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的反擊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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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一聽,登時輕舒了半口氣,卻聽沈芝再道:“原來jiejie的關心是這般用銀錢收買我身邊的人打聽消息,就不知娘,爹爹,大哥,二哥有沒與有這樣被jiejie關心了?!?/br> 此話一落,周氏的臉色再變,沈凌雙膝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而沈芝這時繼續對相琴道:“既然你承認這些事你是主謀,仗責割舌全家賣出府去?!彼f著對相琴特別提示了她是主謀二字。 沈凌一聽,見相琴終于被處罰了,她心跳正常了半拍,她朝相琴打聽消息這件事是有問題,但是和構陷沈芝與人有私不可同日而語,就算要懲罰她也不會傷筋動骨,是以最要緊的那口氣沉了下去,卻聽這相琴改口了:“不是我,這件事我不是主謀,全是二小姐叫我干的?!?/br> 沈芝心里一送,狗咬狗,終于說出來了是吧。 沈凌狠狠地一咬舌尖,直到口腔里的血腥氣傳來,她望著周氏懷疑的目光和安國公幽深的目光,腦袋突突的疼。 完了,完了。 第15章 口中的血腥氣傳來,沈凌手指顫抖地轉過頭,兩眼含淚道:“相琴,你為什么要誣陷我,我分明沒叫你做過那種事。xx” 相琴拍著大腿,狠狠地望沈凌,她如今也是后悔,被國公府趕出去的下人能什么好去處,而且還不能說話是個啞巴。她若是安安分分的給國公嫡小姐當著大丫頭,日子過的比外面小門小戶的小姐都好,而且沈芝也不苛責下人,若是她不曾被一些甜頭迷暈心智,也不會落到這等下場。 一時悔恨道:“啟稟老爺夫人,的確是前天夜里茶云讓我做的,當時她還說了,若是東窗事發,到時夫人責怪我們,二小姐定會我說情,讓我免受刑罰。若是而二小姐不曾如此說,我身為三小姐的貼身丫鬟,還幫助她和男子暗自往來,夫人和老爺如何能夠放過我?!?/br> 周氏嘴唇微微哆嗦地看著滿面驚慌沈凌,沈凌見周氏如此,心止不住往下沉。 她不能就這樣輸了,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思及此,她仔細地搜索漏洞,終于被她找出一條路來,她咬牙無奈的看了茶云一眼,問相琴道:“你說是茶云讓我叫我讓你那樣做的” 相琴點頭應是。 “可我不曾讓茶云做過這種事?!鄙蛄枭钗跉?,盡可能讓她顯得正常,她冷冷地看向茶云斥道,“茶云,我何時讓你誣陷芝芝的名聲了?!?/br> 沈凌又對周氏和安國公跪下,淚眼滂沱地哭道:“爹娘,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芝芝是我疼愛的meimei啊。” 周氏那顆被攥緊的心再度被揪緊了,安國公看了眼哭的委屈傷心的沈凌,冷厲道:“茶云,你說。” 茶云在沈凌說出她那刻,渾身忍不住開始發抖,整顆心如墜冰窖,她知道她被小姐拋棄了。 她都是按照沈凌的授意去行事,怎么可能自作主張去陷害沈芝,但望著沈凌看過來時懇求希冀的淚臉,茶云垂下頭閉上了眼睛:“是奴婢干的,和二小姐無關。” “小姐的確收買相琴打聽消息,但是卻不曾陷害三小姐,一切都是奴婢,奴婢被豬油蒙了心,想著沒了三小姐二小姐就是府上最尊貴的人了,一時做出這種不可饒恕的事。” 見茶云果然承擔下了所有的罪責,沈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可望著周氏和我安國公看來的目光,她只能不贊同地罵她:“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芝芝可是我的meimei啊,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這傻丫頭。” 