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時烈火燎原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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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云渺走過來,掀開那白布的一角。 吳遠波的長袖襯衫剪開后,里面的手臂露了出來,他右臂上有一道暗紅的紋身。 只是,這個紅蛇的花紋和她記憶里那個人身上花紋并不一樣—— 吳遠波手臂上這條蛇盤了兩圈,看起來相對溫和;而那個人手上的紅蛇吐著深紅的蛇信,更具侵略性…… 云渺目光暗了暗,喃喃地道:“他不是那個人。” 明明全部的證據(jù)都指向他…… 如果不是吳遠波會是誰?會是昨天在平江路見到的那個人嗎? 云渺覺得自己眼前,被人用不透光的幕布擋住了。 陸征看了眼旁邊的劉宇:“大宇,開車,去趟吳遠波家看看。” 九年前,那場圍剿行動,正是吳遠波親自發(fā)起的,他清楚計劃里的每一個流程。他設的局,將那些無辜的警察全部送上了刑場…… 車子剛開到吳遠波家小區(qū),此起彼伏的消防車的聲音就灌進了耳朵。 這情形和當年火燒警局的情形無比相似…… 陸征瞳仁漆黑:“不好!” 橘紅的火焰在,黑夜里格外刺目。 云渺仰頭,眼睛里被那火光染成了紅色,聲音里帶了一絲不甘心:“他來過了,我們來晚來了一步。” 大火在一個多小時后,才徹底被撲滅。 吳遠波家有價值的線索,已經(jīng)都被大火吞沒了。 劉宇:“老大,還查嗎?這案子都破了。” 陸征:“張瓊瓊的案子是結了,但另一個案子才剛剛開始。” 劉宇不太明白:“還有什么案子?” 陸征:“十幾年前,有個神秘的紅蛇組織,四處作案,警方幾經(jīng)波折打掉了它的分支。后來,該組織的頭目,出現(xiàn)在徐家?guī)X附近一處民房里,警方信心滿滿地去圍剿,卻中他的圈套……那之后,很長時間,紅蛇再沒出現(xiàn)過,所有關于他的痕跡也都被人磨滅了。” 劉宇張了張嘴,紅蛇的事他只聽過一次,還是在他剛進隊里的時候。 陳年舊案,沒人能說得清楚各種細節(jié),傳的神乎其神,好像說去的警員里只有陸征一個人活著回來。 云渺在燒焦的木質地板上摸過,上面有明顯的汽油味。 是有人縱火無疑。 “他來過,這里有用的線索已經(jīng)很少了。” 火是從書房開始燒的,里面的損毀最為嚴重,文件幾乎沒有什么存留。 客廳是保留比較完好的地方,只是煙熏黑了。 玻璃展柜里打開,里面是吳遠波這么多年來得到的各種獎項。 云渺一張張看過去,在其中一個獎杯下面,壓著一張老照片,那是他和張萍的合影。 云渺拿照片的時候,一張紙從那照片下面飛落下來。 那是一封信,準確來說是某本書上撕下來的書本內(nèi)頁。 署名是張萍。 信的內(nèi)容很短,大致意思就是讓吳遠波去鳳城看他。 書頁已經(jīng)泛黃、發(fā)舊了。 云渺卻覺得那個書名意外眼熟。 《紅巖》…… 陸征也查看了那封信的內(nèi)容,“韓為光的書架上有這本書,內(nèi)頁被人撕掉了。” 云渺忽然想到了什么:“這本書是張萍托韓為光帶給吳遠波的,但是韓為光卻沒有給吳遠波,那之后不久張萍就死了。吳遠波憎恨韓為光,并借紅蛇的手,解決了他。” 陸征:“嗯。” 吳遠波家里的每個角落都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關于紅蛇的線索。 幾經(jīng)波折找到的關于紅蛇案的線索,好像一夕間全斷了,云渺稍稍有些沮喪。 陸征:“還有一條地方?jīng)]查。” 云渺:“哪里?” 陸征:“吳遠波的車。” 吳遠波的車鑰匙就在門口的架子上,是這場大火里僅剩不多的東西。 劉宇檢查了后備箱和后座,云渺則檢查了前面的儲物格。 里面放著一些零散的票據(jù),有的是停車場收費的小票,有的是加油的發(fā).票,還有一些高速收費站的票根…… 其中一張收費站的票據(jù)時間,和張瓊瓊父母去世那天的時間完全吻合。 這恰巧印證了他們前面的猜測。 云渺用云征系統(tǒng)檢索了吳遠波的車牌號,近三個月,他除了警局,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平川路。 云渺:“會讓吳遠波這種級別的人常常見面的人,絕對不是紅蛇里的小頭目。” 