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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玳又看了一眼星鼻鼴獸人,之前看他長的奇怪,還以為是很不好惹的獸人,沒想到這么喜感,“那我們怎么跟他說,我們不換啊?” “離遠一點就好。”沈漱流拉著玳的手去下一家,“星鼻鼴的寶石雖然有些小,但是應該不缺換,畢竟不是誰都能找到寶石的,我們部落只是運氣好,和鴨獺換了一些,才覺得寶石不值當。” 玳聞言看去星鼻鼴獸人那里,果然等他們走了之后,很快又來了幾個獸人,正大著嗓門和星鼻鼴獸人攀談,看起來不像買賣,到更像是來挑事搶劫的一樣。 玳有點想笑,“星鼻鼴獸人之間講話,也要這么大聲才行么?不了解的獸人會不會以為他們要打起來啊?” “有可能。”沈漱流看他又笑了起來,也覺得心情很好,“最近怎么這么開心?是因為來了獸神都么?” “不是。”玳搖了搖頭,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想笑,反正就是想笑,銀色的眼瞳亮亮的,像藏了一堆小星星,“反正就是覺得挺開心的。” “總這么開心,我怕晚上睡著睡著你也突然笑起來,嚇我一跳。” “怎么會……”玳被沈漱流說的畫面覺得甚是喜感,“我睡覺都睡得挺熟的,不會突然醒的。” “嗯……”沈漱流笑著嘆了口氣,“其實我是怕做到一半,你突然笑起來,我就萎了。” “哈哈哈哈……”玳樂不可支,笑得肚子疼,俯在沈漱流身上還是想笑,頭上的熊耳朵不知道什么時候冒了出來,毛茸茸地半躲在雪色的長發里,真是怪可愛的。 沈漱流摸了摸他的熊耳朵,被玳紅著臉拍了一下,“熊的耳朵不可以亂摸的。” “嗯,晚上再摸。”沈漱流笑了笑,“去之前的樹蝰部落看看?你不是喜歡他們的鱗片么?” “就是沒見過,覺得有點好看,不用換。”玳道,“而且蛇皮這種比較私密的東西,應該不會拿出來換……森蚺部落的獸人的鱗皮只有他們伴侶才能拿到,樹蝰應該也差不多吧?” 沈漱流眼尖,一眼就看到樹蝰部落前的石桌上,擺放了一堆的鮮艷鱗皮,“樹蝰部落應該沒這么注意,他們拿了不少出來。” “但是,但是換回來也沒什么用,也不能當成珠子串起來……” “沒事,喜歡就買。”沈漱流直接把人帶到那里,“看看喜歡哪個。” 鱗皮雖然好看,但是這樹蝰部落也是獸神都的老熟人了,市場流通早就飽和了,樹蝰部落門前幾乎門可羅雀。 一看到沈漱流和玳這兩個感興趣的生面孔,樹蝰獸人也露出了與他的陰郁面容不符的熱情來:“這些鱗皮都是這個溫季才蛻下來的,保證好看又新鮮。” “我們就隨便看看……”玳禮貌地頷了下首,彩虹般漂亮的鱗皮與看上去的不一樣,一點都不扎手,握在手心里,反而柔軟得很,還涼涼爽爽的。 玳眼里露出點驚奇:“我還以為是這些鱗皮是硬的,沒想到這么軟,看起來也挺大一張的……” 玳把鱗皮攤開,一張鱗皮正巧可以做一個鱗皮裙。 蛇是變溫動物,身體和血液都是涼的,這鱗皮也是,握在手里怎么也捂不熱,還是涼涼的,炎季用來取涼倒是正好了。 但是這是其他獸人的鱗皮,沾了別的獸人的氣息,要是真用來做衣服,以沈漱流的占有欲,玳一旦開了這個口,可就別想活過今天晚上了。 樹蝰獸人看出玳的猶豫,熱情地介紹他們的鱗皮:“我們這些鱗皮沒什么氣味的,用水洗個幾遍就一點都沒了,炎季多熱大家都懂,穿獸皮多熱不是?我們這鱗皮可涼快來……” 樹蝰獸人遇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睜著眼睛就跟看不見沈漱流他們身上的麻衣一樣,拿著獸皮作比,一個勁地推銷自己的產品。 “我們還是不用……” “拿一些吧,”沈漱流道,“挑些花色相近一些的。” “哎,對,你看你伴侶對你多好!”樹蝰獸人立刻吹捧起來,“別辜負了伴侶對你的心意嘛,再說了,現在用不了以后的崽子也可以用嘛——” 這話說得甚合沈漱流的心意,眉眼里都帶了點笑。 “你看你伴侶都覺得有理——”樹蝰獸人察言觀色,一見沈漱流的喜色語速更快,“哎?你倆現在有崽子么?要是有,就更得換一些回去了,幼崽都怕熱……” 樹蝰獸人樂呵呵地說著,手上迅速拿了好幾大張鱗皮,“這些你看好看不?又鮮艷又漂亮,都換回去吧?” “會不會太多了?”玳看著樹蝰獸人手里的一大捆,“我們也用不了這么多……” “用得了用得了,你家伴侶這么強壯,說不定一下好幾個崽子呢,怎么用不了?”樹蝰獸人快速把獸皮包起來,遞給沈漱流,“您說是吧?” 這話說得沈漱流身心舒暢,大手一揮:“這些鱗皮全要了。” “哎喲!真是大手筆!”樹蝰獸人一下子笑得合不攏嘴,手上快得能結印生怕沈漱流反悔,“咱就是說嘛,疼伴侶的獸人是最威武的!” “您瞧好了,這么多的鱗皮——我給您個最低的,您拿這個數的鹽……”樹蝰獸人比了個數字,“怎么樣?夠劃算吧?” 鹽是獸神都的通用貨幣,在獸神都換東西,都習慣用鹽來比劃價值多少,沈漱流自然知道這個規則,拿出了一把大珍珠,“用這么些換可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