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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98節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豐收。

    兩人扛著獵物往山洞走,還沒走近,忽然隱隱聽到人聲。

    自從來到這里,元墨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人。

    有人就有路。

    有路就可以離開這里。

    但此時真聽到人聲,元墨心里猛地沉了一下。

    人聲來自溪邊。

    他們漂上岸的地方。

    站在這邊山頭,借著樹木的隱蔽,可以清楚地看到兩條小船駛進這條支流。

    船上齊整整站著數十人,一色地裝備精良,鎧甲鮮明。

    是姜家府兵。

    他們竟然找到這里來了。

    第九十五章

    “是你的人還是姜長信的人?”

    明知道隔這么遠那邊聽不見,元墨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

    姜九懷沒說話。

    但元墨從他凝重的神色中看出了答案——

    十五年來,他和姜長信已是一體,他的人即是姜長信的人。

    而很快,元墨看清了船頭上的人一身白衣,是奔雷手。

    姜長信的人!

    這么偏僻的支流都沒有漏過,姜長信還真是無孔不入,巨細無遺。

    他們不上岸則罷,一旦上岸,很快便會發現那個山洞。

    為了方便在山間行走打獵,姜九懷和元墨穿的都是獸皮斗篷,姜九懷華貴的錦緞外袍就在山洞里!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元墨才這么想,就見兩條船漸漸靠岸。

    “完了,我們快走!”元墨緊緊抓住姜九懷的手。

    一旦等姜家府兵開始追殺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姜九懷沒有動:“阿墨,你這些天你是怎么找獵物的?”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我怎么找獵物,你——”元墨說著,猛然頓住。

    最近她得出一個找獵物的經驗,就是看鳥。

    鳥兒突然呼啦啦飛起的地方,多半是有獵物經過。

    ——如果他們在山林間奔逃,鳥兒會為追兵指路。

    元墨的心重重沉下去:“那、那怎么辦?”

    姜九懷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披著兔皮斗篷,是最普通的野兔皮,灰撲撲,但穿在他的身上,卻有一種奇樣的華貴之感。頭發和元墨一般高高束著,元墨的永遠亂成鳥窩,他的卻是永遠絲緞般柔亮順滑。

    明明身處落魄,卻有一股骨子里帶來的高貴,讓他看起來像是深林之中走出來的異域之王。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布衣荊釵難掩國色。

    太陽行將落山,夕陽斜斜照在他的臉上,為他的臉鍍上一層軟紅的光芒。

    他的眸子就在這層光芒里微微閃動著溫柔色澤:“你放心,我自有辦法,保你無事。”

    “真的嗎?”元墨又驚又喜,“阿九真是聰明絕頂智計無雙天下第一!”

    她的笑容真燦爛,燦爛得勝過此時的陽光。

    眉眼彎彎,牙齒雪白,唇濕潤而柔亮。

    眸子里有星辰般的光。

    他愿為保住這笑容,不惜一切代價。

    “過來,靠著樹坐下。”

    元墨立刻配合地坐下。

    姜九懷解下捆鹿的草繩,將她捆在樹上,還綁住她的手,打了個死結。

    “這是哪一招?”元墨第一次瞧見這種路數,十分好奇,“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要讓我扮成誘餌,讓奔雷手過來,然后你一記金麟射死他?”

    這主意好是好,就是怎么才能把奔雷手一個人引過來呢?

    府兵太多,一時解決不過來啊。

    但她解決不了的,姜九懷一定解決得了,沒錯阿九就是這么厲害!

    姜九懷沒答話,他撕下自己的衣袖,團成團,“張嘴。”

    元墨看著那布團,猶豫一下:“別塞這么大行不行?假裝而已,沒必要搞這么真吧?”

    姜九懷看著她,目光無比溫柔,聲音更是:“阿墨,乖,張嘴。”

    元墨如受蠱惑,不由自主,乖乖聽話。

    布團真的大,堵在嘴里,舌頭都動彈不了,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阿墨,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肯?”

    元墨:“嗚嗚嗚嗚嗚嗚嗚……”用眼神大力表示:現在還聊什么天啊大哥,還不快去干正事!

    姜九懷卻像是看不明白,蹲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

    元墨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好像有點溫柔,又好像有點悲哀。

    元墨怔住了。

    “繩結就在你手邊,是死結,你解的時候耐心些,不要急,大概半個時辰能解開。”姜九懷輕聲道,“他們要找的人是我,只要你不出來,就沒事,知道嗎?”

    風拂過林間,枝葉嘩啦啦作響,像是千峰萬壑的青松一起哀鳴。

    元墨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嗚嗚嗚嗚嗚!”

    她拼命掙扎,扭動,試圖解開繩結,然而那繩結系得緊緊得,怎么也找不到繩頭。

    不,不,不!

    “我走之后,水路便安全了。你一路向北,回紅館吧。”姜九懷道,“我知道你惦著回家很久了。”

    他轉過身,朝山下走去。

    大冷的天,元墨掙出了一身的汗,她頭一次恨自己對他竟然這么信任:“嗚嗚嗚嗚嗚!”

    混蛋放開我!

    不用回頭,姜九懷也知道她眼中有多少怒氣。

    她的眼睛笑起來亮,生起氣來,更亮。

    本來不覺得死有什么遺憾,但此時此刻,衷心明白,再也見不到這樣一雙眼睛,著實遺憾。

    身后那個人身上似有萬千情絲繾綣,綁在他的身上。

    他站住腳。

    山風吹過,他的發絲輕飄。

    “阿墨,最后告訴你一件事好了,其實我……”

    山風把他的聲音帶給元墨,到這里卻中斷了。

    元墨自掙扎扭動間抬起頭,就見他臨風而立,定定地看著某處。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元墨看見了一只白鴿在空中盤旋了片刻,然后一頭俯沖,扎向岸邊,落在奔雷手的手上。

    是信鴿!

    這樣的信鴿乃是姜九懷和姜長信所用,信件往來用的是一種特別的密語,只有極為信任的腹心才能使用。

    元墨在姜家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看見白一手上停著一只信鴿,取下信件送進書房,交給姜九懷。

    奔雷手本已上岸,拆信看了片刻,招呼一隊人乘船先離開。

    看來是姜長信有事召喚奔雷手。

    不過有點奇怪,這時候還有什么事比尋找姜九懷的下落更重要?

    而且這信鴿來得也太巧了吧?簡直是老天爺專門派它來救姜九懷的。

    另一隊人大約是眼看天色已暮,且四處并渺無人煙,再加上這段日子已經沿江水做過無數次無用的搜查,十來個人只在岸邊兜了一陣子,便也上船走了。

    元墨這才松了一口氣。

    姜九懷已經快步回到她身邊,拿下布團。

    元墨口角酸麻,氣到了極點,張口就罵:“你這混蛋——”

    姜九懷猛地抱住了她。

    抱得緊緊的。

    緊到她擔心會硌到他才愈合不久的傷口。

    明明那么生氣,恨不得錘爆他的腦袋,可是被這樣抱著,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力量,知道他活生生、好端端的,所有的罵便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