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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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玉蘇的同時,小眼神還偷偷往管刑巔身上瞅了瞅,生怕他倆不愿放人。 “去吧!”玉蘇無所謂地聳聳肩,手一拋,把木匣子拋給陳晉榮:“匣子里裝的是他倆的棲身玉佩,回頭把玉佩葬回去就行。” * 把鬼上交給警察,玉蘇直接回了十號車廂。 空蕩蕩的十號車廂,連個鬼影都沒有,玉蘇回到鋪位,掏出手機給玉朋打電話,讓他回來。 玉朋接到電話,本不愿回去,畢竟那里離九號車廂太近,可心里又放心不下妹子,只得繃著頭皮,膽戰(zhàn)心驚回了十號車廂。 回去路上,他心里還一直在想,她妹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明知那邊鬧鬼,她不逃就算了,還敢去看熱鬧。 警察辦事迅速,玉朋剛回到車廂,九號車廂的兩邊車門就被乘務(wù)員鎖死。乘務(wù)員們拿著擴音喇叭,開始在幾節(jié)臥鋪走廊來回喊話:“各位乘客,由于突發(fā)原因,本次列車在到達江省前,將不再靠站,請中路到站的乘客到二號車廂和十四號車廂登記。” 鬧鬼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怕引起硬座乘客的恐慌,火車列車長拆了火車上賣零食的小推車喇叭,讓大伙去喊話。 知道真實情況的乘客被這則消息驚呆了,他們本還想下一站就下車呢,結(jié)果現(xiàn)在火車不停了。不停車,他們還怎么下車啊,乘客們情緒越來越激烈,最后,還是穿著警服的陳晉榮出面,才安撫住了大家情緒。 而不知道鬧鬼的硬座乘客,列車長則完全沒去管他們。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反正現(xiàn)在是大半夜,那些乘客都在睡覺,等火車到了江省,回頭調(diào)一下列車班次,將他們送回來就是。 好叭,這列車長把掩耳盜玲發(fā)揮到了極致。 玉蘇沒心情搭理外界發(fā)生的事,忙活大半夜,連個功德影子都沒看到,她提得起勁才怪呢。 躺上床后,都提不起精神應(yīng)付回來的玉朋,就蒙頭睡覺。 玉朋瞅著沒受任何影響,蒙頭就睡的親妹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奇怪,他以前怎沒發(fā)現(xiàn)幺妹心這么大呢! 許是受玉蘇態(tài)度影響,玉朋心底也不那么害怕了,瞅了眼安靜坐在另一邊床上的管刑巔。 “巔子,我和你擠一擠。” 說完,不等管刑巔答應(yīng),拖了鞋就上了管刑巔的小床,然后拉起被子蒙住頭,迷迷糊糊的也睡了過去。 今晚是個難眠的夜,整個臥鋪車廂,能安然睡下的怕也就玉蘇三人了。 —— 天空蔚藍剔透,大地泛起金黃。鐵路廣播里提醒到站的聲音,將睡夢中玉蘇吵起。 睜開眼,十號車廂依然安靜無聲,昨晚半夜離開的人似乎還沒有回來。玉蘇從床上蹭坐起來,睡眼一抬,就見管刑巔正腳跨床邊扶梯,在取他的行李箱。 “到站了?”玉蘇打了個哈欠,問道。 管刑巔輕嗯,視線落到與十一號的車廂轉(zhuǎn)角處,道:“人快回來了,你起來收拾一下,咱們快些下車,免得和人擠。” 玉蘇也聽到了那邊的交談聲,點頭應(yīng)了一下,麻利地收拾好自己,車停穩(wěn)后,便與玉朋和管刑巔一起下了車。 剛下車,玉蘇便瞧見九號車廂出口附近,站了幾個正在抽煙的男人,這幾個男人身材健碩,神采英挺,很有血性。 看見這幾人,玉蘇眼底劃過了然。這是準備在車站抓捕駱老頭了。 為了確定心底猜測,玉蘇又抬眸往遠處看了看,一眼看下去,發(fā)現(xiàn)這站臺上,竟隨意站了好些個壯年男子。 他們站得很隨意,但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他們所站之位屬包圍形狀,且還都堵死了各個出口。 玉蘇眉梢含笑,壞人要落網(wǎng)了。 第二十五章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玉蘇隱晦地打望那幾個男子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趕緊走。”管刑巔刻意壓下的低沉嗓聲在耳畔響起。 玉蘇抬頭,見他微不可查地向她點了點頭,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并且和她一樣,明白這都是些什么人。 玉蘇會意,邁出的腳步下意識加快了幾分。 確實得趕快走,這一看就是埋伏站臺,準備抓捕駱正陽的便衣。 來抓捕的人不少,等會肯定會鬧出動靜,這趟火車上的乘客昨晚本受驚,情緒緊繃,若再次受驚,誰知道會慌亂成什么樣子。火車站人多,萬一發(fā)生踩踏事情怎么辦。 玉蘇三人速度很快,沒多久就下了站臺。剛出站臺,身后隱約響起驚慌聲,好些人慌亂地往站臺下疾奔。 “出什么事了。” 玉蘇和管刑巔深知身后發(fā)生了什么,唯有一無所知的玉朋,在聽到驚叫聲后,好奇轉(zhuǎn)身想看看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別看了,趕緊走,等會人擠人,咱三這小身板會被人擠扁的。”