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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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亮的眸底,蘊含意味深長的光芒,就那么直視著窗戶上的鬼臉。 四目相視,窗戶上青白交加的鬼臉,笑容一頓,腦袋左顧右盼的轉了轉,想瞅瞅,窗戶里的人看的到底是她,還是其它。 玉蘇笑吟吟地看著她,眼神沒有一絲閃避。 白蘭眨了眨眼,鬼瞳不可置信地放大,隨后猛得把腦袋抽離窗戶,似受驚的兔子般,撒腿跑遠。 蘇玉見狀,差點沒笑出聲。 好有意思的鬼! 咳咳咳,人嚇鬼什么的,簡直太好玩了…… 第六章 小鎮的夜,靜得出奇。唯有位于鎮后山坡的中山中學,燈火明亮,帶著幾分喧囂。 晚自習很快過去,走讀的學生吆三歇五,結伴往校門口走去。 管刑巔略顯緩慢地走出教室,他走得很穩,腿沒有一絲瘸的痕跡,和正常人幾乎一樣。 教室外,玉蘇趴在陽臺上,歪著頭,笑瞇瞇地瞅著陽臺盡頭處,那縮頭縮腳,想要靠近她,卻又不敢的某個影子。 “玉蘇,走了。”清朗的聲音在玉蘇身后響起。 玉蘇收回視線,側頭瞧向管刑巔:“怎么樣,要不要我扶你。” 管刑巔搖頭拒絕。 玉蘇聳聳肩,“那你慢一點。” 說罷,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 拐過樓梯臺階,管刑巔微微側頭,黑眸如鷹隼般,犀利地往陽臺盡頭處掃了眼,然后若無其事地跟上玉蘇步伐。 本就受了一場驚嚇的白蘭同志,在對上管刑巔視線剎那,鬼臉頓時慘淡,趕緊縮緊脖子,放低自己的存在。 等嚇她的兩個人徹底從視線消失,她這才拍著胸口,猛吐了口氣。 氣吐到一半,白蘭拍胸的動作突兀一頓,飄忽的雙腳仿佛跺了兩下,身形一飄,直接從教學樓的三樓跳了下去。 今晚來學校接孩子的家長比較多,玉蘇與管刑巔慢慢下樓,在學校外的停車場和玉朋集合,三人剛把車推出停車場,就瞧見接孩子的家長群中,竟還有管炎彬和玉良平。 顯然,兩人是來接他們。 二人接人和其他家長接人的理由不同,一個是擔心兒子腳上的傷,一個則是擔心閨女那雙開了光的眼…… 兩大三小匯合,騎車慢悠悠回了鎮上。 路上,玉良平眸光時不時偷落到玉蘇身上,緊繃的身體,隨時做好女兒一緊張,或是一變臉就撲上去保護的準備。 然而直到到家,玉蘇臉色都沒有變化,反倒笑意深濃,不知在竊喜什么。 —— 夜幕籠垂,天空繁星閃爍,寂靜街道上,野狗嗅叫聲突兀響起。 朦朧月色中,一道透明影子突兀出現在了玉家樓下。 白蘭昂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玉家二樓。 今天晚上,這玉同學好像看到自己了,不,不是好像,是肯定。 她既然能看到她,那她的事是不是就有著落了。 得趕緊把事辦了回地府,學校的那魔王,越來越奇怪了,以前還會無視她,今天因玉蘇同學,他竟抬眼警告她了…… 她不就是想辦件事嗎,怎么這么難啊。 哎,都是孩子他爸的錯,她明明給托了好幾次夢,但他矯情的以為是思她成疾,楞是沒把她交待的事放心上。 想到這里,白蘭咬了咬牙齒,身子一晃,就想飄進玉家。 身子剛前傾一半,白蘭身形一頓,愕然看向緊靠玉家的管家二樓。 管家二樓陽臺上,一人影置身黑暗中,目光清寂地緊緊鎖視著她。他眼神很平靜,平靜得似乎看的只是空氣。 然而白蘭知道,他是在看她。 殺伐之氣撲面而來,白蘭魂體一晃,險些被這股殺氣沖擊得魂飛魄散。 她雙腿打顫,直楞楞地看著黑暗中的人,不敢亂動一分。 管刑巔凝視下方,淡淡吐了句話:“離開。” 平淡的聲音低沉沒有起伏,卻仿若赦令,圍繞在白蘭周身的壓力如潮水般極速褪去。 白蘭大口喘息,身子一晃,落荒而逃。 嚇死鬼了,這管同學到底是何方魔王……氣場怎么這么駭人。 白蘭離開,管刑巔從黑暗中走出,修長的身子輕輕倚在陽臺上,側眸,深邃地看向隔壁玉家。 平靜的眸光,仿佛帶了透視的魔力,穿透墻壁,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標。 —— 旭日東升。 寬敞的街道上,吆喝聲此起彼伏,今天是中山鎮四天一次的趕集日,天一亮,各路小攤販便早早把攤子撐起,開始叫賣自己的東西。 