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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滄江這位,河口村雖然建了一座河神廟,每年也會祭拜一下,但這么多年了河神也沒現過身,保佑更談不上,滄江該泛濫的時候還是會泛濫,村民們祭拜更多是一種祖輩傳下的習慣。 然而這位本該是虛構的河神,卻在那個霧天,突然現身,并且,他對何老漢提了個要求。 “河神說他在河底太寂寞,要娶個人回去過日子。”攤主復述道。 河神娶媳一事謝云瀾倒是聽過,古來有之,但…… “這跟男子被拐賣有什么關系?”謝云瀾不解道,河神娶媳,娶的是新娘子,是女子。 “因為這位河神,不是‘他’,是‘她’。”攤主解釋道,何老漢當日在霧中聽到的,是一凄婉哀怨的女子嗓音。 女河神?這可真是聞所未聞了。謝云瀾追問道:“然后呢?” 攤主道:“女河神說她要娶新郎,而且一個還不夠,人間帝王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她也要有,命何老漢每隔十日便獻上一年輕英俊的男子給她,否則就要其家破人亡,更要引動滄江水,沖垮堤壩,淹了整個河口村。” “他給了?”謝云瀾問。 “當然給了。”攤主道,別說何老漢會給,這事擱他頭上,他大抵也會給,那可是河神,滄江水一但泛濫起來,堤壩一塌,別說河口村了,就連整個滄州城,都將成為一片汪洋大澤。 河神每隔十日便要一名年輕英俊的男子,何老漢一開始是在村里找,正好村里有一戶人家,男主人去年死了,只剩孤兒寡母兩人,兒子十六七歲,模樣在鄉(xiāng)下來說長得也算周正了,何老漢便帶人上門說親。 他說的千好萬好,說嫁給河神以后吃穿不愁,不必再像其他鄉(xiāng)下漢子一樣沒日沒夜的辛苦勞作,還能白得一個媳婦,然而,若真那么好,他怎么不把自己兒子嫁過去?誰都知道,說是嫁給河神,實際上就是送死,坐上竹筏后順著滄江水漂流,等著竹筏行到水中央,便會連人帶筏的一起沉進水底,永不見天日。 這母子兩自然沒應,然而此事由不得他們,何老漢是村長,村里地位輩分高,兄弟親戚也多,一群人圍上來,硬是把那少年綁上了竹筏,送給了河神。 “竟有此事。”謝云瀾眉頭緊鎖著,“官府不管嗎?” 攤主道:“官府哪里會管這個?這是河口村的自家事。” 民間是有這樣的風俗,有事不找官府,而是找村里德高望重的長輩叔伯解決,但是小偷小摸的自己解決也就罷了,這可鬧出了人命,官府竟然還是不管不問,荒謬! 謝云瀾給滄州太守記上了一筆,他繼續(xù)聽攤主講述。 自那少年之后,村里又有兩人被送給了河神,又過了十天,河口村實在是找不出人了,村里剩下的適齡青年都跟何老漢沾親帶故的,他也不好對親戚下手,而且,這些青年也就是年齡適合,模樣一個個都黑的跟火燒過似的,與英俊這個詞半點沾不上邊。 村里沒人,日子偏偏又到了,不按時給河神送新郎,可是要家破人亡的。于是,何老漢和幾個兄弟合計了一下,把主意打到了村外的人身上。 江南一代水運發(fā)達,多有客商來往,時不時有獨身上路的旅客經過他們村,其中不乏年輕英俊的。 這些旅客遠道而來,無親無故,死在水底的話,連尸體都找不到,更遑論查到他們頭上?簡直是最好的人選。 于是,近兩月,便時不時的有年輕英俊的男子,在河口村附近失蹤。 哪怕沒有證據,但附近的人卻都知道,準是河口村的人干的。 “算算今天又是給河神送新郎的日子,你和你那朋友中午喝茶的時候,坐隔壁桌的其中一人就是何老漢的兒子何柱,你那朋友長得是真好看,可惜了。”攤主嘆了一聲。 謝云瀾五指緊了緊,問:“他們在哪里給河神送新郎?” “你要做什么?”攤主沒有立刻答,他好心提醒道,“河口村人丁興旺,何老漢的叔伯兄弟,兒子侄子,各種親戚加一起,可將近一百號人呢。” “麻煩指個路。”謝云瀾遞上了一個銀錠。 攤主辛苦一天也掙不了幾個銅板,見到這亮閃閃的銀錠,立刻喜笑顏開的收下。 “沿著這條道走,第一個路口左轉,河神廟旁邊有個小碼頭,那里就是。” 謝云瀾得了方向,立刻翻身上馬,一言不發(fā)的往碼頭去。 他面色凝重,他已經從攤主提供的消息大致拼湊出了沈凡失蹤的事情經過,沈凡大概很聽話的在原地等自己,結果被河口村的人盯上了,沈凡雖不是普通人,但他那魂火只對妖邪有極強的克制作用,對凡人反倒一點用都沒有。 河口村都不需要派多少人,只需兩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便可,一個負責套麻袋捂嘴,一個負責拿繩子綁,沈凡若是不聽話還可以踹上兩腳,讓他長長教訓。 他那么嬌氣,哪受過這種苦。 謝云瀾一想到這里,內心便愈發(fā)焦急,揮著馬鞭,用最快的速度往碼頭趕。 …… 一個時辰前。 謝云瀾剛走了半個時辰,沈凡正坐在樹蔭下休息的時候,有一隊行人路過。 為首的是名老漢,見到沈凡后,很熱情的上前,說:“公子是在等人嗎?這里太陽那么曬,公子要不要去我們村坐坐,吃點瓜果,休息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