沈芝安靜地看沈凌表演,茶云最后擔下所有的罪責,也不意外,畢竟這茶云雖然心腸不好為人丫鬟是個衷心的,不過沈凌沒了茶云,幾乎沒了半邊臂膀。 再者說,不是茶云說和沈凌無關就和沈凌無關的,周氏容易糊弄但也不是個傻子,安國公也未必沒有懷疑。 而且她也沒想靠這一件事就把沈凌給打跨。她需要在周氏和安國公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早晚有日會長成參天大樹。xx 安國公掃視了圈屋內眾人,深深地看了眼沈凌,終是道:“相琴一家杖責五十,拖出去賣了,至于茶云” 他頓了頓,冷酷的目光看向沈凌:“此等構陷主子,心思歹毒的丫鬟,拉出去杖斃?!?/br> 茶云渾身一軟,身體貼在了地板上,沈凌閉上眼睛,想到她和茶云在同一間屋子里,整個人不由得瑟瑟發抖,就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她怕啊,她怕一抬頭就看見茶云正看著她。 茶云從四歲就跟著她,小時候她被祖母責罰是茶云擋在她前面,她爹娘沒了,也是茶云陪伴著她,可今日茶云卻因她杖斃。 為什么會這樣,今天不該是沈芝被周氏安國公所厭惡嗎 一時間,沈凌聽見仆婦進來拖人的聲音,人的身體在地板上摩擦發出咝咝的聲音,她不由自主地抬了抬眼,恰好這時茶云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灰敗絕望,可沖著她的時候還牽了下唇角,瞬間一股涼意從沈凌的腳心蔓延到頭皮。 沈芝看了眼相琴,盡管她低著頭臉色灰頹,可沈芝沒有同情的心。相琴伺候她多年不假,但從她背叛陷害她那刻開始她們的主仆之情便結束了。再者說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敢做自然要想到后果。 而這時,安國公又開口了:“至于凌姐兒” 沈凌登時仰起脖子,她跪在地上,看著安國公和沈芝相似的輪廓,努力不要讓自己抖如簸箕,又聽安國公問道:“凌姐兒,你錯在哪兒” “我,我沒有約束好下人?!鄙蛄枭钗丝跉獾?。 安國公聞言,復雜的凝向她,沈凌脖子往里面縮進,盡可能地降低她的存在感,安國公淡淡地道:“既然你這樣說,我罰你一年月錢,半年不得外出,抄百遍女戒,你可有話說?!?/br> 沈凌對前兩條沒有異議,可半年不得外出,她今年都十四了,雖然說這個年齡說親有些早,但可正是相看的黃金時期,若是半年不得出門,豈不是半年不得參加宴會,不得相看了。 沈凌想有異議。 她抬頭,望著安國公那張威嚴的臉,卻是不敢多說:“女兒無異議?!?/br> 安國公嗯了聲,又拍了拍沈芝的肩膀:“芝姐兒這次受委屈了,前些日子陛下賞賜給了爹爹一座鹿角南陽翠玉筆枕給爹爹,你不是喜歡嗎,等會兒就給你送去?!?/br> 沈芝不喜歡練字看書,但那筆枕卻是極喜歡的,先不說那是小國上供來的珍稀之物,那筆枕還沒有經過后期雕琢,質樸自然,但天然的玲瓏秀美,她一眼就看中了。 而且,沈凌似乎也喜歡上了。 思及此,沈芝抱著安國公的胳臂撒嬌道:“謝謝爹爹。” 沈凌心里默默流淚,和那日安國公送給沈凌的兩千兩銀票相比,那天生的鹿角南陽翠玉筆枕卻還要貴上一輩,他竟然就這樣給了沈芝了。 而且沈芝又不喜歡寫字,送給她除了觀賞,卻是不用的。 她明明已經想好,如何要到那塊筆枕的,如今,如今卻又是一場空了。 再一想到茶云,沈凌仿佛聽見院外的慘叫聲,她樣角落里躲了躲有些想哭,但眼淚才蓄到眼眶里,卻傳來一陣刺痛感,沈凌眨了眨眼睛,不敢哭下去,她剛剛哭的太認真,再哭下去,只怕傷了眼睛。 而周氏卻也是后悔,今日她又差點誣陷了沈芝,雖然她也是被人誆騙,到底卻是做錯了。