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霍云朝:喜歡的人今天主動抱了我,卻不是因為喜歡我,我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卿天良:果然還是耍賴好使!奧利給……】 第16章 秋風清秋月明 16 ========================= 卿天良吸了吸鼻子,道:“醉歡樓好多jiejiemeimei都用脂粉,這里的脂粉跟她們用過的味道都有點不一樣,但到底哪里不一樣我還分不清,這味道也是一陣陣的,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霍云朝學著仔細嗅了嗅,什么怪味道也沒嗅到,頓時表情有些不虞,他很想問卿天良是怎么熟悉這些脂粉味兒的,是在醉歡樓里待的久了自然而然聞的多,還是替人抹過,溫香軟玉在懷時沾過,亦或者親別人時嘗到過。 他一想到那張嘴果真嘗過別人的胭脂味兒,便覺渾身難受,勝似火燒,牽著那人的手就放開了,垂在身側冷得想打人。 語氣也變得冰冷冷的,幽深著一雙眼,道:“狗嗎?什么味道都去嗅,這兒胭脂這么多還不滾去嗅個過癮。” 卿天良莫名其妙,上下打量霍云朝,也沒了好脾氣:“哎我發現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一會兒天一會兒地的,比醉歡樓的櫻桃還擅長變臉。” “你拿本王跟那些娼妓比?再扯醉歡樓信不信我揍你。”霍云朝道。 卿天良舌頭低著腮幫,點了點頭:“行啊霍云朝,故意找我茬是不是?” 眼見這兩人要打起來,左業終于發揮了第三人的作用,及時插入二人中間,硬著頭皮道:“主子,正事,商國。” 然后轉頭對卿天良勸道:“主子近來沒怎么睡過好覺,您多擔待。” 霍云朝冷靜了,發現自己真的好像有病,捏了捏拳頭,說:“我不愛聽你的風流韻事,以后少在我面前說。” 卿天良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看向左業,問:“我說什么風流韻事了我?” 左業急忙把他往水缸方向推去,邊走邊道:“公子快仔細看看,是不是這里面的哪缸水有問題。” 然后回頭偷偷看了一眼,就發現自家主子眼神刀似的切在自己的雙手上,左業頓時僵住,松開手,保持著抓人的動作直楞楞往后退了半步,以示自己已經兩手空空,清清白白。 為了避免跟霍云朝這個瘋子中門對狙,卿天良開始彎腰一缸一缸查看起來。 霍云朝就跟在卿天良身后不遠,卿天良走一步他走一步。 盯著卿天良的背影,霍云朝思考著自己為什么如此控制不住情緒了?特別是這段時間以來脾氣格外暴躁,上次沖動打了卿天良也是,為什么? “左業,”霍云朝將左業喚到身邊,低聲對他耳語,“這趟回去后,替我找一個靠得住的大夫,從民間找,除了你別讓第二個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左業應了,卻忍不住詢問:“主子可是身體不適?” 霍云朝斂下眸子,沒再言語。 卿天良蹲在地上背對著霍云朝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最恨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要么就等他不在的時候說,要么就一次性說個干脆,說一半不說了算什么? 難道等著自己去問他是不是身體不適?他會去問嗎?顯然不可能啊! 霍狗,病死你得了! 正在心中腹誹,卿天良突然手指劃過大缸壁,細膩的指腹被一道凸起刮得一癢,卿天良疑惑了聲,臉盤子湊近了盯著看起來。 只見大水缸壁上有一條縫隙,卻沒漏水,卿天良手指慢慢順著縫隙劃過,發現這縫剛好繞大缸一圈,他戳了戳手又去摸旁邊的水缸,果不其然也有縫。 大缸是儲水用的,像胭脂鋪、染坊、酒肆這樣的地方,怎么會用裂了縫的大水缸呢? “霍狗,有情況。”卿天良盯著水缸,頭也不回地喊了一聲。 霍云朝倒是沒計較他的稱呼,卿天良還肯喊他,他就莫名松了一口氣,邁步走過去蹲在卿天良身邊,湊近去看他指的那條縫隙。 左業聞訊前后各挑了幾個缸查看,果然都看到了縫隙。 霍云朝試著按了下縫隙上面的缸壁,紋絲不動,他又用了點力氣,沒想到直接把上面的水缸壁給磨開了。 “竟然是兩層的?”卿天良輕嘆。 水缸看似是一個,實際上是兩個合成的,上面的水缸裝著有顏色的水,下面的大缸卻裝著漆黑的粉末狀東西,上面用一層皮革隔開了。 霍云朝掀開皮革,捻了點粉末在手中,放在鼻下聞了聞,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是火藥,如果這幾十缸下面都是火藥,這么多量足以炸掉半個正陽。” 左業和卿天良對視一眼,卿天良驀然按住霍云朝的手,盯著他道:“不可能是我姑父,求王爺徹查,這雖是我姑父名下的產業,但并非他直接管理,他可能不知道。” 霍云朝安撫性拍了拍他:“冷靜,事情我肯定會徹查到底,但暫時不可聲張,我們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全部的火藥,今天先回去,明日再作商議。” 看著卿天良擔憂的神色,霍云朝嘆了一口氣:“放心,此事若與姑父無關我定當保他安定。” 次日霍云朝去御書房將此事告知了陛下和丞相,幾人合理推理一番,大致知道高落紅來大嘉國,應當是想埋火藥炸正陽,但因茲事體大,要是大張旗鼓地去處理火藥可能會引起恐慌,要是不及時處理又存在很大的隱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