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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么也沒望見,窗外都是尋常街景。 沈凡回過神來:“干嘛?” 謝云瀾:“大師覺得這是什么邪祟?郡主一事該如何解決?” 沈凡:“郡主是誰?” 謝云瀾頭疼的扶住額,耐著性子又講了一遍。 沈凡這回沒再走神,但他好像也沒認真聽,聽完后不甚走心的答了一句:“不知道。” 謝云瀾額頭突突的跳,他本來覺得不過裝神弄鬼而已,只需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很簡單便可以做到,但沈凡這表現(xiàn)愣是給他心里弄的沒底了。 他現(xiàn)在都不盼著沈凡有什么能唬人的戲法,只希望沈凡到時候少說兩句話,不要傻氣外漏,乖乖配合他的計劃。 馬車到了府門口停下時,正巧遇見另一輛剛剛達到的馬車,謝云瀾見到袁朗時有些驚訝,沒想到太子對此事如此重視,竟然親自過來了。 袁朗也看到了謝云瀾,并不端著太子的架子,主動過來笑著打了個招呼:“慎之來了。” 此刻不在朝堂,他喚的是謝云瀾的字,言行間多有親近之意。 “殿下。”謝云瀾仍以君臣之禮回應(yīng),恭敬且疏離。 袁朗看向謝云瀾身后,看清沈凡的臉時怔了一瞬,顯是很意外對方的長相,他遲疑道:“這位便是傳說中的龍神使者?” 龍神使者一事在京中都快傳遍了,然而作為故事的主人公,沈凡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聽到謝云瀾給他編的這個名號,他愣了一下。 謝云瀾答道:“正是。” 沈凡看了謝云瀾一眼,沒有否認。 “邪祟一事,便拜托大師了。”袁朗朝沈凡行了一禮。 因為建武帝信奉方士的緣故,整個大夏朝都對方士十分尊崇,甚至特許方士見官,包括面圣都不用跪拜,但尊崇歸尊崇,太子平日里也不會給隨便哪一個方士這樣行禮的,他此舉給足了沈凡面子。 沈凡神情淡漠,只微微頷首以做回應(yīng),看起來倒是有那么副高人架勢。 一行人進入府內(nèi),袁婉已然在正堂等候,但除了長公主以外,堂內(nèi)卻還或站或坐著幾人,有道袍打扮的道士,有身披袈裟的和尚,還有穿著黑色法袍的薩滿法師,這些人爭吵不休,鬧哄哄的,見到又有人來,方才安靜了一下。 袁朗驚訝道:“姑母這是……?” 袁婉正被吵的頭疼,見到袁朗方才露了笑顏:“太子來了,來人,快上茶。” 她又瞧見謝云瀾,這才想起袁朗跟她說的事情,神情一下尷尬了起來:“唉,你瞧這事辦的,太子上午才跟我說請了宣武侯府的大師來,但邪祟已經(jīng)在府中鬧了幾日了,我見不得萍兒日日憔悴下去,昨日便命人去貼了張榜,招攬大師來除魔。” “也怪孤沒有提前與姑母說一聲。”袁朗對沈凡目露歉意,“大師,這……” 一事不煩二主,他擔(dān)心這位看起來很有派頭的大師生氣。 沈凡還未說什么,謝云瀾便道:“只要能為長公主分憂,哪家的大師解決都無妨。” 袁婉聞言笑道:“謝大人說得好,各位大師既已來了,便請各顯神通,誰先除了我府中的邪祟,我必以重金謝之!” 廳內(nèi)眾人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也不再爭吵了,拿起自己的法器符咒就走出屋子,去府內(nèi)尋魔。 “大師不去嗎?”袁朗問著沈凡。 “這位就是謝大人請的大師?”袁婉驚訝道,她早就注意到了沈凡,卻未想到對方就是謝云瀾帶來的方士。畢竟跟剛剛離開屋子的那一眾法師相比,沈凡顯得太年輕,也太好看了。 謝云瀾正想替沈凡作答,沈凡卻先開口道:“我沒感覺到府上有邪祟。” 袁婉和袁朗都是一怔,謝云瀾則是額頭青筋一跳。 袁朗:“大師這是何意?” 袁婉:“大師是說萍兒的病不是邪祟所致?” “未必。”沈凡解釋說,“也可能是這邪祟藏的太好,我要先見一見……” 他停頓了一下。 “昌平郡主。”謝云瀾適時的提醒。 他面色如常,心里則在惱火沈凡之前果然沒有認真聽他說話,到現(xiàn)在連郡主名號都記不得。 “哦對,是該讓大師見見萍兒,其余大師來得早,已經(jīng)先見過了。”袁婉對著丫鬟吩咐道,“去把小姐喊來。” “萍兒夜里被噩夢驚醒好幾次,醒來也頭疼的厲害,沒什么精神,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休息,大師稍等片刻。”袁婉又命人上了點茶水點心。 一炷香后,一名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來了,她步伐虛浮,走路時還一直用手扶著額頭,像是不太舒服。 方萍剛進屋便抱怨了一句:“母親怎么又叫我過來,方才不是給那些神……大師們看過了嗎?” 她雖然及時改口,但原本想說的話還是漏了音。 “不得無禮!”袁婉斥了一句,“這位大師是謝大人帶來的,神通廣大,你過來好好讓大師看看。” 方萍不情不愿的走了過來,她跟她母親不一樣,倒不是不信鬼神之說,而是覺得這些揭榜上門的神棍術(shù)士,多是為了她母親許下的賞金而來,如此庸俗之人能有什么神通?在她看來,只有國師李鶴年那樣的超然之人才是真正的大師。 因此,她對待這些神棍術(shù)士的態(tài)度也多少有點不耐煩,直到她看清沈凡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