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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47節

    “在看什么?”臨清筠發現她回頭, 問道。

    江殊瀾笑得很放松, 眼角眉梢都是柔軟的愉悅,“看我們的影子。”

    他們執手往前時, 他們的影子也相互依偎著,一路都不曾分離。

    聽出她話里的甜蜜, 臨清筠心里軟成一片。

    已經算是到了她說的安靜無人的地方,臨清筠停下腳步,慢慢靠近后親昵地以手輕托起她瓷白的小臉。

    “瀾瀾, 我可以吻你嗎?”他輕聲問。

    明知她不會拒絕, 但他忽然就想再聽聽她的答案。

    江殊瀾被他眸中流動的情意攝住心魂, 正欲點頭時臨清筠卻已俯首吻住她的唇。

    江殊瀾習慣性閉上眼回應他,臨清筠的右手便游刃有余地擁著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軟軟地倚在他懷里。他的左手掌則往后攬住她細膩的后頸,不斷加深這個吻。

    這個吻并不急切,兩人的唇.瓣只是輕而緩地輾轉,輕柔纏.綿間,江殊瀾抬手懶懶地環住他的脖頸。

    原來她說想與他接吻,他便不會在意這件事是否不合時宜,也不會考慮地點是否恰當。

    她想要時,他便會給她,無論是他的情意還是別的什么。

    他永遠愿意縱容她。

    心念一動,江殊瀾悄悄睜開眼。

    原來與她親吻時,即便極盡溫柔,臨清筠眸中仍會帶著化不開的欲意與沉.淪,像是把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在這一刻。

    她闔眸沉湎其中時,他一直都這么看著她嗎?

    唇舌暫分時,臨清筠碰了碰她唇角,問:“在想什么?”

    江殊瀾主動送上自己的吻,呼吸纏繞間,她才說:“在想你。”

    “我的大將軍?!?/br>
    聲音分明含欲帶惑,偏又輕又軟,誘得他氣息驟深,不自覺吻得更深。

    攬著她纖細腰肢的手臂也不斷收緊,兩人之間緊密相依。

    江殊瀾自然察覺出這個吻變得與之前不同,但她萬分信任地將自己交給他。

    她很喜歡臨清筠溫柔繾綣的吻,但他呼吸guntang灼熱,唇舌更加強勢地侵入時,她同樣很喜歡。

    呼吸漸急時,臨清筠稍放開了些,嗓音啞到極致,說:“瀾瀾覺得夠了嗎?”

    方才她說想尋個安靜的地方吻他,一吻過后,他便問她,夠了嗎。

    江殊瀾覺得他似乎在很多地方都有些不該有的堅持。

    這種時候,繼續吻下去不就行了嗎?何須得她首肯。

    江殊瀾仍輕喘著調整呼吸,臨清筠卻忽然輕捻住她的耳垂,語帶蠱惑道:“怎么不說話?”

    江殊瀾臉頰發燙,紅.唇微腫,卻仍是忍著羞意踮起腳,在他耳畔輕聲道:“不夠的?!?/br>
    “和你親近,怎么都不夠。”

    臨清筠眸色愈深,忽地捧著她的臉重新吻上去。不僅不掩貪婪,還變本加厲地越來越深入。

    輕風拂過兩人的衣角,窺及這處的瀲滟春色又含羞帶怯地躲遠了。

    深沉的氣息將懷里的人牢牢籠住,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終于捕獲到了覬覦已久的獵物,使其再無絲毫逃脫的空隙。

    而他的瀾瀾實在溫順極了,不但不覺害怕,還嬌嬈地在唇齒間勾纏他,被吻得急了喘不上氣來也只是會用柔弱無骨的素手輕輕推推他,帶著些欲拒還迎的嗔與媚。

    乖得讓他一瞬也不愿放開。

    熱烈濕漉的纏吻來回往復,江殊瀾已不記得自己到底與臨清筠吻了多久。她只知道,可以心無旁騖地與他待在一處,什么事都不必顧及的感覺,實在很好。

    但臨清筠卻有些不知滿足。

    曾經連走近她都覺得是奢望的人,此時卻覺得只是吻已遠遠不夠了。

    “今夜,回公主府嗎?”他吻了吻她的發,問。

    公主府是她更熟悉的地方,應會覺得更放松舒適些。

    江殊瀾似是從他這個問題里聽出了什么深意,才慢慢褪.去紅意的臉頰又變得熱了起來。

    她輕輕點了點頭,“你同我一起嗎?”

    臨清筠眸色一片深斂,呼吸仍在她頸側流連,“好?!?/br>
    待江殊瀾平復好呼吸,臨清筠才牽著江殊瀾的手繼續往前。

    “還要往前走嗎?”江殊瀾問。

    不是已經接過吻了?