玉蘇是被窗戶外的車鳴聲吵醒的。 起身穿上衣服,洗漱好,把周元英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早餐錢揣進口袋,便下了樓。 趕集日是理發店生意最好的時候,這一天,周元英是沒空給兄妹二人做早飯的。玉蘇下樓,去街對面買回早餐,玉朋也從樓上下來了,兄妹倆一人拿個包子,背上書包,便出了家門。 剛踏出門,就見管刑巔從管家走了出來,三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步行往學校走去。 趕集日,街上人多,自行車根本就騎不走。 經過一晚,管刑巔的腳似乎比昨天更嚴重了,昨晚他雖步履蹣跚,但好歹走路正常,今兒走動間卻有些不協調。偏他板著腰桿,一步一步踩得極穩,玉蘇瞅著,都覺得疼的慌。 走到半途,玉朋被同班同學勾肩搭背拉走,三人行變成兩人行。 玉蘇落在管刑巔身后,雙眸笑吟吟地往管刑巔身上打量。 前面的少年身形高挑,雖沒成年人的健碩卻也不羸弱,通身氣息干凈,沒絲毫陰霾。 還以為這倒霉至極的小伙伴與她一樣,來歷蹊蹺呢,看來是她多想了。 他的倒霉,并不是其它因素影響。 所以……小伙伴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霉運不斷。 想事間,警鳴聲由遠而近,片刻后,一輛警車從二人身邊開過,停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家臺球室前。 警車停穩,車上陸續下來幾個警察。 警察魚貫的邁進臺球室,不茍言笑地把里面正在打臺球的三個社會青年揪上了車。 管刑巔看著被拉上車的幾個人:“上上周,就是這幾個人和孫浩打架。” 玉蘇抬眸,看了眼被抓的社會青年:“是他們。不過,和孫浩打架的人多了去,不一定是他們殺的孫浩。” 投生了,雖然做妖精時的修為都付諸東流,但刻在妖魂里的某些東西卻還保留著。不過說起來,她也該把修為撿起來了。 這幾個人殺沒殺人,只看他們印堂有沒有血氣,就能知道答案。 他們就是典型的社會青年吊兒郎當,不務正業,還真壞不到哪里去。 管刑巔:“也對。”。 玉蘇收回視線:“你腳看著比昨天更嚴重了,要不要我扶你啊!” 管刑巔搖頭:“不用。” 玉蘇走到管刑巔身邊,與他并肩而行:“從小到大,也沒見你四肢不協調啊,怎下個樓也能摔到腳?” 管刑巔頭微垂,“腳踢腳都能摔,下樓摔著有什么稀奇的。” 平平淡淡的語氣,但玉蘇楞生生聽出了怨氣。 “辛苦你了,多留點心,別又磕著碰著了。”玉蘇干笑,伸手,想安慰安慰他,奈何管刑巔長得高,拍肩改成了拍胳膊。 安慰釋放出去,學校前的斜坡馬路上,一個皮球一跳一跳的從上面滾了下來。 皮球離玉蘇他們有點遠,玉蘇沒在意,邊走邊繼續和管刑巔閑聊,“巔子,你這運氣也太那啥了,多和管奶奶去拜拜,說不定能管用。” 頭上頂的那片天,可是真住著神佛的,雖然……這些神佛們好像已經插手不了人間事,但多拜拜總沒錯。 “我不信神佛。”管刑天嗓音低沉,卻說的鏗鏘有力。 他這話剛落,左側邊一個橙色皮球,忽地撞到了馬路旁的樹桿上。 撞擊力改變皮球的行動軌跡,皮球打著轉,咻得一下沖著管刑巔的俊臉,就飛了過來。 管刑巔額頭微蹙,眼疾手快伸手,想把皮球拍開。 可偏就在這時,一道車鳴聲猝不及防在他身后響起,管刑巔急忙錯身讓道,也就這一瞬間功夫,皮球已砸在了他伸出來的手上。 “……”玉蘇扶額。 管刑巔淡淡看了眼玉蘇,視線放到已經滾到草叢中的皮球,抬步就往學校走了。 玉蘇腦袋左右搖晃,瞅了眼附近,隨后聳聳肩膀,趕緊追了上去。 一直走到學校,管刑巔都沒再開過口,不難看出,他心情不好。 —— 傍晚,玉家。 玉蘇和玉朋放學回家,剛進家門,就見玉良平愁眉苦臉地坐在店門前,一口一口抽著煙。而周元英則怒氣滿面地坐在理發椅上。 家里氣氛有些詭異。 玉朋被爸媽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驚地縮了腳,隨口找了個理由,便又去了學校。 “媽,有煮飯嗎?我題還沒做完,得趕緊吃了飯回學校繼續刷題。”玉蘇出聲,打破店里的沉默。 周元英聽到女兒叫聲,從旁拿起圍裙套在身上:“媽現在去做,你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