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只愛你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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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轉頭,撞入秦昭寧染著笑意的眸子里。 見他看來,秦昭寧不慌不忙地移開視線,把電腦拿回來:“看樣子沒有bug。” 宋灼后知后覺意識到,秦昭寧剛剛好像短暫地撩了他一下。 這個代碼被稱為表白代碼,之前在學校風靡一時,他們宿舍閑得無聊,還設計過一個更炫酷的動態愛心表白代碼拿來賣。 講座繼續進行,宋灼走了會兒神,新建了一個文件,順著記憶把動態愛心的代碼敲了出來。點運行的前一刻,他的思緒猛然剎住了車。 余光向右瞥了一眼,秦昭寧正專注地碼著代碼,她頭發扎了個松松的低馬尾,偶爾低頭時,側邊的碎發垂落下來,遮住了視線,又被她隨手撩到耳后,細腕白得晃眼。宋灼移動鼠標,將文件保存了下來。 桌面上靜了音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宋灼拿起來,他們宿舍的微信群里,陸明睿@了他:【好哇,我說你怎么不跟我們坐一塊兒,原來是跟meimei有約了。】 【蘇遠航:強烈譴責@宋灼】 周佑更簡單明了,甩了一張圖上來,是從他們仨的角度拍的宋灼和秦昭寧的背影。 今天不太冷,宋灼出來的時候穿了件白色的薄外套,巧的是秦昭寧的裙子也是白色的,從背后看起來就像是刻意穿的情侶裝。 【陸明睿:別說,老周這張照片拍得還挺有氛圍感的。】 宋灼隨手發了個“不是”,剛放下手機就看到陸明睿這條消息。他不太以為然,卻翻上去點開大圖看了眼。 當時秦昭寧正側頭和他說什么,他微微低頭認真聽,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秦昭寧的身上,將她發尾染上了金色。 宋灼斂了斂眸,輕點屏幕中央退出去, 【陸明睿:灼哥,中午請我們吃飯,不然曝光你。】 宋灼懶得再解釋,問他們要吃什么,三個人整齊劃一地說火鍋。 正要回個”好“,袖子忽然被輕輕拽了拽。 秦昭寧雙腿曲起踩在椅子下方的橫杠上,手肘抵在桌面,撐著側臉問:“小學弟,中午一起去吃飯嗎?” 宋灼停留在發送鍵上的手指頓住,不動聲色地把打好的字刪掉,點頭說“好”。 然后在群里回復:【晚上去。】 【陸明睿:???】 【蘇遠航:你中午不會是要跟meimei去吃飯吧?】 【陸明睿:我懂了,早知她來,我就不來了。】 宋灼沒有理會抽風的幾個人,將群消息開了免打擾。 講座臨近十二點才結束,秦昭寧和宋灼等著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 她沒帶包,宋灼見狀,伸手:“給我吧。” 秦昭寧把電腦給他,瞥見前門行為怪異的幾個人,問:“門口那幾個人你認識嗎,一直在往我們這兒看。” “不認識。”宋灼將書包拉鏈拉上,帶著秦昭寧從后門出去。 這個點食堂人多,宋灼和她去了校外一家小店。等餐的時候,秦昭寧回頭看向在他們斜后方落座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跟著她和宋灼身后進來的,一直朝著這邊擠眉弄眼,等秦昭寧一看過去,又立馬做賊心虛一樣拿菜單遮住臉。 連著幾次,秦昭寧心里升起一個有些好笑的念頭。她撐著下巴,眼珠轉了轉:“小學弟,那三個人你真的不認識嗎?” 宋灼這時候才掀起眼皮,警告地朝那邊看了眼:“不認識。” “可他們……”秦昭寧回頭,卻忽然發現陸明睿他們忽然正常了起來,三個腦袋湊在一起商量吃什么。 而宋灼表情如常,“怎么了,學姐?” 秦昭寧抬眸和他對視,兩三秒后,忽的笑了,紅唇微勾,搖了搖頭:“沒怎么。” 正好他們的菜也上了桌,氤氳霧氣緩緩升騰,隔擋了秦昭寧興味盎然的眼神。 被宋灼眼神警告了之后,陸明睿三人一直抓心撓肺,卻只能眼巴巴地往這邊看。 直到秦昭寧離開,陸明睿和蘇遠航將筷子一扔,齊齊跑到宋灼這桌搶著椅子坐下。反應稍微慢一些的周佑,也搬著椅子坐了過來。 “灼哥灼哥,剛剛那漂亮meimei就是桃花吧?” 桃花是陸明睿給送宋灼氣球的那個神秘女生取的稱呼,雖然宋灼不承認,可這不妨礙他八卦。 今天早上,宋灼一個人起了個大早。還賴在床上的陸明睿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一個激靈蹦下了床。 然后不出他所料,他們幾個一進教室,就看到坐在一起的兩個人。 陽光,階梯教室,少年少女。 陸明睿激動不已。 幾個人如狼似虎地看著他,宋灼卻不咸不淡地問:“吃完了嗎?要回學校還是做什么?” 蘇遠航:“要聽你聊桃花meimei。” 宋灼往后靠了靠,糾正道:“她是17屆畢業的學姐,比你們還大三歲。” “大三歲好啊,女大三,抱金磚。”陸明睿說。 宋灼不置可否,拿上東西準備離開:“晚上去吃火鍋。” 一句話堵上了三個人的嘴,陸明睿識趣地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守口如瓶。 