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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熱香撲面,繞紅了白秉臣的耳垂,他側頭避開正面的接觸,回道:“陛下是個好皇帝。” 白秉臣話說得委婉,卻是明晃晃地拒絕了他的要求。 梅韶略過眼前人的側臉,心生一點火氣,瞥見他微紅的耳垂,報復性地貼近,輕呵了一口氣,調笑道:“那我要你,你給不給?” 幾乎剎那間,白秉臣的臉紅了一半,他轉過頭看梅韶,撞見他輕浮和調戲的目光,正赤/裸裸地梭巡著白秉臣的領口,似是要從那里偷窺一點里頭的風光一樣。 沒有一點情感,甚至連情欲也沒有,只是單純想要惡心和折辱他,梅韶把他整個人都逼得和自己近在遲尺卻還猶嫌不夠,干脆伸手攬住他的腰,把后仰的人往懷里帶。 觸碰到白秉臣的那一刻,梅韶能夠清晰地感受他手下的人輕輕一顫,這樣無措的反應極大地取悅了他。 目光下垂看一眼被迫相貼的懷中人,梅韶惡劣地露出一點笑,整個人俯身下去,若有若無地擦過白秉臣的唇角,輕吻上他的耳垂,誘惑道:“我曾經信過白大人,可是結果似乎不太好。你現在又有什么資本讓我相信,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你要幫我也是真的?不如,你把自己交給我,也算是一點信任的資本,怎么樣?” 涼薄的眼光掃過他已經紅透的耳朵、閃著微光的眸子、還有輕咬著的嘴唇,梅韶很是滿意他現在的反應,他最是知道該用什么的方式讓白秉臣感到屈辱和難堪。 見他久久沒有應答,梅韶在他耳邊輕聲道:“白大人似乎沒有補償的誠心,那就算了。” 說著,梅韶往后微微退了點距離。 白秉臣攥著桌角的手微微收緊,似是在做著什么斗爭,就在梅韶搭在他腰上的手離開的那一刻,他半啞著聲音問了一句:“這是一場交易是嗎?只要能如你所愿,你就會信我?” “那好,我給你。” 白秉臣重新抬起頭,眼角的淚珠一瞬滑落,他的眼睛還是微紅的,卻不再躲避,帶著方才沒有的堅定,直視著梅韶的眼睛,解下了腰帶,褪去了外衣,露出清晰漂亮的鎖骨。 梅韶雙眸沉沉,晦澀難辨地看著他主動貼了上來,去摸自己腰間的系帶,還未消得淚痕暴露在自己面前,讓人多了幾分正在凌虐他的錯覺。 伸手按住腰間游走的手,梅韶掐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視著自己。 本來淡色的唇在此刻竟透露出一點薄紅,微微張開著,引誘著人探進去。 在此刻,梅韶才真實地感受到面前這個人褪去了一身的傲骨,卑微又低賤地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予奪生殺。 “你真的想好了?”梅韶喉間微動,似是在做最后的確定。 白秉臣沒有回話,撥開他禁錮著自己下巴的手,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壓得他低下頭,閉眼吻了上去。 只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白秉臣的睫毛卻顫抖得厲害,輕輕地撲朔在梅韶的臉頰上,他的回答也從兩個人輕碰的唇間溢了出來:“我說過,但君所愿,竭力以償。” 閉著眼的白秉臣沒有等到預料之內的侵入,他半張開眼,整個人往梅韶身上貼過去,踮起腳就要意欲主動撬開梅韶的唇舌,卻只觸到了他的臉頰。 梅韶躲開了。 他側過頭,避開了白秉臣的索吻,看向他衣衫不整的樣子,眼中聚集起怒氣,甩下掛在自己脖間的手,咬牙切齒道:“為了讓我不要覬覦趙家的江山,你真是什么都愿意,白秉臣。” 作者有話說: #梅韶不行# 第66章 墮己身 “既然如此,那就請白大人準我調動滄州的兵馬吧,算是我們第一場交易,怎么樣?” 沉默了半響,他冒出這么一句,隨即低頭將白秉臣散亂的衣襟細細整理好。 梅韶的動作很是輕柔,離得又近,讓白秉臣生出一點他對自己有情的錯覺來。 “好。”白秉臣也沒有問他調動兵力做什么,就這么輕易地應了他,似是給他的不是見血的利刃,而是什么閑時把玩的小東西一般。 才將他的衣裳裹得嚴實,梅韶正準備去拿他落在地上的外衣,面前的人竟一個不穩,跌落在他的懷中。 觸及的肌膚guntang,梅韶半扶著人往懷里瞅了一眼,才發現白秉臣臉上的紅暈并未消除,反而大有熱烈暈染的趨勢。 皺著眉伸手在他額頭上觸了一下,溫度也不低,梅韶只好把人抱去床上。 白秉臣雖清瘦,也是一個男兒,又發了熱,蜷在梅韶懷中似是得了涼,一個勁兒地往里鉆,梅韶一時抱得緊也不行,抱得松也不行,好不容易才把人放到了床上。 想了半響,梅韶還是把季蒲叫了來。 方才屋中一直只有他們二人,想必是白秉臣早就吩咐過的,梅韶走到院中也沒有一個人,直往廂房走了兩步,才尋到在熬藥的季蒲。 見他出來,季蒲挑了挑眉,開口道:“醒了?不是尋死覓活來著,還舍得醒?” 梅韶知他看自己不順眼,也沒有在意,抿抿唇,道:“他有些熱癥。” 聞言,季蒲的臉色瞬時沉了下去,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傾了藥罐中的藥,端著道:“呵。守在床前那么久,他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我這不是提前都把藥備好了,等著那個小祖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