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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他也記得,他們見過他。 但好在當年的事情過于復雜,他們也沒有多說什么。 不然這局面怕是有點不好收場。 車子一路行駛進了一家看著有點破舊的棋牌室,車上也一路安靜無話。 公鴨嗓跟榮荀久,最清楚榮荀的脾氣。 別的聊一聊,吐槽兩句,他無所謂,但只要和余先生有關的任何事,他們是完全不能置喙的。 多好奇一句,都要拉響危險的警報。 榮荀下了車,自己推開門進去,公鴨嗓就跟在他身后。 他倆一踏進去,原本熱鬧的牌室就靜了一秒,然后魚龍混雜的各種人唰的齊齊起身:“老板!” 榮荀沒理他們,柜臺有個駝背跑過來:“老板,人在后面?!?/br> 榮荀跟著往后宅走,公鴨嗓朝他們揮揮手:“你們繼續玩?!?/br> 他們才穿過嘈雜的棋牌室,抵達后宅,就聽見尖利的女聲在罵:“你們什么意思?囚.禁是犯法的知道嗎?!” 公鴨嗓皺皺眉:“怎么弄成這樣?” 駝背訕笑:“鴨哥,這我們也沒辦法啊,誰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么虧心事,一開始還好好的,我們就說了聲老板要遲點來,他們就開始問這問那,警惕得不行。” “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睒s荀冷冷道:“怕死?!?/br> 駝背沒見過榮荀這樣,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老板平時雖然不茍言笑,但不至于用這種語氣和他們說話…… 所以這里面那兩個人模狗樣的東西。 嗯。 駝背暗暗記住了。 拐過一個彎,就能夠看見幾個肌rou的男人守在一間屋子門口。 見到榮荀到來,他們都齊聲打了聲招呼:“老板。” 榮荀站定在門口,看著打量他的女人,和坐在屋內的中年男人,眸中的墨色在一瞬間和陰影融為一體,又冷又沉。 見到他的到來,女人沒再大喊大叫,中年男人也輕咳了一聲,示意女人別鬧了。 榮荀走進去,聽著中年男人開口:“不知道這位老板怎么稱呼?” 榮荀沒有第一時間吭聲。 他落座后,駝背立馬給他倒茶遞煙,然后對中年男人道:“我們老板,南界榮家,榮荀?!?/br> 中年男人顯然是聽過這個名字的,故而震撼地看著榮荀,姿態一瞬間就變得低下了起來。 榮荀沒接煙:“在戒。” 他示意了一下中年男人,駝背懂了,把煙遞了過去。 榮荀端起茶杯,用眼尾的余光看著中年男人在看到紅雙喜時臉色有一瞬的僵硬和懷疑,也仍舊沒有什么反應。 中年男人還是接過了煙,榮荀這才道:“找你們來,的確是有一筆交易要和你們談?!?/br> “余林志,這些年你白手起家,打拼出了一個小公司也是不容易?!?/br>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 榮荀語氣淡淡:“要么,從現在開始就去街上乞討;要么,演好一出戲,做一對完美的父母?!?/br> 余林志皺眉:“您什么意思?” 榮荀沒答話,只是看了眼公鴨嗓。 公鴨嗓立馬把家庭式治療的方案推到了余林志面前。 余林志不過掃了眼,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余今?!” 榮荀定定地看著他:“他的治療,需要你們配合?!?/br> 女人聽到這個名字也很意外,從余林志手里搶過了文件看了后,正要冷嘲一聲,卻被余林志狠狠地瞪了眼。 南界榮家是什么樣的存在? 榮荀又是什么樣的人? 人家想碾死他們這樣的人,都不需要自己動手,放句話出來,公司就徹底開不下去了! 余林志穩住心態,暗罵了聲。 當初可不知道他那個兒子這么有本事,能夠搭上這樣的大船啊。 余林志不是傻子,知道在榮荀面前,他們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呼出口氣:“好,可以。什么時候開始?” “不急?!睒s荀輕哂一聲:“等你們什么時候通過考試,有了完美父母真正該有的態度時才能開始,你們也才能離開這?!?/br> 女人到底壓不住自己的脾氣,畢竟她也不像余林志聽過榮家的那些故事:“你要囚.禁我們?” 榮荀:“說笑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他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要是想走,隨時可以走。畢竟能扮演好他父母的人,比比皆是?!?/br> 余林志和女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以及不解茫然。 但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榮荀又漠然道:“不過這是你們唯一的價值了?!?/br> “這么多年我沒有動你們,不過是因為他和你們還有那一點可笑的血緣關系?!?/br> 榮荀勾起唇,眼神卻冷得可怕:“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殺人。但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讓你們生不如死的辦法,多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小保安” 嘖嘖嘖 第44章 四十四尾金魚 家里。 因為榮荀說沒上鎖的地方他都可以去, 所以余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就在這三層別墅里逛了逛。 要說起來,這還是他人生第一次踏入別墅。 這房子里其實是比較空蕩的, 沒有太多的生活痕跡, 榮荀一個人居住的情況太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