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需要她
蕭闕掌心里的世界很大很大,陸靖柔覺得自己很小很小,比一粒米都要小。 她喃喃地跟蕭闕說了,蕭闕托著她的后腦勺笑得很明朗,仿佛暴雨過后云開霧散,露出清澈天空上耀眼的太陽。 “掌印大人笑起來這么好看,幸虧落在我手里,可不能便宜別人。”陸靖柔洋洋得意,作勢挑他的下巴。 蕭闕苦笑:“臣一介殘廢之身,怎敢配得娘娘青眼……” 陸靖柔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唇。 “誰說的?我兩只眼明晃晃,可半點沒看出來你哪里殘廢。”陸靖柔尤嫌不過癮,又要上手捏捏臉頰,不忘兇神惡煞地威脅他,“再讓我聽見一句殘廢,我就……我就親死你。” “嗯。” 蕭闕牽開捂嘴的手,不等她說話,舌尖率先探入。這里挑挑,那里逗逗,頗有耐心在她口中翻云覆雨,纏卷不休。他身上清淡溫和的氣息如同潮水,自四方奔涌而至。陸靖柔身處在纏綿水汽的中央,從頭到腳漸漸火燙起來。 她生就一雙濕潤多情的眼睛,動情時尤甚。看人像隔了一層薄霧,嘴唇被吮得濕漉漉的,泛起蜜桃紅粉艷色。這孩子不知饗足,居然還敢掛在他身上不松手。 好貪吃的小東西。 蕭闕托了托她的小屁股,把人又往上抱了一點,用氣聲慢悠悠地道:“臣甘之如飴。” 窗外馬蹄聲奔馳而過,陸靖柔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急得直蹬腿。腿心源源不斷的濕黏隨著動作涌出來,將中衣洇濕了一塊。 蕭闕笑了,伸手去探,果然掬得滿掌溫潤稠滑。清俊細長手指在她面前晃了幾晃,水液蜿蜒淌過玉似的掌心。那只手張開,拈弄兩團堆雪乳rou,如一捧蘭葉誤墮風月紅塵,清雅、yin靡、漂亮。 蕭闕的身體狀況,其實不宜用房中助興的藥,但他還是仰頭咽了,并沒避她。 “苦的,不好吃。”他溫和地說,迎上她好奇的目光,陸靖柔的臉一下子漲得更紅了。 “我不是要問這個。”她囁嚅著說。 “不問這個,那要問什么?”蕭闕循循善誘,握著她的手一寸寸滑向下腹,越探越深。 陸靖柔掙扎許久才勉強說話:“……沒事,我忘了。” 她的指尖碰到了一團灼人的物事。蕭闕略舒眉頭,嗓音軟了大半。“好孩子,”他輕聲細語,“再碰碰它。” 陸靖柔鼓起勇氣,用食指戳了一下,蕭闕被這個孩子氣十足的舉動逗笑了。她膽子大起來,松松攏在手心捋了幾把,冷不丁被蕭闕捧著臉狠狠親了一口。 他面頰上難得涌出點血色來,抱住她的腰教她自己坐進去。陸靖柔腿軟腰更軟,整個人酥酥麻麻,化成一灘嬌滴滴的水,險些摔在他身上。 小姑娘沒成就,只好交給蕭闕。他把量著力度,一分一寸向內徐徐地頂。玄而又玄,眾妙之門——飽脹的快感與虛空的渺茫一瞬間沖透四肢百骸。 少女秘境又甜又澀,她許久未經人事,甬道緊窄。雖然先前擴張已經足夠,陸靖柔還是下意識將他夾得死緊,上下都動不得。蕭闕唯恐她自傷,耐著性子哄了好半天,才叫她松了勁頭。 其實蕭闕知道她害怕,架不住心里喜歡又渴求,故而耍賴皮似的扒著他不放。從前跟著皇上侍寢沒少吃苦,如今好不容易從虎口狼窩里逃出來,還愿意賴著他,倒不是件壞事。 她不說破,蕭闕亦樂得不去揭穿。他的陽具本就生得長,guitou直刺迫近宮口的軟rou,深深旋磨。一下,兩下,叁下,陸靖柔沒多久就被他撞得腰酸,眼角無意識地滲出幾滴薄淚。 蕭闕親親她的眼睛。 “我沒哭……”她咽下脫口而出的呻吟,咬牙切齒地說,“腰疼……” 蕭闕給她腰間掖了只軟枕,陸靖柔如愿躺在他身下,面色緋紅,眼睛水亮,一副心滿意足任君采擷的模樣。 這次蕭闕入得一次比一次深,輕而易舉撞開了宮口,徑直鑿了進去。水液四濺,額上汗珠迸落,陸靖柔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此前從未見過的神情,生動而鮮煥。 肆意、迷亂、不顧一切。 她親手揭開了蕭闕的另一面。 蕭闕在她面前一向溫和守禮得不像話,即便她犯渾鬧脾氣,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一句。但他越是這樣,陸靖柔反而不安。從前她貪涼著了風寒,硬是死死攥住蕭闕的手不叫他走。蕭闕一往外抽胳膊,她就嚶嚶嚶地裝哭。 的確挺不懂事兒的——陸靖柔頗為后悔。因著后來聽雙喜說蕭闕抱她回了司禮監,半路上碰見了高麗使者,幸好臉面捂得嚴實,沒讓人瞧見長相。 “如意兒說那天晚上蕭大人連夜議事,也是隔著屏風的。” “議事?!難怪……我還以為他在跟我玩游戲。”陸靖柔表情復雜地看著雙喜,“我只記得他小聲說,乖乖喝藥就親一下,還可以吃糖。一刻鐘不說話就可以親五下。” 雙喜的表情仿佛剛剛吞了十個秤砣。 那天陸靖柔聽著他說話的聲音,昏昏沉沉一覺睡到天亮。醒來之后,她以為蕭闕鐵定要生氣了,因為她昨晚這般任性妄為,險些連累他。 犯了錯,一定要挨罰。 她耷拉著腦袋準備接受暴風雨的審判,蕭闕卻摸摸她的頭發,問她:“臣為什么要生氣?” 為什么呢?她也說不出來。但她一路成長的二十多年里,大多數時候都是如此。 她不能打碎盤子撞翻飲料,不能吵架頂嘴。寫作業不能聽音樂,永遠肩背挺拔坐姿端正,眼離書本一尺遠。否則下一秒就是父親的呵斥,他手里的電視遙控器總能準確無誤地砍中后腦勺。父親陰沉著臉,乒乒乓乓地砸東西。他把補習班學費一把甩在地板上,小小的陸靖柔在他面前彎著腰,努力把散落的鈔票一張一張撿拾起來。 而她這次犯了這么大的錯,蕭闕居然不打也不罵。世界上怎么會有脾氣這么好的人?陸靖柔感動得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可是時間一長,又害怕他會輕而易舉將她丟掉。 愛是什么?她其實不大明白。 但現在,陸靖柔十分篤定,蕭闕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