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被將軍嬌寵了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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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上陣殺敵的將軍好看可從來不是夸獎。前朝有一個相貌陰柔俊美的蘭陵王,便是因為常被人夸贊好看而做了一個面具擋住臉,省的人總是注意他的外貌。 至于良善……真正良善之人,大約也不可能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活下來了。 可蘇央這般說,衛瀟心里卻有小小的滿足。 蘇央坐在長凳上,聽著雨,繡鞋里脹痛的腳終于沒有那么煎熬了。 不光腳不疼了,心里也暖乎乎的。 她不禁在想,嫁給夫君當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夫君不僅會帶她去燈會玩,還會心疼她腳疼不疼,比起衣裳臟不臟更在乎她的感受。 這個世界上,除了小娘以外,好像終于有一個真正疼愛她的人了。 蘇央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她趁著衛瀟不備,站起來吧唧一聲在衛瀟左頰落下一個吻,準備給夫君一個大大的獎勵。 獎勵沒有成功。 少女站起得太急,沒留心踩到了腳下的枯枝,失去重心當即向后跌去。 衛瀟反應迅捷,大掌攬住少女的細腰,將她護在懷里,帶著她站穩。 “嘶,好疼。” 蘇央雖然沒有當真跌倒,可腳腕處有一瞬劇疼,連站也站不住了,整個人幾乎沒了力氣,掛在衛瀟身上。 破碎的淚珠從巴掌大的白皙小臉滾落,蘇央倒吸一口涼氣。 “夫君,腳……腳崴了。” 蘇央是被抱回城南宅子的。 落雨的夜晚人們大都行色匆匆,一路上沒有多少人,可蘇央還是覺得有點臉熱。 她腦海里不知為何想起大理寺那一次,衛瀟不由分說的把她扛在肩上,帶回馬車欺負。 “夫君今晚會欺負央央嗎?” 蘇央一只手替衛瀟打著傘,另一只纖細雪白的手勾住衛瀟的脖頸,少女的唇貼在衛瀟耳側,綿長guntang的呼吸停留在衛瀟耳根上,若有似無地撩人。 男人抱著懷里的軟香溫玉,大步行走,驟然聽見蘇央的話,手臂有一瞬的微顫,肌rou附近的肌膚迅速繃緊。 但僅僅一瞬,男人冷聲道:“傷成這樣,想什么?” 蘇央撇撇嘴,小聲道:“裝模做樣。” 她想什么,夫君還不知道嗎?” 衛瀟此行來揚州并沒有隨身帶著醫師,現下這個時辰醫館大都關了門,一時也找不到醫師來。 蘇央本以為要等到明早再說,衛瀟卻不同意,只說病不能拖延。 衛瀟把蘇央輕輕放在椅子上,將她的小腿平放在自己的膝上,將褲腿卷上一截,觀察她腳腕處的傷勢。 “夫君還會治腳傷?” “在軍中看多了,自己便會治了。” 有人說久病成醫,但對于行伍者來說,刀劍無眼,看過最多的便是同袍的傷,有的人治好了,投入下一場戰斗,有的人再沒有好起來。 衛瀟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刮蹭過蘇央細細的瑩白腳腕,又在紅腫的傷處輕輕捏了捏,疼的蘇央冷汗都下來了。 “夫君,輕一點。” “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輕微的扭傷,還算好辦。” 若是傷了骨頭須得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般輕微的扭傷十來日便能好全。 衛瀟松了一口氣,從架子上找出治療扭傷的藥,先替蘇央把腳腕處的淤血揉開,再把膏藥涂抹到蘇央腳腕處紅腫的地方。 無論是揉淤血還是涂藥自然會觸及傷處,蘇央疼的時候往往不管不顧得掙扎,甚至在衛瀟胸口也蹬了不輕不重的一腳。 “忍一忍。” 衛瀟不容許她胡鬧,用一只手握住她的玉足,免得她四處亂動,另一只手輕柔的給紅腫的腳腕上藥。 “行吧。” 蘇央委屈巴巴地忍著。 上完藥,衛瀟一只大掌將蘇央的玉足包在手心,蹙眉道:“怎么那么涼?” “小時候便這樣,好不了了。” 蘇央身子實在不算好,不然也不至于三天兩頭的生病。怕冷更是自娘胎里帶來的毛病。冬日里湯婆子不離手,臨近夏日人人都穿一件清涼夏衫了她還要穿厚衣裳,每隔一兩月都要生一次風寒。吃藥像吃飯一樣平常,可她又最討厭吃藥。 “你才多大,別胡說。” 衛瀟聽著蘇央隨隨便便就說出“好不了了”這種渾話,頓時眉心緊擰。