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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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日之后你恢復好,也差不多是圍獵的時候了,到時我?guī)闳ヲT馬,好不好?” 不愿聽他轉移話題,江殊瀾心里酸酸澀澀的,忍不住低聲問他:“你怎么這么快就變心了?” 她明明感覺得到他是在意她心悅她的,并非只有她自己沉湎于那些兩人緊密相依的時刻。 但現(xiàn)在他卻好像想疏遠她。 臨清筠心里一窒,勸哄道:“沒有變心?!?/br> “那你怎么……” 江殊瀾的話還未說完,臨清筠便靠近,在她頰側落下一吻。 “你要養(yǎng)病,也要養(yǎng)傷,不能再胡來了?!彼檬种篙p輕點了點她的唇,解釋道。 江殊瀾被臨清筠突然的吻弄得微懵。 臨清筠語帶疼惜:“抱歉,今早我有些失了理智,還傷了你,以后不會了?!?/br> 原來是因為這個。 江殊瀾心里瘋長的委屈和猜測乖乖偃旗息鼓。 她親昵地擁著臨清筠,靠進他懷里,“不用道歉,更不用自責?!?/br> 聲音偏輕偏軟道:“我很喜歡。” “你的每個模樣我都很喜歡?!?/br> 像是怕他不信,她又認真重復了一遍。 臨清筠俯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fā)頂,心里無聲輕嘆。 他怎么舍得,又怎么可能變心。 在她還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愛了她很久很久。 臨清筠心底每一寸都深深烙印著她的名字,誰都無法改變,無法抹去。 哪怕是他自己。 第二十七章 初春氣息一點點驅(qū)散整個冬日的陰冷,鮮活的嫩綠終于掩下深深淺淺的枯敗之色。 江殊瀾接連幾日都在公主府里安心養(yǎng)病。 其實她第二日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但還是乖乖把林謹開的藥都喝下。 因為臨清筠每天都會早早來陪她,溫柔地提醒她服藥,再喂她吃甜蜜可口的瓜果。 每回他到的時候江殊瀾都還未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時便能看見臨清筠正坐在桌邊安靜看書。 不會離她太遠,但也不會太近。 前世互明心意后,每個他們共度的日子江殊瀾都會在臨清筠懷里醒來。 無論他忙不忙,無論她清醒過來的時辰有多晚,臨清筠都不會讓她在睜眼那刻發(fā)現(xiàn)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所以病得迷迷糊糊那天,她曾像以前一樣告訴臨清筠,醒來就能看見他的感覺很好。 而后來一連幾日,臨清筠都讓她體會到,甚至是重新習慣了這種安穩(wěn)的幸福感。 在那日短暫的失控過后,臨清筠再回到江殊瀾身邊時又找回了一貫的自持。 后來江殊瀾討抱或索吻時他都會溫柔地回應,但沒再失去冷靜。 江殊瀾并非不滿足,因為即使臨清筠未明言,她和他也已經(jīng)心照不宣地成了對于彼此來說很特殊的人。 但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太對,似乎有什么東西是懸浮失真的,落不到實處。 他明明就在她身邊,她偶爾卻會覺得他離得有點遠。 印象里,江殊瀾前世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又或者是那時的她其實沒有足夠精力和心神察覺這些細微的方面。 她擔心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突然讓他打破了平日待人處事的態(tài)度和原則,才讓他猛然反應過來后堅持時時克制。 還未待江殊瀾想好要如何處理他們之間不太對的地方,就到了京郊圍獵的日子。 這天清晨,臨清筠也早早到了公主府等候。 江殊瀾在寢殿內(nèi)換好騎裝,準備出去找臨清筠時又折返到床榻處,打開了里側的一個小暗格。 看見父皇親手為她打的那把小金剪后,江殊瀾思忖了幾息,把它收進了袖中。 今日或許用得上。 從寢殿出來,江殊瀾看見著一身玄色騎裝的臨清筠正立于廊下,肩寬腰窄,身材挺拔,脊背線條流暢。 比起平日里的溫潤感,多了些瀟灑利落的氣質(zhì),像是從斯文書生成了打馬游街的恣意少年。 “臨將軍今日真好看。”江殊瀾快步走近。 臨清筠看著她明艷的模樣,含笑道:“瀾瀾更好看。” 玉紅色很襯她,騎裝也讓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和纖細身段顯露得恰到好處。 回城那日他抱著江殊瀾上馬時曾攬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讓人裁制這身騎裝時的尺寸才分毫不差。 江殊瀾不知他心底掠過的念頭,她想起了什么,忽然牽起臨清筠的手翻開他的衣袖。 那兒果然繡有暗紋玫瑰。 繡活同樣比較一般。 那日收到騎裝后,江殊瀾曾在牽他手時悄悄看過,臨清筠左手手指上的確有幾處被針扎過的痕跡。 一想到戰(zhàn)場上舞刀弄槍,平日里翻書提筆的那雙手曾拿起針線做這種暗藏心思的小事,江殊瀾心里便暖融融的。 江殊瀾笑盈盈地抬眸看向他,揶揄道:“將軍好巧思?!?/br> 前幾日江殊瀾沒有追問袖口竹紋的事,臨清筠以為她不會再提起,忽然見她目光狡黠地望著自己,臨清筠神色不太自然地收回手。 “我們出發(fā)吧?!彼D移話題道。 江殊瀾怕又把人逗過了頭,點到為止后便不再深究。 “好?!?/br> 馬車緩緩行進。 一縷晨光經(jīng)車窗投入,輕輕淺淺地在江殊瀾肩頭躍動。 臨清筠凝眸看了看那縷賴在她身邊不走的春光,才溫聲道:“今日或許會有人來找你。” “你是指北武國的四皇子嗎?”江殊瀾問。 臨清筠微微頷首。 江殊瀾聽葉嬤嬤和邢愈匯報過,近來京都瘋傳北武國四皇子有意求娶她,想借和親穩(wěn)固兩國邦交。 不少人都說,這是她這個身份尷尬的公主最好的去處。 無論這個消息是皇帝還是北武國使團那邊放出來的,江殊瀾今日應該都得不了清凈。 江殊瀾語氣自然道:“我今日只想和臨大將軍好好騎馬,別的都不管。” 見她神色間并無任何細微的變化,臨清筠暗自松了口氣。 他想知道江殊瀾對傳言的態(tài)度,或是對和親一事的態(tài)度。 但他不能越界問她,只能這樣試探。 “若是江柔或者范明真找來了,你也不用理?!苯鉃戅D而道。 上次在酒樓時臨清筠下了江柔的面子,她想帶人強闖公主府時也是臨清筠的手下攔了她,江柔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江殊瀾提醒臨清筠:“江柔如今脾氣古怪,很多時候都不理智,待人殘忍狠毒,必要時你不需要顧及她公主的身份?!?/br> 可以出手自保和還擊。 “范明真那個偽君子你更不必在意,當他不存在便是。” 聽見“偽君子”幾個字,臨清筠手指微動,心底一沉。 “好。” 他神色如常道。 馬車行至獵場外,江殊瀾被臨清筠扶下馬車時周圍不少人都看見了,三三兩兩地小聲議論了起來。 “聽說臨將軍和唯陽公主近來關系十分親密,看來果然如此?!币蝗苏Z氣曖昧道。 “孝期結束,公主也該給自己找個好靠山了,不然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br> 京都不少人都知道云月公主、唯陽公主、范明真三人之間的糾葛。 江殊瀾雖公開否認與范明真有過婚約,但官宦世家都清楚其中真相。 如今云月公主與江殊瀾雖同為公主,但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云月公主毫不掩飾對江殊瀾的厭惡,很多人都覺得江殊瀾可能不止會失去先帝定下的婚約。 或許能安然無恙地活到什么時候都不一定。 “貴為公主卻自甘墮落,以色侍人以換取庇護,簡直可笑?!币坏莱錆M惡意與貶低的聲音自馬上響起。 周圍人霎時噤聲。 說這話的人是左相之子李風,也是太子親信,平日里便眼高于頂,其他人卻是不敢公然冒犯皇室的。 雖然隔了段距離公主應該聽不見,但若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必定是大麻煩。 臨清筠目光柔和地看著江殊瀾上馬,轉身走向自己的戰(zhàn)馬時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手腕輕動。 李風下流齷齪的目光正黏在江殊瀾身上。 不待他出聲對她婀娜的身姿發(fā)表言論,他的馬卻突然嘶鳴一聲,高高抬起前蹄,旋即發(fā)了狂似地跳躍回轉。 “怎么回事?!” “馬怎么突然受驚了?” “快救人!”旁邊的人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