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的反擊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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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表哥,你也在這兒”她一喜,立馬撲了過去。 顧潯趕緊接住她,無奈地道:“你知不知道都城里有守衛軍巡邏的,若是被抓住了你想過怎么辦沒” “現在不是沒抓住嗎”沈芝笑,見顧潯板著臉又要講道理,沈芝趕緊問,“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本來是要去國公府的,沒成想看見你偷偷摸摸地跑了出來?!彼f著牽起沈芝衣袖往前面走。 沈芝低頭一看,伸出后笑吟吟地握住顧潯的掌心。 顧潯微僵,提醒她道:“這是大街上?!?/br> “沒關系,我不在乎?!鄙蛑バχ鴨査安贿^若是你介意的話我松開便是?!?/br> 她說著,就要將手收回去,剛松開一半,比她纖細白嫩掌心來的結實厚重的大掌反握住,顧潯輕咳一聲:“就這樣吧?!?/br> 沈芝笑了笑,靠在顧潯旁邊念叨:“潯表哥,尤勇他們太討厭了,你應當聽見這幾日流言蜚語是怎么傳我大姐的。沒錯,我大姐是有錯,錯就錯在不該瞎了眼嫁到端康伯府去?!?/br> 顧潯安慰她:“你放心,再等兩日,他們一定自作自受?!?/br> 顧潯這般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沈芝忙追問了幾句,得知顧潯今日來尋她,就是告訴她這幾日已經掌握的端康伯府的骯臟事,比如端康伯夫人縱奴行兇,霸占良田。她娘家人在平陽橫行鄉里,逼娘為娼。尤勇本來除了愚孝,沒有別的缺點,可惜他那個王姨娘本來是因魚rou鄉里被流放塞外的廬陽縣令,王姨娘算是罪臣之女,該當流放的。納罪臣之女為貴妾,可是觸犯大夏律的,按律他的仕途就到盡頭了。 聽完顧潯所言,沈芝放了心,他們說沈晴的是流言蜚語,可他們手里捏的是證據,能告御狀,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御狀。 只是沈芝見顧潯仿佛欲言又止,她追問道:“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嗎” 顧潯朝著四周看了看,對沈芝道:“上了馬車再說。” 第61章 上到馬車,掀下車簾,沈芝迫不及待地問:“潯表哥,你要說的是什么” 顧潯摩挲著剛被她握過的掌心道:“最近沈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潯表哥,你問這個干嘛”沈芝頓了頓,“我爹爹不準他去科舉,讓他在府中修身養性?!?/br> 顧潯道了聲難怪。沈芝扯了扯他的衣袖,皺眉問道:“可是他做了什么事情” 顧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看沈芝一臉緊張,讓她不必擔憂:“昨日我看他在酒肆喝悶酒,言行多有不當。” 沈曄被勒令不準科舉,但安國公沒不準他出府去,可喝悶酒他和誰喝的,干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 “他說了些不合適的話,不過也無什大礙,我已經敲打過和他一道喝酒的兩人,想必不會出什么事情?!?/br> 沈芝松了口氣,對他笑:“謝謝潯表哥?!?/br> “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的著謝我?!鳖櫇∩焓置嗣蛑サ念^發,很快收回手道,“只是你得多多注意下你大哥?!?/br> 不用顧潯提沈芝都知道,當下點頭,跟著又看著他的腿問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去派人找蛇蛻了嗎如今可有消息” 顧潯如今的腿疾接近前世,行走間有些跛足,可不影響正常生活。只是遇見陰天雨雪,便會疼痛異常。 “你介意嫁個瘸子嗎”顧潯瞥了眼右腿問道。 “當然介意?!?/br> 顧潯一僵。 沈芝笑瞇瞇地撲向他:“可只要是潯表哥,那便無所謂了?!?/br> 顧潯被沈芝的動作搞得猝不及防,沒來得及笑出來,便猝不及防地摟住這一團溫香。只是他歷來是嚴肅正經的,何時遇見過這種處境,他摟也不是松開也不是,整個人僵成一團:“芝芝,你” 沈芝盯著顧潯泛紅的耳尖笑:“潯表哥怎么了呀。”最后一個呀她說的百轉千回,淺吟低唱。 顧潯險些呼吸都停掉了。 沈芝哈哈大笑:“潯表哥,你還是個男人呢,怎么這么不經我逗,你看看你臉都紅” 話沒說完,被顧潯沉聲打斷:“芝芝,不準說了”他屏氣凝神,盡量不去看沈芝,讓他的態度顯得威嚴些。 顧潯氣勢十足,將沈芝嚇了一跳。