    臨清筠低低地笑了笑,“心滿意足地接完吻,瀾瀾便不用我了?”

    江殊瀾被他問得面色羞赧,窩在他掌心的柔荑不自覺緊了緊。

    用或不用的……說得好像她怎么他了似的。

    “想帶你去個地方?!迸掳讶硕旱锰吡?,臨清筠適時解釋道。

    江殊瀾默不作聲地跟著他繼續在這條小路上深入。

    又走了一會兒,直到在一處偏僻的假山后停下,江殊瀾才意識到臨清筠想帶她來看什么。

    在假山后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兩株已半人高的玫瑰。

    與御花園里那些由人精心侍弄的花草不同,這兩株玫瑰更像是扎根在此后便自顧自地肆意生長著。

    野蠻,蓬勃,自由。

    “這是……”

    “是以前長在御花園里的玫瑰?!迸R清筠溫聲說。

    “可那些玫瑰不是都被換成了牡丹嗎?”

    那些雍容華貴的牡丹被照顧得很好。整座御花園里一株玫瑰都沒留下,江殊瀾知道應是江柔很不喜歡。

    臨清筠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是你和先皇后親手種下的那兩株,我讓人留下來種在了這里?!?/br>
    聽聞宮中要重整御花園時,臨清筠便讓人把這兩株玫瑰移到了這處僻靜無人打擾的地方。

    江殊瀾目光沉靜地看著這兩株在風中輕輕晃動枝葉的玫瑰。

    今日在御花園里待著時,她其實有些難過。

    江殊瀾開府時已經移植了一些玫瑰出宮,但當時她特意把這兩株留下了。

    和母后一起種下這兩株玫瑰時,江殊瀾曾聽母后對她說:

    “它們會一直陪在彼此身邊,高的這株玫瑰會為旁邊那株遮風擋雨。”

    那時她滿心期待地說:“以后旁邊這株也能反過來保護高些的這株,到時它們都能開好多好多花?!?/br>
    可是在那之前,江殊瀾的母后便離開了。

    后來父皇說她到了該出宮開府的年紀,但江殊瀾卻舍不得讓這兩株玫瑰也離開家,便想讓它們代替母后與她繼續留在宮里。

    只是皇宮換了主人,不再是她的家了。

    她也曾想再把最特殊的這兩株玫瑰移至公主府里,皇后借故阻止了她一回,她再進宮時御花園里便全都種上了江柔喜歡的牡丹。

    江殊瀾沒想到,臨清筠留下了這兩株玫瑰。

    它們不像那些牡丹一樣被精心修剪造型,卻更美更茂盛,枝葉間仿佛蘊了一整個冬的生命力,只待花期到達便會傲然盛放。

    “原來你真的很早就認識我了?!?/br>
    江殊瀾有些哽咽。

    否則他也不會知道這兩株玫瑰對江殊瀾的意義。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替她護下了這部分寫滿遺憾的回憶。

    臨清筠把江殊瀾擁進自己懷里,氣息如嘆,“是啊,很早就認識你了?!?/br>
    “回去之后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好不好?”

    江殊瀾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忘記臨清筠曾在自己記憶里出現過的片段,但她很想找回來。

    她想知道她和臨清筠真正的初遇到底是怎么樣的,前世今生都被她遺忘了的事,卻一直只有臨清筠記得。

    她很心疼。

    “好。”臨清筠溫聲說。

    也是時候了。

    *

    與江殊瀾和臨清筠身側的安寧不同,江柔的寢宮內人人自危。

    皇帝與皇后原本正一起往御花園去參加春景宴,聽聞走水的消息后很快轉去了云月公主的寢宮。

    火勢雖不算大卻也惹得龍顏震怒,無人敢懈怠。

    但等侍衛與太監趕去滅了火,撞開寢殿的門準備救人時卻被里面的場景驚住了,立即烏泱泱跪了一地。

    他們都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皇帝踢開擋路的侍衛走進門,只看了一眼臉色便陰沉下來。

    “所有人,杖斃。”他冷聲下令。

    立馬有人開始求饒:

    “陛下饒命!”

    “陛下恕罪!奴才們什么都沒看見!”

    “滾!”皇帝震聲吼道。

    很快便有禁軍將推開門的侍衛和太監押了下去。

    皇后心底越發不安起來,但她看清屋內的情況后也是心里劇痛,身形一倒,被身旁的嬤嬤扶住了才沒摔在地上。

    皇后慟哭出聲,“我的柔柔……”

    “將范明真帶下去,凌遲處死?!被实鄢谅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