玉蘇一把拽住玉朋,拉上就走。 玉朋被玉蘇拉著踉蹌了兩下,他瞄了眼氣定神閑的妹子和管刑巔,狐疑問:“你們是不是知道啥?” “我們能知道什么,快些走,大哥在外面等著我們呢。”玉蘇睨了玉朋一眼。 三人拉拉扯扯去了驗票口。 現(xiàn)實有時候往往比電影更精彩,真的。玉蘇想快些離開火車站,可卻忘了,她身邊跟著一個連走路都意外頻發(fā)的倒霉小伙伴,有些事,真的很容易超出控制。 * 驗票處。 玉蘇三人安安靜靜地排隊,等著驗票出站。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忽地身后傳起一陣嘈雜聲。 哄鬧聲越來越大,甚至還夾著幾聲高亢的女人尖叫聲,一聽這動靜,玉蘇便知道出事了,她下意識把玉朋拽拉到身后。 驗票口后方,一道矯捷身影,猶如出籠的獵豹,驟然奔進人群。 一晃眼,便撲向玉蘇所在的方向。 玉蘇星眸一皺,拉著玉朋就急忙與那身影錯開。 剛錯開,再抬眼就見自己的倒霉小伙伴,脖子上已經(jīng)被架了一把小刀子。 小刀鋒芒銳利,這才晃個眼,管刑巔脖子上,就多出了一條紅痕。 血猶似粗壯紅繩,順著管刑巔脖子,蜿蜒而下。 “讓開,全部給我讓開。” 一聲暴喝突然響起,等著出站的人流仿佛驚弓之鳥,紛紛四散,有膽小的,甚至尖叫著哭了起來。 出站口人潮退散,瞬間空出一片,只留歹徒與管刑巔還有玉蘇兄妹站在原地。 現(xiàn)場一觸即發(fā)。 挾持管刑巔的不是別人,正是管刑巔分析近一個月時間,殺過人的耿偉。 耿偉臉孔猙獰,雙眸陰戾,仿佛一只擇人而噬的惡狼,目光兇狠地盯著前方。 見不遠處,已有警察疾奔過來,他扣著管刑巔急躁得想出驗票口。 追擊他的警察終于趕到。 警察們見他手里有人質(zhì),當下便不敢亂動了,只能屏息凝視著她,并暗暗移動腳步,慢慢包圍上去。 耿偉注視到警察的動靜,眼看就要被包圍,逃無可逃,他神情一狠,架在管刑巔脖子上的刀子兇了幾分:“散開,要不然殺了他。” 耿偉情緒很不穩(wěn)定,說話時刀子又往管刑巔的脖子里陷了一分。 雙方對峙,空中充斥濃烈的劍拔弩張。 “別傷害人質(zhì),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耿偉不置一詞,看著警察的狼眸中,充滿了鄙視。 看著管刑巔鮮血淋淋的脖子,警察們不敢亂動,喊話想安撫耿偉的情緒,卻不想弄巧成拙,鋒利的刀子,又往下陷去了一分。 警察們擔(dān)憂地看著被挾持的人質(zhì),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地往后退了幾步。 退開時,有個年青警察看見了呆呆站在耿偉幾步之遙的玉蘇玉朋,以為二人是被嚇得忘記跑,嘴一張,正要出聲提醒,嘴巴就被身旁的老同事一把捂住。 “別出聲,歹徒情緒緊繃,現(xiàn)在并沒有注意到他們,你一叫,很有可能讓他們倆也陷入危險。”老警察小聲在年青警察聽邊低語,顯然經(jīng)驗豐富。 耿偉見警察退開,陰鷙雙眼掃一眼驗票口,扣著管刑巔慢慢往后退。 就在這時,一直盯著耿偉沒有錯眼的玉蘇,視線忽轉(zhuǎn),冷靜地對上管刑巔那雙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驚慌害怕的黑眸。 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十幾年的形影不離不只說說而已,只短短一個眼神,兩人便達成默契。 耿偉要挾著管刑巔即將踏出驗票口當下,玉蘇動了。 她黑眸凜冽,一把搶過玉朋那從不離手的手機,驟然砸向耿偉握刀的手。 玉蘇砸出手機,腳在光滑地板上猛然借力,身子矯捷一縱,似浮光掠影般,躍到耿偉身前。 與此同時,剛才砸出的手機,也力道強悍且精準地撞了上耿偉的手。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誰也沒想到,安安靜靜仿佛被嚇得失去反應(yīng)的女孩,竟會在這時候突然發(fā)難。 耿偉沒想到,警察也沒想到,唯有受傷的管刑巔知道她會有動作。 管刑巔在于玉蘇對視之時,便已有了準備。見玉蘇砸出手機,黑眸中一抹冷電劃過,放在身側(cè)的手,在身后歹徒被手機砸得胳膊微顫之際,他頓時有了行動。 只見他胳膊一抬,赫然用力捏住脖子上的手肘,身子矯健一旋,剎時脫離束縛。 身體得到自由瞬間,玉蘇已如猛虎撲食般,撲到了耿偉身側(cè),二人連眼神都沒交匯一下,默契十足,把耿偉給壓按到了地上。 兩人力量皆不是常人,短暫功夫,就把耿偉死死控制住。 身體被控制,耿偉奮力掙扎。 然而,沒毛用。 他越是劇烈掙扎,壓在他身上的力氣就越來,也不知是他扭動太厲害,還是管刑巔力氣太大,制服人的過程中,一聲輕微的咔嚓聲突然響起。 耿偉的破風(fēng)嚎叫貫耳響起。 玉蘇驟然抬眸,震驚地看了一眼管刑巔。 ——jian詐的家伙! 竟選在這時給自己報仇。 許是得了啟發(fā),玉蘇眼睛一鼓,眉頭皺成一團,咬著牙齒仿佛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般,楞是在眾目睽睽下,把耿偉的另一只手給搬斷了...... 又一聲嚎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