她是知道顧潯克己復禮地很,可越是這樣越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如今聽他這樣說,沈芝小心翼翼地看過去,便看見顧潯嫣紅的耳垂,她一下子不擔心他生氣,捂著嘴可憐巴巴地問他:“不準說什么” “不準說這些,這些露骨的話”顧潯黑著臉道。 沈芝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跟著疑惑地問:“那這句話算嗎” 顧潯下意識循著沈芝的思路走:“什么話?!彼痤^,目光鎮靜。 沈芝看向他捏的皺巴巴的衣角,笑著道:“我喜歡你,很喜歡你,特別喜歡你?!彼徽2徽5囟⒅?,唇角帶著笑意。 顧潯緊繃片刻,在沈芝灼熱的目光里,輕咳兩聲道:“只可以在我面前說。” 沈芝本就是熱情的人,且打小就喜歡粘著顧潯,從前收斂,是礙于男女有別,可既然兩人都要成婚了,沈芝不喜歡隱藏她喜歡他的事實,當下湊到他旁邊坐,笑瞇瞇地說個不停。 顧潯于沈芝而言,是個很好的聽眾,即使他開腔的機會很少,可只要沈芝一說話,不論何時何地,顧潯的目光都是在沈芝身上的。 馬車行駛到安國公府側門,沈芝依依不舍地跳下馬車,提醒顧潯:“記得來看我啊?!?/br> 顧潯朝著四周望了眼,見有明曲正月桐眼觀鼻鼻觀心地望著遠方,他摸了摸鼻子點頭:“好?!?/br> 回到臨春苑換好衣服,沈芝立即去找了安國公,先承認了指使人群毆尤勇,畢竟這件事安國公今日不知,早晚也要知道的。 安國公是個開明的的正人君子,所以對于沈芝有時不合時宜的舉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縱容她。所以也贊同的沈晴的和離。可在大夏朝,他這種父親是不多的。而這并不意味,他能縱容沈芝做一切事。 聽沈芝說她竟然找人去毆打尤勇,安國公臉色不太好地道:“我正在和端康伯談和離一事,今日他也答應我明日尤勇再不前來,你怎么能私自打人呢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大肆宣揚,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不會被人發現的?!?/br> 安國公放下手中的卷章道:“你哪兒來的這么大的信心” 沈芝笑了兩聲:“有潯表哥幫我掃尾,你知道的潯表哥做事一定萬無一失,我不會被發現的?!?/br> “顧潯”安國公驚訝道,“你竟然讓他幫你做這種事” “爹爹,今日潯表哥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這才是沈芝來見安國公的目的,她將顧潯今日告訴他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沈曄在外醉酒,險些將沈凌一事宣揚出去。說到最后,沈芝補充:“幸好潯表哥恰好撞上了,否則大哥恐怕要將沈凌一事的真相宣揚出去。” 沈曄這幾日心情不好,安國公理解。少年銳氣十足,如今不準他科舉,他不滿他震驚,安國公本打算等他靜下心來,再好好磨煉他一番,沒成想他竟然在外面闖禍。 “爹爹知曉了,你回房去吧?!卑矅珶o奈地道。 等沈芝走后,安國公這次沒讓人去將沈曄叫來,上次那事,沈曄已經對沈芝頗有不滿。身為父親,安國公希望他們和和睦睦,而且沈曄如今大了,不是他教訓一頓就能乖乖聽話,他有自己的想法。 另一頭,顧潯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今天告訴沈芝端康伯府會自食惡果,翌日便有御史大人上奏,告端康伯夫人縱奴行兇,包庇族親魚rou鄉里。奏尤勇尤翰林以賤為貴,無視大夏法律。 這時尤勇才清楚,原來他娘讓他納為貴妾的王姨娘不是落魄的遠方親戚之女,而是罪臣之女。 至于端康伯雖行的端作的正,并無任何敗壞之舉,可端康伯夫人種種惡性,未必不曾有端康伯教妻不嚴的過錯。再者說,若是沒有伯爵府的保駕護航,端康伯也沒本事遮瞞下娘家的滔天惡行。 當下陛下大怒,礙于端康伯認錯態度良好,沒褫奪爵位,可這個爵位到他身上便是盡頭,再不能傳下去,不僅如此,還罷免其實職。至于端康伯夫人,褫奪誥命,貶為庶人。還有尤勇這仕途也到了盡頭。 端康伯夫人看似還沒走到上窮水盡的地步,可因她之故,世襲罔替的爵位沒了,一家人的仕途都沒了,等端康伯一死,全家淪為平民。 端康伯夫人聽了這個消息,頓時就病了過去,后聽聞娘家人皆入大獄,一氣之下,竟然中了風,大半邊身子不能動彈。 端康伯夫人的大兒媳本就看不慣作威作福的端康伯夫人,只從前礙于相公,多有忍讓,如今自家相公的爵位仕途因端康伯夫人終止。她自然不可能好生照料偏癱的端康伯夫人,甚至還縱容奴仆欺辱于她。是以端康伯夫人滿榻狼藉不說,更是衣食不濟。 可兒媳虐待她如何,丈夫和兒子根本不管不問,端康伯夫人只能惡心地活著。 至于尤勇,仕途盡毀,素來敬重的娘竟是那般品德低劣之人,大受打擊之下,耽于酒色,不到幾年,便從玉樹少年郎成了紅腫雙眼臉色白青的酒鬼。 當然,這都是后事了。 