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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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元英上了樓,玉蘇搬了個小凳子坐到玉良平身邊,小聲問:“爸,你和媽怎么了。” 在玉家十五年,從有記憶起爸爸mama的感情就很好,只有幾年前,她爸見她愛看戲,想送她去學戲時,和媽鬧過幾天。 “玉蘇,這馬上月考了,有把握考到第一嗎?”玉良平沒回玉蘇的話,反而問起了玉蘇的學習情況。 玉蘇:“我努力。” 玉良平:“考個第一回 來,幫爸哄哄你媽。” 玉蘇眨眼:“……”合著你得罪了媽,卻讓我拿成績來哄啊。 “你怎么惹媽生氣了?”玉蘇有點好奇。 他爸竟還能想著讓她用成績哄她媽開心,那兩人問題應該不大。 不過,到底是為啥置氣呢。 別看她爸嘴上老和她媽逞強,但他爸可心疼她媽了,每次有爭執,先服軟的都是他。 玉良平嘆了口氣:“你玉香姑今天情緒失常,想不開把家里的農藥喝了,下午送去醫院,錢不夠,你孫潔表姐找我借錢,你媽生氣。” “喝農藥?”玉蘇詫異。 不是吧,昨天下午去孫家,玉香姑傷心歸傷心,但絕對沒到想不開自殺的成度。要說崩潰,倒是孫浩尸體被警察帶走后,她哭得才是真絕望。 對了,孫浩…孫浩尸體當時怨氣騰升,看那樣子,他似乎……不會是孫浩回來作亂了吧。 第七章 “光說我生氣,那你怎么不說你借了多少出去。” 周元英下樓提菜,恰好聽到玉良平的話,她眼睛一瞪,剛消下去的怒氣又浮了上來。 “你要借個三千五千出去,我能這么生氣嗎?”周元英刮了眼玉良平,怨氣深深地道:“一萬五,你可真有錢。玉蘇玉朋再過幾個月就要上高中,學費生活費,哪樣都要錢,自己都顧不上了還管別人。” 玉家收入全靠理發店,但理發店生意也就那樣,兩口子養三個孩子,本就過得緊巴巴,能剩下點錢,還是周元英精打細算省出來的。 以前孩子小,壓力不大,現在三個孩子逐漸長大,玉松都過了二十,眼見就著要娶媳婦,婚房彩禮,樣樣都是錢。 周元英甚至都想過,把理發店丟給丈夫一個人打理,她去市區隨便找份工作,掙點一家人的生活費,但奈何,玉蘇和玉朋在上初中,丟不開手。 玉良平被周元英看得縮了縮脖子,有些氣虛:“玉香進醫院,孫潔都求到我面前來了,我總不能不借吧。” 周元英氣不打一處來:“她又不止咱家一個親戚,干嘛就指著咱家擼啊。她叔她伯,哪家不比咱家日子好過。” 玉良平嘆口氣:“玉香家那情況,孫家那邊,哪會借錢給孫潔啊。” 周元英皮笑rou不笑地斜睨了著玉良平:“合著你也知道她家情況,等玉朋兄妹上高中,我看你拿什么給他們交學費。” 玉良平小聲爭辯:“該留的,我留著的,現在孫浩沒了,她家會慢慢變好的,不怕他們還不上。“ 周元英呵呵,甩了白眼給玉良平,提上菜,上樓做晚飯去。 按周元英的想法,孫家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活該,不值得人同情。 孫浩吸毒三年,早就把孫家敗光了,連孫潔這個在大公司上班的jiejie,也被孫浩拖累得二十七歲,還沒人敢上門給她談婆家。 據說以前她在公司里談了一個男朋友,但那男朋友一聽說孫浩吸毒,便果斷與孫潔分了手。 