云渺腦海里一晃而過那輛黑色的別克車,還有那個漆黑的影子。 云渺聯(lián)系前因后果:“張瓊瓊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并且以此來要挾吳遠波,招來了殺身之禍。張瓊瓊的父母很可能也知道這些,吳遠波要在他們和警方見面前,解決掉他們。” 平川路28號,也就是昨晚陸征受傷的地方,就是紅蛇在n市的根據(jù)地。 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有痕跡留下。 “大宇,召集警力排查下最近在平川路附近出門過的人員和車輛,派人繼續(xù)盯著那里。” 劉宇:“收到。” 云渺皺著眉:“但是,我還有一點始終沒有想通。吳遠波為什么要讓張秀死呢?她心思縝密,沒有泄露他的秘密,也是張萍最接近的替代品……” 陸征和劉宇都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從吳遠波家離開后,云渺和陸征又去了趟市局。 省廳派來的調查人員正戴著白手套在清查吳遠波的東西。 見陸征進來,他們只是相□□了點頭。 云渺看了眼陸征,省廳的人來的及時,那個人還沒有來及清理這里。 陸征戴了手套,開始查看那些資料,這里面很多都是一起以往案件的匯報總結。 吳遠波的心思細膩,絕對不會把那些東西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 云渺仔細打量著吳遠波的這間辦公室。 這是個辦公室由一個大間和一格小間組成,里面的小間放著沙發(fā)和茶幾,平常應該是個接待室。 接待室和外面的辦公室之間本來應該有一道墻,墻面拆除改成了兩面都有的柜子,只是接待室里的柜子打不開,全部都是假門。 辦公室的書架柜很淺,那中間有個近一米寬的區(qū)域沒有被利用的。 這個空間,就像是某種夾層。 云渺仔細觀察后,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奧秘。 有一排書架是可以移動的,那上面有一個按鈕,藏書架的下面的。 云渺在那上面按過一下,書架柜子里彈開一道縫,拉開,里面是一個全封閉的空間。 眾人全都愣了,這里還有密室? 這簡直跟武俠小說里地道一樣。 陸征打開燈,里面的情景映入眼簾,和外面一樣,這里也是高高的幾排書架。 只是上面放著的資料和外面完全不一樣…… 陸征打開其中一本資料,那是幾年前的一個案子的卷宗,吳遠波在上面用紅色的馬克筆打了x。 陸征記得這個案子涉及到的嫌疑人,已經(jīng)全部死掉了。 他看完一個又一個,這些全是近十年的案子。 這些案子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和紅蛇組織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陸征最終停在了一個最近發(fā)生的案子上,死者是張秀的老公。 陸征目光深不見底。 張秀的死,也許只是吳遠波完成紅蛇任務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她是誰、她像誰或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紅蛇牽扯上了關系,就得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有吳遠波這道屏障在,紅蛇可以被完全掩蓋在光亮之下。 最無法察覺到的黑暗,往往蟄伏在強光之下。 人們?nèi)杖障嚅g,卻始終被光所惑。 正義的正反面從來都不是絕對的。 除了書架上的資料,桌面上也還有一沓資料。 陸征翻開看了看,目光倏然一窒。 云渺就在他邊上,反應也最迅速,她的視線掃過卷宗上的名字——柯嚴洪。 這是云渺父母的那個案子。 這是很多年前的案子了,被吳遠波單獨選出來放在桌上。 云渺:“他發(fā)現(xiàn)了,我是他的漏網(wǎng)之魚。” 所以,最近,她遭最近才會有那么多意外。 陸征仔細查看了那卷宗的里資料,一個信封從那卷宗里掉落出來… 信封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人抽走了,但封面的字跡,陸征覺得無比熟悉。 【微博的抽獎已經(jīng)掛上去了@顧子行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