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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25節

    兩人一左一右,暗戳戳弄斷耿偉胳膊,震驚中的警察們終于反應過來,紛紛撲了上來,大伙“齊心協力”總算把歹徒制服。

    *

    鐐銬上身,抓住耿偉后,警察迅速帶著人離開了火車站,只留了幾個人做掃尾工作。

    掃尾的警察,看著管刑巔還在出血的脖子,兩人當即便要帶管刑巔去醫院。

    管刑巔云淡風輕地道:“不用,只是小傷,沒傷到要害。”

    輕飄飄的拒絕,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

    “還是去醫院包扎一下吧。”聽管刑巔說話的聲音,似乎沒受什么影響,兩警察稍稍放了點心。

    管刑巔用手抹了把脖子,垂眸看了看帶血的手,眼里閃過一抹怒色。

    他遲疑了一下,頷首道:“那麻煩兩位叔叔了。”

    答應完警察,管刑巔側頭看向一旁,一直悄瞇瞇沒說話的玉蘇。誰知一眼過去,卻見她腦袋微抬,眼神似有興奮之色,盯著驗票口的上頭的天花板在看。

    她看得很投入,連警察把耿偉壓走,似乎都沒注意到。

    管刑巔張嘴,正想再叫她一聲,聲音剛翻滾到喉嚨,突感突中祥和氣氛彌漫,斑斑點點的金光,猶如飛舞的螢火蟲,從四面八方極速飛來。

    功德很和善,卻來得又極又快。

    明明看著像是很急切,偏卻讓人覺得有些不甘不愿。圍著少女轉了好幾圈,最后才似有些泄氣的模樣,一股腦沖進了少女的頭頂。

    管刑巔黑眸微不可查的睜了睜,瞳底帶起絲自己都沒發現的羨慕。

    功德......

    他受傷,她得功德了!

    她的運勢,還真讓人眼熱。

    記得那三女曾說,她是大劫之下的一線生機,脫離天道撐控,看來這話還真沒說錯。

    剛才降落下的功德,明晃晃的不甘愿,可頭上那片天卻不得不賜下。

    只要玉蘇沒行差踏錯,天道就算看她不順眼,也拿她沒辦法。而他這個不受上蒼眷顧的人,只要靜靜跟在她身邊,以她之勢庇護于自己,便不會出太大的意外。

    功德入身,玉蘇很興奮的眉毛彎彎,臉上不適時宜的帶起了燦笑。

    助人為樂的快樂啊......

    以后,她一定要做熱心腸的好人,做個讓國家都夸獎的五講四美好青年。

    “玉蘇,陪我去一下醫院。”管刑巔收斂瞳底異色,把玉蘇從小興奮中拉回現實。

    玉蘇回神,瞅了眼他脖子上的傷,抬眸奇怪地瞇了眼他:“是該去一下醫院。”

    這家伙身手明明比她還好,怎就落進了那姓耿的手里?

    這時,玉朋這人唯一的正常人,總算從一連串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玉朋后怕地跑到管刑巔身邊,滿眼擔憂:“巔子,怎么樣,沒大事吧?你嚇死我了,我剛才都在想著,是不是要送你的尸體回咱鎮上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我還沒成年,童言無忌。”

    玉朋察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呸了幾聲,伸手捂住被嚇得到現在還劇烈跳動的小心肝。“走走,咱們快去醫院看看,別流血流多了救不回來。你也是的,你什么情況,自己不清楚嗎,咋就不知道警醒點。”

    巔子這倒霉運,太讓人慘不忍睹,出個站還能受無妄之災,被人綁來當人質。他都擔心是不是過兩天,他就又遇上點啥更奇奇怪怪的了。

    管刑巔沉默地聽著玉朋嘮叨。

    這時候他什么話都不想說。

    按說,以他之身手與敏捷,耿偉是可不能近他身的,可剛才他閃避時,雙腿仿佛嵌了鉛,動彈不得。

    也就這一秒鐘的差距,刀子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情況,就和他以前總是無緣無故發生意外一樣,明明可以避免,可就是避不開。