如今堂上御史一揍,安國公涕泗橫流地提出長女嫁于端康伯府后所受之苦,請旨和離。陛下與安國公本就是伴讀,情誼甚篤。而安國公在沈晴和離那幾日,就有意在陛下面前營造消沉難過的老父形象,是以朝堂之上,陛下直接道尤家二子和沈家長女著實不相配。 陛下金口玉言一開,即使端康伯府再不想和離也無濟于事。而且他們不僅是得同意和離,還得同意的興高采烈,否則就是對陛下不滿。 因此,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下,沈晴尤勇兩人簽好和離書,安國公府照著嫁妝單子,拉回沈晴的嫁妝。至此,沈晴和尤家再無瓜葛。 和離對許多人來說,都不會是喜事??缮蛑ビX得沈晴脫離狼窩是大喜事,當然周氏自然是愁眉苦臉的,一瞧見沈晴就唉聲嘆氣。 沈芝受不了,特意找周氏談話,讓她和善些,周氏埋怨道:“我還不夠和善,我說過她一句沒有,我苛待她一絲沒有?!?/br> 看和周氏講不攏,沈芝也無能為力,畢竟周氏只是不喜歡沈晴,歸根究底,也不曾傷害她。再者說,當年沈晴的婚事是安國公拍板定下,周氏只是乖乖照辦。如今婚姻不幸,也不好怪到周氏頭上。 沈晴對此倒是不在意,她笑著說:“芝芝,我想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br> “為什么”沈芝驚訝道。 “如今我剛和離,是她們口中的八卦中心,我在安國公府免不得要聽到幾句,不如莊子上安靜?!?/br> 細細思量,沈晴說的頗有道理,雖說沈晴和離在陛下面前過了明路,可免不得有些長舌婦亂嚼舌根。莊子上的確安靜清閑,也適合調養身體。等過上幾個月,沈晴再回帝都,這件事也就淡了,沒人再提起了。 周氏聽沈晴要去莊子小住,自然拍手應好,安國公也不反對,沒過幾日,沈晴就坐著安國公府的馬車出了城。 沈晴走的當日,安國公也想好如何教導沈曄,將人叫到他跟前道:“你去云南一帶游學吧?!?/br> 沈曄的性子已經養成,不是說教訓兩頓,打上幾板子能糾正回來的,所以只有下狠心讓他外出歷練。如今云南蠻族動蕩,但都是小紛爭,不很厲害,既能磨煉他,也不至于危險。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去外頭看看,磨煉你的身心。” 沈曄低著頭,雖沒有說話,可那只手死死地握成拳頭。 安國公沉聲道:“過了三月春暖花開你便出發?!?/br> “爹”沈曄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道,“你可清楚云南是什么地方,蠻夷粗鄙,謀智未開,你讓我去那種地方我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安國公的口氣和緩了些:“你如今的文章我看了,雖文藻華麗,可空洞無語,你出生即長在高門,不懂民間疾苦,去外頭看看回來,你才能成為真正的國之棟梁?!?/br> 沈曄這輩子過的太順利了,不曾受過一點挫折。他當年還有與他作對想將他拉下馬繼承爵位的兄弟給他危機感。但沈黎是個知足常樂心地仁善的,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沈曄于讀書一道,頗有天賦,周氏與他縱著寵著,外面的人也捧著國公府的嫡長子,以至于養成這幅唯我獨尊的性子。 讓他去民間看看,說不定真的會成長起來。 “我若是不去呢”沈曄咬牙道,“我若是執意要參加今年的科舉呢” 安國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狠心道:“你若是不懂事,我也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 沈曄倒退了兩步,他望著安國公沉穩的眉眼,知道他并非是欺騙他的,頓時心里激起一股怒火。 安國公也不欲將沈曄逼得太急,安撫地拍拍他的肩道:“沈曄,你是長子,爹爹對你是寄予眾望的?!?/br> 可惜沈曄垂著頭,并沒發現安國公眼底的希冀,他咬緊牙關說了聲是。 周氏得知安國公要讓沈曄去云南后,大哭了一場,等安國公眉一皺,周氏再不敢大哭,只敢默默流淚。 沈芝則有些擔心安國公此舉能不能讓沈曄改邪歸正,她將這事和顧潯說了,顧潯嘆道:“若是不能,再說不能的話?,F在你兄長并沒有做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br> 這也是沈芝無奈的事情,沈曄現在充其量是爆發了自己自私自利的本性,可因他如今上有安國公,沒因此心狠手辣地犧牲他人。 “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他,潯表哥,你派人盯著他吧?!?/br> 她手下的人都是普通奴仆,若是沈曄去云南的點點滴滴能有人監督,還不被他發現,只能是顧潯手里的護衛。 顧潯眸光一閃,委婉地拒絕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