孫浩剛從廣省回來,她和玉良平就婆口苦心的勸過玉香,讓她狠狠心,把孫浩送戒毒所,可玉香兩口子吞吞吐吐,就是舍不得,說什么進了戒毒所要受罪,自己在家戒就好。 可結果呢,綁著的孫浩一乞求,兩口子就心軟得把他放了。捏在手里的那點存款,全被孫浩哄騙了去。孫浩敗光自家,從家里榨不出錢,就開始偷。 搬著手指一數,哪家親戚沒被孫浩禍害過。 而孫浩在前頭偷,玉香兩口子就在后面賠禮道歉,使勁給孫浩還錢。弄得所有親戚都不待見他們,偏玉香兩口子態度誠懇,讓一眾親戚都抹不開臉和他們鬧。 昨兒要不是孫浩死了,人死債消,大伙還不愿去奔喪。 爹媽談話,玉蘇不敢插嘴,生怕她媽一氣之下,逮著她也埋汰。這會兒親媽上樓了,玉蘇總算能吱聲了。 “爸,玉香姑到底咋回事,孫姑父呢?” “還能咋回事,就想不開唄。”玉良平嘆了口氣,感慨道:“還好你大哥不像孫浩那樣。” 玉蘇鼓著眼睛:“爸,你怎么拿那叉燒和我大哥比,他比得上嗎?” 呸呸呸,爸爸亂感慨什么呢。 孫浩哪一點比得上她大哥了。 她大哥讀書雖然不行,但其它方面卻樣樣都好,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打工三年,月月把工資寄回家,自己就留點生活費。他寄錢回來就算了,每個月都還會單獨往她微信上發兩百塊,說是給她的零花錢,讓她買好吃的。 這樣的大哥,孫浩配和她大哥比嗎,哼,就孫浩那樣,連她大哥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玉良平想了想,用力點頭:“是比不上,你大哥是好的。” 玉蘇:“對了,姑父呢。玉香姑喝藥,姑父怎么沒看著點?” “中午的時候,他又被叫去警察局問話了,你玉香姑就是在他被帶去警察局后喝的藥。”玉良平從兜里抽了根煙出來點上。 媳婦埋汰一頓,借錢出去這事,算是過關了…… “又被叫去警察局了?”玉蘇撇撇嘴,沒再問下去。 她起身,把板凳搬進屋,準備上樓幫她媽做飯。 “玉蘇,等等。”玉良平叫住閨女。 玉蘇側頭,瞅著她爸。 玉良平躊躇了一下,小聲問:“你昨天和今天眼睛還有看到啥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玉蘇眨了眨眼,明白她爸問的啥。 她心里發笑,搖搖頭:“沒看見了。” “真的?你別怕爸擔心,有看見就說,解決了就好。付大師是個有本事的,我昨天下午去問過了,他說能封。”玉良平以為玉蘇是怕他擔心,沒說實話,繼續解釋道:“付大師說了,你是八字弱,開了陰陽眼,這種后天的陰陽眼封了就看不到那些東西了。” 玉蘇:“……”哪個大師這么厲害,能封她上輩子的能力。 玉蘇覺得是時候讓他爸認清付大師的真面目了:“那付大師真那么有本事,隔壁管刑巔就不會見天倒霉了。” 鎮上兩個怪人,一個她,一個管刑巔,自從倆人身上的怪異逐漸顯露出來后,兩家大人就沒少往付大師家跑,被那付大師騙了不少錢。 她長大點后,不再把夢當回事,她爸去付大師家的頻率才逐漸減少。而隔壁管家就不是了,每次管刑巔出事,管奶奶都要去一趟付大師家,一年不跑十趟,也有八趟。 玉良平:“那能一樣嗎?” 玉蘇挑眉:“怎么不一樣了,付大師沒少收錢,但我該做夢還是做夢,管刑巔該受傷還是受傷。” “好像是這樣……”玉良平話說到一半,忽想到什么,眼睛一瞪,道:“事情能這么算嗎?你瞅瞅,自從找了付大師后,你夢雖然還在做,但卻不會再半夜驚哭,巔子常常受傷,卻沒出大事,這難道不是付大師的功勞。” 