心想下回得向陛下請旨找個善于調理女子身子的御醫給蘇央瞧瞧。 翌日早上。 蘇央用過早飯,拿著針線琢磨蘇繡的針法。 早上隔壁住的一個陳娘子來向蘇央借醬油,那位陳娘子小時候在蘇州長大,對蘇繡頗有造詣,平日里也做些繡活貼補家用。看到蘇央桌上擺了針線刺繡,便指點了她幾句蘇繡。 昨日衛瀟本答應她去戲樓看戲,可蘇央傷了腳,戲樓算是去不成了。便只得待在家里,做些不用動的事情。 門口的珠簾忽然嘩啦一聲響動。 蘇央以為是衛瀟進來,抬頭卻看見一個陌生粗獷的男人站在跟前。 那男人身長五尺,年過三十,未曾剃須,張嘴便是一口的黃牙。其人蘇央昨日在酒樓粗略看過一眼,正是同衛瀟喝酒的揚州綢緞商錢魯。 錢魯呵呵一笑,露出貪婪的目光:“想不到,宋兄竟在自己宅子里養了這樣一個小美人,難怪看不上那瘦馬呢。” 第25章 見蘇央不言語,錢魯又自顧自地說道。 “小美人兒,真是人比花嬌,也不知道晚上宋兄弄你的時候……” “錢兄不是說去恭房嗎,怎么到這里去了。” 衛瀟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蘇央。 她的臉上雖然是一副被嚇到的表情,但好在并未出什么大事。 衛瀟調轉視線看向錢魯:“去前廳談吧。” 錢魯卻不依,他的目光漿糊似的黏在蘇央的臉上,銅鈴似的眼睛盯住蘇央不放:“這批綢緞我白送給宋兄,再加一萬兩白銀,敢問宋兄能否割愛,將這美人送給我?” 錢魯此次前來拜訪是和衛瀟談綢緞生意,可眼下看到蘇央,便覺得那幾千兩銀子的生意實在是不值為提。 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衛瀟幾乎想要伸手扭斷錢魯的脖子,但眼下卻還不是時候。 “這是我的妻子,錢兄還是不要想了。” 錢魯嘿嘿笑了兩聲,不以為然道:“冒犯了,冒犯了,我不過開個玩笑,宋兄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 他雖嘴上說著冒犯,心中卻不是這般想的。 他心下琢磨,妾如何,妻又如何?得到漂亮美人的法子還不多嗎?這可是揚州的地界,他的辦法可多得很。 又對衛瀟道,“不如我再送幾個美人來給宋兄補償?” “不必了。” 錢魯以為就此揭過,可衛瀟的視線依舊冷的能淬出冰來,周身的壓迫感令錢魯渾身一凜。仿佛是從前父親帶著他見某個大人物時的感受。 一個分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紈绔,為何會給他這樣的感覺。 錢魯有一瞬的納罕,隨即便覺得應當是自己想多了。 待到錢魯離去,衛瀟召了負責蘇央屋子的侍衛進來。 “怎么把人放進來的?” 侍衛跪在地上,額頭起了冷汗,一動不敢動。 “是……是屬下疏忽了,那錢魯進來的時候屬下剛好在打盹,請將軍恕罪。” 衛瀟的目光依舊冷得要命,半晌,對著地上的人說:“自己去領三十鞭。” 侍衛磕頭謝恩,摸了摸自己還在的脖子,只覺得心中震顫。 衛瀟待下寬容,極少有今日這般大發雷霆的時候。可剛剛,他分明覺得衛瀟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衛瀟踏進蘇央的屋子。 蘇央安安靜靜地坐在榻上,桌上擺著一個刺繡的半成品,看起來方才是在刺繡。可自從那錢魯意外闖進屋子,早已將手中的繡活放了下來。 少女一雙美目圓圓地睜著,目光落在窗外樹枝上的喜鵲上,一動不動。 “嚇到了?” “沒有,就是覺得惡心。”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把女子當作玩/物贈來贈去,說起來的時候一副不以為然,還以為全世界都跟他一樣。 蘇央這般想,便這般同衛瀟說了。 衛瀟道:“央央再等一等,等找到江裕成真正的賬本,這些行賄的商人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嗯。” 蘇央是信任衛瀟的,畢竟他到今日為止,每一件事情都是說到做到。 既然衛瀟說能讓這錢魯付出代價,那便一定可以。 衛瀟的目光落在蘇央的腳踝上,少女坐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也看不出腳腕處的傷勢好壞。 “還疼嗎?” 蘇央搖了搖頭,衛瀟卻不甚放心。軟榻光線不好不方便查看傷勢,衛瀟一手托住蘇央的肩胛,一手托住蘇央的腿彎,把蘇央從軟榻上穩穩抱起,放在了迎光的黃花梨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