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結了賬一起回學校,路上,周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灼哥,你還記得咱們暑假去支教的那個小學嗎?” “記得,怎么了。” “昨天有個小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想咱們了,問咱們什么時候再過去。我過兩天就得去研究生校區做實驗,你有空去沒?” 這個項目他和周佑做了幾個暑假了,小朋友重感情,臨走的時候周佑說還會回去看他們,這些孩子就一直記著。 正好宋灼下周沒課,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行。” 作者有話說: 第六章 下一周,霜降接重陽,氣溫一路走低。周五這天早晨,秦昭寧一出陽臺,就看見樹上結了霜。 難得的干冷,南城仿佛一夜之間邁入了深秋,對著窗戶呵氣,玻璃上都凝出一片白霧來。 過兩天是重陽,秦昭寧要回厘鎮一趟。秦秋北這周去了外地,沒空找她麻煩,公司那些高層原本就力圖邊緣化她,秦昭寧樂得自在。 她連假也沒請,隨便收拾了一些衣服,就叫了輛車。厘鎮離南城三百多公里,和熱鬧喧囂的城市不一樣,這座小鎮挨著山,一條小河沿著邊緣穿過。地形使然,小鎮經濟不發達,交通也不太便利。 鎮上唯一的小學建在高處,村民們集資修了路,方便孩子們上學。 秦昭寧在這兒生活了九年,直到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外婆去世,她被秦秋北接回去,才和這個承載著她幼年所有歡樂的地方斷了聯系。 一路顛簸著到了小鎮外,出租車實在不愿意再往里走,秦昭寧付了錢,司機幫她把行李從后備箱里拿出來放到地上,頭也沒回地開車走了。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秦昭寧坐得腰發酸。她捶了捶腰背,單手推著行李箱往里走。 這幾年,每逢清明重陽她都會消失幾天,秦秋北一直不留意她的行程,更不會不知道她一個人回了厘鎮。 小鎮上了年紀的人比較多,說的是厘鎮方言。正是做晚飯的點,挨家挨戶的門敞開著,小孩兒們聚在門口,玩彈珠和紙牌。 外婆家在鎮子深處,挨著山,獨門獨戶的房子。秦昭寧沿著記憶里的路線往里走,行李箱滾輪在地上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鎮上來了新面孔,出來擇菜的阿婆多看了兩眼,認出來她:“欸,李家丫頭。” 秦昭寧外公家姓李,鎮上稱呼孩子總用家里姓氏。 秦昭寧停下來,笑意吟吟地用方言喊了聲“阿婆”。 “快重陽了,又回來給外公外婆掃墓啊。” 秦昭寧彎著眼笑得乖巧:“對呀。” “那你等等啊,”阿婆沾了水的手在布圍裙上擦了擦,進去拿了兩個柿子出來,拉著她的手,“霜降吃丁柿,冬天嘴才不裂。” 秦昭寧接穩,“謝謝阿婆。” 阿婆拉著她沒松手,“剛到鎮上吧,阿婆家飯快好了,晚飯在阿婆家吃。” 飯菜香氣從屋子里飄出來,阿婆的孫子坐在客廳里,張著眼睛往外看。秦昭寧撒嬌地晃了晃她的手:“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以后有空再來。” 哄好了阿婆,秦昭寧把柿子揣進大衣兜里。走了十來分鐘,依山而建的小平房映入眼簾。 上次來還是半年前,屋子里積了很厚的灰,秦昭寧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忙完一切,燒起水之后,已經是七點多了。 秦昭寧洗了個柿子吃,填不飽肚子,拿上手機和零錢出門。 學校下面有家很小的飯店,鎮上人基本在自己家吃,店里沒什么生意。 秦昭寧推開門,cao著方言:“老板,一碗鮮rou粉,加個煎蛋。” “好嘞。” 店里對稱地擺著四張方形小桌,老板在廚房里忙,大廳只坐著一個客人。 聽到推門聲,宋灼抬起頭,看到來人之后,愣了愣。 秦昭寧的驚訝不比他少,對視幾秒,她忽的彎眸笑了:“小學弟,好巧啊。” 她關上玻璃門,坐到宋灼對面,桌上有油漬,秦昭寧抽了張紙擦了幾下,問:“你怎么在這啊?” 宋灼把自己來的原因說了說,看了眼時間,跟秦昭寧道別。 他買的火車票,車站離鎮上有些遠,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 秦昭寧的粉上桌,她拿了雙筷子,挑了挑,熱氣升起。聞言,她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坦誠道:“這個點你打不到車的。” 宋灼“嗯”了聲,卻堅持:“試試看。” 秦昭寧就不再勸了,霧氣氤氳著她的長睫,她輕輕淡淡笑:“打不到車可以回來找我,不用害羞。” 宋灼忽略掉她話里的調笑意味,禮禮貌貌地說了“再見”。 好久沒回來,秦昭寧口味有些變化,粉里加的辣椒刺激得她眼尾都泛紅。 店里就剩下她和老板,老板是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坐在柜臺后看電視,偶爾跟秦昭寧搭兩句話。 “哎喲明天要下雨,”店主人眉頭緊鎖,“我昨天剛洗的床單。” 秦昭寧喝了口水,用紙抿了抿被辣得嫣紅的唇:“下幾天呀,后天重陽不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