迎枕上,素律隔著冰鑒給她扇風,怕她路途無聊又尋來個隨行的男侍在一側奏琴,隨著馬車的顛簸,姜妁歪在迎枕上昏昏欲睡。

    睡夢之間,不知怎么的,姜妁耳中余音裊裊的古琴聲漸漸變成了帶著諂媚的貓叫。

    姜妁怕是自己做夢,翻個身正要睡去,下一聲貓叫便響在她耳邊。

    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玄貓那一張碩大的臉盤子,以及后面玉冠白袍,豐神俊朗的容渙。

    姜妁還沒緩過神來,玄貓便“喵喵”的挨過來,親熱的舔她側臉。

    一股熱意從腳躥上頭,姜妁連忙驚恐萬分的推開癡纏的貓兒,東張西望,等看到素律就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哭喪著臉道:“好素律,本宮熱得慌,冰盆子呢?”

    素律被姜妁未醒時,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容渙擠在角落,聽見姜妁的哀嚎,好不容易從他身后探個頭出來,端著空無一物的冰鑒,苦著臉道:“沒……沒了……”

    姜妁抓狂的錘桌子:“這才走多遠,這冰就化了?”

    “不是……”素律縮著脖子覷容渙,囁嚅著不敢說。

    “殿下,”容渙抱起玄貓,突然開口道:“已經步入滄州地界,滄州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并沒有京城那般燥熱難耐,臣便自作主張幫殿下撤了兩個冰鑒。”

    “端回來,”姜妁睨他。

    “倒掉了,”容渙一下一下地輕撫著貓背,一邊笑盈盈的說。

    “倒哪兒了?你給本宮撿回來!”姜妁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可才睡醒的她脾氣并不好,能好聲好氣的和容渙說話已最大的不易:“你還偷了本宮的貓!”

    容渙嘆了口氣,將貓兒放在地上,伸手去摸姜妁的額頭,又說:“臣可以摸摸殿下的手嗎。”

    “你都上手了你還問什么?”姜妁面色不善的看著容渙,同時試圖抽出被容渙攥在手心的,自己的手。

    容渙捏了捏手中微涼的柔荑,笑得人畜無害:“凡事先請示殿下嘛,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