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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鏡子和能夠照映出人影的特殊設計, 當然不是為了方便整理儀表。 只是他要依賴這些來練習,學會將自己包裝成一個溫柔得體的好人。 . 余今跟著榮荀上了三樓,他的行李不多,以至于他都沒有自己提的機會。 榮荀一手一個箱子,把他照顧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榮荀推開一間房間的門:“你看你住這行不行。” 余今探頭看楠了眼,發現這是個套間。 不僅有有獨衛,還有個小書房,簡直不要太方便。 “當然可以啊。” 余今一個睡慣了醫院病房的人,在這方面真的沒什么挑的:“這已經很好了吧?” 見他滿意,榮荀笑了笑:“這是你房間的鑰匙。” 他把一把鑰匙放到余今手里,又掏出了第二把:“大門的指紋鎖有時候會識別不到指紋,打不開的話,可以用這個鑰匙開。” 余今將這兩片鑰匙攥在手心里,鑰匙的齒有點鋒利,壓在他手心的薄繭上,細微的疼痛讓他終于有了點真實感。 他真的,從醫院里面搬了出來。 哪怕他的心理障礙還沒有好,但這一步對于余今來說是何其重要。 即便榮荀的私人飛機設計上像“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和“家”也沒有太大區別,可那些到底不是扎根的。 這里不一樣。 這里就算不是他的家,也是榮荀的家。 是實實在在的,真正的家。 榮荀又說:“我有點事要出去,晚飯應該沒法和你一塊吃。我會安排人給你送飯,到時候六點你準時在門口取就好,有什么想吃的嗎?” 余今搖了搖頭:“你決定就好了。” 他頓了頓:“你也要按時吃飯。” 榮荀勾唇:“好,我知道了。吃飯的時候拍給你。” 余今一頓。 榮荀這話說得,怎么好像他在查崗呢。 “你如果要出去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 榮荀給余今發了條短信:“這邊小區管的比較嚴,沒登記的號碼牌和人員都進不來,這個是我的司機,你可以放心用。” “那你呢?” “我助理會跟著我,他開車技術也不錯,不用擔心。” 榮荀微停:“不過你要出去的話,得提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可以嗎?” 余今覺得他這話問的有點奇怪。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在醫院的時候,去哪都要做個登記,畢竟他和正常的普通人不一樣啊。 就算現在搬出來了,出門前告訴榮荀一聲,也是應該,甚至可以說是必須的吧。 余今沒什么猶豫地就點了頭,榮荀揚起嘴角,原本就輕快的語氣更顯愉悅:“洗手臺的柜子里有沒拆封的毛巾和牙刷牙膏那些,這屋子的智能家居比較多,和你的手機牌子都有合作,你可以連一下。” 余今說好,聽著榮荀繼續囑咐些有的沒的,什么冰箱里有酸奶和雪糕,但不能多吃;什么客廳的柜子里有零食;書房的書他可以隨便看…… “對了,二樓上鎖的房間是我的臥室。”榮荀想起什么似的:“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平時我只要出門了都會上鎖,因為有一些重要文件。” 余今哦了聲,有點好奇:“會有人來偷嗎?” “目前我還沒遇見過,但是做生意的,總要防著點。”榮荀攤手,一臉無奈:“畢竟之前那些搶公章、下毒、偷竊什么的新聞……在商圈確實不少。” 余今震驚:“我沒看過…我以為你們都是那種生意場上觥籌交錯間下套。” 他頓了頓,又有點擔憂:“那你豈不是隨時處在危險中?” 他還記得自己手機里拍到了的屬于榮荀的手臂上的舊傷,難不成……都是因為這些? “也沒有。” 榮荀隨意道:“我主要是在幕后,手底下那些產業掛的名都不是我的,但錢是我的。所以我大概是最輕松的老板?” 聽到這話,余今松了口氣:“那就好。” 他又說:“榮荀,你放心,家里有我,沒人能來偷東西!” 余今是真的很想能夠幫到榮荀什么。 不是為了還人情,而是因為對方是榮荀,他想為榮荀做點什么事。 他這話說的猝不及防,榮荀停了下,旋即失笑。 他望著眼睛亮亮的余今,沒忍住抬手揉了揉人的腦袋:“好。” 榮荀彎著眼說:“那家里就拜托你了。” 他微頓,沙啞的嗓音帶著笑意和真摯:“我的小保安。” 余今莫名耳熱,輕咳一聲后,重重點頭。 . 榮荀再次進入車庫時,公鴨嗓已經在駕駛座上坐好了。 他是真的沒什么架子,車門都是自己開。 上車后,公鴨嗓就說:“老板,已經安排好了。” 車子從車道上行駛出去,榮荀掃了眼守在別墅外的人:“那幾個太明顯了。” 公鴨嗓放慢了速度看過去:“好的,我這就重新安排。” 公鴨嗓:“朱征和蔡書竟那邊也安排過了,您放心,他們已經買了機票,連夜趕回內陸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了。” 榮荀嗯了聲,望著視線里越來越小的別墅,神色淡淡。 他確實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么巧的事,能讓小金魚在醫院里遇見他兒時的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