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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什么?”沈漱流故意問。 “小藤條。” “那你怎么一直往地上看?”沈漱流揶揄他,“這種小藤條長在樹上的。” “……我不知道?!辩槊蛄嗣虼?,知道自己又鬧了笑話。 “我教你。”沈漱流摸摸他的頭,給他順毛,“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會的,雖然有人教,但我也是一點一點地學,學了好久才會?!?/br> 想到這里,沈漱流眼底暗了暗。 可惜教他的人已經不在了,最后還落得…… 沈漱流眼底的寒芒一閃而過,看著眼前的人,眼神又溫和下來,幸好他已經遇到值得一輩子相待的人了。 不去想前世的糟心事,沈漱流耐心的給玳一點點講解。 “這個黃色小小的,圓帽沒有裙,矮矮胖胖的蘑菇是可以吃的,我把它叫做小黃帽,有一種和它很像的,有裙,是不能吃的,有毒,致幻?!?/br> “致幻?” “就是會看到一些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就像咕嚕獸吃了會看到很多很多果薯,但是其實那些果薯是不存在的?!?/br> “……嗯?!?/br> “這種羽葉黃花的,一長一大叢的,叫黃花菜,也可以吃,鮮嫩可口,曬干了,比較有嚼勁,會有點甜甜的?!?/br> 甜甜的? “那我們曬干吃?” “現在不夠熱,曬不了,容易壞,其實干的家里還有一點,我以為你更喜歡鮮食,要是喜歡,我們今晚就煮湯吃?!?/br> “好。” “這種……” 白.熊部落原地址的環境氣候和黑狼部落的不大一樣,更干燥,很多黑狼部落這里有的植物白.熊部落沒有,玳自然就不太懂,需要沈漱流教。 但對獸人來說,每種草都叫草,除了經常吃的,其他都沒有名字,為了方便,沈漱流給自己認識的都取了名字。 但是很敷衍,都是隨口取的,華國人的取土名藝術。 行至小溪,沈漱流記得這附近有一顆很大的大果榕,正是采摘的好時候。 沈漱流輕車熟路地帶著玳去摘果,結果路上,沈漱流眼睛不經意的一掃,有點驚喜地挑了挑眉。 “阿玳,我發現了好東西?!?/br> “什么?”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微微皺起了眉。 那是一從紅傘傘,而且及其艷麗。 櫻桃紅的帽鮮艷欲滴,白色的網狀裙擺迎風飄揚,仿佛亭亭玉立的少女,嬌羞美艷。 “不能吃,有毒,會死?!鄙蚴飨胝?,被玳義正言辭地阻止。 “阿玳放心,”沈漱流認真地保證,“我保證很好吃的,不會有事的。” 忽然,沈漱流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戲謔道:“阿玳,你擔心我啊?!?/br> “是不是怕晚上睡覺冷了,沒有我給你暖.被.窩?嗯?” “你又胡說什么?”玳面無表情看他,稍稍后退了一步。 他總覺得這樣的沈漱流不懷好意。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 “我哪胡說了?畢竟……”沈漱流緩緩靠近他,摟住他的腰不準他后退。 “沒有我,你怎么生崽子?我可是你未來幼崽的阿父呢……”沈漱流輕輕咬住他的耳骨,手從褂子下擺伸進去,輕輕摩挲他小腹的肌rou。 線條明顯而富有彈性,充滿爆發力又偏偏細膩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似乎能摸得讓人上.癮。 “說真的,我真想在這里……” “……”玳猛地推開他,別過臉去,耳根被鼻息燙到的地方微微發熱。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這樣了,別生氣。”沈漱流從善如流,點到即止,環著他低聲輕哄。 見他神色稍霽,沈漱流邊替他整理好獸皮褂子,邊解釋,“我發現這里有一種猿猴……就是長腿獸,吃的東西和我們獸人吃的很相近,堅果水果蔬菜,甚至昆蟲,獸人都可以吃。” “而這種紅色的菌類是他們最愛吃的食物之一?!?/br> “而且,”沈漱流笑了笑,又道,“這種菇生長在清潔的大樹下,表面光滑,有清香,分泌物清亮如水,我把獸奶灑在上面,也沒有凝結成塊,說明無毒?!?/br> 玳聽大不懂,還是很不贊同。 “我吃過好幾次了,真的沒事?!鄙蚴鲊@了口氣,他的小白.熊有點意外的固執呢,不過也是為了他好。 沈漱流靈光一閃:“你們部落以前是不是有人吃過這個?而且是沒煮熟就吃了的?” “好像是一摘就吃了……沒煮熟,就會有毒嗎?”玳皺著眉不明白。 除了顏色不一樣,不都是這種草嗎?怎么熟了沒毒生的就有毒了? “菌類一定要煮熟才能吃,沒熟就容易有毒,吃多了會死?!?/br> 玳還是不明白。 沈漱流摸了摸他的頭,低聲哄他:“沒事,那我們不吃這個了,我們去摘果好不好?” 沈漱流轉身欲走,手腕卻被輕輕拉住。 “……你摘吧?!辩榇怪曇粲悬c輕,“你說好吃的,我聽你的?!?/br> “怎么這么乖呢。”沈漱流覺得喜歡上他以后,自己老是喜歡嘆氣。 沒辦法,自家小白.熊太乖了。 虛虛抱住他,“萬一真的會死怎么辦?” “……”玳身體僵了僵,面無表情地倒檔重來。 “……那不吃了。” 沈漱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