    玉蘇瞅著緊張兮兮,急得像猴子在抓耳撓腮的小哥,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典型馬后炮......剛才他被嚇兩股打顫,動都不敢動,哪怕耿偉被抓住,他都腿軟得使勁撐著行李箱扶桿,這會回過神來,知道焦急了。

    三人在玉朋的嘮叨聲中,上了警車,準備去車站附近的醫院,給管刑巔包扎傷口。

    去醫院的路上,警察毫不吝嗇地表揚了一下二人見義勇為與機智,隨即又不贊同的叮囑兩人,讓他們以后遇上這種事,能跑就跑,萬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上了警車,玉蘇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直到管刑巔在醫院包扎好傷口與警察分開,準備離去時,玉蘇才想起來,他沒給在站里等著接他們的玉松打電話。

    玉蘇有些心虛地趕緊給玉松打了電話,讓他來醫院接他們。

    ——

    太陽逐漸偏正,喧囂的醫院大廳里,一身姿清逸,溫文雅俊的男子,在大廳里來回張望,淡墨眸瞳透著nongnong焦急。

    “大哥,這里。”一道脆生生的呼叫聲,把男子視線拉了過去。

    看到不遠處朝他揮手的少女,男子眉間急切微微散開,清雋臉頰涌上一抹淡笑。

    他的笑如春日輕風,仿佛能吹去一切愁惱。

    笑容剛擴散,待看到少女身后另一個脖間沙布纏繞的男生后,笑倏然消失,面容涌上擔憂。

    他大步朝那邊的三人走去:“巔子,你怎么樣?要不要住院。”

    他的聲線如同他給人的感覺般,清朗又溫和。

    男子是玉蘇玉朋的大哥——玉松!

    玉松身高一米八五,長相與玉蘇有六分相似,但他的眼晴更比之玉蘇那無憂的明媚眸子更深邃一些。

    “玉松哥我沒事。剛才醫生檢查過了,就一點皮外傷,兩三天就能拆掉紗布。”管刑巔線條冷硬的臉,在遇上玉松那隱含擔憂的神情時,也不禁暖了幾分。

    玉松后怕地吐了口氣,溫潤眼睛帶上幾分嚴厲:“遇上這種事,怎么不跑開。”

    車站里發生的事,他在外等候時,隱隱有聽從里面出來的提過,雖沒親身經歷,但光從別人的描述中,就能知道肯定是驚險萬分。

    當聽眾時,他只感慨被捉來當人質的小伙子倒霉,但在現在得知那倒霉的是鄰居家的小弟,那心情又完全不一樣,更別提,他還聽說最后人質之所以能從綁匪手中解救出來,是與人質同行的小姑娘臨危不亂,機警地趁綁匪出驗票口時,突然發難救下來的。

    “小妹,你也是的,膽子怎這么大,萬一那歹徒暴怒而起,傷到你可怎么辦。”玉松又氣又怕,不禁數落了玉蘇一句。

    能不怕?

    這可是從小在他背上長大的妹子,是他捧在手心自己都舍不得苛責的女孩,他無法想象她出事后,他會傷心成什么樣兒。

    數落完玉蘇,玉松厲眸看向玉朋:“還有你,三人中你最大,巔子被挾持時你干什么去了,歹徒來了,你為什么不帶著他們跑。”

    遷怒,赤/祼/祼的遷怒。

    舍不得罵幺妹,罵弟弟卻毫無壓力。

    “哥,我只比他們大半天。”玉朋很委屈。

    一個媽肚子里出來,待遇怎就差這么大呢。meimei他就舍不得兇,落到他這里,就兇得比媽還讓人膽顫。

    玉松氣睨著玉朋:“半天也是你最大。”

