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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后,余今就在客廳等著。 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起來。 他起身去開門,就見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穿戴漂亮干凈的女人站在門口。 女人長得很漂亮,像是那種古裝片里的大美人,尤其是那雙鳳目,仿佛會說話一般,就是生的太過張揚,以至于乍一看感覺有些凌厲逼人。 而中年男子的長相也不差。 余今比他倆都高,而且他的狀態(tài)看上去也比看著有點憔悴的兩人要好。 他沒讓他們進(jìn)來,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他們。 女人率先開口。 她扯了個笑,像是很激動地看著余今:“余今,我是mama。這段時間真的很忙,我們一直在為你的病奔波,也是很久沒見你了。” 她說著說著,還仿佛真的很傷心一樣,掉了眼淚,輕顫著說:“也多虧榮老板愿意幫忙,不然真的……” 聽到榮荀,余今勾了勾唇:“嗯。” 他看向旁邊不說話的男人:“那,你就是我爸爸嗎?” 男人緩緩點了點頭,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一樣:“我叫余林志。我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進(jìn)去說話吧。” 余今垂首笑了下,站在門口沒有動:“我的病很燒錢。” 他輕聲問:“你們?yōu)榱宋业牟。隙ɑ撕芏噱X吧?” 女人立馬就道:“說什么呢,你是我們的兒子,為你花錢,當(dāng)然是天經(jīng)地義的啊。只要你能好起來,別說是花錢了,就算折壽十年,mama也愿意!” “嗯。”余林志附和地肯定著她:“我們聽說你逐漸好起來了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如果不是被生意絆住了腳,真的想第一時間來見你。” 余今抬眼,那雙和女人如出一轍的鳳眸,在他這兒,是和女人完全不一樣的漂亮和鋒芒。 波光流轉(zhuǎn)間,能讓天地都為他一個人黯然。 他又問:“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 女人愣了下,下意識地看了眼余林志。 余林志克制著皺眉的沖動,繼續(xù)用自己這段時間被強(qiáng)行壓著學(xué)的語氣,溫柔開口:“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對我們來說,你好才是最好的。” 很標(biāo)準(zhǔn)的回答了。 但是余今卻揚著唇,語氣有點讓人琢磨不透:“是啊,我過得很好。” 他學(xué)著榮荀今早的樣子,輕輕柔柔地笑了聲:“但好像你們因為我過得不是很好啊。” 這回余林志和女人都怔住了。 只聽余今慢慢道:“我挺想見你們的,一直很想見一次。” 他歪頭,雖然是笑著的,眼里卻沒有半點感情:“但只要一次就夠了。” 還沒等余林志和女人反應(yīng)過來,余今的語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進(jìn)來就免了吧。這里是我和榮荀的家,不歡迎你們。” “我會跟榮荀說的,以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大道各走一邊。再也別見了。” 說完這話,余今就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了門,連再聽他們說一句話的念頭都沒有。 獨留余林志和女人面面相覷。 余林志皺著眉,想要抽煙,習(xí)慣性去摸褲子口袋的時候,卻又想起來自己的煙早在到南界的第一天就被他們收走。 他們說余今不能聞煙味,就讓他戒煙。 他覺得很可笑,可又沒有一點置喙的權(quán)利。 女人握緊了拳頭,飛速掃了眼在有點距離的位置盯著他們卻沒動的那些人:“管他什么意思,不需要我們正好!難不成你還真想陪他玩過家家?這個時候不跑還等什么時候?” 她說完,就去拽余林志的手,想跟余林志一塊趁這個機(jī)會逃離。 然而余林志卻沒有動。 他緊緊盯著關(guān)上的大門:“等著。” 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胡話?那個姓榮的就他媽是個神經(jīng)病!這些天我都要瘋了!你卻要我等著?” “你不會真的被洗腦了覺得我們有多愛余今吧?” “你還不明白嗎?!”余林志低聲斥她一句后,又冷嘲一笑,言語里再也沒有半點氣勢,有得只有無盡的頹敗:“如果余今真的不需要我們了,你覺得我們對于那小子來說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女人一愣:“不、不可能吧…再說余今可是我們生下來的,他真那么喜歡余今。那我們把余今送給他就好了,他不還得感謝我們嗎?” 余林志被她這話弄窒息了:“那你就抱著這樣的想法期待下去,看看他會不會對你感恩戴德吧。” 女人是真的不以為意。 在她看來,余今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也是喝她的母乳長大的。 她的孩子,就是她的所有物。 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但余林志和女人這種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的存在不一樣。 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有一些野心,所以哪怕他經(jīng)營的是一家拍爛片的影視公司,他也打探過很多商界大佬的名字。 他清楚“榮家”這兩個字在南界意味著什么。 而且昨天榮荀來驗收成果時,脖子上帶著牙印。 余林志也是意外撞見那一幕的。 看著他們的那個駝背大概是不懂這些事,問了句。 那時候榮荀笑起來的樣子,完全不是玩玩,或者覺得余今有趣逗一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