玉蘇:“……” 爸爸這是徹底沉迷封建迷信,拉不出來了。 算了,他愛信就信吧,求個心安也好,不過,她是不愿再給付神棍送錢了。 玉蘇一本正經道:“反正我看不到那些東西了,昨天可能是個例外,畢竟孫浩死的蹊蹺嘛。” “難道陰陽眼還能時靈時不靈。”見玉蘇一點都不勉強,不像是哄他安心,玉良平相信了,擺擺手:“那就好,那就好。” 玉蘇見她爸已徹底打消找付神棍來封眼的想法,便甩著手上樓幫周元英做晚飯。 今天趕集,周元英上午抽空去市場買了一只兔子,準備晚上紅燒。 兔子是農村人自己養的,十塊左右一斤,比豬rou便宜許多。這兩年rou價高,好些家庭拮據的都放棄了豬rou,像玉家,魚rou兔rou幾乎已經完全代替了豬rou。 香噴噴的紅燒兔rou出鍋,玉朋也踩著點回來了。 周元英對玉良平借錢出去的事,似乎很有意見,都開始吃飯了,她臉色還是不怎么好,話里話外沒少埋汰玉良平,連玉良平夾一筷子兔rou,周元英都要呵呵譏笑兩聲,弄得玉良平吃個飯都忐忑不安。 還是玉蘇心疼爸爸,趁著她媽不注意的時候,趕緊往她爸碗里夾幾筷子兔rou。 周元英轉過頭瞧見了,哼哼兩聲,當沒看見,埋頭吃飯。 晚飯后,又到了上晚自習的時間,玉蘇和玉朋刷好碗,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學校。 剛下樓,就見周元英火急火燎地在關店面的卷簾門。 “玉蘇,玉朋,趕緊出來,媽要關門了。”周元英神情別略顯焦急,稀疏的眉毛皺得都成濃眉了,臉上還帶著nongnong的不可置信。 玉蘇疑惑:“爸媽,你們要去哪?” 平日里,店里關門都是她和玉朋下晚自習回來后才關,今天怎么關這么早。 “去你玉香姑家,”周元英:“你們把鑰匙帶上,晚上放學回來,我和你爸要是沒回家,你們就自己先睡,不用等我們。” “玉香姑家又出什么事了?”玉蘇有些不謔了。 孫家的事,怎么老來煩他們家,這弄得,她爸她媽都在置氣了。說得不好聽,玉香姑只是她爸堂姐,隔著一房呢,孫家又不是沒人…… “小孩子家家的,別問,快去學校。” 周元英麻利地鎖上卷簾門,玉良平從后街把車取過來,他臉色比周元英還要難看,除了不可置信,還帶著散不開的悲切。 倆口子匆匆忙忙騎車離開,玉蘇眉頭微鎖,黑眸一直注視著他們。 玉朋撇撇嘴:“咱爸還真把玉香姑家的事,當自家事了。跑前跑后,也不嫌累。” 玉蘇收攏視線,嘆口氣:“咱爸沒多的親戚,就玉香姑這么一個堂姐,逢年過節,除了咱兩舅舅,就玉香姑會來走動,他當然看得重。“ 玉蘇其實能理解她爸的,玉家到了她爸這一輩,統共就三個人,親妹子還失蹤了,就剩下一個堂姐,他能不在意嗎。 可理解歸理解,但心里還是不得勁。 固定三人組,再一次在門口集合,管刑巔被摔的腳,經過一天后,似乎已經有了好轉,走路恢復正常。 玉蘇心情不大好,一路上都沒吱聲,管刑巔奇怪地看了她幾眼,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玉蘇本以為,孫家的事要到明天她才能從她爸媽嘴里得到消息,卻不想消息傳得那么快,下晚自習,沒等回家,她就從來接孩子放學的家長群中,聽到了答案。 聽到答案后,玉蘇震驚了。 難怪她爸離開家時,會是那副表情…… 原來,殺死孫浩的不是外人,竟是那個老實本分,寵兒子,都寵得兒子吸毒了,還不愿放棄的孫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