    “哥,在車上我們沒吃啥東西,我現在很餓。”小哥被大哥遷怒,玉蘇很有良心的趕緊出聲轉移話題。

    “哥先帶你們先去吃飯。”玉松聽到玉蘇喊餓,不再責備玉朋,帶著三個小的離開了醫院。

    *

    江省是個繁華的現代都市,幢幢大樓拔地而起,車流絡繹不絕,人聲鼎沸。

    玉松在醫院附近找了家小餐館,點了些玉蘇愛吃的菜,等三人吃好飯后,又帶著他們去客車站坐客車,中途轉了兩趟車,在中午前終于到了他租住的地方。這期間,玉松還給遠在中山鎮的周元英倆口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他已經接到人了。

    玉松的房子租在一個設備齊全,安保設施比較嚴謹的小區里。這種房子房租比較貴,玉松平時是不租這種房子的,之所以現在租下來,還是他在確定弟弟meimei要來后,特意花錢租的。

    畢竟一來就三個人,他以前住的小單間根本住不下,弟妹們暑假也就兩個月,等他們回去,他再換回小單間就是。

    在這期間,玉松接了兩個電話,有工作找上他,讓他趕緊去。玉松推脫了幾句,似乎推不掉,最后只得點頭應下。

    玉松來江省已經有三年了,家里人只知道他在江省搞室內裝修,活比較松散,有事干的時候,就忙得灰天暗地。沒接活,一個月不上工都有可能。

    玉蘇有時候,其實挺為大哥惋惜的。

    當初高考成績出來后,爸媽曾想送大哥去復讀一年,可大哥卻說,不想增加家里負擔,毅然決然地跟著鎮上的人來了江省。

    玉蘇覺得,裝修這份工作,真的不適合溫雅的大哥,如果大哥當時去復讀了,現在也許......

    玉松把玉蘇三人安頓好,就要出門上工。

    “大哥,你在哪上班,留個地址給我們,等你要下班的時候,我們去接你。”玉蘇叫住要出門的玉松。

    “最近沒什么活,有個朋友是影視城的群頭,平日我沒活干時,就去他那里兼職,剛才他打電話來,有個劇組臨時差人,叫我去補上。”玉松把手機裝好,摸了摸玉蘇的腦袋,交待道:“收拾好,你們就在小區附近逛逛就走,別走遠,等晚上我回來,帶你們去玩。”

    “哥,你怎么去跑群演了?”玉蘇微詫,隨后皺眉,有些不贊同的道:“你不會是為了苗憶吧?”

    玉松放在玉蘇腦袋上的手微微一頓,勉力一笑道:“瞎說什么,我這閑著不找點事干,會坐吃山空的。群演時間自由,工資日結,得空去兩天,一周的生活費就有了。”

    玉蘇哦了一聲,盯著玉松的臉看了幾秒,見他神色如常,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玉松閃避開meimei的打量,又叮囑了三人幾句,便出了門。

    “我怎么覺得,大哥做群演好像真是為了那姓苗的。”看著關門而去的玉松,玉朋瞇著眼睛,搓著下巴:“幺妹,咱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媽。”

    “告訴媽什么,告訴她哥在江省還兼做群演嗎?你一說,咱這個暑假就別想過了,說不定媽會來江省,把咱們直接打包回家,順帶的,大哥也會被打包回去。”玉蘇扭了扭脖子,著手收拾行李。

    玉蘇這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如果周元英知道自家大兒子,在江省不只是搞裝修,還兼職做群演,她還真有可能跑來江省抓人,甚至從此再不讓玉松來江省。

    原因嘛,則是苗憶這朵爛桃花。

    第二十六章

    玉松的這筆爛帳,讓玉蘇玉朋在一聽到大哥干群演,就下意識想起了某個讓他們憤概的女人。

    玉蘇兄妹倆口的苗憶也是中山鎮的人,和玉松一樣大,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高中那段時間,二人互生慕戀,背著所有人,偷偷談起了戀愛。

    本來這事也沒人知道,偏就在前年中秋的時候,兩人的戀情出現了問題,而原因,則是高中畢業后考進藝術學校的苗憶,暑假時被人介紹去江省演一個戲份不少,跳舞極出色的舞娘。

    演了一部戲,戲還沒有飄起什么浪花,苗憶心就野了,再看不上玉松這沒什么文化,只會搞裝修的裝修工了。

    于是,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