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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蝰獸人一看見這些大珍珠,暗黃色的眼睛都亮了,把珍珠都收起來,嘴上習(xí)慣性地講價:“這些珍珠的成色不夠好啊,還差一點……” “差一點?”沈漱流語氣收斂回去,“那這些鱗皮我們不要了,阿玳……” “哎!等等等等!”樹蝰獸人一咬牙,松了口風(fēng),“看在你們第一次來又換這么多……給你們了給你們了,下次需要鱗皮再來哈。” 樹蝰獸人看著沈漱流把鱗皮拎在手里,又笑著推銷:“再看看其他有沒有你們喜歡的?便宜點換給你們。” 沈漱流掃了一眼,都是些獸皮獸骨之類的,看看玳,玳也不感興趣,“不用,這些就行。” “哎哎,下次再來哈!” 離開樹蝰部落的攤子,玳低著聲問:“怎么換這么多的鱗皮?” “怎么這么說?”沈漱流笑了笑,“為了討你開心不行么?” “討我開心也不用換這么多啊……”玳了解沈漱流,絕對不會沖動消費,“這些鱗皮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用處?” “真懂我。”沈漱流也不賣關(guān)子了,“這些鱗皮自帶去熱效果,拿回部落可以掛墻上或者做地板,去去石洞里炎季的熱氣,把溫度降下來。” “虧你想得到,哪有把其他獸人的鱗皮掛墻上的,這不是……”玳哭笑不得,覺得沈漱流這么干真是筍到家了。 畢竟大多數(shù)情況下,掛墻上的都是自己捕殺的獵物的皮,欣賞自己的手下敗將,而踩在腳下更是拉樹蝰部落的仇恨。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拿來做什么?”沈漱流笑了笑,“還想把我當(dāng)冤大頭,要不是見你喜歡,一顆珍珠我都不會給他。” 鱗皮說到底,就是樹蝰蛻下來的垃圾,賣出去就相當(dāng)于空手套白狼。 “人剛剛還哄得你那么高興,轉(zhuǎn)眼就過河拆橋。” “他肯哄都是看上我的珍珠。”沈漱流哼了哼,眼睛瞟到巨型安哥拉兔的攤位,就見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去那里看看?” “看上什么了?” “有一些好東西……” “好東西?”玳一愣,能被沈漱流說是好東西的,可不多,但走進了放眼一看,玳卻有點頓住。 沈漱流腦子里的指南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了一通才聽下,震得沈漱流腦瓜子都有點疼,但所幸收獲很大。 “很快就有口福了。”沈漱流笑著對玳比了個口語,轉(zhuǎn)過頭面色冷淡地對攤位主人問:“這些東西怎么換?” “我們部落只換鹽。”那些巨型安哥拉兔一看見沈漱流就有些緊張,他們還記得,就是這個獸人的同伴對他們流出了向往的口水!真是太可怕了! “他們怎么這么怕我們?”玳有點疑惑,小聲跟沈漱流咬耳朵,“我們又不吃他們,我們只是吃和他們長的像的白團獸而已。” 聽力賊好的巨型安哥拉兔:誰知道你們吃不吃!不要在我們面前討論這些好不好?很嚇兔的! “沒事。”沈漱流安撫地捏了捏玳的手,“我們部落沒有那么多鹽,用珍珠換可以么?” 巨型安哥拉兔看了看他手上的大珍珠,轉(zhuǎn)過去小聲嘀嘀咕咕討論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來,“可以換一些給你,但不能全換。” “可以,我們就要這幾樣,”沈漱流隨手點了幾個,巨型安哥拉兔瞅了一眼,是長長的金黃色的植物,還有一些彩色圓豆,都是他們那里很常見的東西,于是點了點頭,“可以,是只要桌子上這些,還是全都要?” “全都要。” 巨型安哥拉兔聞言,耳朵全都豎了起來,頭也隨之伸長了,露出了白細(xì)的脖子:“可以可以。” 這些兔子的脖子好細(xì)好白,就像沒見過陽光一樣,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清晰極了,顯出一點情 色來。 沈漱流眼色一暗,忽然想到一首變了態(tài)的兒歌: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真可愛,割了動脈割靜脈,大火爆炒真可愛…… 不行,不能想了,不然他也想吃紅燒兔頭了。 巨型安哥拉兔神經(jīng)敏感,沈漱流一瞬間的情緒變化立刻感受到了,都瞪大了紅色眼睛驚恐地盯著沈漱流,十幾只兔子一動不敢動。 救命!這個狼獸人不會真的吃獸人吧???怎么他眼神這么可怕! 玳拉了拉沈漱流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好像真的被當(dāng)成壞獸人了……” 沈漱流后知后覺,難得地良心發(fā)現(xiàn)一點,對兔子們露出了一點笑,巨型安哥拉兔卻連聲音都顫抖了:“你不會想明搶吧……?” 沈漱流:“?”難道我笑得很可怕嗎? 沈漱流直接不廢話了:“剛剛這幾樣?xùn)|西,你們部落有多少?” “這個金色穗子只有桌子上這些,彩色圓豆我們有好多。”巨型安哥拉兔抱出一個葉兜兜,只有沈漱流他們藤筐的三分之一,“放在這個里面,有十幾個。” 沈漱流點了點頭,拿出一小袋大珍珠:“這些夠么?” 巨型安哥拉兔接過沈漱流的大珍珠,打開一看,珠圓玉潤,安哥拉兔眼睛都直了,連忙點了點頭:“夠的夠的,我們現(xiàn)在給你們送過去還是?” “現(xiàn)在送過去吧,送到黑狼部落,就說他們首領(lǐng)換的。” “哎哎,好的好的狼首領(lǐng)。”巨型安哥拉兔瞟了眼看起來兇巴巴的沈漱流,猶猶豫豫道,“我們部落離獸神都不遠(yuǎn),你們還要這些金色穗子和彩色圓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