又見安國公都有所表示了,她這個當母親的,也不能不聞不問,而且很明顯沈芝這個性格是吃軟不吃硬的,她起身攥著沈芝的手嘆道:“芝芝不是很喜歡娘那副紅寶石頭面吧,等會兒娘找人給你拿去?!?/br> 不等沈芝說話,安國公擰眉對周氏道:“周氏,今日的事難道你沒有錯嗎” 周氏能察覺經了前幾次的事情后安國公對她有些不滿,可沒想到安國公今日不私下找她說,而是當著女兒們的面大喇喇地說出來,周氏臉色很有點掛不住。 安國公給了周氏幾次顏面,但身為國公府的主母,老是偏聽偏信,安國公也有些不耐煩,直接道:“你如今腦子糊涂,以后后院的事情讓顧mama多幫著你料理。” 顧mama是安國公奶娘的女兒,成人后嫁給安國公府的大掌柜不說,她自己也領著后院人員調配的差事,權柄不弱。但安國公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周氏再多分些事情讓顧mama處理。 身為后宅夫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管事掌家權,周氏聽了這話,臉色不太好,可望著安國公凝來的深沉目光,周氏只能諾諾應是。 不過她心里也不敢怨怪安國公,倒是看了眼沈凌。 這眼神中的抱怨微乎其微,沈芝注意到了,因為認為沈凌的親娘對自己有恩所以周氏偏疼沈凌??善鄣脑騾s不僅如此,還因沈凌懂事乖巧還有才女之名帶出去很給周氏自己長面,若是這輩子沈凌不在繼續優秀反而給是她添麻煩存在,沈芝很好奇她們母女還能不能如上輩子那般親密無間。 相琴茶云這件事雖然安國公有意封鎖,這種家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但是茶云當眾杖斃血流了滿院,相琴一家被打板子賣出府去,這兩人是國公府小姐的大丫鬟,下面的流言蜚語止不住的。 但因沈凌被罰,而沈芝得到國公爺周氏的安慰,于是流言紛紛朝著沈凌倒去,說是她做了什么事才導致這種結果的。沈凌那天不敢看茶云杖斃,可后來聽見丫鬟描述茶云死的時候兩只眼睛瞪的如銅鈴,全身打的稀巴爛,沈凌不知是嚇的還是怕的做了好幾夜噩夢。 一閉上眼睛就能聽見茶云說流著血淚讓她救她,嚇得她睡覺都不敢熄燈,又聽見外面的下人這般傳她,沈凌氣的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場,哭著哭著眼睛痛了起來,沈凌怕壞眼睛就連哭也不敢,只好夾著尾巴做人。 畢竟周氏和安國公雖然最后將罪定到了茶云身上,但他們真的沒有懷疑她嗎沈凌不敢去想。 至于沈芝,則愉快的多了,她去重重感謝了番趙瑾那日的配合,鋪子的裝修也漸近尾聲。甚至還提出要將臨春苑旁邊的院子拿來制香的要求,安國公自然隨便她,而周氏因為那件事,心懷歉疚,也沒有多說什么。 甚至周氏得知沈芝開了香料鋪子花光所有積蓄后,還讓人給她送來了三百兩銀子,沈芝不傻,自然喜滋滋的接下了。娘不親但娘給的銀子還是可以親的。 又因為相琴被打發出去,沈芝將院子里的月牙提到大丫頭的位置。 轉眼一個月過去,這個月沈芝跟著周氏參加了兩場必須去的宴會,而沈凌被禁在府中天天寫女戒,寫的手足酸軟渾身無力,直到安國公府壽辰這日,才略微可以暫時休息下。 因為不是整壽,安國公的壽宴也沒有大肆cao辦,只家人一起吃頓飯罷了。 沈芝親手調了味熏香送給安國公當壽辰禮,只是她的禮物還沒做好,沈黎先送給了她一個木制的風箏,但其身彩繪色澤艷麗,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材質是木頭。這木風箏是飛鳥的形狀,雙翅輕薄,張開后有半米寬,沈芝本以為這是沈黎給她觀賞的,沈黎告訴她這東西可以飛。 剛拿到禮物的時候,沈芝興致勃勃地飛了一天,這東西有兩個按鈕,按下之后,能在天空馳騁二十秒左右,木頭的東西飛了起來,沈芝覺得很有意思,只是又忙著給安國公制香,沒有時間多玩。 直到安國公生辰這日,沈芝的壽禮告一段落。早上起來就和月桐帶上木風箏,去了花園。 