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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覺得有點奇妙,笑了笑道:“可能你一逼,情急之下,我就找個亞獸標(biāo)記結(jié)契了,也沒有后來你的事了。” “你想得倒美。”巨狼輕哼一聲,“兩廂情悅不行,就先把人抓過來再說,再怎么折騰,標(biāo)了記,生了崽,我就不信不能日久生情。” “那我還是逃不過?”玳無奈地笑笑,確實是沈漱流能干得出來的事,不說其他的,日久,生情,他倒是深有體會。 不過這生的不是他的情,而是沈漱流這lsp的情。 “你就不會膩么?”玳忍不住想,“不會覺得我有哪里不好?” “會。”巨狼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言辭誠摯,“偶爾也覺得你沒什么好的,就是比其他獸人好看一點,性格好一點,更得我喜歡一點,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玳聽著想笑:“你說的,怎么還是像在夸我?” “我沒有夸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巨狼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還停下腳步偏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你看你,也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也沒比其他人多哪里,少哪里。” “要是多哪里少哪里,不是很奇怪?”玳好笑,巨狼點了點頭,“所以說跟其他獸人都一樣的,只是我覺得你不一樣而已。” “我存放了喜歡在你那里,越存越多,越存越多,”巨狼道,“還有好多還沒有存完,大概要存?zhèn)€兩百年三百年的,存完了,應(yīng)該就膩了。” “……胡說八道。”玳輕輕罵他,趴在他身上,渾身都放松了力氣,“活個三百年你都死了,都沒聽說過有活到三百歲的獸人。” “嗯?”巨狼注意到了他措辭里的不對,避過一個腳下攔路的樹莖,問道,“三百年?熊族獸人最長的活了多久時間?” “兩百九十多歲?”玳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在我出生前,這個老獸人已經(jīng)去見獸神了,他是我們部落的第四任祭司。” “嘖。”巨狼低嚎了一句,“看來我要多努力一點,爭取活得和你一樣久。” 玳頓了頓,一笑道,“要是真有那一天,我還挺希望你比我先見獸神的。” 巨狼一聽哼哼唧唧,“沒了我,你還挺開心的?” “沒有。”玳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走了,你一個人活在世上,該有多難過啊。” – 路走著走著,周圍的環(huán)境也似曾相識起來,好像就是之前他們來過的,沒走錯。 但此時天色也晚了,本就透不進多少陽光的森林里,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夜里趕路不安全,沈漱流就找了棵夠大的樹當(dāng)做臨時扎營。 “啪啪”,兩塊火石相互碰撞,摩擦出了一點的火星,再敲打幾下,柔軟干燥的草絨就點著了火,躥出一縷熠熠的火苗。 再扔進干草堆里,一下躥成大火,搭上小樹枝,細樹枝,中樹枝,最后幾根大樹杈上去,就是難熄的熊熊篝火。 “每次看,都覺得你生得好容易……”玳眼里透出點羨慕,嘆了一聲,“我就不行,生火要好久,小時候我阿父教我,然后我就差點把阿父的獸皮裙給點著了……” 沈漱流噗嗤一笑,手生了火還臟著,就用臉貼了他的臉,嘆息道,“怎么這么笨,還能把阿父的衣服給點了。” “可能我真的沒有做飯的天賦……”玳不好意思地笑笑,沈漱流又嘆道,“其實我生的也不容易。” “為什么?”玳不解,“這不是生得很快很好么?” “當(dāng)然不是。”沈漱流故作高深道:“因為畢竟不是我生。” 玳怔愣了下,馬上紅了臉,羞惱地踢他一腳,沈漱流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就重心不穩(wěn)摔了地,摔了也不收斂,反而無賴地朝他伸手,“起不來,要拉一下才行。” “愛起不起。”玳抿了抿唇,見他固執(zhí)地做伸手黨,還是伸了手握住他,“快起來。” 然而這狼東西卻用力往回扯,想把玳扯下來,卻沒扯得動,沈漱流看著他了然的目光,輕輕嘆了一下,“這年頭,連一只大白 熊也不好偏了。” “同一個坑用那么多次,真當(dāng)我傻呢。”玳也看著他笑,抬了抬下巴道,“真想一直坐地上?不起來?” “這就起了。”沈漱流說著,就要借著玳的力起來,動作到一半,忽然挽住他的腰,“嘭”地一聲,連人帶抱地倒在地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個摔。 “你有病?”玳笑罵他,沈漱流被他玩鬧地打了一下,卻一臉笑,抱著人就是不松手,“看,我接住你了。” 第107章 一報還一報 “幼稚鬼。”玳笑罵一句,推開沈漱流,從他身上爬起來,沈漱流笑了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轉(zhuǎn)而道,“這塊冠樹林藏著一種特有的蟲子,可以吃。” “這蟲子在哪兒?” “就在樹根底下。”沈漱流彈出狼爪,輕輕一劃,銳利的尖甲輕而易舉地就切斷了冠樹的幾條根莖,整齊的切面慢慢溢出白色的乳液。 “這種乳液是甜的,那種蟲子會被甜味引誘出來,從底下的巢xue里爬出來。” “甜的?”玳看著那些乳液匯聚成珠,一顆一顆地墜到地上,鼻翼輕動,一點植物乳汁特有的清甜彌漫過來,還挺誘人的。玳有點想試試,“有毒么?” “有一點,只要不大量食用,對獸人來說沒什么妨害。”沈漱流用指尖沾起一點,抵到他嘴邊,輕輕壓著他淡色的唇,“試試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