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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小堅果~ 狼崽崽撒著嬌,見母父一直不理解他的意思,直接撒丫子跑進(jìn)屋子里,去扒拉藏了零食的柜子,盯著上面的罐子直叫,“嗷嗷!嗷嗷!” “是餓了?”玳走進(jìn)來,順著狼崽崽的視線,拿出那個褐色的大木罐子,是沈漱流種的小堅果,其他的都放在地窖里了,只有這一罐被特意剝了殼,炒得香香的存在里面,留給玳當(dāng)零食的。 晃了晃,里頭都是小堅果互相碰撞的聲音,這可比小腦許送的小堅果好吃多了。 狼崽崽咽了咽口水,討好地蹭玳的腳,“嗷嗚~嗷嗚~”想吃~ 熊崽崽也爬了過來,抱住玳的腿仰著小腦袋看他,奶聲奶氣道:“啊嗚~”阿和也想吃。 “還沒吃早飯,不能吃零食,而且你阿父不準(zhǔn)你倆多吃。”玳把堅果罐子放好,兩只幼崽都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 “嗷嗷~”狼崽崽不死心,還跟母父撒嬌,“嗷嗚~”就吃一點點嘛~ “不行。”玳鐵面無私。 “嗚……”狼崽崽小聲嗚咽,可憐極了,忽然被拎起來,不是母父,狼崽崽轉(zhuǎn)過腦袋一看,阿父正兇巴巴看著他,還訓(xùn)斥他,“少裝可憐。上次帶著你哥偷吃了我半罐子的蜂蜜,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xiàn)在還來裝?” “嗷……”狼崽崽理虧,耷拉著耳朵不情不愿地低頭。 “去吃飯。”沈漱流扔下狼崽崽。 “嗷嗷,嗷嗷……”就不能溫柔一點嗎?狼崽崽小聲哼哼,還是站起來,乖乖地走向自己的小桌子。 “你還有理了?”沈漱流橫眉,拍了拍浪崽崽的小腦袋,狼崽崽嗷嗚一聲,還回頭看他一眼,像極了敢怒不敢言。 “小笨蛋。”沈漱流笑了一下,又對熊崽崽道,“去吃飯。” “啊嗚。”熊崽崽應(yīng)了,乖乖巧巧地爬上小桌子,自己吃rou糜,狼崽崽還湊近他,嗷嗷嗚嗚地跟熊崽崽委屈要安慰。 “真不知道像誰……” – 雪下得雖然大,卻下得不久,沈漱流一家吃完了飯后,這雪就停了下來,隱隱約約的,還露出一點陽光,散在雪上,折出微微的彩。 山下已經(jīng)有小崽子出來了,團起雪球,一言不合就朝其他半大獸人砸,還欠兒欠兒地哈哈大笑。 “可惡,你個阿羅,居然敢砸我!” “有本事你來啊!” “可惡——” “咻——” “啪!” “別跑!” 一來二往的,很快就變成無差別攻擊的混戰(zhàn)。 狼崽崽在家門口看得眼饞,也想下去玩,于是攛掇熊崽崽一起去扒拉著母父的腿,嗷嗚嗷嗚地撒嬌。 玳還沒說話,沈漱流就道:“來,阿父帶你們出去玩雪。” “嗷嗚!”狼崽崽興高采烈,正想往山下跑呢,就被沈漱流抓起來,狼崽崽疑惑地抬頭,“嗷?” “阿父帶你們下去。”說著,沈漱流一手拎著一只幼崽,三下五除二跑到山下,狼崽崽還沒來得及掙脫呢,就被沈漱流手里一晃,扔了出去,砸出兩個小雪坑。 玳追下去,就看見狼崽崽懵懵得從雪坑里抬起小腦袋,頓時哭笑不得,“怎么連熊崽崽都扔了,這么記仇?” “誰叫這崽子吵我睡覺,阿和是幫兇,一起罰。”沈漱流語氣幽幽,“大冬天的,哪個有伴侶的不是在家里睡覺?至于跟這群小崽子在這冷。” 突然被diss的半大小子們:“???” 玳臉上一紅,拍了一下沈漱流的手臂,卻被沈漱流捉住手親了一口,“也不能睡一個寒季啊……” “怎么不能?”沈漱流橫眉,捏玳的臉,“你敢小瞧我,信不信我把崽子扔到祈那里,一個寒季不出門。”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玳咽了咽口水,撇開他的手,沈漱流緊追不舍,“那你什么意思?” “……”玳抿了抿唇,“不跟你說,你崽子叫你呢。” 狼崽崽叫了一大聲:“嗷!”父! 沈漱流掀開眼皮看過去,狼崽崽更高興了,沖著他嗷嗷叫,搖著尾巴從雪坑里爬出來,圍著沈漱流興奮地轉(zhuǎn)圈圈,“嗷嗷!”阿父再來一次! 沈漱流拎起狼崽崽,手上用力一拋,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和一個噗通大雪坑。 “嗷!” 雪坑里傳來一聲狗叫,一個狗崽子爬了出來,樂顛顛朝著沈漱流跑。 沈漱流:“……”就不應(yīng)該這么早生孩子。 “嗷嗷!”狗崽崽,啊不,狼崽崽繞著沈漱流興奮地?fù)u尾巴,“嗷嗷!”再來一次! 沈漱流蹲下來,從身后拿出一個小木球,對著狼崽崽晃悠,“乖阿隨,去把這個撿回來。” 狼崽崽眼睛亮了,跳起來:“嗷!” “去。”沈漱流用力一拋,小木球比狼崽崽輕多了,瞬間就飛出去不見,狼崽崽眼睛盯著,跟著小木球,咻地一下也飛了出去。 “嗷!” 玳看著這場面,莫名有點一言難盡:“你是在……訓(xùn)狼?” 不,我是在訓(xùn)狗。 沈漱流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鍛煉鍛煉小幼崽嘛,免得他們有精力沒處使。”然后壞我好事。 沈漱流笑了笑,又拿出一個小木球,對熊崽崽道,“阿和乖,把這個撿回來。” “啊嗚。”熊崽崽應(yīng)了一聲,乖乖地去撿小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