這東西飛的不高,也就是四米左右的高度,雖然能飛上二十秒,但木翅膀吱呀吱呀,慢的很,也不擔心飛不出花園。 不過沈芝玩了一會兒,卻尷尬了,只因這木風箏降落在一顆石榴樹上了。 月桐皺眉道:“奴婢去找人將它取下來?!?/br> 沈芝搖頭道:“懶得找人了,我自己去取。” 她一邊說著一邊熟稔地扎好衣袖,將裙擺塞進腰封之中,雙手抱著枝干,利落地往上爬上,月桐在下面看的心驚膽戰,不時提醒沈芝小心。 沈芝爬了老高也不覺得害怕,爬樹什么的前輩子老早就她就會,而且當阿飄那些年,什么樣的高度沒有上去過啊,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不多時,沈芝動作干脆地爬上石榴樹的枝干上,伸長胳去夠木風箏,等木風箏拿到手里,她笑著往下看去:“月桐,我就說我。”話沒說完,她注意到站在滿臉苦笑的月桐旁邊清冷沉默的少年,聲音越來越低。 他今日著了身雨過天青的八寶如意紋紗袍,微微抬起頭,沈芝覺得他的目光像是斜陽臨秋水,日暮是燦漫而沉寂的,秋水溫柔沉靜,這兩樣東西合他身上,有種別致的味道。 不過更讓沈芝注意的是,少年拄在手間的拐杖。 第16章 瞧見他的那一瞬間,沈芝似乎想起了很多的東西,顧潯是她姑姑的獨子,也是她上輩子想要嫁的人。 沈芝重生后,一直避免去想顧潯,但有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他,想到這輩子再看見他會是在什么時候,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此時沈芝發現她的心臟在跳,但也就那么一點點,她深吸了口氣,目光從顧潯身上挪開。 周氏皺眉道:“沈芝,給我下來” 沈芝這才發現周氏和沈芷蘭都在樹下,也是,今日是安國公的壽辰,姑姑必定會回來的。 心中感慨時運不濟,怎么被周氏給撞見了,她如今雖然打定主意不要太在乎周氏的想法,但是周氏接下來的一通嘮叨很折磨她的耳朵。而且顧潯還在,說實話哪怕這輩子沈芝不想繼續纏著顧潯,但還是不想在顧潯面前被周氏說教。 她慢慢地從樹上往下爬,周氏十分不滿地盯著她道:“瞧瞧你的樣子,哪里像是好姑娘,沈芝,你就不能文雅一點要是傳出去我們國公府有個挽起袖子爬樹的姑娘,外人會怎么想我們國公府的教養,你還像是個姑娘家嗎” 沈芝落在地上,低頭斂目敷衍道:“娘說的是,說的是?!?/br> 沈芷蘭一直是護著沈芝的,聞言就道:“芝芝年齡小,爬個樹而已,哪兒有嫂子這么嚴重?!?/br> 沈芝頗為感激地看了沈芷蘭一眼。 而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顧潯開口道:“芝芝,你手上的木箏哪兒來的” 聽見顧潯的聲音,沈芝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一顯得冷靜正常,“這個是二哥做了送給我玩的,表哥,怎么了” 顧潯盯著木鳥道:“沈黎” 沈芝連連點頭:“我二哥的手藝可精致了?!?/br> 周氏皺眉道:“做些沒用的木匠活而已,芝姐兒你那驕傲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二哥中了狀元呢。更新快,無防盜上” 怎么不是狀元,若是木匠行當有狀元,二哥絕對就是里面的狀元,沈芝暗暗的想。 顧潯側眸對周氏道:“舅母,我看這個木箏很有意思,想和二表弟探討一下?!?/br> 周氏愣了愣,之后忙道:“自然是可以的?!彼龥]想到顧潯竟然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顧潯是誰,是齊王世子,顧少將軍,哪怕如今腿受了傷,那也是大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竟然會對顧芝手里的木箏有興趣,周氏感到不可思議。 而沈芝聽了這話,雙眼亮晶晶道:“我知道二哥在哪,我帶表哥去。”